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柠檬泡芙(车震/口红写字/女上/强制高潮)
沙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压抑着破碎的喘息,听得你鼻头发酸。
“我没让你走……”你垂下头,手指攥紧纸巾,微微颤抖,“是你递的辞呈,我只是给你批了而已。”
“是你递的辞呈,是你……”
你永远不会忘记那晚,邮箱响起的瞬间,心脏被利刃击穿。
离职邮件写的简单利落,五十一个字你翻来覆去看了一整夜,每一个字都在剜着心脏。右下角的署名熟悉又陌生,刺得你眼睛酸胀,泪流满面。
等到第一缕晨光冲破云霭,你竟莫名地平静下来。擦干眼泪,收拾好电脑,自己下楼买了早餐。
这世上发错邮件的人这么多,不差这一封。
只不过是世界上另外一个叫傅融的人恰好离职,发进了你的邮箱。
多好笑的乌龙。
你笑着点击删除,掏出三明治,一口一口地咬,眼泪簌簌往下落,渗进面包和火腿的夹层。口腔咬破了皮,只能嗅到浓重的血腥味,却一直在机械地咀嚼。
整个上午,你一口水都没喝。
去茶水间的路上会经过傅融的座位,以往你总爱借着倒水的机会,经过他的身边,悄悄看他。
可你现在怕极了这条路,怕极了那个空空如也的座位。
“起初我还会难过,提起你的名字就钻心疼,后来就麻木了,发现你也并没有多么难忘。一个月,你看,我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忘掉你……”
“是我……”傅融深深吸气,喘息却一颤一颤地涌出。
似乎是听不下去了,他艰难地站起身,肩膀塌下来,像一团被揉皱的纸,几乎是喘出一句话来。
“我去结账。”
推开门,你目送他去前台结账。几个服务生恰好经过,被你拉住:“你们怎么回事?我要的是酒,后面怎么上的都是饮料。”
原本是想大醉一场,没想到喝了一肚子的果汁。
这酒吧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对方紧张地鞠躬,脸上却不见丝毫歉意:“抱歉小姐,我们也是受老板之托。”
你冷笑一声,绣衣楼总裁的气魄瞬间爆发:“你们是哪家公司的产业?我得打投诉电话!”
服务生一颤,面面相觑,声音越来越小,“我们上面是……”
“里八华公司。”
“嘭——”
不远处传来香槟开塞声,炸在你的心口。
金主他……认出来了?
怎么、怎么会认出来呢,你的面具戴的那么严实,穿衣风格完全不是一种。
“怎么了?”傅融的声音突然插入其中,打断你们的谈话。
“没……没什么,快走。”心乱如麻,你拉着他的衣袖向外走。脚下生风地上了他的车,你坐在他的副驾驶上,手指紧张地扣着安全带,试探性地开口。
“傅融,你认识里八华的总裁吗?”
傅融身体一顿,不自然地抿了抿嘴唇,握住方向盘的手指隐隐收紧:“认识。”
你咽了咽口水,忍不住打探:“他……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移开目光,眼神乱飘:“没什么好说的。平平无奇,很普通的一个人。”
“他不会已经四十多岁,秃顶牙黄啤酒肚吧。”听见傅融不善的语气,你惊恐地倒吸一口气,“怪不得网上找不到他一张照片。”
“想象力这么丰富,能用在别的地方吗?”傅融干脆利落地熄了火,扭住你的腰间软rou,一招制敌。
“别拧我,别拧我!”腰间的手指改捏为揉,指腹轻擦肌肤,燃起一股躁动的火。
无论闹了怎样的不愉快,经年相处的默契与残余的爱都如浩荡原野,一触即燃。
车内的空气逐渐湿热,纠缠的呼吸越靠越近,柔软的嘴唇即将贴紧。
你停下,一动不动。
傅融的眼神黯淡下来,手指蜷缩,准备放开你的脸。
你忽然小声开口:“安全带……我安全带没解……”
他怔怔地抬起头,看见副驾驶安全带已经拉长到最大,死死绑住你,不让你前进一步。
那一点笑意忽然在他眼底绽开,几乎点亮整个鸢紫色的天空。修长的手指按下,束缚腰间的安全带应声收回,更有力的手臂却缠绕上来,将你从副驾驶上捞过来,面对面地坐在他的腿上。
你垂下头,极富侵略性的吻便涌了上来。
嘴唇不顾一切地磕碰,舌头毫无章法地纠缠吮吸,朱栾淡香与苹果醋的酸甜交融,在整个口腔浩浩荡荡洗刷一遍。禁锢腰间的手臂越发guntang,像是两块烧红的铁。
主驾驶座位上挤了两个人,越发显得空间狭小,逼迫你们肌肤相贴。隔着两层单薄布料,腿间灼热发硬的性器抵住嫩rou,热意透过内裤向上传递,xiaoxue忍不住向外吐出一股爱液,染得西装裤一片黏腻。
嘴唇喘息着分离,红肿的唇瓣一片莹亮,牵扯出一道暧昧银丝。
你撑着傅融的肩膀,被吻得双眸含水,眼尾泛红,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怎么了?再看就要收费了。”后臀被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湿答答的内裤也被扒拉下来。毫无遮挡的嫩xue贴紧那处隆起,顶端rou珠被碾得充血,撑开包紧的花唇,高高翘起。
你磨磨后槽牙,不顾一切地想要扳回一局,故意捧起他的脸,缓缓开口。
“你好像他。”
傅融的瞳孔一颤,似乎已经被刺激地麻木了,喉结上下滚动:“你可以……把我当作他。”
“收费,五个白金币一小时。”
“那算了,我不如去找他,还免……”手指搭上车门把手,你作势要离开,却被他抱得更紧。
“回来,我不收钱。”
似乎怕你反悔,搭在你腰上的手快速上滑,勾开后背排扣。滚圆的乳球挤出,跪坐的高度恰好将乳尖送到他的唇边。傅融张开嘴,报复性地咬住你的樱果,含在唇间舔舐。
敏感的奶尖高高充血翘起,几乎要被嘬破了皮,电流似的快感在体内流窜。你难耐地弓起腰,撑在座位两侧的大腿不断下滑,湿漉漉的阴阜压紧傅融的性器,小幅度地上下摩擦。
他的手指一路向下,握住你颤抖的小屁股上抬,两根手指猛然cao开你的xiaoxue。空旷了一个多小时的roudong再度撑开,绷紧的xuerou泛起酸涩的疼痛,艰难地绞紧他的指骨。带茧的指腹快速揉搓rou壁,几乎将媚rou拉扯成黏腻rou膜,紧紧吸附他的手指。
“哈啊……傅融……轻点……”
猛烈的快感腾上你的大脑,搭在他肩上的手指下陷,骨节泛白。
耻骨被打开到最大,rou花彻底绽开,湿漉漉地向外吐着爱液。修长灵活的手指深陷软rou,只能在重叠紧密的艳红中窥见一点白。
已经高潮过数次的xue腔又软又热,完全熟悉了被cao干的滋味,死死地绞着傅融的手指。即使被捣干得痉挛不已,还是如痴如醉地吮吸着异物,用力将它向zigong深处吸去。
“啵唧”一声,被甬道裹弄到发烫的手指拔出,指缝间牵扯出数条晶莹银丝。
你坐在傅融身上,生疏地解开他的皮带,指尖擦过他肌rou饱满的小腹,引得掌下roubang又膨胀硬挺几分,几乎要冲破布料的阻碍,直直向上勃起。
他的衣服被你扒得乱七八糟,西装裤口袋里的避孕套随之掉出,被你眼疾手快地捡起开,用牙齿撕开。
车内昏暗,又是停在空无一人的车库里,你什么都看不见,只能伸出手指一点点摸索。
指腹触及一片黏腻,隔着灼热的皮rou,似乎有血管青筋突突乱跳。你分辨不出来这是什么部位,干脆将整个掌心都贴紧,缓缓向上向下移动。
这个粗度……这个结构……应该是茎身中间……
你一边揉捏一边挪动,傅融喘得越来越厉害,时不时夹杂几声闷哼。直到你的指尖划过guitou顶端,他终于忍不住了,压抑住呻吟的欲望,声音低哑:“你……摸够了吗?”
“差……差不多了。”看清他危险的眼神,你及时松了手,还不忘朝着guitou捏一把。
泡沾润滑液的避孕套被手指撑开,微凉的粘液沿着指缝下滑,卷起的乳胶边缘被一点点展开,直至完全贴合整根性器。
你自觉地撩起裙子,湿滑黏腻的rou缝对准guitou,缓缓沉腰。温热的爱液淋了roubang满头满脑,却又被cao进蜜壶的rou刃塞回甬道。
xiaoxue此前被cao开过一次,吃进roubang的过程不算困难,却十分折磨人。饱胀的伞状guitou撑平每一寸rou褶,剐得敏感点酸麻酥痒。好不容易忍过了外突的guitou棱,暴起的茎身青筋又紧接着碾了过来。
roubang碾过之处似乎要烧起火来,性器尚未抽插,xue腔已然热得惊人,几乎要化成一汪水。
你向后仰起头,眼角含泪,难受得直摇头:“啊啊……好烫……好难受……啊……傅融……”
傅融叹息一声,打开手机手电筒,对准撕开的包装扫了一眼,淡淡开口:“你撕了个水润热感的,忍着吧。”
顺着手电筒的光,你垂头向下看去,泥泞不堪的交合处一览无余。被撑成rou圈xue口不断紧缩,向外凄惨地挤压爱液,几乎将他的囊袋与大腿彻底打湿。贪吃的花xue疯狂向内侵吞着roubang,却因xue芯被guitou顶住,无法再前进一步。
手机的光熄灭,视线又重归一片黑暗。
可刚刚看到的yin靡场面却牢牢钉在脑海里,引得你颤抖着xiaoxue,又向外喷出一股温热爱液,冲刷着塞在体内的guitou。
甬道里恼人的热意持续蔓延,媚rou被煲得愈发敏感,仅是小幅度的抽插,都能搅得xuerou咕叽作响,引得xuerou痉挛抽搐,颤抖着裹紧roubang吮吸舔弄。
若是有人此刻经过,必然会发现这辆汽车正在轻微震颤,轮胎以某种频率下压地面。车窗之内,噗叽噗叽的击rou声与黏腻水声交织,湿咸的yin靡气息漾满整个封闭空间。
阴阜上抬,仅含住guitou后重重落下,以全身重量把roubang坐进体内,捣得你眼前泛白,小腹一阵又一阵地突起。
傅融的指腹按在你的三角区,缓缓摩挲被内裤勒出的红痕。他的指尖一路下滑,抵达激烈的交合区,拨出rou缝里的蕊珠,轻轻拧搓。
“啊啊!”酸麻感升腾,你几乎立刻软了腰,整个人瘫倒在傅融怀中。“你怎么……你怎么随身携带避孕套啊?”
傅融及时扶住你的腰,面不改色地开口:“顺手赚外快,这种场所里,这个东西很好卖的。”
“真聪明。”你感叹一声,骑在roubang上快速颠簸,声音都被撞得颤抖。
顶住花芯的guitou试探性地捣弄,换着角度戳击狭窄宫颈,撞得你深处酸麻难耐,泉眼儿似的向外冒水,眼角也渗出情欲的泪。傅融扣紧你的腰肢,浅浅抽插几下,突然撞破狭窄的径道,将整个guitou都塞进zigong。
“哈啊……进去了……啊啊啊啊……”
高潮的快感轰然炸开,你被顶得快要窒息,只能急促地低喘几声。xiaoxue已被彻底cao穿,花唇凄惨地向外绽开,裹紧rou刃的甬道痉挛颤抖,一抽一抽地挤压着茎身青筋。新拓开的宫径死死卡住guitou棱,将整根roubang箍在xue内。
你颤抖着软下身子,连呻吟都喊不完整,高潮余韵中的xiaoxue还在努力吞咽,一开一合地啜吸着傅融的性器。
大腿内侧忽然传来细碎痒意,似乎有什么微凉的膏体抵住你的肌肤,一笔一画地写着字。
“傅融?”你含糊地开口,声音浸着浓重情欲。
“我在记录你高潮了几次。”他抬起头,收起手中的口红,放进你的上衣口袋。
“变态!”你揪住他的脸,刚想拉扯,身下就被重重的一击。拔出zigong的guitou向后退了几寸,又重重地撞回体内,剐得xue心酥麻爽疼。
“嗯……啊啊……傅融……你别捣我……啊……”
你仰着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猩红小舌随着身体的起伏而探出。高潮后的身体本就敏感不堪,傅融却丝毫没有减缓打桩的速度,抱紧你的腰肢“啪啪啪”地击打cao干,爽得你呻吟不止,几乎软成一滩水。
近乎尖锐的快感升腾,高潮不久的roudong再度震颤,疯狂向外喷射出一道晶莹清液。你倒在傅融怀中,双腿快速颤抖,脚尖绷得笔直。
膝盖情不自禁地想要内扣,试图保护被捣开的rou花,却被他的腰肢牢牢禁锢住。你失神地敞开双腿,酸软的后背抵在方向盘上,被拽入下一波高潮的巅峰。
几场性事消耗的体力实在太大,你几乎是睡一阵,被cao醒一阵,最后已经数不清高潮了多少次,用掉几个避孕套。只记得最后副驾驶的座位都遭了殃,傅融只好把你抱进后座,帮你清理干净下身。
车窗打开,夏夜温热的风吹散一室旖旎,轻轻扬起你的发丝。
最后到底高潮了几次?
你迷迷糊糊地打开手电筒,对准自己的大腿,却只看见两个字——
傅融。
情欲与酒精被折腾的消散,莫名的伤感涌上大脑,你轻轻唤了他一声。
“傅融,我前几天还在想,下次见到你……”你顿了顿,笑了起来,“会不会你的孩子都几岁了,喊我阿姨。”
我以为我会永远停在你的这一年。
再次相遇,中间已隔数年空白。在这空白里,你会另谋高就、娶妻生子,成为世俗意义上成功又优秀的人。
那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不甘与难堪。
我会真真正正地放下你,与你笑着握手,喊你一句“傅秘书”。
凌晨四点,城际高速上已没有其他车辆,你将头轻轻靠在车窗边,目光勾勒他的轮廓。昏黄的路灯烘开一片光晕,在他脸上裁出一道明暗交界线。
“你还是别想了。”傅融瞥了一眼后视镜,移开目光,“我最讨厌小孩了。”
你笑了一声,支起脑袋,鼓起勇气地开口:“你有她的照片吗?”
可尚未等他开口,你心中的气球又瘪了下去。
“算了,还是别给我看了。”你摇摇头,“我今晚喝了够多的醋了,不想喝了。”
无所谓啦。
你的脑袋歪在座位上,被减速带震得一颠一颠,睁着眼,盯着天窗。
直到汽车熄火,你被他从后座上抱下来,才愣愣地反应过来——
怎么回了傅融家。
像是怕你质疑,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钻进楼道,拧开防盗门,顺手开了灯。
“可能有点挤,你忍忍。”
高跟鞋被脱下,你从傅融怀里站起身。脚掌落入柔软拖鞋的瞬间,一道白色的影窜出,湿漉漉的狗鼻子擦过脚踝,毛茸茸的尾巴圈住你的小腿,绕了一圈。
“这就是飞云?”你蹲下身,指尖被它轻轻叼在嘴里。
白色土松的尾巴都快甩成螺旋桨,折返好几次,把自己的玩具一件一件地叼到你面前,堆成一座夸张的小山。
这狗,怎么看上去这么眼熟……
到底是在哪里见到过?
你愣愣地看着它被傅融拎起,关回狗栅栏内。听着耳畔传来的爪子抓挠声,你揪住傅融的衬衫袖子,忍不住想回头看它。
“你怎么连狗的醋都吃?”
“没吃醋,我怎么会和它计较。”他冷笑一声,熟稔地拉过你的手,放在水龙头下冲洗,“养了它好几年,结果见到你第一面,它就叛变了。”
“说不定上辈子是我养的它。”你用毛巾擦擦手,与傅融一同走出洗手间。
“是吗?”傅融定定地看了你一眼,眼底漾起清浅笑意,“那我岂不是上辈子就在为你打工了。”
“说不定呢。”你小声哼唧几句。
卧室门被推开,与他身上贴近的朱栾淡香扑面,仿佛落入他的怀抱。
你困得不行了,几乎是飞扑到傅融的床上,深深陷进整洁的床褥之中,抱紧他的枕头,先斩后奏地开口:“我能睡吗?”
“睡吧。”他叹息一声,在床侧盘腿而坐。
清俊的身型挡住月光,阴影遮住你的面容。在他的注视下,你像被扔进火炉里反复烘烤,根本睡不着。
黑暗中,你缓缓睁开眼,与他对视:“傅融,你不睡吗?”
他的眼睛好红。
似乎没料到你会突然睁开眼,睫毛上缀着的水珠受颤坠地,啪嗒一声。
“你可以……不要和他在一起吗?”
“……求你。”
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哭腔,拧得你心脏发疼,眼眶也跟着一酸。
“我要去过我的人生呀。”你伸出手,轻轻贴上他的侧脸,指腹擦去眼尾水色,“我喜欢你,喜欢的够久了。”
“我一直以为,你只想当我的下属,我的同事。”你吸了吸鼻子,憋回那股泪意。
湿热的泪沿着指缝下滑,掌心之下,傅融的脸冷得厉害,一直在摇头低语,仿佛梦呓。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他终于勇敢地说出这句话,若是放在一个月之前,你得有多欣喜。
怎么偏偏时间错了位,把它遗落在了这里。
闭上眼,你急促地喘息几声,难受地揪紧自己的领口,眼泪止不住地往外翻涌,悉数坠入他的枕头,晕开一片水色。
“傅融,我怕了。”
“这几年我在公司暗恋你,小心翼翼地试探你,是你把界限划得清清楚楚,让我生不起一丝侥幸。”你抬起手,遮住狼狈的泪眼,“我无数次想过,你是不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匆忙下班是不是为了陪她,会不会给她做竹筒饭,她喝醉了你会不会也这样把她抱回家……”
“我进一步,你退一步。我心死如灰的时候,你又偏偏要给我希望。”
他回答不出话来,只是红着眼摇头,眼泪沿着脸侧滴落。
“你知道吗?很多人和我暗示过,你可能是其他公司的卧底。”你疼得抽气,声音都带着嘶哑,“我有时候甚至在想,我宁愿傅融是卧底,这样至少我可以自我安慰,你不是为了别人拒绝我,而只是不得不拒绝我。”
“你放过我,好不好……”
傅融颤了颤,抱紧你,浑身都在抖,声音轻得像阵风:“我知道……我知道……”
“你不知道。”你摇摇头,又哭又笑,“我喜欢他,只是因为他和你很像。”
“我们未来会拥有一套自己的房子,一起养一只可爱的小狗。周末的时候,我们会手牵手去公园遛狗,顺便买菜回家做饭。他若向我问起你,我就说你是我的一个前同事,主动离职的前同事,仅此而已。”
“对不起……”guntang的泪落入脖颈,细碎的吻颤抖着落下,他的喉结快速滚动震颤,声音却沙哑得厉害。
“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你回抱住他,脑袋深埋他的胸口,努力地笑了笑,唇角却一片湿咸。
“当然,你一直是我的朋友。”
“永远。”
却也止步于此。
盛大的暗恋落了幕,所有的雨都停在那个夏季,所有酸涩的感情都如落叶飘散,流进城市下水道,不知被冲进哪一片海。
“我知道了。”傅融缓缓站直身子,背对你,声音沙哑,“我开车……开车送你回去。”
他走得匆忙,根本不敢低头看路。“哐”的一声,膝盖狠狠撞上茶几拐角,花瓶应声震倒,叮当作响。他却似乎察觉不到疼痛,动作丝毫未停,大步向门口走去。
手指搭上把手的瞬间,傅融整个人像被卸掉力气,狼狈地跪倒在地,后背佝偻,捂住自己的嘴唇,身体一颤一颤。
“呕——”
分明是滴酒未沾的人,此刻却扶着门把手,抖得厉害,几乎要把心都呕出来。
脊骨高高顶起衬衫,曾经干净整洁的西装裤贴紧地面,蹭得又皱又脏。嘴唇完全失去血色,被喉管翻涌的气流顶开,空荡的胃袋翻涌激荡,牵扯着心脏发疼。
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傅融!”你匆忙蹲下身,掌心贴紧他的后背,才发现衬衫已经完全被冷汗打湿。
他茫然地抬起头,安慰般地对你笑了笑,毫无血色的嘴唇开合。
“没事,我没事。”
说出口的却只有气流,被胃酸烧灼的嗓子颤了颤,出不了声。
疲惫地揉揉发红眼圈,他支撑着自己站起身,握住门把的手指一直在颤,用力到手背青筋暴起,却拧不开门。
好似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傅融一点一点被撕碎,在你面前轰然坍塌。
他在试图拼凑,却被无数碎片划得满手是血,满眼是泪。
所有爱恨情仇都被冲散,体内无端腾起一股力,你从背后紧紧抱住他,眼泪拼命往下滑。
濡湿的侧脸相贴,像瑟瑟发抖的两块冰,相互依偎着取暖。
你努力把他扯回床上,掀开床褥,抱紧颤抖的他。
“睡吧。”垂下头,你轻吻他的额头,“我今晚不走。”
他低低应了你一句,将你箍在怀里,紧闭的双眼还在微跳。
夏日晚风吹拂,沉寂的夜色里,飞云时不时刨刨卧室的门,百无聊赖地啃着玩具。
梦里朱栾花开了又败,蒸竹筒饭的雾气升腾,账本翻了一页又一页。
只是不再会有他。
清晨第一缕阳光穿透玻璃,烘得你侧脸发烫,睡意全无。
从床上坐起,宿醉的眩晕还在大脑里回荡,缓了许久,你才回忆起这是哪里。
身旁的傅融还在沉睡,大抵是昨晚情绪波动太大,纵使在睡梦中,他的眉毛依然紧蹙,死死抱住你的被褥,不肯放手。
叹息一声,你翻身下床,为他掖好被角。推开门,给飞云撕开一小包狗粮,你静静地看着它“呼哧呼哧”地把碗舔干净。
好了,现在没有继续留下来的理由了。
你拎起包,拧开大门,沿着过往傅融上班的路线挤上地铁。
茫茫人海,与无数人擦肩而过,却没有一张熟悉的面孔。
你麻木地挤在上班早高峰里,疲惫地倚在座椅上。短视频外放声刺激着鼓膜,地铁呼啸着穿过一站又一站,电动门开了又关。
有些人下了站,便会有新的人上了车。
屏幕亮起,你点开与傅融的聊天页面,手指轻轻敲击。
“下个月来上班吧,我们只做同事。”
切上另一个账号,你机械地解除黑名单,指尖再次晃动。
“芙芙官,今天我们见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