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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8

    门红棍就是我!”

    他又拿起一块上校鸡块使劲抿着番茄酱,然后丢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你……你要是够哥们……爷们义气,你就教我几手绝活,等到哥……我成了道上大哥,以后我罩着你,吃香喝辣,还开什么破饭馆子!”

    开饭馆咋了?一不偷二不抢,凭本事吃饭。

    人品有高低,职业无贵贱。

    从前有个蹬板车送货的,送着送着就成了马爸爸。

    还有个卖香烟水果修理自行车的,玩着玩着就成了玻璃大王。

    眼睁睁看着炸薯条、上校鸡块一下就被莫孓给端走了,刘木墩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这张破嘴啊!

    那只黄鼠狼“嗖”的一下蹿到莫孓肩膀上,在盘子里拿了一根薯条得意洋洋:“傻孩子,少活了几百年就是没见识,你等吃完了再哔哔不行?”

    刘木墩虽然听不懂黄鼠狼“吱吱咯咯”的狼语,但是那赤裸裸的蔑视的小眼神表达的不要更贴切,打了个饱嗝,不让吃就不让吃吧,反正他也吃的差不多了。

    他慢悠悠往家走嘴里一边叨咕着:“汉堡包有牛排,有西红柿,有香肠……一共八层,那个叫上校鸡块……”

    莫孓额角垂下三条黑线,这是在给明天去学校吹牛备课呢吧?

    距离小升初考试还有两天,莫孓趁着现在还有时间,开始疯狂去山里划拉各种动植物野味,也算是为将来的饭馆子积累点原始资金。

    算是借着挑唆刘木墩这个由头,莫孓黑吃黑从胖宏手里讹到一户老爷庙那里的门市房,那里距离镇一中不远,方便将来他照顾刘木墩。

    刘木匠并没有什么一定要儿子读大学出人头地这种想法,而且莫孓也打听过,刘木墩的成绩就一般,这个时代的大学生比他那个社会的研究生还金贵,基本上大学生都包分配工作,考上大学的难度很大。

    莫孓自己就是个文盲,在这方面提供不了什么太大帮助,而且他也有点私心,万一刘木墩将来考上大学去了城里,被纸醉金迷迷花了眼不肯奉养老娘,他岂不是用力过猛,任务失败?

    人都是自私的,他和刘木匠之间的关系就是雇佣与被雇佣,莫孓只负责严格按照刘木匠的要求去走任务就可以了,他并不想节外生枝。

    至于中学,那必须还是要上,读书开阔眼界这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那位卖香烟水果后来成了曹老板的大佬都说过:“饭可少吃,衣可简穿,书还是要读。”

    最主要还是莫孓不想有一天,长大的刘木墩会像自己一样因为种种原因缺失了人生的某一段,却永远无法去弥补。

    第0117章 刘木匠的心愿16

    一连几天,刘木墩都乖乖上学放学,毕业考试也准时准点回来了。

    马桂花挺高兴。

    准备这几天把坡上那块花生地的草锄完了带着木墩去一趟镇里,村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考上初中的家里都得给买台自行车。

    虽说当初俩人结婚的时候说好了,大钱各给各的娃花,但是平时吃吃喝喝尽量先可小的来,明明比木墩小三岁呢。

    马桂花盘算着买自行车还能剩下点钱,给俩娃一人买一套衣服,开学也就该上秋了,一人买一套秋天穿的衣服,她看邻居家小丫穿了一件脚蹬体型裤挺好看,听说小姑娘现在可流行了,准备着给张明明也买一条,衣服就让服装店老板给搭配。

    要是钱还凑手,再割一条rou回来,张大宝不会下套子,山里那些兔子野鸡他都弄不着,也只能花钱买了。

    儿子这几天总去人家小莫兄弟那吃,马桂花说是把房租给退回去点,可是这样一计算下来,钱就不够找给莫兄弟的了。

    马桂花想想这个又想想那个,糊里糊涂就陷入了梦乡。

    也不知道她睡了多久,只听见身边传来张大宝“啊”的一声惊叫,接着就是他一叠声的破口大骂:“草拟吗,你个小比崽子!”

    “张大宝,我告诉你,你以后要是再敢欺负我妈,我还砍你!”

    刘木墩留下句狠话,然后“哐啷”一声丢了菜刀扭头就跑。

    张大宝只觉自己浑身哪里都像被刀砍了,浑身哪里都是黏糊糊的血在往外冒,瘫软着动也不敢动,一叠声催着马桂花快点开灯。

    马桂花自从上次莫孓跟她交了底就整天心惊rou跳,她是千防万防也没防住她这个孽,这就是个来讨债的孽啊!

    不知道张大宝伤在哪里,只有菜刀在皎洁的月光下反射着妖异的光芒。

    马桂花摸索了半天,在张大宝已经把她先祖挨个问候个遍的时候终于打开了白炽灯。

    张大宝只觉浑身哪里都在飙血,双目紧闭颤着声音问马桂花:“砍……砍我哪了?”

    马桂花找了半天也没看到哪里有伤口,床上也不见哪里有鲜血,一颗“怦怦”乱跳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反问道:“你哪里疼啊?我没看见哪有血。”

    “放屁!我他妈都摸着了,湿乎乎的,你敢说没有血?”

    他越摸那湿漉漉的一片就越大,这……这得多少血啊?

    张大宝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听说流血过多特别容易死人。

    马桂花去看张大宝手揪着的床单,湿……倒是真湿了,不过看样子不大像血,她用手摸了一下,又俯下身子闻了闻,一股尿sao味冲得她几欲作呕。

    “快……快去村长家打电话,给我叫大夫,马桂花,我……我可跟你说,这回……这回你儿子别想上学,上个屁学,砍伤了老子,这小杂种他……他得干活给老子挣钱,挣……医药费……”

    张大宝感觉自己越来越虚弱,他不会是真的要死了吧?

    马桂花本来满是愧疚的脸忽然如同挂满了寒霜。

    “张大宝,别说我儿子根本没砍伤你,就算是真砍伤了,该看病看病,我该伺候你伺候你,这日子你要是不想接着过也行,我赔你钱。可你要是敢再骂我儿子一句‘小杂种’,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砍你!”

    自打马桂花嫁给张大宝,他就天天说是他救了马桂花娘俩,要不还不得让于猛给欺负死?要不是他是小张村坐地户,于猛能吓得不敢来村里找她麻烦了?

    马桂花平时能忍就忍了,他说的也不算错,就连她那个前婆婆刘寡妇都是因为张大宝坐地户的身份才不像以前那样,隔三差五来骂她克死了自己男人,之前要了两次房子,说那是他儿子挣下的产业,理应归还给老刘家,是张大宝一顿臭骂把刘寡妇给骂跑了。

    可是马桂花心里明白,张大宝在房子这件事上这么卖力气是因为他也看上那栋房子了。

    他们现在住的还是当年张大宝他娘给盖的草房,如果不是她反对,他们现在住的就是自己的那三间瓦房。

    那是大刘给儿子的房子,谁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