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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衣袍,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哎,好你个阿姐,眼里只有云锦了,连我这个弟弟半分疼爱都不分了。” 安越没好气的抬头白了他一眼,她挽着一个妇人发篦,头上簪了一只绿玉碧瑶。 “一边玩去,我忙的很。” “怎么忙了?” 安怀不走,他动了动身子,赖在jiejie身边,伸长了脖子,“阿姐,你也别太辛苦了,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这衣袍什么的,慢慢绣,反正云锦也不差这么一件衣袍。” 安越一听,看了他一眼,见他好像清瘦了不少,有些惊讶。 “你好像清瘦了不少?” 听见阿姐这般问,安怀的耳尖起了红晕,他避开了阿姐的话,只是开口道:“阿姐,我今天还想请你帮个忙呢。” “什么忙?” “阿姐可不可以和我出门一趟?我想去买些东西,还要阿姐帮忙看看。” 安越有些疑惑,自家弟弟要买什么?要她看看? “你要买什么?” 安怀一听,脸瞬间红了起来。 有些支支吾吾的,“阿姐…你去了…就知道了!” 安越见自家弟弟脸都红了? 心里越发疑惑,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他这副模样怎么那么像?怀春?对,像是怀春了? “行,一会我顺便去书院把云锦接回来。” 她的儿子云锦在周老先生的书院上启蒙。 “好,那一会买好东西后,阿姐去接云锦,我就自己去回来了哦。” “恩。” 饭馆的后院不小,有好几间房,后院中还种了一棵银杏,这银杏是安越几年前种下的,还不算高,这春日,叶子没有黄,不如她当年去登州偶尔望见的银杏漂亮。 两姐弟一起出了后院,出了饭馆,并排走。 小镇街道两边是茶楼、酒肆、饭馆杂货铺等,街上有不少人都在逛街买东西,安越走在安怀身侧。 “安怀,你要买什么?” 安怀的脸又烧了起来。 “阿姐,我想去首饰铺瞧瞧,你能帮我选两样素雅的银簪吗?” 安越有些惊讶,看着身边这个已经比她高出许多的安怀。 银簪? 他这是?要送给姑娘? 安怀有喜欢的姑娘了? 安越突然觉得,自己的弟弟好像长大了?自己家的白菜要被端走了? “阿姐,我是认真的,你别笑话我,我没有半句假话,我是真的想让你帮我选两支银簪。” 他脸上有坚定,有红晕,他不敢看安越。 安越看见他这副模样,突然就笑了。 春日里,阳光下,小街上,碧青色的身影,笑起来格外明媚动人。 安怀看见自家jiejie笑了,更加尴尬,脸上烧的更厉害了。 “安怀,你该不会是有心上人了吧?来。” “阿姐,我和你说,我是认真的,还有 ̄” 阳光下,小镇上,街道上,少年红透了一张脸,有些的坚定的瞧着自己的阿姐继续道:“阿姐,我要去和她道明心意。” “我瘦了一些,也是因为她。” “我是认真的。” 安越听见安怀说的话,先是笑,接着认真的瞧着他。 时间过的真快,弟弟都到了可以娶妻的年龄了。 “那好,我陪你去选,你告诉我,人家姑娘喜欢什么花样的。” 她心里感叹,年轻真好,这份喜欢多么单纯啊。 “你瘦点怎么也是因为她了?你原先也不胖啊!” “因为她,喜欢清瘦风骨的男子,我原先还不够清瘦。” 安越听见他这般说,愣了愣,这个小屁孩,从前跟在他身后的小屁孩啊,是真的长大了。 两人走到了镇上那唯一的一家首饰铺里去瞧银簪,安越仔细挑着,给挑了两只素雅的银簪,又给选了一只素雅的银手镯,她拿出钱袋,把银子付了,然后叫店里伙计包起来,等那伙计包好了递给了安怀。 安怀中瞧着那包好的东西,看着安越,喊了声阿姐 ̄“你啊,若是喜爱人家姑娘,就好好对人家,好生把自己的心意和她说清楚,别不清不楚 ̄” 她顿了顿,“记得心里有什么话,要说清楚,别模糊不清,免得到头来,什么也得不到。” “阿姐,你还不了解你弟弟我?我一定会好好和她说清楚的,我已经想过很多遍了,该如何说,该怎么说。” “恩,这样便好,愿你好运。” “阿姐,其实 ̄” “我和她 ̄” “也就是看谁先开口了,我们应该是互有 ̄” 安怀红着一张脸,已经说不下了,可安越听得懂。 她笑了笑,点点头。 “那你现在去找那家姑娘啊,我走走逛逛,再去接云锦。” (五十五)江南小镇-下 安越笑了笑,转身准备去接云锦。 不过这天色,书院还有许久才放学啊,她只好在街上逛了逛,想打发些时辰。 逛着逛着也不知怎么的就走到了石桥上,她站在石桥上,看着河面上没有多大波动的水,河岸边种着的柳树,哼歌洗衣的姑娘、妇人 ̄待了一会,安越想起刚刚安怀那小子说的话。 年轻真好。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这张脸已经老了啊。 她回头望了望那茶楼。 茶楼,茶楼,想起了故人来。 身旁一阵微风刮起,茶楼里一楼屋檐下又响起了风铃声,她隔得不算近,听的不大清楚,安越想了想,抬起步子,动了动身子,往茶楼去,青青脆脆的声音越发清晰,她站在茶楼下,听了一会,转身走了。 她要去接云锦了。 小镇另一边。 较为偏僻的一处。 一棵无名树下,一个少年红着脸把自己心爱的姑娘叫了出来,红着脸把手中的东西交给她,又红着脸道明心意 ̄他身前的姑娘也红透了一张脸,慢慢听他说完,自己开口说着什么 ̄然后,那少年伸手握住了那个姑娘的手,脸上一片喜悦。 许久,那个少年和姑娘依依不舍的分开,少年往书院走,走着走着,又走到了那首饰铺,他自己走了进去,挑了一只素雅银簪,这银簪看着很适合他的阿姐。 当年,他爹爹搭同村那贫苦之人的牛车,摔成那般,后来家中再失窃,还有那贼子,总有一天,他要抓住那贼子。 因为那场意外,家中发生变故,他那阿姐,本是大好的年岁,一个柔弱的姑娘却要为了家中之事,想尽办法赚银两撑起家中门槛。 那些时日,说起来或许简单,可他是一点一点看着她阿姐走过。 从前她阿姐爱笑,明媚,还有些娇气。 可后来他阿姐不爱笑了,也不娇气了。 他不知道那些时日到底给他阿姐带来了什么,可他知道,他阿姐,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