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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到脑后了,眼前最主要的还是楚章宇那一套事。 本来不重要,但她做完那个梦之后,就很重要了。能让她做预知梦的,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叹了口气,和仪往后一靠,没再胡思乱想。 楚章齐还在VIP病房里住着,肖越齐提前联系过医院这边,出示了官方证件,很容易就进去了。 一进去,和仪就更肯定自己的看法了,满眼的功德金光浓得吓人,身上的气运却毫无蓬勃向上,颓靡间甚至隐隐透着阴晦之气。 “好奇怪的气运。”和仪皱着眉,搭手探向他的脉门。 肖越齐关了灵目,问:“如何?” 许久之后,和仪才睁开眼睛,满面都是冷凝,“魂魄离身但生机未觉。应该是被人掳走了,我试一下夺魂归来,从部里叫两个人过来吧,我怕等会出什么意外。楚章宇大概也会得到消息,如果他过来了……” “先扣下。”肖越齐接道:“他们兄弟两个身上的气运一看就不对劲。” 和仪点点头,凌空一道符箓拍向楚章齐的面门,珠串脱手,银铃悬在半空,随着和仪掐诀吟咒催动,一下一下开始响着。 铃声慢慢地传遍了整间病房,声音从一开始的沉闷缓慢到后来的清脆而急促,和仪双手掐诀快速变幻,忽然冷声命令:“灵娘守着!” 刚刚才悄无声息从银铃里出来的灵娘点点头,守在了坤位上。 和仪从床头柜上拿起了水果刀,忽然划破楚章齐的眉心逼出一滴眉间血,又划破自己的指尖挤出一滴指尖血滴在楚章齐眉心,一手掐诀迅速变幻于办公之中由高到低,银铃的响声愈发紧促甚至隐隐透着些尖锐。 “还不归来!”和仪厉喝出声,怒目圆瞪,声音尖锐却又浑厚有力,矛盾之余又仿佛能穿透云霄。 同时灵娘猛地侧身,银铃从半空之中迅速飞出打向坤位,冥冥之中好像有一条暗红的血线伸展向远方。和仪一脚狠狠跺在地上,拉起楚章齐连点他身后八处大xue,病房内阴风骤起,和仪一掌拍在楚章齐的背上,他忽然吐出一口黑血来,喷在医院雪白的被子上,隐隐好像有黑色的物体在蠕动着。 噫~! 和仪恶心得面目扭曲,肖越齐快步上前扯到被子,在和仪的眼神示意下从兜里掏出一道符咒,当场化为灰烬融入水杯中,掐着楚章齐的腮帮子灌了进去。 “咳咳咳——!”楚章齐眼睛猛地睁开,里面布满了恐惧,一张口就是一连串的咳嗽,他紧紧捂住自己的脖子,压下咳嗽之后面带警惕地看着正对着他的肖越齐,又回头看看和仪,好像遇到天敌的兔子一样警惕:“你、你们是谁?” “救你的人。” 空中银铃仍然在一声接着一声地响着,无人cao纵,也没有风动,它的声音却仍然急促而尖锐,要是有个外人误入的话,一定会被吓得够呛。 和仪收回搭在床上的一条腿,伸出在楚章齐额上一拍,目带询问地看向肖越齐,肖越齐看了眼手机,点点头,示意有眉目了,她的手便在半空中一挥,召回了银铃。 上京郊区某个院子的地下室里,一个身着古朴道袍、留着小胡子的男人猛地睁开眼,咳出一口鲜血来,绕过身前的丹炉扶着墙跌跌撞撞地匆匆走到墙边的架子前,不死心地查看了那个玉符一遍,最后的结果让他又恼又恨,怒骂一声:“是谁坏我好事?!” 空中一条细线隐隐向他那边延伸着,却无人看见。 楚章齐被她这一拍,好像头脑都忽然清醒了起来,他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脑袋一阵阵的闷痛打断了,他疼得冷汗直流,几乎是匍在病床上蜷缩为一团,嘴唇咬得几乎流血,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是个汉子。和仪对于灵魂归体造成的冲撞疼痛还是有所了解的,见他疼成这个模样却一声未吭,忍不住点点头。 病房外有人轻轻敲门,肖越齐走过去开门,进来的正是江清。 他对着肖越齐微微一点头,“摸住踪迹了,正派人过去摸底确认,中午之前应该有眉目。” “好,不要打草惊蛇。”肖越齐点点头,却忽然有一道女声插话道:“已经打草惊蛇了。让你们的一定要快,我反震给他的伤势足够他四肢无力一阵子了,趁他恢复逃跑的行动能力之前找到他的所在,围住四周,不要擅动。等会楚章宇一定会过来,把他扣下,直接带回去审。” 肖越齐微微拧眉,江清问:“这样没问题吗?” 和仪出了口长气,抿着唇,面色不大好看:“不想到嘴的鸭子飞了,就只能这样做。咱们没有更多的机会了,我怀疑幕后之人和港城的云鹤霄有联系,或者说……和重阳有联系。” 肖越齐神情凝重:“定坤珠。” “不错,目前来看,只有定坤珠有这个作用。”和仪道:“楚章齐和楚章宇身上的气机还是乱的,必须得挖掉阵眼之后才能渐渐恢复,楚章齐现在还没回过味来,让他缓一缓,消化消化,煮一碗宁神汤给他吧。” 站在后面的和尚应着,出去安排。 对和仪的狗屎运,江清也是觉得没谁了,嘀咕道:“和师你真行,南天师道那么多人扎猛子一样入世寻找,一个没碰上,这边却一颗颗往你面前撞。” 和仪轻呵一声:“南天师道正经应该谢我师父。” 这句话说得意味不明,江清听得一头雾水,肖越齐却好像隐隐约约明白了些什么,忍不住看了和仪一眼。 宁神汤来得比楚章宇快,毕竟这医院离特部近得要命,一碗苦药汤子灌下去,肖越齐盘膝一坐给楚章齐念了篇,楚章齐就觉得头疼渐消,隐隐明白了些什么,看向和仪,试探着问道:“是……您救了我吗?” 和仪从肖越齐兜里把证件掏出来给他看:“特殊事件处理部的。我们现在怀疑你涉及一件嗯——文物类法器被窃案,是可以这样说吧?” 肖越齐微微点头,楚章齐却愈发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意思?我只记得我好想被一个老道士给关在一个地下室里……我缩在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里,出不去……他好像在研究我,要用我做什么,还把我扔进丹炉里,但好几次都没成功。” 这奇葩而坎坷的经历啊。 和仪不由肃然起敬,再细细打量他一番,仿佛了然:“怪不得,原来是大气运在身。你放心,你现在没事了,有些事情我们需要你配合调查。” 楚章齐连忙点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但他躺的时间太久了,四肢虚软无力,身体也虚头了,刚才那样折腾一番就感觉很累了,回答了两个问题,头往旁边一歪就睡着了。 刚才还打算撸袖子大干一场的和仪顿时失望,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脉搏,都说久病成医,和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