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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赶路匆忙,哪有时间准备。 几天之后马车终于停下,我们被关进了一间极大的屋子,可是期盼已久的大餐没有来到,甚至两天都没有送来食物。 我想他们是不是把我们忘了。 —————— 感觉月妃的故事都能单独开一本啊,NP高H,哈哈。 第5章 渴求 第二天的傍晚,我昏昏欲睡,却忽然被喷香rou味诱醒。门开了,有人手持着一盘烤rou站在了门前。 他说:“东西只有一份,你们谁要吃,就各凭本事了。” 十多双眼睛紧紧盯着那盘rou,本都是无精打采的眼睛那一刻顿时光芒四射,然后在铁门关闭的一刹那,饿坏的孩子们如同饿狼一样的冲了上去。 我的个子很小,才跨前了一步,便被人一臂膀推到了一边。很快,女孩子和个子小们被他们推到了一边,有个女孩被推到了墙角,受了伤,然后坐在地上,大声的哭了起来。 可是没有人理她,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块rou上,争抢发出的喊叫早已淹没了她的哭声。 我看着他们的模样,忽然觉得坦然,原来这世界上有很多怪物。 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多数是流落街头的孤儿,与野狗抢食,早已是家常便饭。 最后一个高个男孩胜出,他的眼睛被打肿了一块,但是嚼着那rou块,我看到他的眼里的满足和骄傲。 第三天,又故技重施。 第四天,盘子边多了一把匕首。 我已经几天没吃东西,饿的发昏,我吃不到烤rou,却要受着那香味的折磨,我开始后悔答应那个少年。 他给予我生的希望,却让我比死亡更痛苦。 昏昏沉沉中,我突然闻到一股香味,那是比烤rou味更有吸引力的味道。我睁开了眼睛向着味道的方向望去,原来为了护着rou,那个高个刺伤了另一个男孩,流了好多的血。 血,正是我喜欢而渴望的。 那味道让我精神一振。 可是我不敢过去,我太弱了。 旁边受伤的女孩嘤咛了一声,我低头看去,她的伤口开始恶化,开始说起了胡话,我知道没有大夫医治,她很快就会死的。 “闭上眼,睡吧,醒来一切都会结束的。”我俯下身贴着她的耳畔轻声的说着。 很多年后,当我回忆起这一幕时,我不知道那我当时为什么会说出这样温柔的话语,后来我想,大约那是因为我第一次杀人,虽然她本来就要死了。 我咬破了她的咽喉,她没有叫,也没有挣扎,只是眼睛瞪的老大,呆呆的望着前方。 在断气的一刹那,我忽然看到,她笑了,我不知道是她临死前产生了幻觉,还是她觉得自己终于得到了解脱。 我贪婪的吮吸着,她的血很甜。 对于我来说,鲜血是比rou更能让我感觉到满足的食物,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没有感觉特别饿,也正因为它,让我熬下了接下来的几天。 我掩住了她的伤口,大家都只关心着自己,没人察觉到躺在那里的她已经死了。 送来的食物越来越少,彼此的斗争也越来越激烈,在某天斗争的时候,窗外忽然投入了几枚匕首,其他男孩迅速捡起了匕首,有了武器的他们似乎变得无所畏惧。 一场前所未有的争斗开始了。我躲在墙角,尽量不让他们伤着我。 很久之后,铁门终于打开了,那个送饭的男子站在门口,捂住了鼻子:“有还能走的不,跟我走,有东西吃了,不用再抢了。” 我和另外两个男孩走了出去。 那人把我们带到了一个大澡堂,洗澡更衣,换上了统一的服饰,又带我们去了一间吃饭,我看到了十来个和我们穿得一样的孩子早已坐在了那里,许多人的脸上有伤口,我想他们大概也经历了我们所经历的一切。 一桌子的菜,令人垂涎欲滴,可是这一次没有争抢,大家相敬如宾,如同受过最好的教养。 然后,我们四人一间,有了干净的床铺,有专门的人教我们简单的认字,而我们主要做的事情,则是学武。 五年,我们没有离开过那个地方,没有人告诉我们我们要做什么,每天只是不停的练武。 然后终于到了那一天,他们又把我们十四个人又关在了一间巨大的笼子里,说,只能活一个,否则,都得死。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五年前为了争抢一块rou而大打出手,不过这一次换做了自己的性命。 不再是孩子般打闹,每个人都拿出了五年所学以死相搏。 人,真是个奇怪的动物。 分明曾经为了一块rou几乎打破了对方的头,可是五年的学武,却让他们成了挚友,我看着那两个和我一起走出已然变成少年的男孩,竟然惺惺相惜,不忍下手,心里忽然觉得好笑。 我不再理会其他的对手,挑起剑花直接攻向他们两人,他们见到是我,心有犹疑,出手便慢了半分,只半分,便也败了,我挑破了一人的咽喉,再一拧身,剑锋划过另一人的眉心。 咽喉,眉心……我深深的记得导师说过的那些死xue,一击致命,我不能让人有反击的机会。 人一个个倒下了,大半都是死在我的剑下,看着沾满鲜血的宝剑,看着他们死时狰狞的表情,我竟没有半点愧疚。 终于,只有我一个人站着了,我亦然受了伤,很疼,可是不要紧,所有的伤口很快都会消失,如同这地上的一具具尸体。 然后,我又一次见到了他,那个带我走出洞xue的少年。 五年,他已然脱去了脸上的稚气,愈加的俊秀,他身上的那股傲气,那股欲望已经全然无法察觉,他宛若谪仙,淡然从容,仿若不属于这个充满秽气的世界。 —————— 掉线五年的男主又出现啦 第6章 修罗 “没想到这次胜出的竟是个女孩。”他鼓着掌,笑着向我走来,他的笑那么纯净,那么柔和,好像刚才看到的不是一场厮杀而是一场优雅的比舞。 他走到了我的面前,他的个子算不得高,可是我却要仰着头才能看到他的脸。 那一年我十二岁,五年的时光,我的身材并没有像其他男孩那样蹭蹭窜高,我依旧是队伍里最矮小的那一个,饭菜的量是足够的,可是我却总觉得腹中空虚,仿佛永远也没吃饱过。 他低下头,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白雪的丝帕,向我迎来,我的手下下意识的抬起,不过想起他的身份,举到一半却又放下,任由他一点点擦去我脸上的血污。 “我们似乎见过?” “是的。”我的回答干脆而简练。 他的头微微的侧着,大概是在等我的下文,可是我的话却已经说完了。 片刻的冷场之后,他又问道:“你叫什么?” “殷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