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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点窗,把火盆端到窗边桌子下,他翻了翻炭火,道,“你想要mama,这宅子里已经有李mama了,其他的什么mama进来,我不想让宅子成了你们沈府,你的那些主意趁早歇,叫我发现了,你知道后果。” 沈初婳慢慢背过身,闭着眼道,“我父亲什么时候出来?” 裴焕扔掉竹签,拍两下手道,“你父亲五天后就能出来,不过这邺都他是不能呆了。” 沈初婳沉默了会儿,须臾细声道,“你说了他会没事……” 裴焕从木施上拿下缠棕帽戴好,懒怠着道,“陛下将他调离邺都了,约莫是去开封府。” 沈初婳呆一会儿,急声道,“你,你能不能让陛下留他在邺都?” 裴焕穿好皂靴,缓步到隔门前,侧头看她,“你高估我了,能保住你们沈家已是我最大的本事,你还想让他留在邺都,是不是等风头过了,你再传信给你父亲,到时候他就能大摇大摆的接你回府了?” 沈初婳眨一下眼,湿润沁出,她柔柔道,“不会的。” 裴焕轻笑,“这么说,你心甘情愿给我当外室?” 沈初婳颓丧歪倒,微声道,“我想他在邺都……” 裴焕凉飕飕道,“好办,让他辞官回邺都养老。” 沈初婳无助的看着他,“你帮帮我。” 裴焕立在原地不动。 沈初婳耐着羞涩,直起身去牵他的手道,“我,我愿意跟你的……” 裴焕眼眸变得深邃,道,“工部缺个主事,只是官阶小了点。” 沈初婳想着再小也比出邺都好,她曾听说那些出去的以后就永远都回不来了,她弟弟才六岁,往后袭爵了总不能在那什么犄角旮旯呆着,呆邺都回头她还有娘家撑腰,腰杆子挺直了,她才能专心办这头狼。 她连忙应话道,“都听你的。” 裴焕挑起一边眉,咧笑道,“你倒是我见过的最识时务的人。” 沈初婳皱眼低泣,“是你逼迫我。” 她也不想受罪。 裴焕放了她的手道,“要是被我发现你对其他男人也使这招,我就杀了你。” 沈初婳战栗不止,她转身往床边走,翁声道,“你该走了。” 裴焕站了会儿,旋即走出去。 沈初婳也松了口气,她精神头早没了,只他一出屋,她就将眼一闭睡过去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耳边听见红锦的哭泣声,沈初婳艰难睁开眼,就见红锦肿着双眼,脸上还挂着泪。 她嗓子干的冒烟,推着红锦道,“去给我倒杯水。” 红锦抹掉泪,去桌边倒了水急慌慌送到她嘴边让她喝了下去。 渴算解了,沈初婳撑着要起来道,“父亲和母亲如何了?” 红锦拿来枕头垫在她脑后道,“老爷夫人在狱里都挺好,那狗腿子也没亏待他们。” 沈初婳没精打采的嗯着。 红锦尴尬着声道,“小姐您受苦了。” 沈初婳身上不得劲,她伸手搭着红锦道,“快扶我去洗漱。” 红锦道了声是。 出来时,沈初婳更蔫了,倒床上又昏昏欲睡。 红锦在屋里翻了半天,也没找见宽松的,却叫她在裴焕的衣柜里翻出来一件宽袍,她匆忙给沈初婳穿上,小心问她道,“奴婢去厨房给您炖些汤,等您醒了喝点。” 沈初婳点一下头,手摸了摸她脑袋,“别哭了。” 红锦把她的手塞进被褥里,看着她又睡过去,这才放心出去了。 以前在沈府,沈初婳吃喝上都是最精细的,红锦自是紧着沈初婳吃喝的喜好,她进厨房见厨娘坐在门槛唠嗑,也是恭恭敬敬的跟其中一个厨娘道,“这位jiejie,我家主子想喝点汤,劳烦jiejie给煮个人参乌鸡汤。” 那厨娘跟旁边的厨娘对视一眼,扑的笑出来,“今早上就剩半截排骨了,你看排骨汤行不行?” 红锦担心沈初婳起来没得吃,想着排骨就排骨吧,她笑道,“那我在这里等着,jiejie快去熬汤吧。” 那两个厨娘拍拍裙子起来,忽视一眼,扭身往厨房里走,边走边讥诮。 “还真当自己是官家太太了,一个外室还想着人参汤,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等爷玩腻了,估摸着连排骨汤都喝不了。” 两人边说着边大笑,红锦在后面听得一肚子火,硬是等着她们烧好汤,也不叫人,直接端了就走。 她回柳苑后,就见沈初婳靠在床边发呆,她盛了半碗排骨坐到床边喂她,气道,“这宅子里的下人没一个好东西,尽在背后嚼舌根。” 沈初婳吃了两口排骨,歇着声道,“他们说什么了?” 红锦喂了她一口汤,眼眶又开始红了,“您当初就不该冲动,原本徐少爷就喜欢您,他都准备跟老爷提亲了,您却跟那么个夯汉走,他们这些粗人岂会把女人当人看,得了您这样精贵的人儿也是死命糟蹋。” 沈初婳垂着眼眸,才要说话,却见前边儿屏风站着个人,阴森森的瞪着她们,赫然是裴焕。 她惊了一下,当即清楚他都听见了,她呐呐着声道,“你回来了……” 红锦唬的一跳,端着碗立刻站到一边去,她怯怯的看着裴焕,就怕他抽出刀将她砍成两半。 沈初婳支起身推红锦,示意她出去。 红锦不放心道,“小,小姐。” 沈初婳挥一下手,“你去苑里待着。” 红锦无法,只得捧着碗退出去。 沈初婳微微侧背,细小声道,“她不是有意的。” 裴焕解下佩刀往桌边一放,拉过椅子坐倒,他斜着嘴笑,“她说的难道不是你想的?” 沈初婳抿一下唇,寻着话道,“我没这么想。” 裴焕哼了一声。 沈初婳控制不住抖了一下,她望着他道,“是红锦受了气……” “你们沈府出来的女人,哪个不娇气,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捧着你们,只准你们不把人当人,轮到自己亏了点,就觉得别人罪大恶极,”裴焕嘲讽道。 沈初婳眼红起来,她偏过头团着帕子揩过,轻声道,“我现如今已在这里,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我何曾敢武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