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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5

    他的头一次又一次地被浸入冰水里,噬骨的寒意渐渐地麻痹了他的意识,却在朦朦胧胧之中,望见雾霭的另一端,有人正拨开迷雾走向他。

    一声又一声地叫他:“小拾,小拾……”

    一瞬间,他的意识回笼,他扭过头来对傅云织说,“mama,我已经不害怕了。”

    身上被强压着的桎梏渐渐松了,祝深推开了她,跌跌撞撞地朝雾霭的那头跑去,他对傅云织说:“有人来救我的。”

    “我知道的,无论我遇到什么危险,无论多少次,他都会来救我。”

    “再见了。”

    “mama。”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把他俩搞一起啦

    也终于把深深的噩梦给解决啦

    立一个fg吧,月底完结独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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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3章

    倒是没有想到, 两人从霓城回来以后,冷不防又上了回头条。

    占了半幅版面的照片是他俩在飞机上,祝深倚着钟衡的肩睡觉, 钟衡则低头回望着他。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的镜头捕捉, 因钟衡眉眼十分深邃,低头看着祝深的时候竟像是含情脉脉一样。

    滟城记者惯来爱编故事,看图写话,还拟了个标题叫做。

    开头一张图, 剩下全靠编。

    说是某天夜里钟生突然想回霓城老家了, 祝生还能怎么办, 宠着呗。招手便有直升飞机相送,香槟美酒好不自在。抵达霓城时正下着雨, 小两口便漫步在雨中踩着水洼打情骂俏。也不知从哪儿采访到了霓城市民赵钱孙李几个先生,纷纷作证这小两口就是在这雨中旁若无人地亲热的,令人艳羡得很。

    看到这里祝深的额角已经隐隐有些跳动了,猛地合上报纸, 强迫自己不要去看那些垃圾新闻。

    可身体还是不听使唤似的, 将报纸又展了开来,津津有味地看了下去。

    报纸上说, 他们俩返程途中更加虐狗,祝生踏实安眠,两个小时内, 钟生看了祝生七十三分钟,为祝生拉毯子三次, 发呆盯着婚戒十八分钟,其中包括盯自己的婚戒八分钟以及盯祝生的婚戒十分钟。唯一的一次与空姐的交谈还是请空姐将飞机窗拉下来, 阳光有些刺眼,怕祝生睡不安稳。

    ——为什么钟生自己不拉呢?

    因为啊,祝生睡在了他的肩头,他一动,祝生就醒了。

    看到这里你可能要问了,这和“结婚后我就成了你”有什么关系呢?

    我们是一家有态度的报纸,我们的记者会瞎取标题名吗?——请你看看钟生和祝生的衣服?发现什么了没有?

    不是所有糖递到嘴边才能磕的。好好回想一下,钟生什么时候穿休闲装了?祝生又是什么时候开始西装革履了?

    如果这都不算爱,如意山会倒下来。

    祝深看后,久久不语,深吸一口气,工整地折好了报纸,不由得感叹滟报养着的都是些什么鬼才?

    此报一登,祝深逢人便解释:“不是坐直升飞机去的……没有香槟美酒……没在街头亲热……是下雨……不是……下暴雨街上都涨水了谁还在雨中乱搞啊,多新鲜呐!”

    韩思思仍沉浸在少女的美好幻想之中,一脸艳羡地问道:“那飞机上的那段是真的吗?”

    祝深抚额,索性装死:“我睡着了不知道!”

    这当然无法阻止满屋子女人的甜蜜幻想,她们目送着祝深走进画室,目光慈爱又柔和,仿佛正见证着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

    祝深便顶着她们这样异样的眼光走进了画室。

    本以为里面的孩子会老实很多,至少不会八卦他的私生活。

    但祝深想错了。

    孩子们不会,可孩子的家长会。

    于是他一进门听到的便是这样的问题:

    “祝老师我mama问你能不能在这张报纸上给她签名?”

    “祝老师我阿姨想知道你穿的到底是不是钟哥哥的衣服?”

    “祝老师你也喜欢玩水啊?爸爸说过这样不乖乖哦!”

    “祝老师我mama说你们雨天做的事情少儿不宜,可你们做什么了呀?”

    祝深眉心一跳,无力解释:“……”

    他不过才离开几天,怎么这帮小萝卜头连最基本的尊师重道也没有了?到底是他们飘了,还是他祝深拿不动刀了?

    只听他一声咳嗽,十分严肃道:“来,让我看看你们这几天的作业,韩老师应该都和你们说了吧,二十张速写画完了吗?”

    画室里顿时鸦雀无声,孩子们把头埋得低低的。

    很好。祝深看着他们,挺直了腰杆,终于找回了些自信。

    油画大赛迫在眉睫,这些孩子已经准备好了参赛作品,就等着祝深指导修改。于是这一整天祝深净忙活着给他们提意见,所幸这些孩子大多听话,这才让他的负担减轻了许多。

    等到画室的孩子们都下了课,祝深刚准备走,前台对他说有人在门外找他。

    祝深寻声朝外面望去,门口站着的原来是薄梁。

    “阿包,出去等我一下。”祝深摸摸阿包的脑袋。

    阿包便去外面等。

    “你怎么过来了?”祝深拍了拍身旁的椅子:“坐。”

    “顺路过来,递张请柬。”薄梁递出了一张请柬,淡淡地道。

    祝深这才想起,薄氏的公司也在这附近。

    “什么请柬?”祝深接了过来,随意一瞥:“钟阿姨的生日宴?”

    薄梁点点头,坐下了:“下周日,没多大排场,只宴些亲朋,她希望你能去。”

    祝深拿着请柬,没有说话。

    这是薄梁母亲钟芸的生日宴。钟芸与钟衡沾着亲带着故,说来还是他的姑姑,不管外面如何说她势力刻薄,可她一直对他们如意山的这帮小辈很好。

    但很可惜的是,两家在七年前自薄梁和姜遗远赴A国后,便撕破了脸皮,老死不相往来了。

    钟芸恨祝家私生的儿子拐走了她的宝贝儿子,曾在傅云织的葬礼上大闹了一场,当着人来人往一通指责,说是祝家毁了薄梁。

    很长一段时间,两家沦为滟城茶余饭后的话题。

    那个时候,谁都不知道两人究竟去了哪里,仿佛平白就在人间蒸发了一般。也是后来,祝深才知道,能织出那么大的一张网的,为他们铺好远走高飞路的,甚至连傅云织自杀都算计在内的,只有可能是傅云织本人。

    是傅云织帮助他们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