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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 顾九年只是笑了笑,即便被人用剑抵着脖颈,他也从容的很是欠揍。 施言抱着定北侯的胳膊,让他缓缓放下手中宝剑。 定北侯也不想当着女儿的面,如此残暴。 施言道:“父亲,请您相信女儿,女儿不会嫁给首辅,但您也不要被首辅激怒,首辅素来心机甚重,这次又不知是打得什么主意。” 顾九年挑眉,对施言的话不做任何反驳。 如彼时一样,她说什么都是对的。 定北侯仿佛被说服:“言儿,可……” 施言又道:“父亲,我与首辅有话单独要说,父亲莫要担心,女儿心中有数。” 定北侯动了动嘴,对女儿心疼至极,言儿这才多大的年纪,就被顾九年这头虎狼给盯上了。朝中无人是对他的对手,自己的女儿又如何能斗得过他?! 怪只怪自己无用,不懂那些 心机计谋。 侯夫人拉着定北侯坐到一侧,那把宝剑总算是从顾九年脖颈上移开。 侯夫人对施言使了眼色。示意施言将顾九年领走。 讲道理,顾九年方才的话甚是有理,京中男子,当真无人能比得上顾九年…… 首辅的岳母…… 这几个字在侯夫人脑子里一晃而过,她当即晃了晃脑袋,又看向了气焰未消的夫君,心中有愧啊。 “哎!夫人,我对不住你们啊!竟是让顾九年给逼到这份上了!”奈何他还无计可施。 侯夫人一边安抚着夫君,一边往外看去,而施言已经带着顾九年离开了堂屋。 “夫君……你觉得,顾九年这人……到底如何?”侯夫人低声问道。 定北侯一时间没有回过味来,提及顾九年,又差点暴跳如雷:“他就是一个无耻jian诈之人!” 侯夫人:“……” 话虽如此,但如果没甚心机,又如何能护得住言儿呢? 侯夫人内心的杆秤逐渐开始倾斜,一想到她可能会成为首辅岳母,顿觉未来……可期啊。 **** 施言让顾九年待在后花园,又命扶柳取了药箱过来。 她方才留意过来,顾九年的伤口颇深,此刻外袍内的雪色中衣已经染红一大片,她本不该管他的,可侯爷父亲也是执拗的性子,她并不想看到侯府闹出人命。 顾九年很听话,施言给他包扎时,他自己主动递了一个方便的姿势过来。 施言刚上手,这人就矫情了:“嘶……我疼。” 施言手一顿,“……首辅到底是什么意思?” 顾九年拧眉,清隽的脸上溢出一丝痛苦之色,对上少女带着怒意的眸子,他道:“阿言,我真的疼。” 他是个人,不是神,并不是真的刀枪不入。这些年……真的疼啊。 施言:“……” 她突然无话可说,动作下意识的更加轻柔。 待包扎好了脖颈,施言直接道:“还望首辅莫要像今日这般行事,只会给我带来不必要的困扰。” 顾九年觉得,阿言可能并不了解他。 他在意的人,他几时放手过? 她不认他,他又无法逼迫。 但,他的姑娘,无论哪一世都只能是他的。 股九年站起身,与施言面对面站着,他垂眸,望进她清冽如泉的眸,“我对你的心思,你还能不明白?我生得好看,有矿,家世清白,最主要的是,我……干干净净,从未染指过任何女子。你若不嫁我,还能嫁给谁?” 男人的嗓音低醇磁性,带着岁月沉淀下来的从容优雅,寻常女子根本招架不住,换做普通女儿家,只怕早已经成了他的掌中之物。 施言:“……” 他是在向她表明,他这些年守身如玉么? 厉害了啊顾九年,这般会撩,真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施言不得不承认,不愧是自己当年挑中的男子,顾九年的确有魅惑人心的本事。 “首辅!你可以走了!”卫二不知几时迈入庭院。 入眼是一高一矮的两人,顾九 年高大颀长,meimei娇小稚嫩,乍一眼看去,卫二就能意识到顾九年对meimei的占.有.欲。 见来了帮手,施言松了口气,她当真不怎么经撩…… “二哥,你来了。”施言唤了一声。 卫二应下,他走上前,一把抓着meimei的细腕,将她带到自己身侧,又对上顾九年一双盛满多情的桃花眼:“首辅,请吧。” 顾九年拧了拧眉,显然不太乐意离开。 然,天色已黑,卫家对他的敌意依旧甚重,他今日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好,本官这就离开。”顾九年变得很好说话,“过几日再登门造访。” 他还来? 卫二也想拔剑杀人了! **** 芙蓉宫,华灯高照,微光的映衬之下,殿内奢华尽显无疑。 然而,整个皇宫最为奢靡之处,从白日到夜里皆是异常的安静。 帝王轿撵在殿门外停下,景德帝走了下来,对身侧的宫人挥了挥人,不允许任何人跟进。 迈入内殿之前,景德帝理了理衣襟,又抬袖嗅了嗅自己的腋下,生怕有哪里邋遢。 他一过来,宫人就自觉退下。 撩开幔帐,他看见皇贵妃罕见的起了榻,此刻正站在茜窗边上,不知在望着什么。 美人背影纤细,一头墨发及腰,岁月仿佛格外关照她,带走了别人的容貌,却独独放过了她。 她一动也不动,像一座美丽的雕塑。 景德帝从立侍手中接过汤药,先是低头尝了尝是否还烫,这才朝着美人走了过来,他不敢造次,声音温和,像是在哄着。 “该喝药了。” 顿了一顿,美人侧过脸来。 她面容微冷,像是从皑皑白雪之中走出来的仙子,冷得致命,也美得致命。 同时,也难得回应。 景德帝对上美人的眼,瞬间狂喜,说话都激动了:“该、该喝药了,朕喂你喝药。” 皇贵妃身子孱弱,此前滴药不进,愣是将身子骨拖到了如今的地步,仿佛风一吹,她就要随风而去了似的。 苍白的脸,将唇衬成粉色,今晚的皇贵妃格外顺从,汤匙递过来时,她微微张开唇,将药汤缓缓饮入。 景德帝大喜,接着又继续喂,还不忘提醒她:“你只要乖乖听话,朕定会好好善待阿城。” 皇贵妃不答话,一碗汤药下腹,人已经虚弱至极,光洁雪腻的额头溢出薄汗。 她今日能如此配合,景德帝除却狂喜之外,再不敢冒出其他念头,将人打横抱起,放在了床榻上,又小心翼翼拉了薄衾给她盖上。 皇贵妃闭上了眼,惊人的容貌掩映在一片光晕之下。 景德帝还想多说几句话,可皇贵妃已经不再搭理,他张了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