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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的这个行为,多少是有些卑劣的,他在利用沈阿姨,利用她帮自己离开沈文硕。 沈文硕也并没有那么坏,但在今天这种情况下,他必须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 “嗯。”程锐低着头,他似乎可以想象得出沈文硕是以什么样的眼神看着他。 就像自己之前一个人回家的时候,他的眼里全是眷恋。 这次怕是要更浓厚。 沈文硕握着拉杆不愿松开,沈芷玫拿包在他手上打了几下:“还拉着做什么?你要是真为他好,就放他走,以后别再打扰他。” 沈文硕用了全身的力气,才做出放手这个姿势。 他舍不得程锐,他怎么舍得让他最爱的宝贝离开自己呢? 可现在这个情况,他不得不放手,如果强行挽留他,怕是他俩之间的关系真的再也无法挽回。 程锐跟沈芷玫离开了。 沈文硕在原地站了许久,最后痛苦地蹲下身,抱着膝盖,将眼泪隐藏在了手臂下面。 他太痛了,全身上下都因为程锐的离去而阵痛着,像是将他的心,活生生地从身体里挖了出来。 安歆过来的时候,便是看他狼狈地蹲在地上,通红着眼睛,满脸期盼地喊:“锐锐。” 见到是她后,又颓然地垂下了脑袋。 像一条丧家之犬。 她听陈晨说,沈文硕跟程锐闹了矛盾,可能会出事,让她过来看一看、劝一劝。 她来之前还挺无所谓的,想着他俩能出啥事儿啊,沈文硕不都事事让着程锐么。 来的路上她还计划晚上要吃什么菜,还打算拉程锐陪她去逛超市。 没想到,陈晨的第六感倒是比她这个女人还厉害。 “这怎么了?一个大男人蹲家门口是咋回事?被程锐扫地出门啦?” 沈文硕仍然埋着头:“他走了。” “多大点事儿啊,走了你就去追呗,蹲这里有什么用?”安歆想把沈文硕拉起来,却不小心把他弄得直接坐在了地上。 “走了就是走了,就是不会再回来了。” 安歆没想到,一个程锐,会让平日里威风凛凛的沈文硕变成这个样子,她以前只知道,沈文硕是真的爱他,现在看来,他是爱到骨子里去了。 看来这世间深情人是真的不少,这位可是比陈晨都还要爱得深。 39 程锐跟着沈芷玫再次住进了章家别墅。 他求沈芷玫不要将此事告诉他父母,他不想让父母担心,沈芷玫答应了,让莹莹陪着他玩了好一会。 沈芷玫怎么都想不通,自己儿子怎么变成了现在这样,晚上面对章端诚的时候,便一直在叹气。 章端诚看他把程锐接过来,又见她脸色难看得很,便猜到她是知道自己儿子的事了。 “你儿子年纪轻轻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公司cao办得井井有条,从这便可以看出他不是什么善茬。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坏事,男孩子嘛,有了点能力就贪玩,等再过几年,会收心的。”章端诚算是有经验的过来人。 沈芷玫怔了怔:“这么说你早知道他做的荒唐事了?” “他之前打马建兴为程锐出气的时候知道的。” 沈芷玫对着梳妆台,有些失魂落魄,嘴里念念有词:“我就说锐锐怎么会认识马建兴,又怎么会被马建兴看上,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怎么可以这么对他!” 章端诚看她眼里已经蓄了泪水,按着她的肩膀,安慰她:“人总是要长大的,他们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我们横插一脚,并不能解决这其中的问题,你这么把人带回来,也许起不到什么作用。” 沈芷玫靠在他怀里:“那难道你要我就这么看着锐锐被欺负吗?” “他要是真的被欺负,为什么不早点找你求助,等到今天?我看也是他自己玩够了,不想再跟沈文硕纠缠不清,才想起你来吧。”章端诚很看不上这种人,摆脱一个人的方法多的是,他如果不是贪着沈文硕给的好处,怎么会跟在他身边这么久。 就算他真的是被逼的,那他被迫逼着跟一个人在一起这么长时间,那也够窝囊的。 沈芷玫不同意他的说法,她看得出来,程锐的性子软,沈文硕随便说两句话,定能将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她不再跟自己丈夫争论这个问题,她知道,他们谁也不能说服对方。 程锐晚上给莹莹读了好几本童话书,莹莹眼睛困得都睁不开了,但还拉着他不让他走。 他知道,是沈芷玫交代了她,要她哄自己开心。 程锐等她睡着后,没什么睡意地去了兔子房,又逗了会兔子。直到兔子也要睡了,他才回到卧室。 因为之前他都是住在沈文硕房间,这次也没让他去住久没打扫的客房。沈芷玫说,反正沈文硕不会回来,就算他回来了,她也不会让他进门的。 程锐对今天发生的事仍有些后怕,沈文硕抽着皮带的样子,由于脸上表情太过扭曲,皮带还没落在他身上,他仿佛就已经感觉到了痛。 夜里睡着后,他又做了相似的梦,梦里他被沈文硕关在卧室里,皮带抽得他皮开rou绽,程锐痛苦地跪下来求他。 接着画面一转,那皮带忽然就握在了自己手中,跪下来的人换成了沈文硕,他绝望地看着他,求他拿皮带打他,求他不要离开他。 那表情太过伤心,程锐都能感受到他满身的痛楚。 他捂住胸口,那漫过全身的痛苦传递到了他的胸口,像看不见的一团怪兽,啃咬着他的心脏。 程锐被痛醒了,抹了抹脸,才发现自己哭了。 他掀开被子,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 这样的梦,太让人难受,他不敢再睡,起身打开了书桌上的台灯,拿出自己的考研资料学习起来。 他一连学习了好几天,因为睡眠不足,学习效率非常差,整个人总是昏昏沉沉的,但又不想睡觉。 他不想再做那种梦了。 再次回学校上课的时候,陈晨见到他都吓了一跳,指着他的黑眼圈,问道:“你这是多久没睡觉了?” 程锐不在乎地揉了揉眼睛:“天天睡啊,就是晚上复习晚了点。” “你说你这是何必呢,当初都让你保研了,你非要选择自己考。” 程锐笑了笑:“我只是不想再呆在北京了。” 陈晨闭上了嘴,看了看他的脸色,在心里纠结了一会,才又开口道:“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