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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池都是把所有的礼物拆开,检查有没有卡片,如果有就捡起来仔细看一眼,再飞速放下去找下一个。 他不那么灵光的脑子终于好使了一会,哦了一声,“哥你是在找之前那个粉丝的礼物吗?” 那个在他一无所有,甚至没人知晓的时候,就在努力给他加油鼓劲的人。 只是似乎自从他火了,礼物渐渐多了起来之后,就再也没法分辨他的礼物是不是也被掩埋在里面,还是…… 已经放弃了。 那个自称是他“永远的粉丝”的人。 晏池没有回答,只是手上的动作更快了一些。 很快,一整面墙的礼物被他拆了个干净,只剩下手里这最后一个。 小得过分了。 半个巴掌大,不像是能塞下卡片的样子。 小寒自觉把小刀递过来,晏池接过轻轻划开,里面只有两样东西。 一只袖珍小口琴,可以挂在钥匙上的那种,和一只小肥猪模样的解压器。 软绵绵的身子,一捏就扁,松手就会立马回复原样,半点都没有变形,憨态可掬。 而盒子的最下面,有一张纸。 晏池轻轻拿出来,匆匆扫了一眼,熟悉的字体令他眸光一闪,终于有了些许笑意。 “不要生气,不要动怒,不开心就打它!” 末尾依旧是熟悉的署名,还画了一只Q版的小猪,肚子溜圆,短短的尾巴卷着,跟那解压神器长得一模一样。 “这也太幼稚了吧?”小寒凑过来,没忍住喷笑出声,“这是拿你当孩子哄呢?” 晏池瞥了他一眼,小寒瞬间捂住自己的嘴,乖乖消音,然后一脸震惊地看着晏池面无表情地把小口琴挂在了钥匙上,又将小猪放在掌心,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 这画面真的怎么看怎么诡异。 他只能帮着收拾,然后严毅突然接了个电话出去了,回来之后看着晏池,神情严肃。 “少……晏池。”最后关头,才想起来两人现在的身份,及时住了嘴,“拆了这么久,累不累,要不要先休息下?” 晏池看向小寒,抬了抬下巴,“别收拾了,我也累了,要休息会。” 小寒不疑有他,主动关上门出去了。 “查清楚了。”严毅把资料传到晏池手机道,自觉解释道,“陶然,今年21,是陶正德的独子,母亲在他出生后不久去世,然后陶正德虽然没有再娶,但是跟他关系也不好,从小偷鸡摸狗,泡吧飙车打架……” “衣着怪异,行为张扬……” 晏池看着这些资料,竟像是在看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如果非要说的话,大概是那次宴会上,给他递来那杯酒的人,倒还勉强相似。 但是怎么都没法跟他印象里兔子一样温软胆小,又或者猫咪一样炸毛的人联系起来。 “几年前被忍无可忍的陶正德送出国,用生活费做威胁消停了几年,但是也缺少了管束,玩得更疯了。” 严毅一板一眼地继续念资料,“最津津乐道的就是他混乱的私生活,男女都有,而且非常乐衷于……嗯,经常同时跟好几名女性过夜。” “挑选女朋友的眼光也很随意,可以说只要长得漂亮的,来者不拒,所以是圈内最好吊的凯子,都很喜欢跟他玩……” “不过他留学是在北美那边,跟欧洲似乎没什么接触,不像是会跟晏博文有交集的样子……” 严毅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了丝丝缕缕的凉意,抬起头就发现晏池正冷冷地盯着自己。 眼神阴冷,甚至带上了几分寒意,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住了嘴。 晏池轻抒一口气,强压下翻天倒海的怒意和暴戾,手里的小猪几乎快被他捏爆,还是靠着强大的自愈能力才没刚拆封就落下什么残疾来。 “那你倒是说说,这些资料,跟你这些天接触的人,可有半点符合?”晏池冷冷道,语气微嘲。 严毅也觉得奇怪呢,如果不是自己手下人去查的,他都要以为是随处找了什么歪瓜裂枣弄了些假资料来糊弄他的。 活了这么多年,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陶然太干净了。 甚至他的那种天真和单纯都是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圈子里的,也是这些总让他跟这种氛围显得有几分格格不入。 “小陈去查的,他你是知道的,应该不会有错,但为什么差别这么大……除非人被掉包了,或者失忆了性情大变?但是也没听说有什么变动的。”严毅苦哈哈道,不管怎么说,资料错误,都是无能的一种表现。 “你亲自去。”晏池看着他,“什么时候查明白什么时候回来。” “好,那你这边……”严毅有些担忧,这样的话可就剩他一个人了。 “我还用你担心吗?”晏池轻哼了声,“咱们动起手来,输赢还不一定呢。” 严毅笑着摇摇头,没反驳。 真的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这臭小子对他的路数也都熟悉得狠,下手又黑角度刁钻,似乎除了小时候仗着经验和体型优势还能占点便宜,到后来就再没有那么容易了。 毕竟他也深知只有自身强大才会足够安全,所以练功这方面从来没有偷懒过,这是很多孩子都比不了的。 也注定了他不会平庸。 严毅走得很急,这边吩咐完,那边已经上车了。 等晚上陶然来的时候就没见到人,有些惊异道,“严毅呢?我不是让他时时刻刻跟着你?” “他家里有点事,我就放他先回去了。”晏池轻声道,却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陶然一眼。 “啊?那这几天你可要当心了,不行,要不然我在给你拨两个小助理过来?”陶然一听,顿时急了,这人说走就走了,那儿子的安全怎么办? 这几天正是关键的时候,粉丝们也还没形成团体,更是无人组织无人规范,要是再出现上次那种事,想想都后怕。 “陶然,”晏池第一次这么正式叫他的名字,语气却很认真,“我是个大男人,我能保护好自己。” 所以不要再用那种幼稚的方式对我好。 不要让我怀有希望。 更别让我在想要相信你之后,再经历一次绝望。 “你不懂,”陶然不明白他眼中的深意,看他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你总是那么自信又容易相信别人,这世上虽然好人很多,但坏人也不少,而且他们的手段更是你想象不到的可怕,你要对自己的安全上心一点,不是所有人都真心盼着你好的。” 陶然一时还有些懊悔,早知道他就应该写的时候给这人再加点腹黑属性,宁愿让他去欺负别人,也不能让他被人欺负了。 总是这么单纯善良易轻信可怎么好? “不行,明天我再派两个人过来,他们不会进片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