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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为他去死?” “当真有魅力,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一见他,就什么都不想了,只想那么看着,心中又生不了亵渎的意思,只是想看着,其他什么都不做。仿佛只要他在那处,哪怕永远不被他注目,只要自己能看着,便心满意足,什么都不苛求了。”元河洛不好意思地笑笑。 他仰慕崇修仙人已经很久了,虽然殷烈不知道为什么极讨厌崇修仙人,他却还是固守着那份喜欢。 只是自己从小便是和殷烈一起长大的,对殷烈提出的要求向来难以拒绝。 这次殷烈说想看看崇修仙人,虽然用的方法很奇特,但思来想去还是答应了。 大概没人能拒绝来自殷烈的要求。 “你喜欢就多看看,总之是没好下场的。”殷烈伸展着自己的躯体,那线条长而有力,只是无端的危险。 “你不喜欢我就不看了,没必要生气。”元河洛坐到榻上,将手中的云衫烧去。 那布轻轻扬扬,片刻便成了灰烬。 殷烈凝眸看着,在布料完全成灰时微微起身,握住元河洛的手吹了口气。 那灰烬便全散了,哪里都不复,更不曾落到两人的衣衫上。 “烈,该穿衣了,你不是想给崇修仙人做菘菜吗?” “元灯灼,你就不怕我在饭中下毒,将你牵扯进去。”殷烈靠在榻上,勾了下唇角。 这世间对元河洛点名道姓的,大概也就他一人了。 元河洛倒是不在意,他站起身,道:“你不会平白给王上惹麻烦的。” 第4章 崇修仙人(四) 白茫的天地中,无树无水,无鸟无虫,只空荡荡了无人烟。 可这空荡中又偏偏有抹青色,来自那个修仙界的主宰,崇修仙人。 他为自己的造的屋舍总是什么都没有,只能容得了他自己,除此之外,便连风都不被允许留下。 如屋中有他人,崇修仙人的心便静不下来了,无他人崇修仙人的心也不一定能静得下来。 他在藐姑射山闭关五百年,五百年未见一人,当时不想见,现在同样不会想见,可惜这次闭关归来,有些事明显变了,那些一直隐藏着的,正被人逼着说出来。 崇修仙人打开水镜,白日看见元河洛的时候,他已觉不对,此刻静坐下来,只想看看元河洛在做何事。 水镜在他手下慢慢成形,一个模糊的身影传来,但转瞬,随着一声脆响而凝住。 “主上,可以进去吗?” “羡鱼有事禀报!” 韩羡鱼的声音有些急,崇修仙人不明白他有什么可急的,但在外人面前,他从不显示出自己的另一面,用水镜窥人更不是君子所为。是以他挥手,打碎了水镜,再抹去,片丝痕迹都不曾留下。 “进。”他道。 门外的韩羡鱼似乎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做出了回应,在门外踟躇了片刻,才缓缓走进。 白茫的景象被打破,古板单调的布饰出现,崇修仙人正站着,并不曾直视韩羡鱼。 但韩羡鱼自从进了这个屋子,就有些变了,他似乎连手都不知放在何处,停了片刻才开始说话。 “主上,是关于修仙之会的事。此次与会的修士还未向主上告知。” “何人来,使尔如此惊慌。”崇修仙人低垂着眼眸,似乎并未因方才的事而恼怒。 但韩羡鱼知道,他们主上很讨厌有人在自己面前什么都不说,光是站着。 可以主上的高风亮节,哪怕是不悦,也不会表现出来。 “名单羡鱼已写好,主上请看。” 崇修仙人接过韩羡鱼那发颤的手所呈上的布帛,展开扫了一眼。 上面是与以往差不多的那些门派,他们的掌门或许死了换了新的又或是不能前来,总之与以往并无太大差别。 元家 可名为灯灼,道号却为河洛,一火一水,终究是使人眉头一皱。 “元家掌门正在闭关,据说正值关键处,此次派来的是元地少主,元灯灼。”韩羡鱼看见崇修仙人那有些发苦的神情,道了句。实际这话元河洛自己先前便说过了,韩羡鱼又说,像是生怕自家主上忘了元河洛一般。 崇修仙人却并未言语,他只是继续往下看着,晋地之人往往平淡,如无大事,是不会扭捏成韩羡鱼那般的。 扫到布帛的最下面,崇修仙人顿了下。 他极缓慢地合上布帛。 “殷王怎准备来了。”那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淡定。 但韩羡鱼的脸边已出现了汗。 “不知,殷地只是派人来说了声,说完便走了。” “怎知不是骗人的。” “当不是,那殷地的使臣羡鱼先前碰见过,此次来的还是那人。” “羡鱼,你愈发地会说谎了。”崇修仙人将手中的布帛抛到空中,那东西轻轻扬扬,转瞬便没了身影,不知去往何处了。 韩羡鱼“嘭”地一声跪在地上,头与地相接时发出的闷响有些吓人。 崇修仙人不看他,只是望着无何有的窗外,那里什么都不存在,却又好像什么都有。 “看你幼时有君子之风,才带在身边。几百年未见竟是学会骗人了,还是这么低劣的慌,比我年轻时都不如。” “主上!是羡鱼有错。” “既知有错便去外面,勿要进来了。”崇修仙人转身,身后景色亦随之变化,跪在地上的韩羡鱼瞬间便消失了。 方出关便看见两国争夺自己的画像,回晋地又遇松柏下言辞颇大胆的女子,说来全是毁人的事。但若无韩羡鱼带路,是碰不见这些的,更不会碰见独自一人的元河洛,在想用水镜看元河洛时韩羡鱼也不会突然有事禀报,怕是在门外等地心急才有意如此,这代的修士不知欲作何。崇修仙人敛眸,他静坐在木桩上,思绪像是渐渐飘远了。 直到半个时辰过去,他起身走往楼下,去赴元河洛的约。 崇修仙人淡漠地回绝了他,顾自坐到了主位上。 在场无他人,元河洛并未因自己被冷落而感到尴尬,他陪崇修仙人坐下,脸上有抹红晕。 “菜已做好了,河洛这就让人端上来。” 崇修仙人闻言只是点了下头。 元河洛见状还是一副高兴的样子,他冲外面道了一句,菜便被端出。 只是米与菘菜,再无他物。正如这屋中,除了元河洛与崇修仙人,再无其他。 那菘菜倒是青翠,放在盘中,素淡中散发着隐隐香气。 “怎知吾愿食菘菜。” “早便知晓,我幼时即对仙人心生仰慕,特意了解了仙人的习性。” “习性?”崇修仙人问。 元河洛将菜布好,“就是仙人喜欢吃什么喝什么,不过他们说仙人并不喜欢吃喝,连水都不大喜欢。” “确是如此,菘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