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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风

    他恍惚地睁开眼,昏黄光线在他模糊的视野里交织成晕影重叠不清,墙边上的石制壁炉里还燃着篝火,溅开的火星子擦过还未完全枯黑的木柴噼啪作响,细碎的呲呲声钻进他的耳朵,他仿佛是清醒了些。

    身为巨龙首营地指挥官,他趴在他的办公桌上犯困睡着了。

    奥尔什方深呼一口气,库尔扎斯的寒冷穿透屋墙与火焰涌入胸腔,窗外黑色浓到用余光抹不开缝隙,他坐直起身,估算着应该已经是深夜。

    但那个人还没有回来。

    他确信他在等的人没有按时如常归来。偌大的对龙作战指挥室里冷冷清清一片空荡,早在他没犯困之前,这里就只剩下他,和傍晚时从隼巢那边送来的两箱子西部高地勘查报告。所以他是翻阅报告的时候犯困了。奥尔什方兀自摇头。工作时候打瞌睡,这算什么?今天他并没有外出奔波或者遭遇战斗…他毕竟不像那个人一样每天都要应对无数棘手的麻烦。他不曾感到劳累,却面对工作犯困了。振作些啊。

    奥尔什方伸手一张张收拾被他打瞌睡时无意识拂乱到满桌的报告文书,拧紧着眉头想把短暂的懊恼转换成动力——他还可以再坚持一会儿。他一定得再坚持一会儿。就凭这幅懒散的模样,怎么能好好迎接他的挚友回来?他想到他的挚友,严肃的神情缓和下去。

    屋外风雪声愈密。

    他想象着他的挚友,披着暗灰色的旧斗篷,拉起兜帽,沉默地在雪地里留下足迹,也许绕过铁血禁城的高墙,也许翻山越岭,风尘仆仆,最后回到他这里。

    他可以很自豪地使用“回来”这个词。

    那位骁勇正义的冒险者,他的挚友,会回到他这里。

    他的呼吸变烫了。一开始他并没有发现,他只是想放下手里厚厚堆叠的报告,站起来准备去给冒雪归来的人烧壶热茶好暖暖身子。

    他的手指浅浅磕到桌面,那瞬间的温差之大让他错愕,显然不是桌子结冰,而是他自己、他整个人,无声地疯狂地散发着过量的热度。他的心跳几乎骤然加快,双腿一软差点斜栽到椅子把手上。

    好热。

    屋里很冷,但他热得要融化,他的喉咙干渴得好像要冒出火烟,成股的汗不断从洇湿的额角往下滴。好热…他咬着唇瓣磨出充血的红色,手不受控制地往锁子甲的搭扣上摸。这里不是他的私人房间,即使现下空无一人也至少不该在这里失态…但是好热。太热了,热度让他没有办法思考任何事情。

    奥尔什方终于为自己反常的犯困找到了合适的理由。这不是巨龙首指挥官第一次犯这种失误。只顾着专心工作,压根想不起来自己身为Omega的发情期。

    精灵的锁子甲啪嗒一声沉重地砸落到石地板上,露出里面被汗近乎打湿半边的绵白内衬。冷静一下,他深呼吸。虽然他有段时间没有再用过抑制剂这种东西,但他一定在作战指挥室里某个地方放过备用的两三支。

    所以到底是放在了哪?奥尔什方罕见地焦躁起来。他的手指刚够到桌底那边的铜制抽屉,一抹如猫灵动矫健的身影不合时宜地浮现在他脑海里…啊啊,只是想起那个人的模样……奥尔什方攥紧抽屉把手,却没有把它拉开的力气。

    冒险者还没有回来。他的挚友正在战斗吗?那身轻巧的皮甲之下,具有惊人爆发力的肌rou凸出优美的线条,暗红的疤痕从肩胛错落遍布到腰腹,光是想到这里他就会勃起。那些野兽或者魔物,针锋相对的敌手,试图冲向那位冒险者,但都会是徒劳。他的挚友会以压倒性的力量,在瞬间,战胜所有。他毫不怀疑。

    他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

    抑制剂不在这个抽屉里,他没摸索到,但他能感受到自己已经狼狈地因为想象挚友而湿透了。

    这样不行。

    再这样下去真的会出事。

    奥尔什方思考着要不先出去吹吹冷风的可能性,按他的体格或许不至于风寒,但是以这幅样子出门还是太具有挑战性了——他硬得很明显,鼓胀的精灵yinjing把裤裆处的布料撑起,铃口渗出的黏液将那里沾染成不堪入目的深色,更紧绷着贴合成guitou的形状。而再里面的湿滑痕迹愈发泛滥成灾。yin液的味道洇染到大腿根,和不断释放爆发出来的信息素的气味混在一起,他开始犯晕。好想做。

    奥尔什方扶靠着柜子撑身,他尚能保持清醒,但是也仅此而已了,他无意识地喃喃心里所想的那个人的名字,终于在第三层抽屉里抓到一根冰凉的玻璃管。

    得救了。他松了口气,捞出抑制剂。还来得及。

    他想。在挚友回来之前,收拾好这一切,然后他还能趁着石炉里篝火未熄,腾出手去准备一壶犒劳夜归英雄的热饮…

    他将那泛着冷光的针尖对准自己的胳膊,然而偏偏在这时指挥室的门忽然被推开了。

    刺骨的寒风猛地席卷进来,唰一下卷走屋里本就零落无几的暖意。奥尔什方的手打了个哆嗦,不是因为冷,是因为他本能抬头望过去,和推门而进的人不偏不倚地对上目光。

    他亲爱的挚友,即使满身披雪挂霜也依旧光彩耀人的猫魅族,用宛若晴空的蓝眸盯住他,扫下去,他确信他能看见被兜帽遮盖住的那双敏锐的猫耳警觉地抖动了一下。

    奥尔什方的视线无法离开冒险者。

    他被毫无悬念地捕获住,因发情热而迷蒙的双眼奇迹般恢复了片刻清醒,重新堆满欣喜和激动。欢迎回来。他本来想这么说的。但是他张了张嘴,却连第一个音节也难以发出。他困惑而自责地摇头,还抓着抑制剂的手僵住好似是忘了要怎么注射,他只能停在那里,缓缓地,试图呼唤他的挚友。

    “…迪亚斯……”

    奥尔什方费了很大劲才念出冒险者的名字。不知怎的他想说抱歉。他不是很介意被迪亚斯看到自己现在衣冠不整乱七八糟的情动模样,毕竟他们已经滚过巨龙首营地的床单——他那时还并不处于生理上的发情期。没到发情期的Omega不会被Alpha真正标记,即使这个Alpha猫魅会咬着他的后颈,捞紧他的腰狠狠cao到Omega柔软的生殖腔,碾磨惩罚那热情吮着侵入物顶端的宫口,让他高声呻吟连连喘息再也不能说完整能闹红猫魅耳尖的情话,最后在他被cao狠了失神高潮发出呜咽的时候抵住磨开的窄窄的缝隙灌满jingye,还要边被射鼓小腹边被征服欲过盛的Alpha扯住头发往后掰着亲吻。就算做到这样也只是短暂标记。

    指挥官还是那个受人敬仰的好指挥官,只是需要提一提衣领去遮那道明目张胆的咬痕。奥尔什方作为Omega身份象征的信息素,月桂叶融进馥郁的枫木糖浆,虽然一如伊修加德终年风雪天带着抹不去的冷度,仍然是足以宽慰任何人的令人安心的甜,这份气息没有沾染上丝毫别的东西。即使精力充沛的冒险者把他灌得满胀得像怀了孕,也没能真正地在奥尔什方这里留存些什么。

    而奥尔什方现在正于冒险者眼皮子底下抓着那根冷漠的玻璃管。

    他、想、要、用、抑、制、剂。

    逐日之民的眼瞳骤然紧绷成危险的箭。奥尔什方毫无察觉,发情热持续麻痹他的感官,只有高热和挠心的痒真切地折磨不休。事实上他没有想什么多余的,他只是,身为秉持忠良信条的独角兽骑士,本能不想麻烦他辛苦的挚友。又何况库尔扎斯不算个好地方。当然他完全热爱着伊修加德…只不过是他觉得冒险者的足迹不该停留在这里。无论冒险者选择新的远方还是想要就此栖身于他亲手构筑起的“雪之家”,都永远是他眼中惟一的、灼灼不熄的光。

    但是,但是。奥尔什方曾经短暂地想。冒险者是注定要往前走的。要走多远,他不知道。这是冒险者身为冒险者的命中注定。所以究竟要不要留下些不会消失的东西又有什么关系?巨龙首营地的门始终准备着为归来之人敞开。

    受发情期持续影响的奥尔什方显得稍有些茫然,他望着不知何故还伫立在门口没有动作的他的挚友美丽的猫魅族,手掌微一用力就将锋利的针尖推刺进胳膊中。

    屋里如空气被冻结般安静。

    那瞬间,雪崩一样从Alpha身上爆发的信息素淹没了他。刚刺破皮肤还没来得及注入的抑制剂瓶从他手中跌落,玻璃碰地清脆碎裂开的同时他被无比用力地抱住。“等一下、挚友…唔!”

    冒险者进屋不久还没暖透,遍身的寒意直接贴上衣着单薄的奥尔什方,他冻得倒吸冷气,又仍然心疼地想把看起来真的很冷的猫魅好好抱进怀里。他使不上劲。比他体格小了近乎一半的猫魅轻松把他推到墙柜上,扒着他的肩膀抬高身子舔吻他的脖间。带细密倒刺的软舌碰到凸起的喉结,现在他变成了冒险者蔚蓝眼眸中那生死已成定局的猎物。

    奥尔什方费力地喘息,太近、冒险者的信息素太沉重了。他不知道他的挚友为什么生气,这只不爱说话的猫魅还是一言不发,泛着冷的手指还算有耐心地拨开指挥官凌乱的衣领,最简单的肌肤相触让奥尔什方湿得更厉害了,他弯身低头热切地亲吻猫魅被雪水沾连的耳尖绒毛,讨好的声音开始不太稳定:“挚友,你这样,我会站不住……”他确实几乎快整个人软倒进冒险者怀里。纵使指挥官足够身强体健,但是他实在是太喜欢、太沉溺于冒险者的信息素,以至于情不自禁地发软犯晕,Alpha信息素对Omega的诱导与压制作用在他身上成倍加重。

    挚友。

    奥尔什方试探着喘着唤冒险者。他把自己先唤动了情。这里毕竟是巨龙首营地指挥室,就算现在是深更半夜也让人难以忽略这是工作场所的事实,奥尔什方闭上眼睛两秒想要冷静一下劝说冒险者和他去隔壁的休息室,然而猫魅的手先他冷静之前抓松了他的腰带往里探,已经被体温暖和的手指由此触碰到更热更湿润的地方,那汁液仿佛能溢淌下来滴到指尖,只要轻轻地一戳弄就流了冒险者满手的甜腻气味。

    奥尔什方非常吃力勉强地靠着柜子站着,他毫不怀疑如果冒险者的手指如果再挤开湿滑的xue口更深入地…他感受到他怀里的猫魅停了一下,然而不等他稍稍松口气,那带茧的灵活的手指就无比缠人地插进Omega的软xue搅弄,不断磨着又湿又紧的甬道扩张rou缝。奥尔什方仰头抵着柜子上方的抽屉门绷挺起肌rou分明的腰腹,他的腿打缠却又蹭着挪了挪脚跟让双腿分得更开些,方便冒险者继续用两根、三根手指堵着抽插发情冒水的rouxue。

    啊、啊。

    奥尔什方着了迷似的环抱冒险者的肩膀,好看的细长的指节曲起来揉攥毛毡制的硬斗篷,要高潮了,光是被挚友用手做扩张就要去了…!情急之下他本能抬起手一口咬在掌侧止住了过分yin乱的呻吟,达到高潮的xuerou更缠紧了去吮冒险者的手指,又一股黏糊的蜜液涌出来浸透了堆在腿间的裤料,而身前的撑起衣摆的yinjing也颤抖着往外吐出几滴浓浊的白。奥尔什方撑着抽屉把手长长喘气,如果可以他非常乐意当即跪下去给冒险者口到硬然后干他就算满满地射到他嘴里也没问题,但是他才高潮过没有动的力气,只能任由猫魅半搀半拽地按到一旁的实木书桌上。

    指挥官此刻终于顾不着这里是他的作战指挥室还是私人休息室,他燥热不堪地坐在桌边,整个人倚进冒险者怀里,贴蹭猫魅耳侧的蓬松红发。他想亲亲冒险者,想满怀爱慕地再夸赞他的好挚友即使经过风雪天的长途跋涉也如此令人为之倾倒。

    冒险者在奥尔什方能说出第二个字之前掐着他的腿根一挺腰cao进去,把他的声音尽数撞散成猝不及防的尖叫——Alpha的rou棍又烫又长深深碾进才只含过两根手指的软xue,胀硬的冠头用力往里挤直到蹭过柔韧紧闭的宫口。Omega天然适用交配的身体很好地承下了过激攻势,但冲顶的刺激还是让奥尔什方显露出无措:

    “哈啊…挚友……唔,好胀、好深…”

    精灵饱满有力的双腿圈紧猫魅的腰,冒险者的脸色看起来还不是太好,不过更为诚实的猫尾巴已经暧昧地缠卷上奥尔什方的脚踝。

    无措是暂时的。他们的相性过于完美,冒险者抽动几下次次都往深处的小口顶,猫魅yinjing上附着的倒刺张开刮过湿透还很紧的xuerou,没多久就把精灵干软了腰,被情欲占据得一点不剩的眼睛里都是对冒险者的渴慕与喜爱。

    “要顶穿了…挚友好厉害啊啊好棒、好喜欢…好喜欢挚友、唔唔…”

    他迷糊地被猫魅捉着激烈亲吻,冒险者像害怕他再多说一句般疯狂侵占他的喘息空间,舌头交缠在一起的时候也重重磨开了Omega体内深处的生殖腔口,属于Alpha的性器挤着那条脆弱的缝隙非要捅进才行。被折磨宫口的体验让奥尔什方又痛又爽到头皮发麻得要疯,嘴还让冒险者堵着发不出声宣泄,过了度的快感逼上眼眶变成视野里的雾和卡在嗓子眼的哭腔,他想求饶了,但他舍不得放开冒险者,柔软的rouxue一如他心情紧紧咬着冒险者讨好吸榨。

    冒险者牢掐他的侧腰,力道发狠朝里一撞生生cao进了要命的生殖腔,奥尔什方从唇舌厮磨中漏出一声近乎痛苦的悲鸣被插到差点昏厥的剧烈高潮,粘乎的水液顺着rou棍撑满xue壁的缝隙往外喷溅,他的脊背朝外绷成弓整个人颤抖得厉害,Alpha正在他体内成结。

    冒险者搂着他肩膀把他紧紧抱回怀里,仰头舔着精灵的耳边骨灌进沉重灼热的呼吸。

    奥尔什方。冒险者低唤。精灵喘着唔地应了声直接被刺激到喷精,咬着Alpha性器的软xue和宫口骤然收缩挤压也榨出烫热的粘稠浇灌进去,奥尔什方瘫软在冒险者身上弯着无力的手指扣攥其后背的衣料。挚友…他的意识七零八碎只能胡乱地喊,挚友cao得好深好舒服要被挚友干怀孕了、啊啊又要射了要去了嗯…!他眼角余光扫到猫魅的耳朵竖挺起来隐隐颤动,面红耳赤的Alpha重新把他摁过来拼命地亲。明明正在标记自己却反而害羞的挚友也真是太可爱太棒了。

    奥尔什方被深吻得快不能呼吸,他的挚友,他的Alpha,给他上了永远也不会消失的最深切的标记。

    “奥尔什方…”冒险者的气息也不太平稳,“或许我应该…提前、问一下你之类…”猫魅的声音低下去,听起来显得有些自责。成功标记后Alpha的结消去,冒险者往后收腰,硕肿的rou棍从湿得一塌糊涂的xue壁拔出,Omega的生殖腔满满含住了那些jingye没有漏一滴出去。

    冒险者的脸颊还是浮着惹眼的红,又执着地抬高身子去亲精灵的耳尖。奥尔什方缓了口气,过激高潮造成的脱力让他眼中对冒险者的热切转变成本质不变的温和,他伸手抚摸他的Alpha的侧颊,爱怜地亲在冒险者的鼻尖。

    怎么会呢,我的挚友。

    我始终、始终,热爱你和你的一切。

    他仿佛是看到猫魅的脸更红了,然后是欲盖弥彰地变本加厉吻他。他们的信息素不分彼此地融合在一起,发情期才刚开了个头的Omega眼中重新翻起高热的波浪。还想要。奥尔什方环紧冒险者的后背。冒险者含糊地应了一声,再次扶着精灵的腰身插送进去。

    墙边篝火静默地燃烧,或许不能撑到明天早上。

    等到屋外的暴风雪消停些,他会带着奥尔什方去那间指挥官专用的休息室…在那里,度过这一场不知要持续多久的恶劣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