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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郅把鞋子换了以后,轻轻的叫了一声。 听到儿子说话,郁母马上回头,看到郁安郅以后紧绷着的脸,这才缓和了一点,“怎么突然回来了,没有跟我打声招呼。” “有点儿事儿,所以就回来了。” 天气有些冷,郁母穿着旗袍,身上搭着披肩,可能是心情不好,起身走过来的时候,披肩也忘了披在身上。 郁安郅顺手就从挂衣服的衣架上拿了一个披肩,披到郁母的身上,“有些冷,别着凉了。” “没事儿,我不冷,冷的时候就有暖气了。” 郁母摸了一下郁安郅的手,询问郁安郅,“是工作上的事情还是什么私事?” 郁安郅想了想,这件事情于公于私,个掺一半吧,“也算是工作上的事,也算是私事。” “不过您怎么了? 谁惹您生气了?” 从进门的时候郁安郅就发现母亲情绪不太对,这会儿看四下无人,也就问了起来。 ——听到自家儿子问起这件事情郁母的脸色马上就变了,“能有什么事儿,还不是那些糟心的玩意儿。 这么多年吃白食真的是吃撑了,真拿自己当什么不可缺少的人物了。” 郁母这么一说,郁安郅就知道是什么事情了,“这事儿我爸会去处理,你cao什么心呢? 他们来你就当没看见不就好了。” “我倒是装作没看见,但是耐不住人家会折腾。” 郁母越说越气,一会儿整个人坐在沙发上气的都扶头长叹。 看这个架势好像事情不是很简单啊。 郁安郅有些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 郁安郅赶紧去倒了一杯水过来给郁母,“别生气,来喝口水,顺顺气。” “今天,老爷子跟老太太把你爸给叫走了。” 郁母接过水,轻轻的抿了一口,“一大早就叫走了,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呢。” “把那两人都给闹出来了? 原因呢?” 郁安郅越听越迷,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能把那两个老家伙给搬出来。 “还不是公司出现以次充好那个事情,你爸把郁平贺从公司给开除了。” 郁母不是一个会轻易生气的人,但是一想到以前的种种,再想到现在。 郁母就是觉得过不去,心里的那个坎,“怎么着了? 难道在你爷爷奶奶眼里,郁家其他的人犯了什么错,咱们家都得无条件的包容他们吗。” 对于自己父母那一辈的事情,郁安郅小的时候有听郁母说过。 反正就是,郁氏珠宝跟其他的那种百年基业比如骆氏集团比起来成立的时间真的是很短暂,左右也不过三十年。 而这三十年还是从最初的一个只能坐四个人的小办公室慢慢发展起来的。 郁安郅的爷爷奶奶有四个儿子,郁父排行老三,按理说这个位置也不是特别尴尬。 但是从小到大郁父就是不被自己爹妈的待见。 初中毕业就没有读书了,跟着别人一起出去闯,期间做过服务员,也扛过麻袋,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接触到了玉石。 可能是天生运气好,也可能真的是像当时一战成名传说中的那样天选之子。 郁父在接触玉石生意以后,赚的比赔的要多,而且眼光毒辣,被当时人称为捡漏王。 二十八岁的那一年,郁父赌到了他人生中最好的一块石头,一块儿顶级的老坑玻璃种,帝王绿翡翠。 也就是这块儿石头,让郁父稳稳的在玉石行业扎住了脚跟,也为郁氏珠宝的现在打下了牢固的基础。 人穷万人欺,人富万人挤。 郁父出人头地以后,以前那些个觉得郁父不务正业,没有出息的兄弟都围了上来。 以为上来就开始讨论,郁父要给他们几个分多少钱的问题。 第十二章 萧若水恋爱了 “安郅,这么多年我真的是忍够了也让够了。” 一想到往事,郁母的心里就忍不住泛酸。 自己的爱人在年少的时候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他们那些当兄弟的,甚至是当父母的,一点都没有想过去体谅。 反而是在自己的亲人飞黄腾达以后,跑过来已一种理所应当的姿态去索取。 “别想那么多,我爸他有分寸的。” 郁安郅不停的给与母顺心,“这么多年爷爷奶奶在闹,能在郁氏珠宝上班的郁家后辈,也都是本身有点能力的,没能力的草包我爸也没要。” “如果真的就是这个事情,我怎么可能会这么生气?” 郁母想了想,就把这几天的闹心事说给了郁安郅。 “你知道你爷爷奶奶现在在打什么主意吗? 说不让开除郁平贺我还能理解是老人家护犊子,但是要把郁氏珠宝的股份再给他那些宝贝孙子每人分一点是几个意思。” “咱们郁家的钱都是大水流来的吗?” 有些事情真的是越想越生气,不是说你越想就越平静。 就像这种事情想想都是不应该的,那怎么可能会平静。 “我爸什么看法呢?” 以前的时候郁安郅只是觉得爷爷奶奶偏心,但是说实在的自己的爷爷奶奶依然是一年也见不上几次面。 本身也没什么感情,看到以后叫一声,然后就没什么话说,但是突然听郁母这么一说,郁安郅真的是没办法去形容心中的感受。 只能用一个词去形容,那就是得寸进尺。 “你爸就是不同意,所以今天才会被叫过去。” 郁母想到今天,那些灿姓的表情就觉得堵得慌,来别人家门口乞讨,还装的跟大爷似的。 其实与郁安郅不太担心这个问题,因为郁安郅相信父亲心里有分寸,知道怎么做,也知道孰轻孰重,“这事儿我爸会处理的,您别生气了。” “算了,不提这个了,你说你回来有事儿到底什么事儿啊?” 越提越心烦,越说越憋气,郁母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想我爸说一声云南的玉石公盘,我想带阿云一起过去。” “这事儿不用跟你爸说,到时候你带着小云过去就行了。” 岳母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呢,原来就是这么一丁点的小事儿。 在郁母的心里面,季朝云已经就是郁家的儿媳妇了,只是还没有那个证,还没有那个仪式。 所以对于郁家要去参加玉石公盘这件事情,带上季朝云在郁母看来那原本就是理所应当的。 “晚上在家吃饭吗? 要是不在家就麻溜的走,这件事情我会给你爸说。” 郁母心情不好,也没有那个心思做饭,也怕儿子呆在家里,自己的坏心情会影响到儿子。 更是想到儿子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能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