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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见美人舞,抓情郎以引佳人

    又是一年上元节,人声鼎沸,是长安不夜城。

    而长乐坊内,镌画山水白鹤的屏风展开,描绘着红枫的纸伞循着风旋转摆动落地,身穿红色外衣的公孙离持伞出现。纤纤玉手由着琵琶之声而舞动着,她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是谓佳人,清扬婉兮。双耳一同她舞姿而摆动,发丝飘荡,亦再轻舞。纸伞转动,红袖轻抛,伞绕丝绸帘布,随后幻化红枫飘散。她身后是金碧辉煌,灯笼闪耀,暖光铺射到她舞动的身姿,开叉裙摆之下的白皙双腿交叠,袅袅纤腰让人挪不开眼。

    琵琶乐,佳人转,枫叶化伞归于公孙离的手中,她轻敛眼眸微低头,只道是沉鱼落雁鸟惊喧,羞花闭月花愁颤。

    挥伞下腰,带动枫叶红尘,旋转起身,舞姿优雅,叫台下人根本挪不开眼。其中正中央落座的一个公子哥,眼随人动,目不转睛只看娉婷之姿,掩藏于眼中的,还有欲念,却无人瞧见。

    只见公孙离在舞场轻点地旋转,所及之处,皆有金粉散落,如水波荡漾。再次回到舞台中央,左臂红袖半遮面,右手紧握红枫伞。随后一起身,点地漫步于舞台半空之中,红袖外衣也跟着她的步伐而逐渐消蚀,幻化红叶流动于空。再落地,已然是紧身丹袖和黑色舞裤,将其曼妙身姿尽显,娉婷婀娜,惹得台下人不自惊叹。

    只手甩动红枫纸伞,伞随风飘荡,她挥舞双臂如白鹤辉展雪白净羽,起跳于天空旋转,如跳脱的鲤鱼,亦如雁鸟起飞。脚下红枫,旋转游于空中,随同幻化的有着星空色的雁鸟绕低台,掀起高层浪花。飞鸟冲过,婀娜身姿惊现其中,随着浪花的方向,再旋转,只有数片枫叶,而她,执伞在台中。

    “好!好!好!”台下赏舞之人欢呼,折服于少女倾城舞姿。“她是何人?”台下中央落座的公子爷挑眉,问着身后的侍卫。“公孙离。”侍卫弯腰地头道。“甚美,甚美。”公子爷摆动着手中的扇子,不自赞叹着,随后脸色一沉,喃喃自语:“倒是想再看一遍,体味一遍,若能品尝一番,岂不妙哉?”自言罢,他嘴角扬起邪魅的笑,狐狸眼微眯,似乎心里已然有了盘算。

    另一处。

    惊鸿舞成功演出,公孙离眉眼之间带着笑意,她走到台下,看着自己助力自己良多的心上人小栗子正面带着笑容。“有一美人兮,见之难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小栗子笑着说道。“还没到一日。”公孙离轻拍小栗子,似乎对他的打趣感到有些无奈。小栗子嘴上挂着欣慰的笑,薄唇轻启:“阿离真真是最美的。”公孙离听到小栗子这般直白的话语,白皙如羊脂玉的脸庞染上绯红,两只长耳微垂,不好意思的同时,亦是心在荡漾。

    公孙离看着心上人好看的眉眼,以及含着柔情的神色,又想起为了她这曲惊鸿舞而努力的身影,不自勾唇微微一笑。脉脉眼中波,恰是盈盈花盛处,她上前,皓腕搂住了面前心上人的劲腰。“多亏有你,才有我这一曲惊鸿。”小栗子环住公孙离,手抚了抚她的头,道:“唯有你的舞,才是惊鸿。”公孙离伸手轻打小栗子的腰,羞涩的情绪尽显,带着赌气的韵味道:“倒是爱打趣儿人。”“怎么会?”小栗子语气中尽是宠溺,“想来你定是花魁。”公孙离此时不甚在意,她只想窝在心上人怀中,体会着岁月静好,而两人的心也在这一夜愈发紧贴。

    “恭喜公孙离惊鸿舞获得魁首。”声音响亮,公孙离脸上的笑意更深,她与小栗子相望,眼中尽是情意。而在她不知道的阴暗处,一个公子爷紧盯着她的曼妙身姿,欲念在他心里横生,想要占有的思绪充斥脑海。

    ……

    次日。

    阳光透过教坊三楼的窗,洒落各个屋内。刺眼的光线照耀到公孙离,她睁开惺忪睡眼起身。

    而教坊一楼,昨夜台下中央的公子爷落座。

    “公子前来所谓何事?”小栗子自知面前的公子爷身价不凡,没有丝毫怠慢地问道。

    “昨日教坊里的公孙离一舞惊鸿,堪称妙哉。”公子爷挥舞着纸扇,眼睛打量着面前的小栗子,似不在意地提道,“这人人皆爱美人,故本公子,有一请求。”他虽说是请求,但小栗子感觉到面前公子爷语气中的强势,他微微蹙眉,心里感觉到些许不安。“嗯?”那公子爷见小栗子迟迟不顺承自己的话语,心里感到有些不满。“敢问公子,是何请求?”小栗子立刻搭话,心里却意识到面前公子爷的难缠。他自然知道面前这公子爷是冲着自家阿离来的,看着这公子爷一副流连花丛间的模样,小栗子便心里有了定夺。公子爷见小栗子如此没有眼力见,心中升起些许怒意,但到底青天白日之下,自己定然是不能失了面子,他进而说道:“惊鸿袅袅身姿,叫人难忘,只求能再赏一遍。”“日后自是有机会的。”小栗子故作听不懂,微笑说道。“本公子有的是钱。”那公子爷自然意识到面前的男人的装傻充愣,于是便直白说道,要知道,他最不缺的就是钱,左右面前这人,也不过是要多些银两罢了。“这位公子,实在抱歉,不是不愿,只不过……”小栗子故作犹疑。“不过什么?”公子爷眼眸一凌,问道。“不过昨日一舞,姑娘也染了风寒。”小栗子低头回答着。公子爷哪里不知面前人的托辞,起身挥袖离去。“公子慢走。”小栗子松了口气,眉头微微蹙起,心里不知为何还是有些不安。

    “为何才是清早就眉头紧皱。”此时公孙离已然梳洗完,下了楼。她看到小栗子紧蹙眉头的模样,有些担心地问道。“有位公子求你一曲惊鸿舞。”小栗子说道,“可那公子看起来,实在是……”小栗子不知如何形容,但公孙离自然是懂了,她开口问道:“所以,你同意了吗?”小栗子摇摇头,道:“道你染了风寒,这些天你便别出教坊最好。”公孙离点点头道:“自然你想得周到些。”小栗子揉了揉公孙离的发顶,没有再多言。

    另一处。

    “查的如何?”公子爷眼眸微敛,问着来到自己面前汇报的护卫。“据闻那小栗子同公孙离关系匪浅。”护卫跪在地上汇报着。“怪不得。”公子爷冷笑,“怪不得他拦我拦得这般紧,原先本公子不过以为只是入了钱眼,现如今,呵。”公子爷摇晃着手中的纸扇,眼眸一转,随后对着自己的护卫道:“找机会活捉那小栗子,本公子就不相信,这公孙离不会出面。”“是。”护卫抱拳听令,随后闪身离去。

    “本公子看上的,必将是本公子的,就算是抢,本公子也要抢过来。”那公子爷冷哼一声,甩袖直接回府中等待。

    ……

    教坊中,一起用过午膳的公孙离和小栗子笑谈着。

    “对了,既是说你染了风寒,我还是去买些草药才好。”小栗子猛然想起早上所发生的事,心里的不安再次浮现,他决定做得真实些,以免那公子查起。

    “那你早去早回。”公孙离知晓小栗子是为了保护自己,也没有阻止,笑着对小栗子说。小栗子点点头,道:“我会早些回来的。”“等你便是。”公孙离眉眼弯弯看着小栗子。小栗子揉了揉她的发顶,便走出了教坊。

    傍晚时分,霞彩漫天。

    小栗子拿着药包往教坊走去,担心公孙离因为自己没有吃晚膳,他便打算走小巷早些赶到教坊。空无一人的巷子路上,小栗子总感觉一阵不寒而栗,他加快步伐往前走,却不曾想,一棉布闷住了他的口鼻,他暗道不好,晕眩感接踵而至。护卫见药效起作用,便直接扛起小栗子,走小道回到公子府。

    “可有人看见?”公子爷看着被捆绑丢在地上的小栗子,挑眉问着自己的护卫。“不曾。”护卫回答着。那公子爷满意地点点头,随后示意身后的仆从将早就准备好的冷水泼到小栗子身上。冰水触及肌肤,小栗子惊醒。

    “我,我这是在何处?”他意识到自己被绑,看向坐在主位的公子爷,眉头紧紧蹙起,“可是我哪里惹到公子?”小栗子问道。“本公子想要一曲惊鸿舞,你倒是会装傻。”公子爷冷冷看着小栗子,说道,“本公子可不是你随意就能糊弄过去的,而本公子想要的,是公孙离。你?不过一枚棋子罢了。”小栗子这才知晓面前的公子爷想要通过自己引公孙离出来,他心里的不安被不断放大,慌张的神色一闪而过,被公子爷捕捉。

    “你放心,我的护卫,差不多应该把消息送了去。”公子爷冷笑着说道。

    小栗子看着公子爷胜券在握的表情,心里不自觉发凉。他微微敛眸,心里只是祈祷着公孙离不会前来这场鸿门宴。

    ……

    天色渐晚,黑夜吞没傍晚的光照,繁星遍布天空。

    公孙离坐在教坊一楼,静待着小栗子的归来。她看着昏沉的夜晚,右眼皮不自轻微跳动,不安感侵袭她的心。“阿离,你还不回屋歇息么?”教坊的其中一位女子说道。公孙离微微蹙眉,她看向女子,道:“我再等等罢。”女子见状,也知晓自己根本劝阻不了公孙离的想法,只得再说一句:“早些歇息。”随后便轻步上了楼。

    “说好的回来,这般晚了,可是哪家姑娘留了你?”公孙离胡思乱想着,烦躁的情绪充斥全身,她郁闷地趴在桌上。

    咻。

    就在这时,一箭光闪过,公孙离看着一支箭直插到教坊内的木桩上,心里的不安放大。她快步走上前,箭上果不其然挂着一张纸条。

    “即刻前往李洪将军府后门,否则,栗公子死。切记,勿被发现。”看到纸上所写,公孙离不自瞪大了眼睛,自言自语道:“怎么会?”她看着李洪二字,脑海里不断回忆着。记得李洪将军可是如今武皇的得力臣子,当年些许臣子因武皇女儿身想要叛乱,却被李洪将军强力镇压,才有如今这长安不夜城的盛世。而也因为李洪的战功,他被武皇重用,如今位高权重,无人能撼动。

    可是,李洪将军又和小栗子和她有何瓜葛?公孙离也想不通,她不自觉揉了揉自己的太阳xue,沉闷的心情将她掩埋,再次瞥到“即刻”二字,她没有办法再多加思索,毕竟自己心上人如今深陷于危险之中,自己怎能弃之不顾?她折叠起纸条,走到教坊三楼自己的屋内,拿起红枫伞,熄灭烛灯,从窗口轻轻往上方一跃。她清晰记得纸条上所撰写的内容,不能被发现,是故做出自己回到房间歇息的假象。站在教坊屋顶之上的公孙离深吸一口气,循着记忆,在屋檐之间轻点游走,她动作轻盈,明明是在飞速前往目的地,可动作却有着悠扬舞动之感。纤纤作细步,空中荡卿姿,是所谓,精妙世无双。她将红枫伞丢至一处房顶,足尖轻点,她手再握红枫伞。

    在她加紧赶路之下,她终于抵达了所谓的李洪将军府的后门。

    才刚刚落地,公孙离便被几个黑衣人团团围住。“我来了。”公孙离樱唇轻启,“如信上所言,不曾被他人察觉。”黑衣人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侧身,伸手指向府邸后门,做着“请”的姿势。

    公孙离知晓几人含义,她将伞收起,抱在怀中,随后面色故作淡定地走了进去。紧接着,有一个面容清秀的婢女握着灯笼,带领着她,“姑娘可否告知去处?”公孙离礼貌问道,却见婢女紧闭双唇不与她言语。烦闷的情绪蔓延在公孙离心底,她却面色不显,紧接着,两人来到了一屋门口。

    吱呀。

    有着精致雕刻的木门被推开,公孙离看到了一个公子爷手中挥着纸扇,依据公子爷的样貌、他周身都是服侍之人,以及偌大的房屋精美的家具,公孙离便猜测面前的人就是坊间传闻的李将军独子李盛李公子。

    李盛所见来人,眼中闪过兴然,近看这面前的公孙离,樱唇列素齿,翠彩发蛾眉,枫红长发自然垂落于她肩上,娉婷袅袅、亭亭玉立。

    “近看更美,可谓是倾国倾城。”李盛笑着说道,打量着公孙离的神情,可没有发现任何恐惧在她眼中出现,心里不觉感到有些可惜。

    “李公子说笑了。”公孙离自知现在自己根本不敌面前之人,因为她能隐约感受到周围护卫的气息,且她还未看到小栗子的身影,担忧隐藏在心底,她知道自己不能被面前的伪君子察觉。

    “你怎知,我就是所谓李公子?”李盛微微挑眉,眼中的兴趣更甚,想着面前的佳人不仅貌如画中仙,也有着聪明头脑,他向来喜欢头脑聪明的佳人,这样征服起来,才有意思不是?他骨感白皙的手撑起他自己的下颚,看着公孙离曼妙身姿,等待着面前的佳人给予自己回答。

    公孙离心里很是反感李盛的打量,她强忍着心中的躁意,眼神左右飘忽寻找着小栗子的身影,一边开口回答道:“屋内摆件精美,且整个屋内唯有公子您有座位,自然公子是身份最高的。”

    “你倒是聪明。”李盛说道,他知晓面前的佳人心思不在自己这,可他就要让她焦急,要知,情绪焦急慌张的时候,什么条件都会答应的,李盛自认为自己识得人心,亦能掌握人心。

    公孙离见李盛没有告知自己心上人的心思,心里自然也着急了起来,她知晓面前的李公子是在戏耍自己,她却不晓得他真正的目的。“我所言不过是拙劣之见,公子才是大智。”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殊不知栗公子何以得罪了李公子,才连夜唤我过来?”

    李盛看着公孙离终究是将自己的心急说出了口,一切如同自己所预料的一般,他心里涌起了巨大的愉悦,他故意不答,只是眼神一直在公孙离身上一直打量。而公孙离右眼皮再次微跳,看着面前的李公子不断打量着自己的眼神,意识到了些许不对劲。“公孙姑娘那日台上惊鸿舞,美若天仙下凡,叫人难以挪眼。”李盛笑着说。公孙离低下头,大概猜出了面前的李公子似乎是冲着自己来的,心微微一凉。“今早本公子去往教坊,为求姑娘再舞一曲,却听闻姑娘染了风寒,可才不过几个时辰,姑娘就能只身前往府中,倒是叫人羡慕这极快的恢复力。”李盛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他笑着的模样在这瞬间,让公孙离不自感到渗人。她才想起来,之所以小栗子要出门购置草药就是为了自己,他也因为选择保护她,而陷入不该有的危机之中。暖意如泉浇灭她心里的躁意,她知晓她要冷静,才能救出自己的心上人。“李公子说笑了,不过晨时受了凉,有些头疼,不曾想栗公子小题大做,故才拒绝了李公子您。”公孙离欠了欠身,接着道,“还望公子莫要怪罪,且让小女将小栗子带回去,好好说道说道。”李盛见状,微微挑眉,心里感叹公孙离的伶俐可人,面上却显怒意,冷声说道:“你倒是摘的干干净净,本公子可容你们二人戏耍?”公孙离听此,心不自觉一凉。

    李盛看着公孙离脸色一遍,决定再加一把火。他朝自己身后摆摆手,公孙离看到小栗子被直接丢到前面。小栗子此时被棉布捂着嘴,双手双脚都被麻绳捆绑,呜呜地发不出声音,他的手腕似乎是因为想要挣脱麻绳而在不断摩擦之下,变得青紫。他眼睛望着公孙离,尽是担忧。公孙离看到小栗子受伤的手腕,不自有些心疼,她眉微微蹙起,随后抬眼看向李盛,“李公子要如何消气?”公孙离想要救小栗子回去,但通过方才的对话,她知晓自己若不做些什么,这李家公子断不会放小栗子离开。

    “本公子还想再赏一遍公孙姑娘的惊鸿舞。”李盛毫不犹豫地说道,“若姑娘跳的如夺魁那日一般好,本公子便放你二人离去。”听到李盛的条件,被迫跪在地上的小栗子摇摇头,因为被棉布堵住嘴,他根本没有办法阻止公孙离。公孙离看着小栗子的反应,也知晓事情断然没有面前的李公子说的这般轻松,但为了自己的心上人,她终究点了点头。

    李盛侧椅着,另一手做着请一姿势。而看到李盛动作的公孙离也甩动自己的红枫伞,开始舞动自己。与夺魁日一般的动作,公孙离转动纸伞,红枫伞晃动,纤手再次伸展,却没有当时的红袖翩翩。李盛看着佳人在自己面前舞动着身姿,心里只可惜服饰的不恰当,美人再美,没有修饰,终究是少了些韵味。当然,即便公孙离舞动再完美,李盛也会挑刺,要知,他本不就是为舞,而是为美人。李盛很期待美人在自己身下千娇百媚的模样,那姿态,那轻吟,定是妙极的。李盛轻轻扇动自己的纸扇,等待着公孙离舞完。

    一曲舞罢,公孙离落地,开口道:“李公子……”她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就被李盛开口打断了。“总觉得不如夺魁日的惊鸿舞,”他轻叹一声,接着说道,“许是公孙姑娘的舞服为着于身上,少了那日的韵味。”公孙离听此,不自微咬下唇,想到跪在地上的小栗子,她到底还是开口说道:“今日走得急,并未带舞服前来,望公子海涵。也求今日李公子大人大量,放小女和栗公子走,来日小女便带舞裙前来拜访公子,为公子舞一曲惊鸿。”李盛看着公孙离低着头,耳朵自然下垂,眼中的欲念一闪而过。“可好?”公孙离见李盛迟迟未回自己的话语,抬头与之对视问道。李盛微微挑眉,道:“公孙姑娘,倒也不必这般麻烦。那日姑娘你曼妙身姿舞完惊鸿,本公子真真难以忘怀,便叫工人加工赶制出同姑娘一般的舞服。本公子的夫人也穿上舞裙,为本公子一舞,啧,但到底还是不如公孙姑娘。”李盛刚说完,公孙离就发现他屋里的内室走出来了一位涂满胭脂的姑娘,那姑娘眉眼刻薄地瞪着自己,手里拿着的是一件与她跳惊鸿舞一般的舞服。公孙离看着那姑娘头上发饰精美,又看见她对自己不满的眼神,大概猜出这便是面前李公子的夫人。

    “夫君说得对,到底是妾身舞艺不够精湛,也是敌不过在教坊里的公孙姑娘。”那李家夫人语气中带着阴阳怪气,公孙离看着她瞪着自己,心里多少有些无言,明明是她夫君风流花丛,怎么这夫人的眼神倒是淬了毒一般朝自己看着,语气阴阳,当真跟这李家公子如出一辙。

    “云瑶,休得无礼。”李盛对自己夫人也就是李夫人有些不满地说道。他夫人当真是爱掺和自己的事,而偏偏李盛最讨厌的就是女人想要将自己锁在身边。要知这世间自然也有别的美味,他李盛自然也不是什么独爱一株娇花,他更喜欢有挑战性的佳人。再者,这些年看着自己的夫人的脸,满是厚厚胭脂,对于李盛而言,到底是腻了。李夫人听到李盛对自己的语气有些凶,心里更加郁闷。她怎么不知自家夫君喜欢美人,也不会独要她一人,可她怎愿被一教坊女子比去?一看就是这教坊女子勾搭自己的夫君,这般不要脸面。想罢,李夫人看着公孙离的眼神除去嫉恨之外,还带着些厌恶。

    “小女不过教坊女子,怎能同夫人比较?夫人貌美如花,有着倾城之姿,断不是小女能比的。”看到李夫人愈发狠辣的眼神,公孙离感到无奈的同时,到底还是踩低自己来捧自己面前的李家夫人,受制于人,她别无他法。李夫人听到公孙离这般识相,心里的不好受淡了些,“你先退下罢。”李盛看着自家夫人一直在自己身侧,不由有些厌烦,毕竟有人叨扰他欣赏佳人,他是会很不悦的。李夫人看见李盛已然有些阴沉的神色,心一颤,知晓自己不能再多留,“那妾身先回屋歇息了。”“今晚不必等我。”李盛冷淡地说道。“妾身知道了。”李夫人服了服身,她低着头,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指甲攥紧刺破手心,血丝渗透可她却丝毫没有察觉。她一言不发地退下了,而她的贴身丫鬟则是感到一阵害怕,见自家夫人脸色这般差,想必晚上夫人屋内又要不太平了。

    李夫人的离去并没有让李盛抬眼,于他而言,只不过是腻了的玩意儿罢了。

    “公孙姑娘,你看这衣服也有了,干脆便直接在这里换了,再跳一遍惊鸿舞可好?”李盛随后笑着看向公孙离,说道。而地上的小栗子听到李盛的话语,眼睛瞪大,头开始疯狂摇晃,似乎想要让公孙离拒绝。而公孙离听到李盛过分的要求,眼中闪过讶异的同时,心里也感受到了极大的羞辱,她终于知晓面前的李家公子究竟想要做甚。“李公子,您有夫人,小女怎么能当着您的面脱衣,于礼不合。再者,小女,尚未婚嫁,这要是让外人知晓,小女此后……”公孙离欲言又止地说道,也是在委婉拒绝面前的男人。李盛听到公孙离拒绝自己,心里升腾起一股烦闷,他自觉已然对面前的俏佳人有了很大的耐心,可这俏佳人倒是学不会听话,他眼神示意自己身旁的护卫,护卫了然,一把刀直接架到了小栗子的脖颈处,刀锋利,刺破了小栗子的皮肤,血丝留下。看到小栗子受伤的公孙离眼睛一红,她连忙开口阻止道:“李公子且慢,小女脱,脱便是。”小栗子听到,眼睛瞪大,而护卫也即刻收回了自己的刀。

    “公孙姑娘,早这样说不就好了?”李盛眉眼带笑,说道,可公孙离只感觉面前李家公子的猥琐和冰凉,羞辱蔓延心际,她内心十分抗拒在面前的男人和自己心上人面前脱去自己的衣服。眼眶微红,无力感蔓延全身,而她抬眼看见小栗子已然通红的眼,以及看向李家公子时,眼神迸射出的恨意,心里低叹,却无以言说。

    而她身侧有两个婢女端着木盘上前,一盘上就是惊鸿舞舞服,另一盘空空如也,等待着她褪去的衣服放上去。公孙离看着两个婢女的适时上前,她才意识到,面前的男人早有打算,而且,他把每一步都算的很好。公孙离意识到李家公子的心思深沉,而自己就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被动的感觉一点不好,可是一看到自己的心上人,公孙离根本就没有办法拒绝李家公子无理的要求。

    “公孙姑娘站着不动是何意?”李盛看着公孙离迟迟没有动作,不悦显现,眼神中带着些许凌厉,他接着带着威胁的语气说道,“栗公子的伤痕可不能再深了。”公孙离听此,一咬牙,手微微颤抖地解开自己上衣的束缚,上衣随着她的动作自然滑落到她的手中,她将上衣放到了盘子之上。而公孙离褪去自己上衣的同时,李盛不自觉眼睛一亮。映入李盛眼帘的是,佳人饱满白嫩的双乳因为脱离了束缚而自然弹跳起来,如水面上被掀起的阵阵涟漪。佳人乳上两点也是小巧圆润饱满,让人难以挪眼。上衣彻底褪去时,李盛也看到了原本隐约可见的腰身,但是远看,便知公孙离的上身可谓是肌理细腻嫩如水。公孙离低着头,红意蔓延至她的耳垂,耻辱充斥,她却没有办法停下自己的动作。纤手将胯上的裤腰往下褪去,衣衫落地,入眼就是骨rou匀称的好身材。公孙离将衣服放在了木盘之上,转身就想拿起另一木盘上的衣衫,可此时婢女直接便退下了。公孙离扭动的身姿,让李盛已然开始幻想她被自己征服时候的模样。而小栗子此时则是带着怒意和恨意看着李盛,李盛并不在乎小栗子的眼神,恨他的人多的是,不差这个无权无钱的小栗子。一介平民而已,何以同他比?李盛眼中闪过对小栗子的不屑,随后继续欣赏着佳人裸露的娉婷之姿。

    而看到婢女退下去的动作,公孙离知道是面前的李公子下达的命令。她眼中闪过愤懑,怒意如火在心底灼烧,且愈演愈烈。

    “公孙姑娘,您真真是,秀色可餐。”李盛带着暗含的话语,带着调戏的语气说道,他看着公孙离曼妙丰满的身姿,眼睛根本挪不开。双臀挺翘,想来是触感极佳的。佳人立于眼前,李盛做不到坐怀不乱,他不自吞咽口水,眼中的欲念明显,先前那副傲然深不可测的模样也被现在对于公孙离而言很是猥琐色意的面庞替代。

    “李公子,此为何意?”公孙离浅绿色的眼眸带着恼意。

    “只不过是觉得,公孙姑娘赤裸身体的舞动,应该是最美的不是吗?”李盛笑着反问道,“难不成姑娘想要弃这栗公子于险境,见死不救?”李盛带着笑意的脸庞,却让公孙离不自觉感受到寒意蔓延,渗人极了。她咬紧下唇,知晓自己别无选择,耻辱感蔓延心际,但她还是开始舞动。

    一如那日,红枫纸伞旋转飘扬落地,公孙离纤手握着纸伞,撑起搭在肩上,与那日不同的,不再是红袖随意荡漾,而只有公孙离的纤白素手。因为浑身赤裸的缘故,公孙离不敢有太大幅度,她起身时,动作轻柔,但雪白的乳仍旧是跳动了几下。波涛阵阵,映入眼帘,李盛看着公孙离的霜白就这般裸露体现在自己的面前,顿时间感觉口干舌燥。

    而公孙离继续有些勉强地舞动着,她知晓李盛死死盯着自己的胸脯,面上染红,心里羞愧。她不敢去看小栗子的神色,在心上人面前被其他男子羞辱,叫她何以面对小栗子。她纤纤玉手舞动着,此时却没有琵琶声伴随。她袅娜娉婷,楚腰纤细,芳气胜兰。宛转蛾眉,红粉青蛾,若要是面上再带着笑,与曼妙身姿相称,想必定然是一笑百媚。绝代佳人一次形容她的貌美娇艳,也不为过。她的双耳一同舞姿而摆动,发丝飘荡,亦再轻舞。纸伞转动,轻抛,她的动作纵使再小心,却还是躲不过白乳的震动和翘臀的晃荡。

    “且慢。”看到公孙离有些小心翼翼的模样,李盛很是不满,他开口直接制止了公孙离的动作,进而开口道:“公孙姑娘,上抛纸伞,该是双臂接展开,让人瞧见你的媚不是?你既然已袒胸露乳,又何必小心翼翼。这样便不能被称之为惊鸿舞,惊鸿该是大气,可你这般,小气极了。”

    公孙离听到李盛的话,眸色一沉,她怎么不知道李盛是故意的,但一想到一旁的小栗子,她还是决定忍气吞声,等待良机。她没有开口回答李盛,而是将双手展开,用力上抛纸伞,rufang此时剧烈震动,在李盛眼里,似乎就是在对他无声的邀约和勾引。可公孙离只想早些跳完这让她耻辱至极的惊鸿舞。

    纸伞飘荡于房内,随后也幻化成红枫飘散。她身后不再是金碧辉煌,灯笼闪耀,反而是屋门紧闭,烛光映衬。她白皙双腿交叠,袅袅纤腰依旧让人挪不开眼。

    “且慢,既然是惊鸿舞,本公子以为,应该是双腿大张,上身前挺,抖动双乳。”李盛眼中是期待,他知晓公孙离拿自己并没有办法,而见到在上一个动作公孙离乖乖照做之后,他的要求也愈发肆无忌惮且不合理。

    “李公子,这在舞曲中,谓是有失仪态。”公孙离停下动作,纸伞落回自己的手中,她眼中带着怒意,看向李盛。

    李盛嘴角微勾,狐狸眼轻佻,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轻笑说道:“本公子觉得好的,便是好的,公孙姑娘可有何见解?”他根本就不在意公孙离到底跳的是不是惊鸿舞,他就是要看公孙离一副受辱的模样,却还要乖乖听话。不过对于李盛而言,诚心的臣服,会让他更加兴奋。

    公孙离怒意充斥脑海,她却没有办法开口,因为她瞥见了一个护卫又一次闪身出现在了小栗子身后。她低头,白嫩耳朵垂下,回答道:“李公子说的是。”

    随后,她便按照李盛所言,洁白的双腿岔开,李盛可以隐约看见双腿之间的细嫩粉白,眼中色意尽显。公孙离眼中夹着的耻意,没有让她停下动作,她俯下身,按照李盛所说的那般,抖动自己的肩膀,肩膀带动双乳,双乳随着她的动作随意晃荡,如跳脱的两只白兔,勾引着李盛,李盛感受到下身一股热意,他想要触及那看起来美妙极的肌肤。

    公孙离只做了一遍,便立刻起身,李盛眼中闪过可惜,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公孙离进而继续开始跳着惊鸿舞,她开始旋转,看到的不再是红袖翩翩如蝶翼震颤,而是洁白之乳随着旋转而跳动舞蹈,纤腰带着双臀。紧接着,枫叶重新化伞归于公孙离的手中,她轻敛眼眸微低头,耻辱感充斥,她却不想面对,只当做自己是身着服侍的,可这不过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挥伞下腰,带动枫叶红尘。而此时,李盛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欲念,起身靠近公孙离,大手直接扶住公孙离的腰身。炽热的手掌心触及公孙离的细白嫩腰,公孙离只感觉作呕,而李盛眼中却夹杂着享受,果不其然如他所想,身体绵软,皮肤细嫩。公孙离不愿意被李盛接触,于是加快速度,立刻起腰,旋转想要远离李盛的触碰,舞姿仍旧优雅,可李盛眼中只有公孙离跳动的双乳,嫩rou撞击肌肤的声音明显,小栗子瞪大了眼,恨意明显。而公孙离眼中是错愕。她就快逃离之时,李盛直接一手握住她的皓腕,用力一扯将没有反应过来的公孙离带到怀中,另一手直接抓住了公孙离的另一手腕,头埋入公孙离的发丝之间,深吸一口气,随后抬头赞叹:“公孙姑娘,远看是步步生莲,近闻则是芳香惑人。”公孙离强压下心中的恶心感和耻辱感,说道:“李公子说笑了,小女从不涂香。”

    “那便是体香?”李盛笑着说道,眼中色意明显,早已不被他遮掩。

    公孙离不自身体一颤,“恶心至极。”公孙离心想,面前这个李公子的触碰让她觉得肮脏。她想要逃脱李公子的魔爪,可身后的人手却是死死捏着公孙离的手腕,皓腕被绯红浸染,在李盛眼中,当真是脆弱极了。他的手开始不老实地从公孙离的腕处慢慢抚摸上滑至公孙离的上臂,随后转而触及到公孙离的腋下,再一抬,迅速重新扣住公孙离的手腕,李盛开口道:“这样展开手臂,腰肢扭动起来,你的大腿在岔开同我往前顶,那场景,定是美极。”李盛的抚弄让酥麻痒意从公孙离的腕处蔓延到她的全身,她只觉得恶心,眼中闪过嫌恶,腰肢轻摆想要巧妙甩掉身后男人的桎梏,可没想到男人的身体却顺势贴上了她赤裸的后背,她清晰感受到了隔着衣物正顶着她双臀缝隙中的身后男人的物什。公孙离清楚知道自己必须得尽快想到方法脱离男人的掌控,她必须将小栗子救出去。

    于是,公孙离足尖轻点地,被扣住的手自动下滑与身后的男人的手相触,李盛见她主动勾住自己的手,色意上头也没有多加怀疑,而是顺从着她的动作想看看佳人究竟想要做甚。公孙离另一手捏住了扣在自己腰间的手,随后假意无可奈何,顺从说道:“满足公子便是,不过,公子要松开手,我先出再回,岂不更好?”李盛听到公孙离愿意配合自己,想来也是因为一旁被捆绑住的她的心意郎君,不过那又如何,只要是他李盛想得,便能得到,与他而言,法子多的是。公孙离的顺从也让李盛心里感到了满足,他束缚公孙离纤腰的手松开,公孙离便立刻旋转,犹如翩翩蝴蝶,环绕着李盛,一圈,两圈。李盛看着佳人就在自己周身环绕,乳随着她的动作而起伏荡漾,欲念横生。而公孙离所点地之处,没有那日的金粉,却在李盛眼中,胜过那日的一切。看着李盛一点一点放下防备,在公孙离绕着他走的第三圈,她毫不犹豫的将地上的纸伞收回,随后手用力一扭李盛的一只手。

    “啊!”李盛感受到手臂的疼痛,眼中闪过痛苦和讶异,没有给众人反应的机会,护卫们只看到公孙离此时的纸伞伞柄和她的手臂死死扣着李盛的脖颈。护卫们原本想要上前,但看到自己的主人被控制,也只能拿出剑指向挟持李盛的公孙离。

    “放了他,否则,你们主子必死。”公孙离眼中带着冷意,她看着护卫们眼中的犹豫,以及时不时看向被自己遏制住的李盛,心里有了决断。再次回到舞台中央,左臂红袖半遮面,右手紧握红枫伞。

    “同他们说,放了他。”公孙离语气不佳地道。

    而因为手臂被扭伤而带来的疼痛,李盛不自觉额角冒出冷汗,他一手受伤,另一手被公孙离的伞和手臂死死扼住,心里有所不甘,但最终还是败下阵来,毕竟自己的命当然比那所谓的平民重要的多。

    “放过他。”李盛开口对着护卫们命令道,见护卫们还在犹豫,李盛的声音更大了些:“还不快照做!”原本面面相觑的几个护卫看到自家主子痛苦的神色,便立刻用剑锋断了捆绑小栗子的绳索。

    得到解脱后,小栗子迅速将自己口中的白布扯下,开口对公孙离说道:“阿离。”他语气中尽是担忧。“我无事,你先走。”公孙离没有看小栗子,耻意蔓延,她不敢直视,且现在形势紧迫,她也不能看向自己心爱之人。“可是……”小栗子犹豫。“还不快走!”公孙离语气带着冷意,小栗子听此,便立刻在众目睽睽之下跑出了李府。小栗子眼角落下一滴泪,不是因为自己被擒,而是因为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无能至极,连自己所爱之人都守候不住,他也知晓自己不能再留,否则只是添乱。

    而听到小栗子离开的步伐,公孙离控制着李盛慢慢走出房门,来到先前自己进来的李府后门,护卫们也紧紧跟随。她用伞用力一顶李盛的腰腹,随即起身,直接点地落于屋檐之上,没有停留多久,便又跳到了另一屋檐上,此时的她已无暇顾及自己是赤裸之身。

    对于公孙离的逃离,护卫们没有再追,因为此时李盛已然跪在地上,面露痛苦。护卫们连忙将他带入房中,随后找医者治疗。

    公孙离跳步于空中屋檐,夜色之下,白色酮体如闪耀星辰。她的步伐快速,心心念念便是加紧回到自己的房中,此番受辱,她当真难受至极,而自己现在浑身赤裸,要是被人瞧见,她此后余生,定然再无希望。而就在她飞快地跳跃之下。再落,到了教坊的屋檐之上,蹑手蹑脚将自己的窗户打开,翻身进去,乳波荡漾,她一进屋便立刻套了件衣服在身上,红伞也被放置在了桌上,她点起烛。

    小栗子看到公孙离烛火亮起,心里稍稍放下心,想要去寻公孙离,可一想到此时尚晚,他去了若惊扰周围教坊的人,便会让公孙离没了名声,他到底没敢上去。他眼眸一暗,心情低沉无比,他觉得都是自己的无能,才导致自己心爱之人被jian人羞辱。他走回自己的房间,在床上辗转反侧。

    公孙离在屋内坐了许久,却没有等到小栗子的造访,她知晓今夜他不会来。纵使她清楚自己的心上人可能是不想被人发现坏了自己的名声,但刚经历过羞辱的她,也需要心上人的安慰,她只觉得浑身肮脏。她环抱双臂,想着明早有了热水便立刻将身上清洗干净,她嫌那李家公子所触及之处,脏。眼角不自觉蕴含泪水,纵然公孙离再怎么坚强,也到底只是一个姑娘家,心上人没有来关心自己,即使懂,又怎么会不失望?眼泪落下,她不自低叹一口气,她知晓今夜注定不眠。

    ……

    李府。

    医者被连夜叫醒过来治疗李盛手臂的扭伤,他手臂处红肿,而腰腹上也感受到不适。李夫人坐在他的身侧,眼中尽然是担心和怨恨。

    “那公孙离真的太过无礼!”李夫人语气中的愤怒明显。李盛眼神一瞥,随后开口道:“你不该睡下了么?”他心里涌起一股不耐烦,本来自己被一介女流遏制住就觉丢脸,自己的正妻还巴巴往自己跟前凑。李夫人察觉到李盛语气中的不耐,她轻瞥嘴,起身便直接离去了。李盛没有心情去关照她的情绪,他眼中带着愤怒的同时也夹杂着兴意。想着方才公孙离的曼妙身姿以及那白乳震震,心里的欲念又起,感受到身下的不安宁,李盛低头,随后喃喃自语道:“呵,我一定会得到你这个小妖精的。”不自顿了顿,接着邪魅地笑了,李盛心里又有了些想法,他很期待,公孙离这位俏佳人在自己面前俯首称臣以及放荡不羁的模样……

    次日。

    天蒙蒙亮,教坊里的仆人们都起来了,而公孙离也立刻走出了房间,同其中一个丫鬟说道自己要沐浴。丫鬟眼中闪过错愕,但到底没有多说什么,便去烧水了。

    当丫鬟准备好的时候,公孙离便立刻走进浴房中,开始用布疯狂擦拭着自己的手臂和腰间,昨日所发生的一切都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耻辱感蔓延心际,似乎只有用毛巾擦揉着自己被恶心之人触及之处,她心里才感受到了慰藉。一直到水凉了,公孙离这才起身,此时她的手臂已然被她擦拭地红意四起,包括她的腰腹,可她却丝毫不心疼,穿上自己的衣服,公孙离走出了门,随后立刻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姑娘不用膳么?”丫鬟问道。公孙离樱唇轻启,道:“今日我便在房中休息阅书,至于膳食,直接送我房中即可,你顺便帮我说下便好。”

    丫鬟听此,只能应下公孙离的话。她才下一楼,小栗子便立刻上前问道:“公孙姑娘不下来用膳?”

    “姑娘似心情不佳,一早便起来洗浴,也说了不下来。”丫鬟如实回答。小栗子听此,没有多言,眼睛看着三楼公孙离所住的方向,心里乱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