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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锋(四)

    “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席勒疲惫地抬起头,看向布鲁斯,他一直在流汗,汗水几乎打湿了他一整件衣服——这在平时是绝对不会发生在席勒身上的事情,因汗水而出现的洇湿的深色色块和起皱的面料都是这位过于矫情的教授所不能忍受的事情。

    但他没力气收拾自己了。

    “你的管家告诉我,你一整天没有进食,也没有饮水。”布鲁斯看着放在桌上的水杯,他拿起水杯,靠近傲慢。

    过度汹涌的情潮无法摧毁席勒的意志——但足以摧毁他的身体。席勒把太阳xue贴在墙壁上,他觉得头昏脑胀,升高的体温总是带来幻境般的想象,布鲁斯黑暗中明亮的蓝眼睛,顺着双腿留下的白色液体,浑浊又脏污地落了他们一身。

    那些交缠的躯体又被利刃刺穿,腰腹被破开,血液流淌成暧昧的画卷,他们的欲望与血rou一同交缠,一同向地狱中坠去。那些俗套又美好的欲望被层叠的血腥迷梦所覆盖,席勒的眼前跳动着各色的光斑,白生生又或是血淋淋,他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渴望,像是树渴望水。

    在朦胧的幻境中,席勒感觉自己被人强制性的抬起头。

    ——他看到了他的水。

    布鲁斯看到他的教授现在正蜷缩在墙壁和书架的夹角之间,身体一直在颤抖,汗水在他身下的地面上留下了一小块水渍。他看出他的教授特地挑了一块没有地毯的地面缩着,以避免弄湿更多织物。

    看起来可怜又可恨,布鲁斯垂下眼睑,托着席勒的下颌迫使他抬起头,于是水分便被灌进席勒干涸的身体里。

    “为什么不来找我?”布鲁斯抱起席勒,他并没有放出信息素,但他身体上的水分的气息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席勒的欲望。

    但幻觉变本加厉,水流冲洗着躯体,但血液自苍白的酮体里流出来,那是谁?席勒有些迷茫地想,他握着刀,那是一把斩骨刀,锐利、沉重,他用刀锋拨弄着那具酮体,肌rou的纹理暴露出来,血管还在跳动……那是谁,席勒急切地想要看到那张面孔……

    布鲁斯把席勒放在床上,他低头看着席勒涣散而空芒的眼神,他的教授身体状况不容乐观。但与爱携手而来的,是嫉妒。

    年轻人在浓重的信息素里,眼前滑过一对相谈甚欢的身影,他附身,轻轻咬着席勒的腺体,更多的信息素迸发出来,令布鲁斯目眩神迷。

    席勒的信息素疯狂地寻找着他的水,席勒的剔骨刀越来越快,他急切地想要翻开那滩血rou,找到那是谁。

    雨水的气息被收敛得愈发厉害,布鲁斯从未想过自己可以如此冷静,冷静到在这样浓郁的信息素里,岿然不动。

    他甚至充满闲情逸致地掏出手铐和皮质的束具。嫉妒压过了欲望和理智,布鲁斯伸手摁住席勒,像摁住一条湿滑的鱼。

    手铐将席勒布满汗水的手腕固定在背后,布鲁斯拿的是硬质的板铐,拘束作用很强,背铐时手臂反拧,上半身的关节几乎都会因此受限。

    但布鲁斯觉得还不够,相谈甚欢的身影愈加清晰,与之相对的是席勒在监狱里骤然闪现的样子。

    布鲁斯从未如此真切地意识到,他在嫉妒。

    皮质的束具束缚住席勒的大臂,迫使席勒的肩膀向后打开,小臂则被一对分开的皮质圆环固定,随着铁链向上,吊在一个皮质圆环里。这个圆环则被布鲁斯扣在席勒的脖子上——本来应该是挂在专门的钩子上的,但是席勒的卧室里显然不会有这种东西。

    总得在一些专业的地方做专业的事,布鲁斯一边想一边发狠般得收紧每一根束带,像抓住一条灵活的鱼一样抓住他的教授。

    在完成上半身的束缚之后,布鲁斯脱下席勒的裤子,他握住席勒充血的性器,粗糙的指腹只是蹭了几下铃口和系带,席勒的小腹肌rou和大腿肌rou就收紧,在细小的刺激下性器跳动着射出白浊。

    席勒的肌rou下意识绷紧又放松,但他的神情却没有任何变化。

    层叠的幻觉里,血液越流越多,几乎打湿了席勒的半个身子,他的欲望愈发高涨,这具躯体的肌rou漂亮得出奇,肋骨被沉重的斩骨刀劈开,肺脏被掀开,一颗跳动的、美丽的、充满欲望的心脏出现在席勒面前。

    他满是血腥的手指握住那枚心脏,一把锋利的刀直接刺入心脏。

    另一只满是白浊的手指握住席勒的性器,一根细巧的小棒旋转着插入性器。

    席勒的身体骤然绷紧,在巨大快感的冲击下,他全身肌rou战栗起来。

    他突然想起了这枚心脏的主人是谁。

    ……

    ……是布鲁斯·韦恩,他的学生。

    血腥的欲望层层破碎,席勒的身体被电击般的快感抛上云端,他的双腿无意识绞紧,性器弹动着想要射精,却在被迫逆流的jingye中达到里干性高潮。又在尚未破碎的幻觉中下坠,布鲁斯的血腥尸体刺激着他的感官,他在痛苦中惊醒。

    布鲁斯握着一根按摩棒正在试图插进他的后xue。

    被束缚的感觉令席勒皱了一下眉,身下的异样感后知后觉地涌上来,前面被插入得很深,尿道棒顶着前列腺,偶尔刮过会带来细微的快感。后面布鲁斯的进展不太顺利,alpha的身体容纳度其实很差,布鲁斯选的道具又尺寸不太对,因此,席勒勉勉强强吃下去一半就已经感觉酸涨得难受了。

    他上半身被绑得很死,几乎动弹不得,双腿还能自由活动,但是在易感期浸泡下早就没什么力气了。

    席勒有点烦躁地去踹布鲁斯,他还没完全从幻觉里反应过来,布鲁斯这样在他面前晃悠简直就是一只散发着甜美香气的小蛋糕,又像是一头被吊起来的猪,等着席勒来杀。

    踢过去的脚被布鲁斯轻而易举地抓住,随后被束具固定在一起,脚踝,小腿,膝盖,大腿都被紧紧馋住,布鲁斯甚至在大拇趾上上了一对趾铐。

    被迫绷直的肢体令席勒的肠壁完全勾勒出按摩棒的形状,随后那根满是凸起的道具开始低频的震动,布鲁斯附身亲吻席勒,却被席勒偏过头躲开。

    “你就打算这样留在这里?”席勒问他,他的嗓音有点嘶哑,这句话也有点颤抖,因为他此刻所有的理智都用于提醒自己。

    布鲁斯沉默不语,他伸手掐住席勒的下颚,随后用力亲吻上去,他疯狂地撕咬着席勒的嘴唇,令他们的口腔同时充满血腥味。

    这引发令席勒的挣扎,但是那点儿挣扎很快被布鲁斯镇压。

    在漫长的吻结束之后,布鲁斯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席勒:“那么你想谁留在这里,另一个我吗?”

    布鲁斯看见嫉妒的罂粟在自己的心脏上伸出枝蔓,他看见席勒似乎想说什么,但是他不想听,于是一个镂空的金属小球被塞进嘴里,撑开牙齿,压住舌头,束带在脑后扣死。

    “很可惜,他没有出现在这里——我也不会留在这里。”他近乎是满含恶意地说,布鲁斯揉捏了一下席勒的乳尖,把一侧乳尖玩弄到颤抖着抬头,却又不肯更进一步。

    在他的视线里,席勒目光平静地看着他,像是在说,你怎么还不滚。

    布鲁斯在另一只乳尖上夹了一枚黑色的小夹子,他扯过被子,抱起席勒,把他整个人从头到脚裹进被子里。

    “睡吧,教授。”布鲁斯尽可能平静地说,他的胸口快速起伏着,他知道这样做席勒会很痛苦。

    那床被子很厚,他又像卷蛋卷一样裹了好几层,席勒身体被绑死,没有外人帮助根本不可能自己挣扎出来,因被子阻隔而无法逸散的信息素和热量会成为第一重折磨。

    布鲁斯伸手取下席勒衣架上的一件外套,披在自己身上,有点小,但是布鲁斯紧紧抓着这件衣服,蜷缩起来。

    被子内部狭小的空间很快就被席勒的体温蒸热,灼热的呼吸很快打湿内层的布料,带来窒闷的感觉,信息素的气味充斥席勒的鼻腔,令他觉得自己好像到了木材厂,。身体上的束具令他只能勉强活动手指,而与被迫静止的身体相对的,是突然加速震动的按摩棒。

    道具上的凸起狠狠顶上前列腺所在的敏感点,配合着前段的尿道棒带来两面夹击的刺激,快感浪潮般涌起,信息素疯狂地释放着,像是濒死的青松在寻求水源。

    被汗水打湿的布料紧紧贴在身上,像一层蜘蛛网,紧紧粘附着席勒的皮肤,水分的流失令他口干舌燥,唾液却还在顺着镂空的小球流出来。

    布鲁斯嗅着席勒外套上沾染的青松气息,他觉得自己也在发情。

    后颈的腺体或许已经红肿,那股松木的香气愈发淡了。

    布鲁斯恍惚着抬起头,他在渴望席勒。但是另一个黑色的身影再度出现在视网膜上,他看见他走近席勒,弯腰抚摸席勒颈后的腺体,随后,席勒主动揽住他的脖子,他们亲吻。

    白色的液体顺着黑色的蝙蝠衣流下,另一个蝙蝠侠转过头,他的眼睛幽邃而湛蓝。

    汹涌的妒火再次与欲念一同燃起,按摩棒爆发出电流。

    这是第二重折磨。

    电流刺激着敏感的肠壁,肠rou颤抖着绞缠上去又松开,像是欲拒还迎,席勒的身体绷紧又放松,巨大的快感令他的性器和小腹肌rou都颤抖起来,性器勉强抬起头,却吐不出来,jingye再次被迫回流。

    席勒感到头晕目眩,他的手指无力地收紧又松开,他所有的理智都用于控制自己。

    ……控制自己不要杀了布鲁斯。

    但幻觉随之而来,斩骨刀再次握在席勒手中,他着迷地盯着布鲁斯的蓝眼睛,随后,刀尖向下,刺入眼眶,欲望和血液一同喷涌而出。

    等到席勒恢复意识时,那枚蓝色虹膜的眼球已经握在他满是血迹的掌心里。

    道德如锁链般攀附而上,捆住席勒的四肢,令他再度跌回现实。

    ——还好,他依然被捆着。

    生理上的欲望不得释放带来的痛苦被心理上的安全感所抵消,席勒知道这点束缚没什么用,只要他想,随时能挣脱。

    但他知道布鲁斯就在等着他挣脱。

    外套上的气息已经消失,布鲁斯疲惫的闭上眼。

    席勒没有来找他,他没有摆脱拘束和道具,任由那些小玩意在他身体里肆虐也不肯来找他。

    这是一场互相的折磨,而他先输了。

    布鲁斯把外套甩到一边,他摇摇晃晃站起身,扑向那个被子卷。

    浓郁的信息素随着被拆开的被子卷像是蛋糕的香气一样溢出来,布鲁斯埋在席勒颈侧,深吸了一口气,随后,他叼住席勒的腺体,轻轻研磨。

    濒死的松木终于找到了水源,他们的信息素纠缠在一起,布鲁斯握着自己的性器,在席勒的大腿根的软rou之间摩擦。

    浸满汗水的皮肤令布鲁斯的性器很快沾上湿淋淋的光泽,饱满的guitou很快翕动起来,随后在席勒的腿缝之间,布鲁斯小腹抽动着射了出来。

    白浊飞溅在双腿之间,一部分溅到小腹上。

    布鲁斯伸手环抱住席勒,解开他双腿的束具,拔出那根按摩棒。

    肠rou因凸起的剐蹭而下意识的绞紧,像是在不舍,但终究是被拔出。布鲁斯将自己的分身插入那处在欲望中被浸泡得柔软又温暖的甬道。

    人类的性器带来与按摩棒完全不同的刺激,席勒被布鲁斯抱着抽插,快感自身下像翻涌的海浪一般涌上来。他被封住的口腔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咽声,滴落的唾液被布鲁斯吻去。

    席勒的上半身还被绑着,双腿盘在布鲁斯腰上,因巨大的刺激而下意识缠紧。

    于是布鲁斯轻而易举地就着这个姿势抱起席勒,走到窗边,将席勒的后背抵在玻璃上。

    汗水和体温很快令冰冷的玻璃上起了一层雾气,但是后背的触感还是令席勒下意识想要远离,于是只能往布鲁斯身上贴。

    布鲁斯感觉席勒把自己咬的更紧,肠壁愈发用力的收缩着,像是在吞吐什么美味。

    他吻着席勒的脸颊,很快,他将席勒抵在玻璃上完成了第二次高潮。

    布鲁斯觉得自己的意识愈发昏沉,仅仅依靠前端的高潮无法满足omega的身躯,共舞的信息素也仿佛最好的催情剂。

    他放下席勒,解开席勒上身的束缚,取下口球。

    在席勒的眼神中,布鲁斯脱下所有衣服,赤裸着站立在席勒面前,他背过身,露出红肿的腺体。

    布鲁斯闭上眼睛,对席勒说:“倘若你真的爱我,就做你应该做的事情,像一个alpha对omega那样。”

    在长久的寂静之后,布鲁斯感觉到一件衣服被披到自己身上,他听见席勒的声音:“我不能那样做。”

    布鲁斯骤然回头,他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席勒,后者目光平静得像一池深不见底的湖水。

    “为什么!”

    “布鲁斯。”席勒轻轻叹息了一声,他用一种近乎柔和的眼神看着布鲁斯,“你知道,人类的欲望在很多时候是共通的……”

    “和多数人不同,在我的成长历程中,病态对我的影响是巨大的——但是病态令我的各式欲望混杂在一起,色欲,食欲,对于暴力和血腥的欲望……”

    “那么,你想要杀了我?”布鲁斯突然上前一步,逼近席勒,他几乎将自己的身体压在席勒身上,“或者你想要吃我?”

    “不,常态之所以与病态区别,就是因为,我们可以受到社会道德的控制,因而长时间生存在人类社会中。”

    在布鲁斯越来越亮的眼神里,席勒平静地说,“因此,杀死自己的学生是不符合社会——”

    他被布鲁斯推倒在桌子上,伴随着他的性器破开布鲁斯的柔软肠壁的,是一把贯穿席勒右侧胸口的刀。

    “——倘若社会道德的枷锁束缚了你,那就由我先来打破。”

    鲜血顺着布鲁斯的手指滴下来,他附身,亲吻席勒的嘴唇。

    “……的确没有什么比一个omega强制alpha更加没有社会道德的了。”叹息自席勒的喉腔里发出来,疼痛与快感一同化成鲜血和jingye喷涌出来。

    “也没有什么比学生绑架自己的老师更不符合社会道德的了。”布鲁斯笑了一下,他看见席勒带着乳夹的乳尖颤抖了一下——他忘记去掉这个小道具了,但它看起来尤为可爱。

    “你想要什么奖励?”席勒问布鲁斯,他伸手握住布鲁斯手里的刀,“先说好,我不可能杀了你。”

    “你是在说你可以被社会道德捆绑吗——我要你咬我的腺体。”

    于是席勒抬起头,嘴唇覆盖上omega的腺体,像一个温柔的吻。随着信息素的注入,布鲁斯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布鲁斯抱着席勒的身体,他的腰腹主动起伏,因而快感便一阵一阵与血液一同涌出。

    席勒与布鲁斯满是血液的手指紧紧相扣,像是握着彼此的心脏。

    当席勒的性器自布鲁斯的身体里拔出时,利刃也自席勒的身体里拔出,猩红和液体飞溅开,乳白的液体则顺着布鲁斯的双腿之间落下。

    随后,血液化为灰雾回到席勒的身体里。

    布鲁斯抱起情欲之后陷入极度疲惫的席勒,他们交换了一个吻。

    布鲁斯把困到快要昏迷的席勒放回床上:“晚安,教授,我要回去清理了,还要做一些紧急避孕措施——你不会想我哪天真的大着肚子找上门来的。”

    END

    日光从百叶窗的缝隙里洒进来,席勒困得眼都睁不开,但他不可能在这样湿漉漉黏糊糊的状态里入睡,他闭着眼睛拿着淋浴喷头,用水流冲洗着身体上的各种液体。

    包括汗液和布鲁斯的体液,还有那股子因为易感期而格外浓郁的2b铅笔位。

    他的四肢软得厉害,但席勒还是勉强撑起身体,在浴缸里,手指缓慢地破开后xue,一点点挖出布鲁斯留在他身体里的东西。

    这倒看起来有点像是自慰了,席勒闭着眼睛,糊成一团的脑子不着边际地想着,偶尔手指擦过腺体的位置会带来酥麻的刺激,但是比起之前的快感堪称杯水车薪。

    好在这几天承受过多情欲的身体已经沉寂下去,倘若是前几天情潮最汹涌时,席勒觉得自己根本无力这么做。

    席勒摸索着挖出布鲁斯的体液,那些白色的半透明液体被清澈的水流冲走。

    他明天得提醒布鲁斯,下次必须戴套——他记得紧急避孕措施对身体伤害不小。席勒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用最后一边冲洗身体。

    当他闭着眼睛摸索着从浴缸里爬出来时。

    布鲁斯的声音传过来:“早上好,呃——需要帮助吗?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