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
书迷正在阅读:被喂饱的室友(H)、穿越之嫁给庄稼汉、欲念承欢、暗夜无前路(H)、爱上室友男朋友(H)、灵魂捆绑(哨向)(H)、五大家教的H游戏、身为瘟疫父神的我要怎么拯救世界?、入夜,润物细无声、梨花与野兽的情事
眸一丝不苟地注视着纪叠双眼,眼神如鹰隼一般明锐,直击入纪叠眸底,像一片波澜不惊的潭水,不可放过地撼动着纪叠的心神。 纪叠是从心口上那一记突兀地悸颤发生后才发觉出心境的突变…… 许逸城的那些冷酷若是对应上他自身迷乱了方向的复仇,那些令他感到痛苦的对待若是对应着他本来就不单纯的接近和目的,是他先欺骗了许逸城,隐瞒了身份来到他身边,许逸城的残忍之下暗藏的全都是他一己错判的蒙骗与筹谋。 他是最不愿去算计、去暗伤别人的,尤其是在蛰伏了这许久后,却突然发现他恨错了人。 这场恶戏未免惨酷过了头,他已然失去了那么多,还要他背负着血海仇恨徘徊在无底的深渊,一次次地与真相擦肩而过,他却浑然不知,手里握着割伤他自己的双刃剑,不断想要去刺伤一个不是他仇人的人。 “许总……”纪叠在许逸城终于肯放开的那一瞬,呼吸略带着急促,含混地叫了许逸城一声。 “嗯?”许逸城回以他一个带着鼻音的问。 纪叠是想说什么,但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在许逸城的注视中慢慢低落了视线,望着纯白的床单,轻轻地对许逸城说,对不起。 许逸城平静回问他,对不起什么? 纪叠倏地吸了口气,五指轻攥,喉咙处微微动了动,许久才又蹦出两个字。 “抱歉。”他对许逸城说。 许逸城立身而站,表情不动,俯视着纪叠的目光却渐渐变得复杂。 他应该是完全能够把目的与情感分离得清清楚楚的那一类人。 就像他分得清纪叠与许卿之间的区别在哪。 许卿会不择手段,纪叠不会,纪叠骨子里的爱憎分明,黑白泾渭,让许逸城只要真切地接触过就再难把他和许卿化作一体。 纪叠是活得这样决绝的一副本性,他的十九年人生大可归于一句。 ——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不是零即是百分之百。 情感如此。 复仇如此。 对许逸城,亦是如此。 许逸城这般深沉的心思,如何也不该看不透这一点。 而事实他确实是看到了,也正因为他看透,所以才会在此刻看着纪叠的眼神里,掺上超出他计划以外的隐色。 许逸城隐隐地感到了顾虑。 即便是在他随后摸着纪叠的头,很镇静地语气对纪叠说了‘没事’这两个字后,许逸城眼中络续暗涌着的顾虑也未能及时退散下去。 . 第十六章(下) 下午的选修课是许逸城亲自开车送纪叠去上。 春和的日光下凉风微寒。 纪叠穿了浅色的羊绒毛衣,外穿一件薄棉外套,脖子上围着一条许逸城衣柜里取出来的纯色围脖,微尖的一小块下巴埋在细密的驼色绒线里,肌肤清透如脂玉般。 路上两人都无话。 许逸城开车的样子纪叠是第一次见,事实上自从他以继承人的身份控制了海城实业及许家后,他这个第一把手的出行就变成诸多追随者和心腹在日常中的一件大事。 司机与保镖实行的是轮换制度,但即使是这样,侍奉在许主席近身的人也是无一例外都经过孟柯等老人一一筛选过。 许逸城根本无需劳累他那副贵体,何况不带人跟着,本身就有些冒险。 不过今天他就是很想送一送纪叠,很想冒一次险。 纪叠没有表现出更多不安的举动,他应该已经慢慢进入平复心情的那一阶段了。 既然错都犯了,他人也在许逸城身边了,再分分秒秒地懊悔亦无用,他原也不是畏畏缩缩的性格。 只要不被许逸城所发觉,他还是可以隐匿在许逸城势力下找到他的仇人。 他不会再有伤害许逸城的想法了,对于那场联姻他或许有看不清的地方,对于许逸城或是他的jiejie,他或许不够了解,但是既然赵家的血仇与许逸城无关,让他痛失至亲的不是这个男人,那他不会一错再错,把一切的不公平都归咎在许逸城一个人头上。 虽然他依旧决定留在许逸城身边,用许逸城的权势来做抵挡,直到他复仇完成,不再需要伪装的那天。 对这种变相的利用,纪叠在心底,仍然会对许逸城不断加深着愧疚感…… 然而许逸城却认为无妨。 留纪叠在身边这个想法,他当初有,现在也没变。 倘若可以,一直这么养下去都无妨。 他不介意有一个纪叠这样的人长久地陪在他左右。 车子转弯驶入阜大正门,许逸城将车停在了广场正前的伟人雕像旁。 纪叠眼睫微眨,明亮的一双眼睛转过来,朝着许逸城挤出一丝笑,和缓而无邪。 “谢谢许总,我去上课了。” 他说着话,右手抬起,侧身要去拉副驾驶车门内的门把手。 腰上却突然一热,上身又被一股力量不重地推回到椅背上。 纪叠忽一转头,许逸城蓦地逼近过来,一面反手把他按在座椅上,一面探身接近。 许逸城呼吸的热度就直勾勾地坌涌在纪叠耳边。 他掌心的温度很热,指尖都像带着压力,触碰在纪叠腰侧,一点点往下移,似有似无地施予纪叠一种无法捉摸的胁制感。 纪叠的耳根和鼻尖几乎在同一时骤而红了起来。 许逸城的手继续向下,修长中指偏离开纪叠身体,在纪叠腰胯外侧,轻轻向下一按。 ‘啪’地一声,安全带插片从锁扣中弹了出来。 “你忘了解安全带。”许逸城安定地坐回驾驶位,片霎前触摸在纪叠腰侧的手握回方向盘上,他没有熄火,车还挂在前进档上,彷佛是并不想停留,很快就会离开。 纪叠红着鼻尖拉开车门,只道了句‘我走了’,接着就快速地下了车,随着课间游走在阜大广场上的人流,消失在了许逸城的视线里。 许逸城追随而去的目光中,到这一刻才微微显露出少许顺意来。 他会亲自来送纪叠上课,是因为暗中已经找人绊住了邵宁,邵宁几日间都不可能脱身回海城,那他让纪叠出来上上课当散心,未尝不可。 里外许铭欣的日子是要过到头了。 这些天许铭欣折腾得紧,官场上那些个盯人的眼睛都被这个许家落败下来的争权者给吸引了过去,许逸城明白这是他这位不安分的表弟在垂死挣扎,把上一辈在内斗时所埋下的官商关系都翻了出来,为保他自己做不计后果的铺垫。 那些人怎么舍得陪许铭欣共沉沦? 他这个幼弟还是太自信,以至于把路走到这个地步。 许逸城倒是不担心会节外生事,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只是外界都把许铭欣的举措看在眼里了,他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