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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有万斤重,压的他差点直不起腰。 血腥味传来,他这才看到,自己一身的血迹,肩膀上扛着一头野猪,有个两三百斤重,脚上一双穿烂了的草鞋,被野草灌木丛刮蹭着,有些麻痒,脚掌有力的在山林中穿行。 周围都是高耸入云的云杉,脚底下是软软的松针,空气中充满了清冽的松香气息,他三两步跨出去,眼前豁然开朗,一条小溪潺潺流过,周围是小块的农田果木,已然来到了山脚下。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林中的飞鸟被惊得扑棱着翅膀飞走,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子跑的飞快,看到他急忙喊到。 “言哥!言哥!快去祠堂看看吧,族长抓了春娘说她通jian,要把她沉塘呢!” 瘦猴名叫陈寿,由于从小没了娘日子过得苦,身子没能长好,矮小不说还瘦骨伶仃的,今年都十八了看着还像没成人。 他爹娶了后娘根本没人给他做打算,明明是个大小伙子现在也娶不上媳妇,成天招猫打狗,村里没人愿意理他,也就只有谢知言平时多少看顾着他点儿。 平时有什么打猎的死兔子卖不上价钱,自己也不爱吃,就丢给瘦猴。 没想到就被这小子给缠上了,把谢知言当成了大大的好人,这回也是看出了谢知言对春娘的那点儿不同,赶着来通风报信! 投推荐票上一章章节目录下一章加入书签返回书架 第六百二十一章 糙猎户x娇寡妇(1) 谢知言脚下一顿,“走,前面带路!” 两人一路走到了祠堂,远远看去,此时那里已经人声鼎沸,整个陈家村的人都在,群情激奋,冲着跪在地上的年轻女子指指戳戳。 陈春春被五花大绑,口中塞住布头儿,头发衣衫凌乱,身上脸上都有被打的痕迹。 她不再试图求饶,只是低垂着头,脸若死灰,任由那些妇人的吐沫星子喷到她身上,时不时的被推搡一下,身体像是没了支撑似的,随着人的力道东倒西歪。 “……陈氏女陈春春,出嫁后不守妇道,无所出,还在夫死以后与家仆通jian!以至于被人休回家来!老少爷们儿都知道,我陈家村从未出过此等水性杨花的女子!败坏我陈氏一族的名声,此女不处置,今后我们陈家村的闺女还怎么嫁人?今天我就要清理门户,将这个不孝不悌生性银贱的女子给沉塘!” 一群身材壮实的陈家村汉子,听到族长一声令下,就开始拿着石头绑到陈春春的身上。 他们动作粗俗,陈春春只觉得身上疼痛,这些人当中,有小时候看着自己长大的叔伯,还有从小一起玩耍的小哥哥…… 她的目光对上他的,对方仿佛被刺痛了一般,连忙低下头,随着人群的动作。 人群中也有不忍心的妇人,但她们只是安静的看着,不管心里有多恐惧,面上并不敢露出意思。 同情可怜一个**?你想怎么样,莫不是也有些不安分的想法? 更多的是为此兴奋、激动的人,似乎侵犯到了他们的利益,他们要奋力的折磨这个女子来表示自己道德高尚。 被生活磨砺的面目全非的苍老妇人,心思不纯瞄着春娘身段的汉子,更多的就是这种看客。 这其中包括陈春春的父母亲人,此刻正痛心疾首的怒骂。 “春娘啊,我养了你十七年,一心想要你嫁个好人家,生儿育女三从四德,可是你……你让你娘都没脸活了啊!”陈周氏看着女儿眼看着就要被装到笼子里沉塘,或许事唤醒了一丝良知,突然拍着大腿哭着骂道,“你快说,谁是jian夫?咱们把人揪出来,让他娶你!你快说呀!” 她瘦小的身体似乎蕴藏着力量,冲上前去扯开春娘口中的布头儿。 “你这个贱丫头,都这个时候了还要隐瞒!你快说呀,他要是不愿意承认,咱们就去告官!” “胡闹!”族长气的花白的胡子直翘,“老六,还不把你婆娘拉开!” 他们正在争执不休的时候,只见那山脚下的猎户,穿着一身短打,上面满是血迹,肩上扛着一整头野猪,正大踏步的穿过人群,走到几人面前。 “砰!” 野猪应声而落,那扑面而来的血腥气让众人都忍不住退后。 “你、你这是——”族长指着猎户有些心惊胆战。 “我是来下聘的。”谢知言一挥手,腰间锋利的猎刀闪烁着冰冷的寒光,“陈家婶子,我用这头野猪做聘礼,求娶春娘,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他嗓音浑厚,力大无比,虽然是外来的,自己在山脚下盖了三间屋子,可等闲没有人敢惹他。 反而村里有什么需要力气的事儿,还要请他出山帮忙。 虽说平时这猎户没有做过什么恶事,但是满脸络腮胡,都是粗豪气,看着他宰杀那些猎物的狠辣精准,自有一股震慑之力。 一头野猪啊,骨头和rou也有个两三百斤,留下自家吃的也能卖个二三十两银子! 这在陈家村女方的聘礼中,绝对是属于上上等! 人群中还是不住的交头接耳,都没有想到陈春春一个不会生育还不守妇道被休弃了的下堂妇,居然还有人肯出这么一大笔聘礼来娶她。 陈周氏眼中一亮,哪怕这猎户再粗俗,可她的春娘不是能捡回一条命吗。 当下张口就要答应,可看到族长的脸色,“我、我自然不会反对,就看族长怎么说。” “我出了聘礼,你情我愿的事儿,族长也不能拦我娶媳妇吧?”他伸手从腰间抽出刀,在一阵可怕的抽气声中,手起刀落,砍下野猪的一条腿,直接丢到族长面前。 “三日之后是我和春娘的大喜之日,还请族长做个见证。” 族长还想说两句,但见那人一双虎目灼灼的看向他,好像他说一个不字,那刀就要砍刀他身上一般。 “既然、既然有人肯正儿八经的聘春娘,那这事儿……这事儿就这么着吧。” 族长说完,无奈的叹了口气,甩甩袖子,背过身去,似乎颇为无奈。 “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这媳妇儿我可就领回家了。”谢知言走到被绑的春娘面前,刷刷几下把绳子割断,一把提起春娘,“你呢,你愿意跟我走吗?” 春娘有些呆呆的,被他坚实的臂膀轻而易举的拎起来,才回过身。 被绑缚许久的胳膊酸麻不已,由于痛哭和喊冤的嗓子也说不出话来,她有些含糊的发出声音,可怎么也说不清楚。 “愿意就点个头。” 春娘点头。 他的眼睛这才露出一丝满意,拎着她就要往外走。 此时人群中有人叫道:“谢猎户,你一头野猪换了个荡妇,就不怕她和那个jian夫再给你戴绿帽子吗?” 一片哄然,刚刚凝固的气氛瞬间火热,种种话语都充满了不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