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血刹显威
天色渐亮,李遗尘越打越心急,生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同样,笑弥勒也不敢在拖延下去了,黑店黑店,便是要在黑夜做事,到了白天必须要一切恢复正常。天一亮,必定会有人顺着打斗声寻来,到时候他们黑店的事情必然暴露,官府的那些缁衣捕头可都不是吃素的。 但是眼前这个蒙面人的刀法实在是犀利无比,刚开始的时候这人刀法异常生疏,似乎是第一次用刀一样,自己时不时还能在他身上划上几道沾些便宜,可是渐渐的此人的刀法竟然越来越娴熟,护的周身滴水不漏,无论他出什么阴险招式,似乎都能被他预料到一样! 要说心急笑弥勒打的比李遗尘还要心急!李遗尘拖下去最多是暴露身份造成个尴尬局面,但安姝能奈他何?可笑弥勒不一样了,拖到天亮打斗声吸引来路过的行人,到那时他笑弥勒必然落下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笑弥勒越打越急躁,竟然隐约有了以命换命的举动。李遗尘可不想与他搏命,面对笑弥勒的攻势只好不断闪躲,一时间竟然有了败势。 “这位前辈竟然也敌不过笑弥勒!这可怎么办啊!”安姝担心的说道。 郝瑜皱着眉头看着不断打斗的二人,沉声道:“先别着急,笑弥勒心境乱了,这位前辈若是抓住机会定能一击必杀!” 此时,楼下的打斗声也渐渐消失,应该是步入了尾声,安姝朝屋外眺望了一下,心中不无担心,想要去楼下看看自己镖局的伤亡情况但是又担心眼前的危情,一时有些抉择两难。 郝瑜看出了安姝的愁容,对安姝说道:“先看眼前吧,笑弥勒若是胜了就算镖局的人打赢了也没用,笑弥勒一人便可将他们全部斩杀!笑弥勒若是输了,下面那群乌合之众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安姝听了郝瑜的话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缓缓的点了点头,目不转睛的看着二人。 李遗尘转头看了窗外一眼,天色已经隐约朦胧,恐怕用不了一个时辰就要日出东升了!李遗尘转头朝着安姝所站的方向看了一眼,咬了咬牙,由右手持刀变成左手持刀,右手负于身后,没人看的到他的右手在干什么。 笑弥勒突然出声道:“前辈!且慢动手,请听我一言!” 李遗尘现在缺的便是时间,哪还有心思与笑弥勒废话,挥动手中闸刀便冲了上去。笑弥勒骂了句“该死”只好被迫应战,笑弥勒一边用手中的软剑抵挡着李遗尘的攻势,一边开口说道:“前辈,你奈何不了我,我也奈何不了你!前辈既然蒙面而来,定然是不想让别人认出自己,这天马上就亮了,路上行人也会多起来,到时候对你对我都没好处,不如我们就此罢手,至于这姑娘和镖银归谁咱们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一谈如何?” 李遗尘愣了愣神,手中的刀挥舞的也慢了下来,笑弥勒眼冒精光,手中青蛇软剑一甩便缠在了李遗尘的闸刀刀柄之上!向后一抽,坚韧无比的青蛇软剑直接将闸刀从李遗尘的手中抽了出来! 李遗尘面容失色,慌张无比,想要近身抢回闸刀,但是笑弥勒大笑着挥动手中的青蛇软剑,令李遗尘靠近不了闸刀。 “哈哈哈,我看你手中没了武器,如何当得住我的软剑!天堂有路你不走,我给过你机会,但是你偏不珍惜,那就怪不得我了!”笑弥勒狰狞的笑着说道。 这时,李遗尘一扫之前的慌张,鬼魅的说道:“谁说我想用闸刀挡你了?” 笑弥勒一愣,不明白李遗尘说这话是何意,他刚要说话便感到心脏处一阵收缩。他低头瞧去,只见李遗尘一直负在身后的右手轻轻的放在了自己胸前。他刚要抽身后撤,便感到心脏由收缩变为了剧烈疼痛,整个人体内的气血奔腾翻涌,全部朝着自己胸前汇聚而来! 笑弥勒身上的皮rou急剧收缩,若如被抽干了血一般,极为恐怖! 眨眼一瞬,笑弥勒本来肥胖臃肿的身材竟然变成了一具皮包骨头的干尸! “这这是血血刹”最后一个字还没出口,笑弥勒便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看着笑弥勒变成干尸倒在地上,李遗尘这才松了口气。看了眼已经半亮的窗外,李遗尘脚尖轻点窗台,纵身一跃便从窗口跳了出去。独留安姝和郝瑜傻愣愣的站在屋内看着倒地的笑弥勒。 “刚才发生了什么?”安姝张着嘴难以置信的问道。 郝瑜先是摇了摇头,紧接着突然瞪大眼睛,惊颤的问道:“安姝,你听见刚才笑弥勒临死前说的话了没!他说,血刹!” “血刹血刹手?!刚才那人是刹魔?!这怎么可能!刹魔不是死在了天权宗了吗!”安姝怔怔的问道。 郝瑜眉头紧锁,一瘸一拐的走到了笑弥勒尸体旁边,看着笑弥勒干绉的皮肤肌rou还有那犹如骷髅般的脑袋不禁猛咽唾沫,“没错!这绝对是血刹手!天下没有第二种武功有这般威力!刚才那人绝对是刹魔!天权宗内一定发生了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安姝并未出言反驳,也没赞同,只是蹙起秀美在想着什么,因为刚才那个人总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她敢肯定,她一定见过那个人,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这时,一个白虎镖局的趟子手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先是探了个脑袋,看到安姝站着其他人都躺在地上的时候这才敢进来。一进来他便看见地上的死尸惊喜的对安姝说道:“安副镖头威武,竟然把他们当家的给杀了!” 安姝摆了摆手,虚弱道:“你先跟我说说楼下战况如何!” 此人急忙收敛笑意,神情严肃,满脸悲壮的说道:“死了两个兄弟,活着的兄弟也多多少少都受了伤。只是只是” 安姝内心一紧,急忙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咱们的镖车被他们劫走了!”那人愁苦的说道。 安姝听到是这个消息松了口气,摆摆手道:“没事,人没事就好,镖不重要,走,先去看看大家的伤势如何。” 那人点了点头与安姝一同走到了屋门口,安姝发现郝瑜并没有打算和自己一起走,疑惑的问道:“郝瑜,你不一起去吗?” 郝瑜摇了摇头,“你先走吧,我再看看笑弥勒的尸体,稍后便去。” 安姝以为郝瑜还在纠结血刹手的事,也不强求,点了点头便下楼去了。 郝瑜蹲在笑弥勒尸体身边倾身将鼻子凑到笑弥勒的胸口前轻嗅两下,呢喃道:“这味道,为什么会有一股酒味?”郝瑜皱着眉头眼睛转了转,纵身便从窗台跃了出去。 李遗尘没有就此从栈离去,而是又回到了栈的后院处。李遗尘蹲在了柴房的屋檐上,没想到那个中年书生和掌柜夫人还没离去! “为什么当家的还没回来啊!我刚才上二楼的时候明明看到那个年轻人已经被当家的打的没有还手之力了,这都快一个时辰了,不应该啊!”中年书生来回踱步焦躁的说道。 “哼,那死鬼什么德性我还不清楚?肯定是看那个镖局的小**长得漂亮起了色心呗!现在指定正在那个**肚皮上喘气呢!你就别自己吓唬自己了!”掌柜夫人幽怨道。 中年书生眯起眼看着她,沉声问道:“当家的与你行房一次大约多久?” 掌柜妇人白了书生一眼,埋怨道:“你怎么问这种难为人的话呀!” “快说!没心思与你开玩笑!”中年书生怒吼道。 掌柜妇人被书生这突然的吼声吓了一跳,老老实实的说道:“也就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吧!” “糟了不行,我得上去瞧瞧!”中年书生说着就要朝外走去。 “这位兄台,别急着走啊!”房顶上传来了一道陌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