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上霜(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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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卢卡斯从来不知道和老师在一起的夜晚可以过得这么漫长。直到星子西斜、晨光熹微、Omega才拢着一身痕迹裹在被褥深处沉沉睡去—— ——吱呀。 Omega慌张地挣扎两下,强行把自己撑了起来。阿尔瓦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Alpha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正面色平静地坐在床边看着他。 “——!” 卢卡斯想喊老师,这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好像哑了。 短暂的沉默。阿尔瓦略有些疲惫地垂下眼,起身就要离开——后知后觉的惊慌与悔恨蔓上心头,Omega不顾结了血痂的膝盖,匆匆忙忙地往前爬,“老、老师……” ……Alpha滞了滞,没有什么表情地折回桌边给小孩倒了杯水,声线又沉又哑,“……是女王吗。” 卢卡斯腰软得厉害,根本动不了几下,只能小脸惨白地摇头,“不是、是我、我……” Alpha长叹一口气: 果然是她。 ……怎么就这么轻易地被人利用了呢? 卢卡斯不知道阿尔瓦的想法,还在支支吾吾地辩解,“我、因为我早就喜欢您……” Alpha蓦然抬起视线: “你说什么?” “我说、我……”卢卡斯颤抖不止,他不敢正面迎接老师的目光,却还是强迫自己把脸扬起来,“我爱您……” “爱我。” 阿尔瓦轻笑一声,笑得卢卡斯遍体生寒。满腔的怒意终于发作了,Alpha的语气如陌生人般公事公办,周身阴冷得仿佛古井深处森寒的枯叶: “是指和陛下一起算计我吗?” Omega瞳孔一缩,狼狈地把头低下去,“对不起、对不起——” ——他要被老师讨厌了。 卢卡斯本以为昨天已经把这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得干干净净,却没想到酸痛的眼眶还能溢出泪来。 ——老师讨厌他。 这个念头蛰得他心头一痛。Omega攥紧床单,整个人都摇摇晃晃,却不敢哭出声音——呜咽在喉咙里反复滚过,带来刀刃般撕裂的痛苦。他无法忍受地抬起头来,想再次向老师乞求原谅,这才绝望地发现屋内空空荡荡。 阿尔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去了。 . . 女侍眨眨眼。感觉洛伦兹教授今天的心情并不好。 她完全不能理解。因为Alpha身上的气息是香甜的——阿尔瓦昨夜一定和那个Omega抵死纠缠,对方的信息素才能这样挂在他身上,渗入骨髓般如影随形。但男人沉着脸,拟起各地税收的条例时重重把印章戳在页尾—— ……他生气了。 怎么会有人爽了还摆脸色呢? 女侍的小脑袋瓜转不过来了,就好像她不明白自己的主人明明是一国之君,为什么要猫猫祟祟地苟在屏风里面,打手势让自己奉茶……陛下口渴了可以直接说呀!这是做什么?屋子里明明只有女王、洛伦兹教授和自己啊! ……其实阿尔瓦本是怀着对峙的态度来的。他大步流星地跨过殿门、踏入宫内、强耐着自己的脾气让侍卫和女王通报一声自己求见——他很快被人带了进去,书房门一关上女人就哀嚎出声,撒泼一样把头埋进飞雪般的书信里,“阁下你总算来了——” 完全没有半点威严可言,不如说这才是女王背地里最真实的样子。她批了一夜的信件,脑子着火手腕报废,看见自己的宠臣就像看见神队友的废物点心: ——妈咪救我!!! ……。 洛伦兹教授下意识捞起掉在自己脚边的信纸,整个人已经被这女人的脸皮彻底震惊了,“……。” 礼貌来讲,他无话可说。通俗一点来讲,他感觉很无语。 好! 真是他能屈能伸的好陛下! 遂,女侍火速搬来小案点起熏香,请洛伦兹大人在女王屏风的右手边入座,毕恭毕敬地奉上最令女王头痛的税收册子。有了神一样的专业人员帮忙,女人放空般哎呀一声往椅子里一躺,抬手就要把今天的工作全推到一边—— 咚! 小案被震得一抖,阿尔瓦面无表情地把印章戳在薄薄的纸页上,看着屏风后的人影一个激灵,理理衣服规规矩矩坐直了: “……咳。” 她好不心虚地接过杯子,茶水刚触碰到嗓子眼,就被阿尔瓦起身的动作吓得呛出去,“啊咳咳咳!!!——教授!您去哪?!” Alpha面色冷静,没有半点闹脾气的迹象,却并不接话。身后窸窸窣窣一阵倒腾,女王提着繁琐的裙摆绕过屏障走了出来,鼓着腮跺脚: “阿尔瓦!和我说话!!” 阿尔瓦从善如流,“遵命,陛下。” ……他阖了阖眼,还是止不住的心寒,“我本就视您为…陛下何苦用他来拴住我。” “如果我们为同朝政党,我必定将您托为最真挚的伙伴。” 女人垂下睫羽,一扫刚刚黏糊糊的神态,悠悠叹了口气: “……但一个王不会这样做。” 独权怎么可能出现朋友?君主不会允许任何棋子擅自越界、失去自己的掌控。 她不是不相信,是不能相信。 ——就算阿尔瓦呕心沥血,把肚肠都剖出来呈给她,她也不能相信。 ……恨就恨吧。 . . 卢卡斯呆呆坐在浴缸里,很快意识到这样做深处的东西流不出来——他只好羞赧地扶着腰,尽量分开不听使唤的双腿,把另一只空闲的手送到那个红肿发烫的地方。惨遭蹂躏的xue口仿佛被上了锁,只是撑开一条缝隙就带来脊背发麻的撕裂感。Omega憋着一口气,略短一些的无名指一鼓作气地探到里面,强行活动了两下,“呃啊……” 高热的黏膜立即裹了上来,几乎散架的身体再也受不住任何戳弄,卢卡斯眼眶里湿润润地盛着眼泪,有些绝望地发现老师昨晚顶得实在太深了,他根本够不到那个地方。xue道蠕动着对异物做出斥力,温热的清水都被拒之门外。小孩咬了咬唇瓣,把视线放在盥洗间狭窄的木柜上,那上面摆着一圈网起来的软管。 Omega从浴缸里迈出来,被骤降的温度冻得一颤。他踉跄走到那里,拽下软管细细打量——连接水龙头的一端已经被撑得变形,另一端散发着淡淡的玫瑰花香气,判断起来的话,这大约是仆人洗衣服才会使用的东西。 比手指略粗一点,放进去一定很痛。但他实在太难受了——不舒服。哪里都不舒服。脑袋很昏,小肚子也很疼,再这样下去会生病的。小孩浑浑噩噩地爬回浴缸,把软管连在浴头上。他仔细调了调水温,然后视死如归地分开大腿,强行将那个过于坚硬的东西插进自己下面。捏着管身的手指发抖发白,却不过推进几毫米: ——已经是极限了。 眼泪和发梢上滴落的水珠混在一起,Omega吸了吸泛红的鼻尖,决定这样试一试。失力的xue道根本含不住猛然冲入的温水,痉挛的足尖蓦地踢掉了摆在一旁案几上的瓶罐,卢卡斯哭喘一声,不服输地去捡掉落的软管。 “巴尔萨克先生?” 女仆在外面犹豫着呼唤,似乎非常好奇深受府邸主人宠爱的小孩为什么要躲到仆人的盥洗室里,“……洛伦兹伯爵刚刚回来了,他在找您……啊,是的,先生,他在这里。” “——啊、等、请稍等——!” 昔日令他感到安心的脚步声此刻变成了guntang的烙铁,每一下都熨得他脊骨发颤。卢卡斯啪地把软管甩到了一边,站起来就要去摸浴巾—— 他猛地想起女仆……是有钥匙的。 20 阿尔瓦单手搭在门把上,示意多余的人可以退下了——楼梯间的阳光在Alpha身前拉出一条漆黑的影子,空气中漂浮着无数细小的尘埃。他站在门口,静静觑着僵直的Omega。 小孩的眼眶还是红的。那条浴巾遮住了少年的锁骨以下,把他脖间青紫的牙印和新鲜结痂的后颈都暴露在外面。卢卡斯像是到走廊罚站一样无措地咬着唇呆在那,白晃晃的手腕上带着两三道明显的掐痕。 ……得。 洛伦兹教授面上没有表现,暗地里第三十七次把自己揪着衣领打了一遍—— 小孩社交圈简单,第一次被女王请去喝茶没吓坏了就不错,至于受到威胁、听从指示——换他去他就可以不听女王的命令了吗?那个女人什么办法用不出来?她有的是办法。这事就是没轮到自己,所以站着说话不腰疼罢了! 他的好陛下用脸皮去砌城墙都没问题,小孩和她哪是一个水平……阿尔瓦洛伦兹你大早上和小孩犯什么浑!? 那是春药,不是毒药。他是被下药的那个不错,但到最后吃亏的是谁一目了然。卢卡斯第一次就被他强迫似的折腾一夜,哪有不受伤的道理? Alpha软下目光,语气温和,“卢……” ——道歉的话被Omega掉落的眼泪一把噎在喉咙里。卢卡斯的情绪何其敏感,小孩短短几秒就已经察觉到往常那个温柔的老师回来了。浴巾下两条修长的白腿止不住地发抖发颤,他摇晃两步、像是找到主人的幼猫那样扑进阿尔瓦臂弯里,崩溃般嚎啕大哭: “呜、对不起、对不起、老师、呜……” ——你怎么会觉得是你的错呢? 阿尔瓦下意识想问卢卡斯这个问题。可他随即回忆起自己早上说了些什么——那句反问是气话没错,但已经把小孩的行为定了性。 Alpha在心里殴打自己第三十八次,然后抬手揉上Omega湿漉漉的发丝。他最骄傲的学生肩膀哭得一抽一抽,满眼都是被丢弃的惊恐,“……。” “……我早上没有分寸,说话难听了。” 阿尔瓦蹲下身,稍微用了点力气把人打横抱起来——卢卡斯被转圜的视角惊得一愣,下意识抓上老师的衣襟:“呜……” “刚刚你的站姿很别扭,膝盖磨破了吧?” Alpha怀里是温暖的,独特的酸甜和略显阴沉的焚木香纠缠一夜,早已发酵成了另一种温和又熟悉的香气。Omega被问得后知后觉的委屈起来,眼泪掉得更凶,简直有点不要命的意思,“嗯…………” 阿尔瓦叹了口气,“那怎么下楼跑到这里洗澡。” 卢卡斯红着脸往他怀里扎,浑身上下都是拒绝解释——Alpha隔着浴巾拍了拍小孩的屁股,哄着开口,“……嗯?告诉老师。” . “这下你要承认,” Alpha收回按在《OMEGA生理解剖学》某一页上的手指,“至少学到这里的时候,你的确是没有认真听讲。” 卢卡斯看看窗外,又看看书桌,环左右而顾其它:“……啊。” 小腹深处别扭的黏腻感其实出自昨晚在混乱中被破开的生殖腔。失去理智的Alpha和发情的野兽无异,不管是大猫还是野狼,都是要把雌兽肚子里灌满自己的种,以确保诞下幼崽。阿尔瓦想到这就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幸亏——幸亏女王心里有数,那包药的副作用就是避孕,否则他真的要一头撞死在巴尔萨克夫人墓前, “回来,你去哪?” Omega腿肚子打颤,“……我去销毁工具。” 阿尔瓦:? . . 不知道是不是那夜惨烈的印象,说起阿尔瓦的床上功夫时卢卡斯疯狂摆手:别提,洛伦兹教授看起来阅历丰富,第一夜可烂了——玉叶金柯的艾格少爷被气得脑瓜子嗡嗡,一口气喝了大半杯凉茶:“烂你还往上撞。” “……”卢卡斯把脸埋进乐谱里,假装自己是只鹌鹑。 艾格也懒得和他多废话,自顾自地翻开了自己眼前的乐本——一边的Omega又有了动静,猫猫祟祟地朝他看。 大少爷最烦这种软叽叽黏糊糊的恋爱脑行为:“……卢卡斯,你有什么事直说。” “……也没什么。就是忽然感觉我给老师添了很多麻烦。” Omega自暴自弃地趴到桌面上,“我什么时候也能像你们这样不被人绕得云里雾里呢?” “什么时候?” 艾格敲了敲他桌面,示意他抬头: “等你把门口那个人从脑子里择出去——自然就清楚了。” ? 门口? 卢卡斯猛地想起了他前几天——大约就是他被迫重学了Omega生理知识之后,阿尔瓦承诺上完这周的音乐课会带他去猎场练习猎枪—— 理学院就是洛伦兹的地盘,接学生下课这种事就像是喝水一样顺便,完全不存在什么迟到——经那一夜,卢卡斯清楚Alpha虽然没怎么比划,背地里肯定练过几下。此刻他保持着敲门的姿势表情无辜地立在门口,肌块平和地放松下去,线条挺拔,气韵如松: “卢卡斯,可以走了吗?” . . “温彻斯特这支步枪最大的特点就是扳机圈上下活动可以使枪机开合……实话实说,真的没有几个男人能拒绝连珠枪的魅力,我也不例外。” 滞重的酸涩感沿着保持端枪姿势的脊骨一路燎到扶着扳机的指尖。卢卡斯额角隐约冒汗,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明冽的天光从封闭训练场的屋顶正中撒下来,他能感受到Alpha温热的吐息。阿尔瓦俯身握住他泛白的手指,灰色的影子沉沉拢下来罩住他,“扣这里……对,把整个枪机推上去,然后后拉——好,抛壳、上弹——” “砰!” Omega脸色一白,因为从未感受过的震力而心口发颤;阿尔瓦却将掌心托在了他潮湿冰冷的手指上,尊贵的鎏蓝色瞳孔因为逆光而冷漠如审判,“不必停下。” ……? 卢卡斯略一转念,侧过身拉动枪机,利落地把弹壳推出去——耳畔立即落下一吻,阿尔瓦手上的动作由托转变成了抓。枪口戗桌、弹壳崩落、他呼吸急促地朝Alpha转过脸,舌尖已经主动伸了出来。 . . Omega的脸颊guntang。木香与橙花交织缠裹,苦涩和酸甜黏着混合,和谐的呈现出一股后韵极稳的香调来。空气中弥漫着若有似无的火药味,发情剂似的催促着阿尔瓦把手指送得更深。卢卡斯仰头喘息,自己掰着自己的腿根,滚动不止的喉结上烙着一个牙印:“啊、……老师、老师……” “别害怕。这次不让你痛。” 两个人的外套在情动时就丢到了一旁的枪支托架上。阿尔瓦被汗水浸湿一半的衬衫紧紧贴在胸口,起伏流畅的肌rou轮廓几乎要把小孩的目光粘在上面——Omega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摸上对方的身体,指尖像是触电那样被烫得蜷缩起来:“嗯、老师……有点、有点太……嗯……” “怎么了。” Alpha沉郁的焚木香立即拢了下来,阿尔瓦用额头蹭了蹭他黏在额前的刘海,瞳孔深邃如星海,从鼻腔哼出细微的撒娇声,“抱紧老师可以吗。” “嗯、痒……可以、我抱紧了……呀!” xue内的手指由三根增加到四根,阿尔瓦一手托着Omega绷紧的后背一手迅速动作。碾压、环转、抽离——从未经此疼爱的软rou违背主人的尊严擅自膨胀,娇蛮地拦在Alpha插入手指的必经之路上。反复几下之后卢卡斯逃离般往上提了提腰,大腿刚夹紧阿尔瓦的腰,敏感点就又被戳弄一下。 不、不行的、不—— Omega无声地张口尖叫,整个人骤然卸力坐在老师手上,甬道深处抽搐般塌缩,几乎要碾断Alpha的手指。卢卡斯的意识往外飞了几轮,被阿尔瓦的亲吻唤回神来,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射了,浓白的jingye溅了老师满腹。 “老师、好……呃……” ——这就是成年人吗!!仅仅是前戏就被彻底填满了……好厉害! 阿尔瓦吐息guntang:“卢卡斯……真、真乖……” ……这也算师生吗? 这也算贵族吗? 他们互相念着这种下流的、暧昧的荤话,在湿腾腾的汗珠和yin水间交换涎液,阿尔瓦甚至把刚刚还埋在他身体里的手指送到了唇边。他出了太多水,他忍不住的。阿尔瓦的手指一进去,那些相思、爱欲、痴念就都争先恐后地冒出来,沿着那条粉色的甬道往外流,要把他流干净似的奔淌、随着动作摇出yin荡的叽咕声、把Alpha带着薄茧的指尖都泡得发白泛皱。 Omega眼前全是灰白的星星。他胸脯又起伏好几下,终于能调动思绪,把目光放在了阿尔瓦反射着阳光的、汗津津的锁骨上: 大约是他蛇吐信子似的目光太明显,阿尔瓦俯身,让小孩不用费力抬头就能把自己的锁骨含在嘴里,“什么味道?” 温热的舌一遍一遍舔过锁骨窝,卢卡斯表情融化,甜蜜得像是吃到了糖果:“……咸咸的。” Alpha低头去找Omega的唇,“是吗。” xue道内透明的液体顺着阿尔瓦顶在口部的性器溪流般滴到地板上,小孩动了动腰,翕张开合的xue口主动吮上那根东西有些狰狞的头部。这一次被侵入的感觉和之前是完全不同的,令人目眩神迷的快乐和充填感沿着脊背往上爬,难以言说的热量裹卷着兴奋在血管里奔腾流淌。一次、两次、三次……微弱的抽搐感像是电流那样汇聚起来,某一瞬间汹涌的快感同时冲垮了两个人的理智,让他们无可避免地混乱起来。卢卡斯一边发抖一边去摸阿尔瓦的脸。他眼前一片白雾,什么都看不清。Omega按照记忆去摸,软乎乎的指腹按在Alpha锐感锋利的眉骨、让他整个人都略显冷漠的鼻梁、一次次用力时抿死的唇角。暧昧的红色浮上阿尔瓦的脸颊,他额侧的卷发都被汗水打湿,一绺一绺地黏在颈侧。 太热了,实在太热了。这一次没有什么兴奋剂,Alpha却感觉到了比那晚更恐怖的燥热。多余的热气顺着两个人的毛孔溢出来,沿着肌rou纹理淌下去—— “啊、这里、这里……” 卢卡斯难耐地扭动,口水和淡蓝色的发丝缠在一起。他牵着年长者的手放到自己胸口那两枚散发着热量的软rou上,睫毛上挂满了水珠,“这、啊、啊啊啊——” Alpha解开他的衬衫纽扣,指腹捏上Omega挺立膨胀的乳尖,稍用力气——身下立即被绞紧了。卢卡斯嗯嗯啊啊坏掉一样颤抖半晌,精水黏腻的蹭在两个人的小腹上。 . . 卢卡斯脚步虚浮地立在地上,万万没成想阿尔瓦会被拜访者找到这里——再早几分钟,但凡再早几分钟,他们俩不知天地为何物的现场就要被撞破——到时候什么都不好说了! 小孩后知后觉地脸红起来,过河拆桥地想到要真是这样,Alpha这辈子别想再碰他! ……阿尔瓦脊背一阵发寒。 Alpha摸头、安抚、示意一切交给我、总之是温温和和地收了Omega的迁怒……然后扭头撒在访客脸上。 洛伦兹伯爵从训练间走出来,施施然坐上仆人准备好的主座,表情冰如玄月冷雪,语气硬得摧钢折铁: “……这么急啊?” 简而言之,你最好有事。 “我来找您、是想邀请您看一件发明、我现在就能展示……” “改良的…日光蚀刻法。” 阿尔瓦朝物件扫了一眼,准确地念出了那是个什么东西,“它和一般的有何不同呢?” “……?” 暗处偷听的Omega再也耐不住好奇,战战巍巍地走了出来——他刚被灌了一肚子,现在走起路来别别扭扭,看得访客一阵心悸,“这是……” 阿尔瓦偏头咳嗽,“小孩的坏习惯,上厕所把腿蹲麻了。” ……你才把腿蹲麻了!! 卢卡斯暗暗咬了咬嘴唇,目的明确地站到那个箱状物体边缘去绕了两圈,好像只竖着尾巴的小猫,“是曝光时间缩短了吗?” “是的。之前的相机曝光需要七个小时,而眼前这款,只需要三分钟——” “改良的日光蚀刻法,改良的,”卢卡斯喃喃自语,稚嫩的指尖抚过合箱式相机,“想要留下影子,保持三分钟不动就可以了。” 然后他忽然扭过头来,瞳孔熠熠生辉。翩然的风从连廊窗口灌进房间,枝叶相拂的窸窣声由远及近。小孩立在那,兴奋地睁大了眼睛,浅色的瞳孔深处折射出一点如盛夏神社般苍翠的绿: “老师,和我拍个照吧!?” 那天他们被访客毕恭毕敬地带进了私人影棚里。化妆师知道这是他们未来生意的金主,一刻不敢怠慢地拿起化妆刷来——一个Alpha一个Omega气味混杂着进来,这简直已经把关系甩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脸上。那天太美好了,一切都太美好了,卢卡斯穿着深红色的小纹浴衣,手里捧着山茶和铃兰站在他身前,腰肢还在衣料下发颤。他察觉了小孩的不适,于是伸手搂住小孩的肩膀,让他能靠着自己——人总是靠温暖的东西支撑一生,多年过去,这个场景还会出现在阿尔瓦梦里。 像是一道暗示。 21 旧党的线人信任了阿尔瓦,开始交给他一些名单。 Alpha看向女王的目光越来越阴郁。她却恍若无睹,慵懒地在床榻间伸出一个身姿曼妙的懒腰来: “阁下……你累吗?” 她幽幽叹口气,“……我好累啊。” . . 胯骨被巨大的力道搡得隐痛,卢卡斯被绊进身后的床铺里,双手抵在Alpha肩膀上,“老师、老师……” “我们要个孩子。” 阿尔瓦边说边去解衣口的领带,他面色微醺,字里行间都有酒精的味道渗出来。Alpha不顾Omega雏鸟一样的抵抗欺身而上,浓郁的焚木香呛得卢卡斯一边拒绝一边拼命呼吸,“老师、您的信息素……太多了、老师、老师——” 拒绝的末尾处小孩骤然呻出一声娇腻的浪吟。标记自己多次的Alpha信息素兵临城下,Omega的腺体不顾主人的羞赧,自顾自兴奋起来——明亮清爽的甜香勾勾搭搭地绕上Alpha绷紧青筋的脖颈,半是迎接半是诱惑的抚过阿尔瓦guntang的脸颊。卢卡斯当然能察觉到场合的失控,但是他被他最爱的老师完全压制住了,阿尔瓦从来没有这么用力的禁锢过他,甚至无视了他的痛呼。 卢卡斯手足无措地仰躺在床上。腿根有个坚硬如铁的热物贴上来,从干燥的xue口蹭了蹭。大约能察觉到那处的生涩,Alpha低头在他脖颈里找到腺体,一口咬了上去。 ——信息素注入身体的感觉令人发疯。卢卡斯挺腰挣扎,泪水从眼眶一直流到下巴,语气里隐约带上了乞求,“不要、我不想——” 咬合处溢进一股暖流,霎时间Omega身体僵直,Alpha的信息素从颈后腺体融入血管,随着血液奔流到最微小的神经末梢,他的生理欲望立即抬头,连指尖都因为渴求填满而微微发抖。“不想…啊……” 阿尔瓦把手指送进那个地方简单抽插几下。年轻的身躯陷入发情不过几十秒,性器重新挨上那个xue口时那里已经非常湿软。Alpha低眉抿唇,把自己强硬地送进去,每进去一点都把卢卡斯的身子往前顶一段——他还没顶到头,Omega忽然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朝他索吻,“老师、嗯……老师、老师——” 于是阿尔瓦俯身亲他。那双幽蓝色的瞳孔透过卢卡斯哭得泛红的脸,依稀看见了Omega小时候受了委屈扑进母亲怀里的娇纵。他想小孩肯定是委屈的。无论是被强行分开的膝盖还是被按在身侧的手臂,都足够他委屈上一会,更何况他被他这样索求。但是没有办法——阿尔瓦没有办法,他真的没有办法了。 为新党铺路的“皇家理学院舞弊案”到最后成了送葬新党的又一条罪责,而当天锋芒毕露的卢卡斯在以后的审理中一定首当其冲。旧贵族念着他关键时刻捞了他们一手,承诺不会动他的家人——家人。 阿尔瓦苦笑一声。对方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不会动被Alpha彻底标记、为Alpha生了孩子的Omega。 ——那个时候的Omega在某种关系上对Alpha处于绝对臣服地位。他们不是要卢卡斯做他的妻子,他们是想把卢卡斯控制住。 但是卢卡斯的脾气他是最知道的,小孩怎么可能同意这种事呢?小孩只会在法庭大闹,把审判长逼得判他早点死。 ……可我想你活着啊。 女人疲惫的叹息仿佛就盘旋在耳侧。冰蓝色的发丝随着摇晃流了满枕,那双雾朦朦的眼睛一边盯着他一边滚下水珠。卢卡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冲着阿尔瓦拼命摇头,“我不想要孩子……老师、老师……我才十九岁……” ……活着就好了。 “老师、他会毁了我的……我不想要……太早了、我以后怎么进实验室……” ……你先活下来。 “老师、求您了、老师我不要小孩、老师——出去吧、我用腿、我用嘴……老师、啊、啊啊——!” 硕大的guitou沿着裂隙顶入生殖腔,抽插几下后灌入满满的白精。被jingye冲刷敏感内壁的感觉让Omega整个身子都弓起来,生殖腔口层层合拢、收缩、将Alpha的性器头部一并含锁在其中。成结的过程异常缓慢,卢卡斯从跌宕的快感里跌出来,浑身都卸了力,只剩眼泪断线似的往下滚,“………。” “……我明天去给你买婚戒。” 阿尔瓦捧着他的脸,他也只能捧着他的脸。巨大的愧疚和悲伤要把他压垮了。这是他的宝贝,但是现在他必须把宝贝亲手扔泥里,才能保证卢卡斯不被踩碎脊梁。结婚这件事太匆忙、太荒唐,说起来好像在开玩笑。他本想新党稳固之后再逐渐增进自己和小孩的关系,婚戒是要送的,其它礼物也要送,他的小孩配得上鲜花、宴会、礼服和水晶喷泉——他明明都配得上。 “我想睡觉。” 卢卡斯避开他的眼神,浑身还在发抖,“……让我睡觉可以吗。” 他的嗓子又沙又哑,不用细想就知道是刚刚哭的喊的。阿尔瓦抬手帮他理了理凌乱的鬓发,在他额前印下一个吻,“成完结我就出去。换个床睡,这张湿了。” “…您要和我结婚?” “是的。” 阿尔瓦不着痕迹地拉过他的手,一根根吻过他的手指,“我一定和你结婚。” “……老师!” Omega语气虽然是责备的,尾音却柔和了。 . . 或许从一开始,自己就该和阿尔瓦一起死在那场火灾里。也好过现在,好过现在—— 作为电流回路的身体噼啪作响、变色变味,卢卡斯心脏几乎麻痹。他在扭曲的、听不出是谁的惨叫声中回忆起那天阿尔瓦湿漉漉的发丝。他的目光那么哀伤,他的拥抱那么冰冷,他说“生存华屋处,零落归山丘。” ……原来如此。 他的眼泪掉下来,或许是太痛苦了,也或许是太悲伤了。他已经快要活不下去了,他想要呕吐。食道痉挛,胃袋抽搐,高贵的洛伦兹首席助理被狱卒一脚踢翻电刑凳,脑袋撞倒了水桶。 “……别打我了。” 他气息奄奄,囚服下瘢痕交错的白色身体像是案板上无力挣扎的鱼, “人是我杀的。火是我放的。什么都是我干的。” 卢卡斯抽搐着想把自己抱住,但是他双手都被固定在椅子上,所以在外人看来只是缩了缩肩膀而已: “……别打了。” 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