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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口笑边吃边说,“让我去郊区哪儿。” 猴哥看了他一眼说,“那也不错,也不算为难你。既是挑战也是机遇吧,开疆破土肯定是个累活,不过也容易出成绩。” “嗯。” 猴哥犹豫了下说,“前两天许秦找过我,听他意思其实不想跟你分。” “哦,红旗不倒彩旗飘飘呗,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张口笑很认真地看着猴哥说,“我知道你担心啥?但我说断了就是断了。我从来不觉得同性恋是错或是罪,但我不会因为同性恋去做错事或是犯罪。” 家里充斥着冷清的味道,张口笑把双人床上的电热毯打开,一个人找出只皱了皮的苹果削着吃。房间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像是许秦回来过了。 张口笑在心里盘算着,需要去换把锁吗,但想想反正房子也要卖了。 唉,真的好想跟爱的人有个家。 管严肃的假期明天才结束,他整理着行李,痒痒已经在舒适的海风中睡着了。手机铃声突然响起,管律师瞥了一眼,走到卫生间关上门去接电话。 “喂,齐总?” “嘿嘿管律师,是我齐大成啊。”电话那头是个房产公司老板,以前管严肃帮他打赢过官司,总说要报恩。 “嗯,齐总什么事情?” “我跟你讲,我们要在郊区开个盘。说以后实验附小要在那儿开个分校,学区房哎,你有没有兴趣?我给你留一套?” “谢谢齐总,我考虑考虑。” 自从妻子出事之后,管严肃把老房子卖了,换了套小户型的住。因为自己平时忙,痒痒有时会住在奶奶家或者外婆家。 学区房。管严肃想自己确实应该考虑下这个事情了。 他刚把手机放回去充电,就看见屏幕上进来三条“兔斯基”的短信。 兔斯基:痒痒睡了吗? 兔斯基: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兔斯基:睡了的话,我明天再找你哈。 管严肃看着熟睡中的女儿,鬼使神差地回了句,“没睡。” 还学着痒痒去加了个颜表情。 笑爷躺在暖和的被窝里,乐呵呵地抱着手机跟那头的“痒痒”聊天。 兔斯基:痒痒,想哥哥了没有? 痒痒:想(^.^) 兔斯基:什么时候回来呢? 痒痒:明天就回来了^_~ 兔斯基:那我们周末约出去玩好不好? 痒痒:我问下爸爸>_<# 痒痒:爸爸说好ヽ(^0^)ノ 兔斯基:好!那痒痒早点睡。 痒痒:哥哥晚安。 张口笑抱着手机在床上滚了几圈,他真以为是痒痒说话管严肃在帮忙打字,他想自己还是很喜欢这对父女俩的,都很可爱。 电热毯烘得整个人都暖暖地,张口笑甚至觉得一个人睡在双人床上也没那么孤单了。 第12章 痛快了 张口笑消极怠工了几天,一回单位就忙得跟陀螺似地转不停,他处理完手上堆积的业务又得忙交接。半年前他调到大客户一部,手上好几个大企业都忙得他够呛。 趁着午休时间,张口笑往几个熟悉的部室里送了堆海南特产,姐妹们围上来边吃着零食,边逗着笑爷,知道他要调离了都很舍不得。 中午时间营业大厅没什么人,西装笔挺的猴哥逮着笑爷在椅子上坐下,猴哥伸出手比划了个数字说,“帮你跟中介打听了下,现在值这个价。” “还行,赚了点。” “要不要再等等,中介说指不定还要涨,现在行情这么好。” 张口笑晃荡着二郎腿说,“算了,早一文不值了。” 下午张口笑忙活了一会儿,就被领导叫去了办公室谈话,新开的支行根基浅,业务和人脉全得从头累积,累是累,但领导开出来的底薪也让笑爷着实心动。 其实,跑远点也好,干脆就跟许秦那个混蛋彻底说再见。 想到许秦,张口笑终于鼓起勇气躲到墙角给他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吵吵嚷嚷的,几秒之后,有个声音迟疑地说道,“笑笑?” 说话的声音还是那样温柔。 “许秦,这周末见个面,时间地点我发你短信。” 电话那头又急促地喊了几声“笑笑”,却被无情地挂断了。笑爷握着手机伸了个懒腰,感觉中饭没吃饱。 笑爷连轴转了两天,总算是把欠下的活都干完了,给自己空出一个不用加班的周末。有时候他觉得自己跟夸父似地,只是人家拼死拼活逐的是太阳那个日,自己紧赶慢赶为的是周日那个日。 “哎哟,都快过劳死了。”笑爷揉着自己的颈椎。 早就过了下班时间,他套上羽绒服走出单位门口时,侯主任正在艰难地从车位里倒车出来。 张口笑在瑟瑟寒风中替他指挥着,侯主任正要开车离开时,突然拉下车窗对张口笑说,“放宽心,把工作完成好就行,别的我不会多说的。” “哎谢谢主任。”张口笑目送着侯主任的车子离开。 南方的冬天总是有些清冷,尽管叶子还绿着,但绿得冷冰冰。张口笑也没叫车,就沿着人行道一路往家的方向逛着。 他摸出手机,才发现有一条短信,已经过了好久了。 痒痒:哥哥,周末有空么>_< 事务所里管律师办公室的灯还亮着,桌上堆了一大摞资料,管严肃时不时皱起眉头揉着太阳xue。带着痒痒出去玩了一趟,工作堆积如山。 “管律师,歇会儿吧。” “谢谢柴律师。” 送咖啡来的女人是事务所的合伙人,已经脱下工作时的西装换上了时髦的大衣。见她站着不走,管严肃抬头问了句,“柴律师还有事吗?” “哦,没事。那我先走了。”女人红了下脸,匆忙离开了,听说她最近刚跟老公离婚。 也许是痒痒mama的事情给他打击太大,管律师觉得自己除了痒痒和工作,对其他都没什么兴趣,更别说女人了。 正想着,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管严肃瞥了一眼,是兔斯基。 “痒痒好!” 管严肃站起来,靠在大厦的落地窗边,“你好,张先生,刚刚把管萌送回她奶奶家。” “噢,是管律师!”张口笑说道,“刚才没看到短信,没及时回。哎你别叫我张先生,怪生分的。” “小张?” “额…好吧随你。”张口笑还是觉得听起来怪怪的,“要不你叫我笑笑,或者兔斯基都成。” 管严肃在这两个称呼之间权衡了下,还是叫了声,“笑笑?” 张口笑嘻嘻了两声说,“这周末我空着,可以约管萌一起出去玩吗?” “我问问她。”管严肃应了声,视线里是这个城市繁华的市中心,他总觉得透过声音都能感觉到对方说话时带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