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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之原(中)

    海岛上的房屋最早是由伊邪那岐建造的,不算很十分宽敞但胜在舒适。

    须佐之男从他那学来建造之术,依葫芦画瓢在周围添了书房和置物间。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神兽的增加,如今俨然已经成了一座温馨热闹的别院。

    坐在屋顶可以看见不远处的大海,往日伊邪那岐回家总从那边过来,久而久之就被须佐之男和神兽们踏成了一条小径,前不久刚铺上了青石板砖,他死在战场的讣告也是从小路的尽头传来的。

    须佐之男认真地注视着神使,然而任凭他如何努力也无法将自己听到的内容连贯成完整的信息。

    高天原的神使不带任何感情地转达消息,只留下了那张宣告伊邪那岐阵亡的棉帛。

    须佐之男目光空洞地望着神使离开的背影,直到他成为大海间的一粒黑点,再彻底与大海融为一色。

    “小金毛……”伊吹担忧地蹭了蹭须佐之男的小腿。

    他似乎是没听见,紧攥着棉帛不知道多久才将目光从茫茫无际的海面收回来。

    天色欲晚,须佐之男每迈开一步都觉得脚底发麻,他对神兽们的呼唤充耳不闻,独自一人来到了海崖下的浅滩。

    平时轻易走完的路程这次花了很长时间,须佐之男双膝一软,累倒在沙石上。

    “这不可能……”他喃喃道,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音沙哑得厉害。

    他费力地爬起来,从头到尾将讣告上的文字看了许多遍,直到上面的文字如同飞蝇般在他视野中上下翻飞,他终是没忍住哭腔,从轻声啜泣到嚎啕大哭。

    他甚至连痛哭的力气也所剩无几,喉咙发不出声音,催情粉后遗症带来的酥麻感这才后知后觉地蔓延至全身。

    须佐之男褪下身上的衣物,动作急促且不得要领,居然让衣物束缚了行动,只好就着这样的姿势继续下去。

    他学着伊邪那岐曾经对自己做的那样,中指抽插发颤的xiaoxue,不过这只是隔靴搔痒,箍住rou丘的手指在皮肤上勒出淤青,也丝毫没能派遣体内的yuhuo半分。

    生理上的反应来得太突然,一度将须佐之男从悲伤中隔绝出来。

    “对了!”他想起之前在这附近藏着的木箱,直起身跌跌撞撞翻找起来。

    木箱中是一柄玉势,四周凸起的岩石让藏匿之处成了一座天然的洞xue,尚且明亮的日光正好投射在玉柄上,看上去有如凝成的碧水般透彻。

    伊邪那岐战事吃紧时也总有办法从世间各地找到新奇物件送给须佐之男,雕刻精致的首饰、华美的衣裳,及至小孩间稀松平常的软糖,光是将这些全部分门别类地收拾好也需要花不少时间。

    玉势是其中之一。

    须佐之男一开始并不知道它有何作用,伊邪那岐神色如常地与他解释,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等伊邪那岐离开后一口气喝了三杯凉茶。

    镜子里的须佐之男满脸通红,他听着自己的心跳声,一时拿不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面红耳赤的。

    他未曾用过玉势,或许是因为伊邪那岐总能寻到打算硬捱过去的须佐之男,也有可能冷冰冰的玉势第一次握在手心时他就明白这绝对无法代替伊邪那岐。

    须佐之男将玉势贴着胸口,想让自己的体温温暖它,但是突然起来的情潮一波又一波催促着,他只好就着半温的软玉送到xue口,迫不及待地吮吸起来。

    他的身体十分敏感,玉势插入时后腰一紧,不受控制的电流充盈了全身,停留在小腹附近慢慢下坠,挺起的yinjing就这样抵着身下的沙砾。

    他抬高了屁股,手指按压玉势的底端将它尽可能多地塞进来。

    让身体适应玉势温度需要一些时间,这个过程也十分缓慢。须佐之男趴在地上,摩擦着地上的沙石,他先是轻轻的,然后频率快了起来,rutou和yinjing前端磨破了皮,留下一团血和yin液混杂物。

    日光慢慢偏移,穿过岩石缝落在一丝不挂的须佐之男的身上,仿佛有人透过门缝往里面窥探,窥探这幅令人与神共同畏惧的雷鸣之子独自绘画的春宫图。

    须佐之男再也无法将玉势往里面推移半分,他从未觉得自己的xiaoxue如此充盈过。他想起曾经在魔窟中,那些魔军与人类是如何钳着自己的腰侧然后不停地抽插,握住玉势尾部抽出来一些又往里顶撞。

    “哈……”须佐之男发出一声轻叹,他继续拔出一点再插进去,每次都会再深几分,丰盈的xue口分泌了许多yin液,玉势进入时“咕叽”一声溅出水来,是现成的润滑液。

    这时的大海格外宁静,须佐之男动作越发急促,他双腿分开跪在地上,索性直起腰半坐在粗长的玉势上,习惯暗色的双瞳骤然对上直射进来的日光,让他头晕目眩的。

    他把玉势固定好,双手向后撑着身体,一起一伏间只听得到洞xue里的水声和沙子摩擦的声音,就连自己的呻吟也是极度疲乏后暂停休息才察觉到的。

    “我不想这样……”他埋在臂弯小声说,悲戚和快感都不纯粹。

    须佐之男又说:“我不想这样……”他只能与身下的石子对视,回应他的是阵阵海浪。

    他趴着,下了什么决心似的挺起腰肢狠狠坐在固定在沙石中的玉势上,每一次都比之前要更深入,一直到那根玉柱完全没入他的身体里。

    须佐之男想象着伊邪那岐用膝盖从背后分开他的双腿,又粗又硬的roubang蛮横地在他体内冲撞。无需任何外界刺激,光是想到这一点,他就很快射了。

    ——他曾经一遍又一遍地肖想过,他的养父用性器而不是手指为他派遣催情粉带来的性欲,如今看来,肖想终究是肖想。

    他很快从自己的幻想中脱离出来,因为伊邪那岐对待自己的动作不可能如此粗暴。

    须佐之男痛苦地抱着自己的脑袋,jingye射到了他的脸颊上,泪水也在他回忆起在魔窟的折磨后夺眶而出。

    “不要、不要想起来!”他几近崩溃地安慰自己道,“已经过去了,我有能力保护大家……”

    过往的折磨在他精神力涣散之时趁虚而入,很快侵占他的心智。

    须佐之男挺腰抽插的速度却更快了,玉器和rou体碰撞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盖过心跳声,盖过呼吸声,盖过海浪声。

    他于绝望中抓住最后一缕残阳,说出了对自己的第一个谎言:“父亲大人他还活着。”

    “他还活着。”

    四周扭曲的时空似乎一瞬间恢复了正常,充斥在耳边的一切声音也不再刺耳。

    须佐之男不知道在失去理智时射了多少次,射无可射,只有稀薄如水的jingye从他的茎柱一小股一小股地喷出来。

    他不想再动弹,疲乏地倒在濡湿的沙地上,缩成很小的一团,就像是自己拥抱住了自己。

    再醒来时已经是夜晚,从窄窄的岩石缝见能看到月亮,再过一两个时辰就天明了。

    须佐之男翻了个身,挤压已久的胸腔终于有新鲜空气涌入,他揉了揉眼睛,在头发和脸颊上凝结的jingye格外难处理。

    “我要去洗把脸。”他扶着岩壁站起身,感觉到体内的异样才恍然,玉势还没弄出来。

    他于是又躺了回去,一手撑地,一手穿过双腿摸到xiaoxue。

    若是刚自慰完就拔出来或许会快些,须佐之男能感觉到玉器在湿润的xue道和趋渐干涩的xue口移动,被堵住的yin液流了出来。

    眼睛适应了黑暗,月光下流出的yin液黏糊糊的,还带了血丝。

    须佐之男一惊,他五感敏锐,只是方才一直以为血腥气来自被沙石磨破的皮肤。

    他一手握着玉势,一手拿着棉帛,走向海边的脚印一开始还湿湿的,后面才淡了起来。

    海水将棉帛上的字和印章都洗净了,须佐之男清洗身体许多次,他恢复得很快,很快伤口也不大明显了。

    只是稀松平常的一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