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话 修养你听过后天Omega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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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航路的气候状况果然奇特,正处于五月中旬的灼夏,磁鼓岛上却是一片雪景,厚实的雪地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风刺骨寒冷,即使戴上帽子,也能感受到脸颊被冻得麻木。在登岸之前,尽管已经穿上了三件厚棉袄,但保暖效果依然不足。 为了给索隆保暖,脱下一件棉袄裹住他。乌索普则哆嗦着双手,深深地藏在口袋里,努力地缩着脖子向前走去。 雪地本就不好走,经历过刚才那突然的雪崩后更加难走了。 在这一片洁白的世界里很难找到方向,不过好在长鼻子掏了半天百宝袋终于掏出了一个有用的东西。 索隆折了一根树枝在不远处探路,薇薇拿着指南针校准航向,乌索普吸吸鼻子紧跟其后。 用余光看着乌索普跟上来后,索隆不留痕迹地在原地呆立片刻,直到对方走到自己身边后,他才向前走动。 冰冷的空气击打着Alpha的鼻腔,Beta衣服上的气味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减淡,他走在同伴的身边,探出的手虚虚地放在Beta的身后。 “乌索普!剑士先生!”经过一场雪崩后,自觉与长鼻子君关系好了不少,薇薇直接叫着乌索普的名字,她站在悬崖边缘回过头:“我们好像找到了大号角……村了?” 诶,剑士先生和乌索普的关系真好啊,就连走路都要挨在一起呢。 “诶!?真的吗!太棒了!”乌索普不再揣兜,他高兴地甩着胳膊向薇薇跑去,却在半路中被雪坑栽倒:“啊!糟糕!” “你这家伙。”索隆拽着乌索普的衣领,轻轻松松地单手提起他放在一边:“激动也要有个限度啊。” “哈哈哈,没事、没事。”等脚在地上踩实,乌索普边说边向前大步跨去:“再说摔倒在雪里又不会疼。” “我说你啊……”索隆叹了口气,随即不远不近地跟在乌索普身后。 “不可以这么认为哦,乌索普。”薇薇不赞同地摇头,她正色道:“雪地下面可能会有石头、或者直接是个深坑,不管怎么样,在未知的环境下不能这么轻易地放松哦。” “……我知道了。”长鼻子嘴角一抽,他恢复正常的速度跋涉:“不过雪地真的好难走啊。” “嘛,毕竟刚刚那场雪崩将原本的路都遮盖了。”薇薇皱紧眉:“不知道多尔顿先生现在怎么样了……” 索隆看了薇薇一眼,无意与一个还没成年的Alpha计较,不过,他抽了抽鼻子,那股青涩的像是什么桂花树的信息素真是让人不爽啊。 明明是沙漠的公主,为什么会有桂花的味道?而且…… 注视着乌索普与薇薇成功汇合,索隆这才向前慢慢走去,他再次靠近乌索普的身旁,热烈的酒味信息素悄然爬上Beta的衣角。 好在马车损坏的地方距离多尔顿家所在的大号角村不远,在薇薇的记忆下,三人一脚深一脚浅一脚,终于走到了大号角村边缘。 只不过现在的大号角村和初见的时候异常不同,堆积成山的雪压塌了不少民居,隐约还能看到一群人在对峙,咆哮声震天响。 出海冒险后,如果你问乌索普是否后悔,他一定会坚定地回答“绝对不后悔”。 虽然这一路上的意外和困难颇多,有时和同伴的沟通也有些困难,但这一切在遇到那些新认识的人之后都变得黯然失色。 无论是颠倒山的可乐克斯,亦或是小花园的东利和布洛基,还是磁鼓岛的多尔顿,他们的种种行为和信念都让长鼻子无比敬佩。 几乎将所有的忐忑与懊悔都击碎了,乌索普现在只想奋力前进,直到实现自己的梦想。 虽然实力方便确实……但是! 虽然不是那些武斗派啊,但谁说知识的力量会很弱呢? 一起作战吧! 我可是——伟大的乌索普船长啊! 虽然这样说着,但是只背着多尔顿走了几步路就被压在雪地上,结果还是索隆伸出援手,乌索普喘着粗气,看着对方单手抬起多尔顿后,脸颊一下子绯红。 “啊啊!索隆你这家伙!明明应该是……你却出了这么大风头,可恶!可恶!” 趴着的身体再次腾空,发现索隆单手托起多尔顿的同时还能将自己拎起来,长鼻子的脸更红了,他嘟囔着拍拍衣角,然后实在没有坚持住,飞快地上前轻踹了对方几脚。 “是是,乌索普别踹了,好疼。” 索隆一边敷衍地发出痛呼,一边伸手揽住对方的肩膀,紧紧地勒向自己。 他已将衣服换成刚刚从敌人手中抢夺来的大袄,而原本乌索普穿的棉袄则穿在了对方的身上。 闻着Beta的身上与自己信息素混合在一起的气味,索隆嘴角微勾,手勒得更紧了。 …… 等到了磁鼓岛城堡的时候,战斗已经落下序幕,大雪纷纷扬扬,遮住了所有的痕迹。 作为首发进入城堡的乌索普站在索隆的背后,谨慎地观察四周的环境。 确认一切安全后,他这才跳了出去,并自豪地宣布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然后大步走向前方的城堡。 索隆紧跟其后,还没有走多远,一阵破风声响起,两人抬头看去,只见一张熟悉的脸颊满脸笑意地飞了过来。 “路飞!?” 随着一声巨响,乌索普感觉自己的身体腾空而起,仿佛被一股力量狠狠地撞飞出去。 地上的雪花瞬间扬起,他不知道自己飘荡了多久,直到后背猛然贴上另一个柔软的身体。 他困惑地摇了摇头,试图驱散眼前的晕眩,脖颈上,裹挟着冰冷空气的呼吸让他打了个寒颤,他仰起头,看到三个水滴耳饰在他的眼角处晃动。 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被砸进了索隆的怀中。 “唔……” 索隆的声音通常很有磁性,他的喉咙挨着乌索普的耳朵,被冻红的耳廓贴在男人的喉结上。 微妙的触感滑动着,长鼻子下意识挣扎想要起来,但身上还承载着另一个人的重量。 “哈哈哈,什么嘛,乌索普你也上来了啊,不是说不想要爬山吗?” 乌索普的脖颈间,路飞不住摇晃着他的脑袋,湿润的鼻息混杂着雪地的冰冷,四散的黑发戳着敏感的皮肤。 “啊,路飞,你这家伙,先起来再说……” 被两面夹击的长鼻子感觉这姿势有些奇特的眼熟,他双手按在橡胶人的肩膀上,想要施力将对方推出去。 很可惜,只是一个普通Beta的乌索普低估了Alpha的巨力,他被牢牢地压在索隆和路飞的中间,一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路飞像是小狗一样在乌索普的身上嗅闻着,他不太开心地扒拉着对方最外层的棉袄,想要换成自己的衣服。 可又不想放松自己的怀抱,只好勒着乌索普的双臂,脑袋死死地抵着他的脖颈大口吸气。 战斗刚刚停息,飙升的肾上腺素可没有那么容易降低,Alpha发出呜呜的声音,他搂抱着怀里的Beta,似乎在恳求着什么。 索隆躺在最底下,乌索普的耳垂挨着他的下唇,仿佛只要开口就能碰到,他伸出手抵住嘴里呜呜叫唤的路飞的脑袋,缓慢且坚定地推开。 “差不多可以了,乌索普快喘不过气了,路飞。” 确实快喘不过气的乌索普窝在索隆的怀里,双臂被死死缠住的他连胸腔的起伏都被限制了,他只能虚虚地抵住路飞的向前靠近,余下的什么都做不了。 不过好在善良的剑士先生很快就发现了这点,他带着不容置疑地表情推开表情可怜的橡胶人,好让自己的狙击手同伴能够畅快地呼吸。 “哈——得救了,索隆……” 被推开的路飞瘪着嘴,他妥协地从乌索普身上起来,跪在一旁的等待着。 不知什么时候天晴了,纷飞的雪花消失不见,乌索普停在原地缓和了一会儿,他看着依然有些昏暗的天空,大口吸气。 浓烈的橙子味混着辛辣的酒气,齐齐涌进他的鼻腔,就连后脖的那块皮肤都勃勃跳动了起来。 这种跳动实在熟悉,长鼻子一跃而起,没起得来,他干咳了一声,迅速地从地上爬起来,顾不上拍掉身上的雪花,便向索隆伸出手。 索隆吸了口气,朦胧的白雾又从他的口鼻出来,在这片雾气中,他伸手握住了乌索普的手起身。 看两人都安全起身后,路飞从地上弹射起来,他一把揽着乌索普的肩膀,脑袋蹭着对方的脸颊,大大咧咧地说着刚刚战斗的激烈,并询问着乌索普到底是怎么上来的。 “我们是坐缆车上来的。” 刚想说自己是爬上山的,薇薇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乌索普侧过脸看去,多尔顿和村民们全部站在远处,正看着自己。 “……啊,薇薇。”完全没有开口的机会,长鼻子嘟囔了几句,他伸手推开路飞向自己凑近的脸颊:“好了,路飞,娜美他们呢?” “她们已经接受治疗了!”路飞单手揽着乌索普的肩膀,他似乎想到特别高兴的事,另一只手在半空中划了个大大的弧度,身体不住地向乌索普靠去。 薇薇放心了很多,她拍了拍胸口,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路飞的语气更加开心了。 “我要宣布一个超——级大的消息!” 索隆站到乌索普的身侧,用小臂抵着对方因为路飞的动作而往后仰的背部:“哦?什么?” “放开,放开!”乌索普趁此机会终于能挣脱路飞的怀抱,完全忘记了自己之前和索隆说的话语,他躲到索隆的身后:“什么消息啊?” “我们要有位新同伴啦——”路飞有些不开心地皱眉,不过又很快就恢复了,他大手一挥指向远处的一片小树林。 小树林里似乎有什么靠在树干后,正紧张地屏息看着那群人类们,只不过方向躲反了,以至于所有人都看清楚对方是什么样子的了。 那是一只外表像是幼鹿,但额角上却长着成年驯鹿鹿角的直立行走小鹿,最让人感到奇妙的是,它的鼻子是蓝色的。 似乎很慌张,眼睛睁得圆溜溜的,看见一群人冲自己方向看后,它无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 咯吱的踩雪声在这片寂静中格外响亮,乌索普张了张嘴巴,喉间发出细微的颤动,他也向后退了一步:“这、这是……怪——唔!!” 却被路飞一把捂住了嘴巴,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站在多尔顿身后的村民们一阵惶恐,尖锐又刺耳的称号脱口而出,犹如一把利剑直接斩进了树林深处的幼鹿身上。 多尔顿厉声阻止,他看着似乎准备逃跑的幼鹿,毫不犹豫地跪在地上,诉说着那几年的醒悟,村民们一阵惘然,呐呐地停下了口。 “给我住口!”手还捂着乌索普嘴巴的路飞陡然转过头大吼,然后果断松开手跑进树林里:“当我的同伴吧——怪物!!” “喂——!!” 活泼的橡胶人如旋风般一下子消失在树林里,城堡大敞的木门内走出一个年迈的纤细婆婆,剑士看到之后很是激动,只说了一句那个奇怪的婆婆就被对方揍翻在地。 多尔顿认出了那个婆婆是谁,他摘下帽子弯着腰喊了一声古蕾娃医生,随即被医生安排搬运起炮火器械。 “唔……”没想到这个医生武力也是如此充足,长鼻子后退一步,他挠了挠脸颊,一会儿看天一会儿看雪,然后毫不犹豫地跟上村民们,前去协助搬运东西。 薇薇上前和古蕾娃医生交谈,没多久就进了城堡内部,声音隐藏在村民们的号子声中听不真切。 “喂,我说你。” 埋头搬东西的乌索普听到远处的苍老女声,他抬起头茫然地看着四周,打不定主意是不是在喊自己,于是将视线转到其他村民身上。 “没错,就是你。” 苍老的女声越来越近,乌索普正好将手上的东西放好,他直起身转头就看见古蕾娃医生一边喝着梅酒一边走向自己:“啊?我吗?” “啊,长鼻子。”脸上浮现酒醉后的微薄红晕,古蕾娃医娘又灌了一口酒:“我有东西要你上楼搬,你和我走一趟。” “诶?”长鼻子茫然地点头跟了上去,他粗鲁地抹了抹额角冒出的薄汗,自我介绍道:“没问题,不过我的名字叫……” “这是你的同伴对不对?长鼻子。”古蕾娃医生完全没有在意,她指了指远处趴在地上正和娜美与薇薇聊天的山治:“你把他抱到我的手术室。” “好……不过我有名字……”看着古蕾娃毫不留情地转身爬楼梯,乌索普嘴角一抽,只好大跨步走向山治:“山治,娜美,薇薇,你们的情况现在怎么样?” “我已经不发烧了。”娜美挥了挥手,她担心地指了指趴在地上的山治:“但是山治似乎……” “完全没问题!!”趴在地上的山治高昂着头:“只不过是腰扭了,等我休息一会儿……” “长鼻子,你不想他以后瘫痪的话就快点上来。” “哦哦,好的。”乌索普已经彻底放弃了和医生沟通自己的名字,他小心地单腿跪在地上,轻柔地用不能影响对方腰部的方式抱起山治:“冒犯了。” 常年做农活的Beta很有一把子力气,青涩的胸肌还充斥着少年人的单薄,但双臂上的肌rou已经初现雏形,即使隔着厚实的棉衣,依然将金发Alpha的脸颊压出一小团软rou。 为了考虑Alpha的腰伤,Beta几乎腾空抱着他,以至于Alpha不得不为了平衡勾住Beta的脖颈,双腿也自然地下垂着,随着Beta的动作小幅度晃动着。 有种莫名的羞耻感,山治的脸不由自主地发红,却被乌索普认为腰伤加重,更加快速且稳健地跟在古蕾娃医娘身后。 娜美和薇薇两人眼神微妙地互相对视一眼,随即便跟了上去。 城堡的外观虽然庄严,但已显露出破败的迹象,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辉煌与现在的沧桑。 薇薇跟着娜美回到了她休息的房间,而长鼻子刚将伤者送进手术室,就被古蕾娃医生赶到了另一个小房间。 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寂与阴冷的气息,壁炉内的火光熊熊,似乎在竭力抵抗着周围的寒冷,但四周全然没有丝毫暖意。 “长鼻子,你全部脱光躺进去。”古蕾娃医生揣着兜,随意指了指房间内的巨大半透明盒子:“等我回来再看你的检查结果。” “都说了我有名字……”乌索普嘟嘟囔囔地小声抱怨,他刚想抬头问的时候,医生已经关上了木门。 “检查?而且还要全部脱下衣服躺在那里面检查?” 他有些抗拒地皱眉,但外面忽然起来的惊悚电锯声一下子打消了长鼻子的拒绝,仿佛魔音贯耳般,长鼻子快速脱掉厚实的衣服,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直往盒子里蹦跶。 外面传来路飞近乎嘶吼的叫嚷声,混在那些惊悚的各种锯片铁锤声中格外搭配,也为这个阴森森的城堡更添了一笔恐怖。 全身赤裸的Beta躺倒盒子里就不怎么冷了,但有种说不明的奇怪感知袭来,从他的脑袋刷得一下到了脚底。 随即然后不远处类似古代剑士的盔甲发出滴滴声响,盔甲的肚子丢出了一沓纸声音才消失。 不知何时,外面的声音消失了,乌索普还躺在盒子里发呆,木门发出吱吖的声响,他几乎是惊慌地弹射起来,非常迅速地穿上了衣服。 古蕾娃医生进门就走向了那沓纸,完全没有看向乌索普的意思,这让长鼻子不自在地挠了挠自己的脸颊。 “你多大?” “唔, 十七岁。” 古蕾娃的眼神这才落到乌索普的身上,她不止从哪里摸出一瓶满瓶的梅酒,灌了几口后挑下自己的墨镜:“那还真是厉害呢。” “诶?”乌索普正在整理自己的裤子,他抬起头一脸不明所以的样子。 “营养不良的基础上能长这么好,而且还……”古蕾娃又将自己的墨镜挑了回去,冲对方伸出手:“检查单。” “啊?啊,哦哦。”不知道是对医生的天然敬畏,还是因为刚刚索隆被掀翻在地的场景无法遗忘,乌索普飞速地从百宝袋里翻出自己的检查单,并用双手递交给对方。 “嗯。”古蕾娃接下检查单,她似乎轻笑了一声,但很快被酒水吞咽的声音掩盖掉:“我说你啊,长鼻子。” 空掉的酒瓶被主人放在桌上,磕出闷闷的声响。 “你,听过后天Omega吗?” “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