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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落在唯物主义上的大脑,默念几遍祖传功法的口诀洗洗脑子。 收回神念的时候正碰到教授神情复杂地看过来,回头一看,好家伙,将近一班的人都在那里闭目念经,更有甚者把念珠都拿上来了。 她局促地笑了一下掩饰自己的尴尬,教授正好是经历过昨天晚上的,当下忍不住叹了口气,拿着教案走了出去。 眼不见心为净。 和仪邀请了肖越齐毛凝眉他们来吃火锅,毛望舒也跟着凑热闹,回家的时候厨房正在准备高汤,兰姑端着两碟厨房做的茶点走到客厅,笑眯眯道:“今天的清汤锅底预备的是鸡汤,毛小姐吃得惯不?” “吃得惯吃得惯!”毛望舒连连点头,又吃了两块瓜:“晏晏姐你家的瓜好甜啊!” 和仪大手一挥:“走的时候让你姐带点回去吃。” “谁呀,这么不要脸,早早就来蹭吃蹭喝,还连吃带拿?”卢津江迈着老大爷的步伐从外头走进来,笑眯眯看着毛望舒:“原来是小月亮啊——” 他慢悠悠拖长了调子,毛望舒轻哼一声,避过脏手搂住了和仪:“晏晏姐愿意给我拿,我看某人就是嫉妒!” “小丫头倒是伶牙俐齿的。”卢津江也很不客气,他从外面进来是洗了手的,这会把拎着的卤味递给兰姑,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也拿起瓜开吃。 和仪抽湿巾擦了擦手,“看在您老人家带了东西来的份儿上,等会走的时候让人给你装一份水果。” 她说着,对着卢津江一眨眼。 卢津江笑了:“那我这卤味拿得可是值了。” 和仪叮嘱兰姑:“记得给他装两份。”然后回过头来对卢津江道:“我告诉你你可不许都独吞了,还有一份是给叔叔阿姨的。” “得得得,小得知道了!”卢津江随口吐槽道:“你们总是让我觉得我就是个捡来的。” “万一真是呢?”和仪一挑眉,打趣地笑着。 大家笑作一团气氛轻松,和仪看毛望舒频频向一碟子乳酥奶豆伸手,忍不住插了一句:“等会要开饭了,你要是喜欢,等走的时候给你带点,现在别撑着胃。” “好吧。”毛望舒依依不舍地看着那碟子点心,又迅速振奋起来:“晏晏姐你这点心是在哪买的呀?味道好好!” 卢津江听着一挑眉:“买?就这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祖宗,是会在外面买点心的人吗?她那后头可好几个厨子呢吧?各大菜系的,专做点心的,听说好几个以前都是宫里的,整个圈里也就她这个奇葩养鬼给自己做饭了。” “真有以前的御厨啊?”毛望舒瞪大眼睛:“那我这吃的是不是御厨做的点心?四舍五入一下我是不是可以去故宫登基了?” “想得美你!”毛凝眉的声音传了进来,毛望舒下意识地往和仪身后一缩,然后又反应过来:没犯事啊! 于是又装着胆子坐直了身体。 和仪好笑:“看你把孩子吓得。” “你俩同年,她算什么孩子?”毛凝眉不大优雅地翻了个白眼儿:“一切反社会主义的苗头都要扼杀在萌芽之中!……我说你们再有下次动作能不能隐蔽点?我可是和你们系主任扯了半天的皮,再三保证不会有惊动群众的事儿了,再有下次就是打我的脸了。” 和仪一手指天:“放心,没有下次了,再也不陪他们浪了,平生十几载啊,第一次在被请家长的边缘狂舞。” “唉。”毛凝眉叹了口气,也从桌上插了块瓜吃:“哎今天的蜜瓜味不错啊!” “你是第三个说这句话的人了。”和仪笑眯眯道:“在你之前,你的meimei和你旁边的那位男士也说过这句话,他们分别得到了我们家出产的果篮,你呢,要不要?” 毛凝眉挑了挑眉,随手一指毛望舒:“不用了,我吃她的就行。” 毛望舒哭唧唧。毛望舒委屈,但毛望舒不敢说什么。 卢津江在旁边辛苦忍笑,总算肖越齐和庄别致都到了,大家立马上桌。 “不用等一鹤,他今天回去陪顾姨他们吃饭。”清汤锅底说是清汤,其实预备的是浓汤番茄的,滋味爽口开胃,和仪先抿了口汤,长长舒了口气。 庄别致抱怨道:“你说你们从学校回来也不知道等等我,咱们一起过来不好吗?” “有空调房谁在学校里等啊?而且考古系的楼离我们那边好远的哦。”毛望舒下rou是很积极的,正挥舞着筷子往辣汤里下rou和毛肚,听到庄别致这样说就道。 庄别致瞪她一眼:“小丫头没大没小的!” 毛望舒看看他,又看看和仪,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 “吃菜。”毛凝眉看着自己这个在挨打的边缘狂舞的meimei,眼角眉梢俱透出几分无奈,夹了一筷子凉菜给她:“多吃东西少说话,一个小时少说点变不成哑巴。” “姐你是我亲姐吗?”毛望舒撇撇嘴,毛凝眉一眼瞪过去,又不敢吭声了。 和仪轻笑着摇了摇头,端着酸梅汤和他们碰了杯,惋惜道:“可惜了,这可是最后两坛子春风醉了,我告诉你们,一人只许喝一小杯啊!我还要留着过年呢!梅子酒不好吗?” “瞧着守酒奴的样!”庄别致轻嗤一声,到底换了小口抿着。 春风醉入喉滋味凛冽冲人,他下意识地“啊”了一声,感慨道:“果然是蜀中深山里的难得好酒啊,我说晏晏,咱们什么关系啊,你就给我们多喝两口呗。” 和仪把大大的白眼翻给他。 酒过三巡,大家话多了起来。和仪好像有一瞬间看到毛凝眉眼神微微有些迷离,下一瞬去看,却还是那个清醒含笑的毛凝眉。 她倚着椅背用筷子叮叮当当地敲着小碗,声音清脆仿佛乐声。 和仪连忙拦她:“我这一套荔枝纹的要是有一只碗裂了可就不好看了。” 毛凝眉哈哈一笑,忽然对和仪道:“上次你说,你在港城碰到的那件事,我回去之后查了我家的典籍,说是民国年间也有人想以此法复活爱人,最后你猜怎么着?” “行尸走rou?”和仪随口道:“死而复生有为天理,何况其中又伤及无辜,只怕醒来的那个是真成了怪物了。” “不止啊,我毛家一位祖师游历时曾遇一村的僵,探寻究竟之后发现是当时的一位玄门天才以类似方法复活妻子,结果妻子成了行尸走rou,并咬了村民,村民之间互相传播,如果不是那个村子实在偏僻,只怕真要生出乱世。最令人生气的是那位玄门人士只一心钻研于如何让妻子复活正常,视村民姓名于儿戏。祖师斩僵后与他大战一场,身负重伤,留下此笔,告诫后人不可有歪心邪念。” 毛凝眉眉目冷冷:“可笑吗?” 不可笑。可恨吗?可恨。 和仪手中的杯子被她放到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