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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放松些许,看向女儿,似笑似嗔:“我还能亏了你meimei不成?” 大部队来得很是时候,周存普老先生亲自出动,给足了和仪面子,和仪也做足了小辈应有的姿态,请着他进了大厅。 “晏书丫头啊,”周老一坐下,端着茶杯呷了一口,笑着对和仪说:“你也有灯下黑的时候。” 他说着,伸出手遥遥一指楼梯口:“整个林家大宅显出颓废之态,唯有祠堂旁与这边的楼梯口生机浓郁、金光阵阵满是瑞气,这难道不是不对劲吗?” 和仪回头一看,也笑了:“是晚辈眼拙了。” 她说着,抬手解下了压襟的那一串玉珠,双手奉与周存普老先生:“今日幸得此物相助,不然晚辈的伤势不知何时才能好全,只怕也要耽误了这一件事。” 周老轻笑道:“这都是缘分啊!” 和仪吩咐星及:“去把楼梯口挂着的那一副画取下来。”她又问林毓成:“我只问一遍,那副画是怎么来的,买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奇怪之处,为什么把画挂在楼梯口,有什么说法吗?” 林毓成仔细回想,“那副画是我在拍卖会上买下来的,当时堂、林毓龙也在,也怪我耳根子软,他一鼓吹,我看那副画就怎么都好,脑袋一热买下来了,正好那之后没两天就是我妈的生日,那副画的寓意也好,我就送给我妈当生日礼物了。至于为什么挂在那儿……我也不知道了。” 果然。和仪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刚才被林毓昭拎过来的林毓龙。刚刚恢复过来,虚弱地坐在沙发上的林伯母已经开口:“是姓胡的那个贱人,前段时间她不知道怎么就和我热络起来,好话连篇,经常带着礼物过来,伸手不打笑脸人,我也没有赶客,那天我收到这幅画很开心,和她说了两嘴,她就和我建议把画挂在楼梯口,说能让子孙兴旺昌隆。” 说到底就是保林毓成有出息呗。 星及抱着那一幅画下来了,和仪拿过展开铺在茶几上,对着周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跟着周老过来的除了周兰还有好几个年轻人,各个身具灵力,其中一个年轻气盛,头一次见到这种豪门阴私,性子又直,忍不住轻嗤一声:“别家我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说法,可你们林家的那个楼梯口可是阵眼!这幅画用的颜料特殊,再多挂一周,大罗神仙来了都无济于事!” “阿飞!”周老皱眉呵斥一声,那个小少年连忙低头退后,周老笑道:“诸位莫怪,这是我家的小辈,跟着出来见见世面的。” 和仪轻轻摇头:“年轻气盛,不外乎此。周老,听这话,这画上的颜料是有什么特殊的吗?晚辈不怕告诉您,前两天晚辈灵脉封闭天眼未开,看这画只觉得画技精妙,也让两个下属探查了,都说金光很浓,是佛家的路子,她们两个的眼力可不是会把怨气看做金光的啊。” 周老听了呵呵一笑:“这东西平时是看不出来的,又挂在阵眼上,有偌大林家的气运镇住,等闲人也只能看出上面的佛光,要说这东西,和佛教倒也搭得上边,只是搭的不是咱们这边的边罢了。泰国那边的佛牌小鬼,和师听过吧?” 和仪下意识皱了皱眉,心中有了猜测。 果然,周老慢慢说:“按说正经路子的佛牌是没问题的,那都是称得上‘可惜’的孩子为来生积攒功德,但也有心思阴暗之辈,练出孩童尸骸来,为自己敛利。这就是那尸骸研粉入颜料画出来的,佛前停驻过的小存在,自然也带着佛光,只是此佛光,非彼佛光罢了。” “荒唐!”和仪一拍桌子,复又强压怒意,把那个匣子给周老细看:“这就是在祠堂边那个阵眼里挖出的东西,您过目。” 周老仔细看着,然后拿手指了指绕盒子一圈的红印:“云鹤霄的本命法器是一条红线,那条红线不同于寻常红线,来历阴晦,是在血池里泡过的,十分邪性,这上头的印子,就是那红线留下的。” 认证物证具在,和仪:“敢问周老,如今我要对着云鹤霄动手,不算犯忌了吧?” 周老一笑:“我们还得多谢和师出手,为玄术师协会除了这个祸害。” 周兰及一众少年纷纷上前一步:“愿同行。” “那就好。”和师站起来,掐诀召了灵娘来,气势汹汹一挥手:“走,咱们为民除害去!” 第27章 . 和师的闷棍 小铃铛啊小铃铛~ 和仪换掉了身上的旗袍, 穿了一身方便行动的衣裳出来,周兰及一干晚生就等在花园里,身姿挺拔、气度不凡。 “上次来时, 这林家还有生机勃勃、欣欣向荣之相, 现在那气运也被吸得是十之八九了。”一看到和仪出来,周兰说。 和仪闻言看了周兰一眼, 周兰对她一笑,斯文有礼, 于是和仪也回以一笑, 却没搭她的话茬, 只道:“咱们走吧。” “和师未免太不疾不徐了, 云鹤霄算计林家气运之事称得上板上钉钉,和师心中就不焦急吗?”开口的还是那个名字里带“飞” 的小子。 和仪看他一眼, 那一眼轻描淡写,带着些居高临下与蜀中和仪的威势:“他的本命法器遭了我一击,必然牵动他的心脉, 而且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准备?放心,就算今天咱们天黑了再过去, 云鹤霄也离不开他那三分地!” “而且——”她拖长了调子, 眉宇间透出几分漫不经心与嘲讽来:“云鹤霄在港城这么多年, 这样的事谋划着也该要许久, 你们就半点都没有发觉?如今要我在前面冲锋陷阵, 还质问起我来了?” “和师。”周兰连忙上前:“他还小呢, 一心修行, 不懂事,和师莫怪啊。” 和仪轻嗤一声,忍不住想笑:“观他面相二十多岁了吧?你在我面前说他小?” 周兰这才反应过来, 站在她面前这位被寄予众望的蜀中和仪,其实堪堪成年。 于是局促一笑,刚要说什么,和仪已经潇潇洒洒地上了车,周兰对着空气欲言又止,分外好笑。 “……周师姐。”说话的那个低着头,有些内疚。 周兰轻叹一声:“时飞啊,你这性子要注意,在咱们这边就算了,总有一天你要离开钢城,人家可不看你父母是谁,知道你是多有名的天才。和师十六岁已执掌一方大权,鬼道魁首,我父亲对她也要礼让三分啊。” 坐在车上,和仪看着周兰给几个小朋友训话,敲敲窗,喊了一声:“还走不走了!” “来了。”周兰应了一声,拉着小朋友们上了车。 路上是和仪指挥司机,周兰就知道她已经踩过点了,忍不住惊异地看了她一眼。 “若是我的动作被你们余庆堂的人发现了,只能说鬼道落没了。”和仪高深莫测地斜睨周兰一眼,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