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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闻玉书与蒋衡(完)(触手)

    盈盈月光下,闻玉琼拿着一盏灯,站在窗前小声啜泣着向男人诉说着自己这些年的委屈,本想引得男人怜惜,没想到引来了一堆嗡嗡嗡的蚊子。

    她一巴掌拍死胳膊上的蚊子,头皮发麻,顾不上装可怜,忍不住问:

    “蒋大哥?你在听吗?”

    屋里又是一阵沉默,半晌才传来男人有些沙哑的低沉音色。

    “听见了,你想多了,我没那个意思。”

    闻玉琼脸色一白,不可置信地看向窗户,可惜里面一片黑,只能看见模糊影子。

    蒋衡帮她家干了这么些天活,在村里早就有了流言,都说蒋衡是看上她了,对小傻子心存愧疚,才帮小傻子干这么多活。闻玉琼深信不疑,甚至在村里其他姑娘羡慕嫉妒的目光中得意洋洋地说哪有,只是自己命不好,一个村里住着,蒋大哥多照顾她家一点罢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一句话,心有不甘地问:“哥,你……你说真的?可是,可是既然这样,你为啥要帮我家干这么多活?”

    等了半天里面都没有声音,闻玉琼站了一会儿,没办法,只能抿着唇,悻悻离开。

    屋里,蒋衡抱着绵软无力地小傻子翻了个身,自己躺在下面,让小傻子屁股含着他的东西,躺在他身上,抚摸他后背。令人眼黑耳鸣的快感犹如浪潮般一点一点从闻玉书体内褪去,他趴在男人身上战栗着,哆嗦着哑了的嗓子喃喃:

    “哥.…”

    “嗯?“

    蒋衡懒懒地摸了摸他的头。

    小傻子软踏踏地趴在他胸膛上,眼睛红红的,鼻尖也红红的,像极了闹脾气的小孩儿:“你,你给我抓兔子,我也不和你好了。”

    蒋衡忍不住笑了一声,拍了拍他屁股:“没事,哥跟你好就成。”

    “柴哥给你劈好了,水也挑了,猪草也切了,够你用两天的,等什么时候用的差不多了,哥在帮你弄。”

    男人抓着他一只布满细小伤痕的手心疼的亲了亲,闻玉书趴在他胸膛上,枕着富有弹力的胸肌,吸了吸鼻子闷声闷气地嗯了一声。

    月光朦胧,他们睡在一个被窝里,温热的皮rou紧贴着,没多久,低沉的嗓音和越来越小的说话声消失了,屋里只剩下呼吸声。

    到了收苞米的时候,闻玉琼也不能为了拿闻玉书撒气就不管地里的活,就赶他去地里。

    小傻子去地里,躲了他哥两天,看见他哥就撒丫子跑,跑的比兔子还快。

    这天中午,他擦着汗从地里回去,就看他哥叼着烟,懒洋洋地坐在杨树下,刚要跑

    “玉书,来,哥给你编个蚂蚱。”

    小傻子步子硬生生一转,高兴地“哦“了一声,屁颠屁颠找他哥去了。

    风吹的大杨树树叶沙沙一响。

    天气一天比一天凉爽了,蒋衡在地里干活儿,想着一会儿少年来了把自己带的rou包子给他吃,他新蒸的,rou馅瓷实,喷香。

    一个挎着篮子的姑娘给爹娘送完饭,路过他家地,看见蒋衡,犹豫着停下来,站在地头唤他。

    “蒋大哥,闻家出事了,你不去看看吗?”

    蒋衡一愣,他抬起头看过去,汗顺着脸颊滴到下巴,摘了手套往路边上走。

    “出什么事了?”

    姑娘说:“听说好像是玉琼虐待玉书,把他额头撞破了。”

    蒋衡眼皮一跳,跟姑娘道了谢,大步往闻家去。

    闻家出事了。

    听说是王婶子路过的时候听见小傻子在哭,一进门,发现小傻子后脑勺都是血,衣服也被扯破了,腰上一大块青紫掐痕,这才闹大了起来。

    蒋衡赶到的时候,村里的人围在门口,指指点点的说着话,他从人群里挤进去,看见闻玉书坐在地上,小脸煞白的大哭。

    蒋衡一下黑了脸,大步流星走到他身边,蹲下来,一双手轻轻捧起闻玉书汗津津惨白的小脸儿,拧着眉心,沉声:“怎么回事?”

    闻玉书脑袋嗡嗡的疼,还有点恶心,被他捧在手心的小脸惨白,汗津津的掉着泪,指着被踩烂的草编小孔雀,委屈的哽咽:

    “哥,小孔雀,小孔雀被媳妇踩坏了。”

    蒋衡看向被人踩烂的小孔雀,瞥了一眼仿佛很无辜的闻玉琼,收回视线,哄道:

    “没事,哥在给你编。”

    蒋衡为了哄跟他闹脾气地闻玉书,给他编了一个小蚂蚱,一个开屏的小孔雀,用一根长长的棕桐叶牵着,村里玩泥巴的孩子都羡慕地围着闻玉书,闻玉书喜欢极了,爱不释手。

    回家吃饭的时候,被闻玉琼看见了,问这是谁给他的编的,他就说是蒋衡给的,闻玉琼仗着小傻子脑子不好就说把这个给她玩两天,实则是想自己留着,他没答应,闻玉琼没想到这胆小懦弱的傻子竟然敢不听她的话了,就踩烂了小孔雀,像往常那样狠狠掐他腰,骂他是傻子。

    闻玉书可没那癖好天天被掐,他向来睚眦必报,这几次女主掐他撒气的账他都一笔一笔记下来了,正想找个机会把女主处理掉,给原主报仇,没想到机会就来了。

    女主前两天和蒋衡告白不成,脸皮险些没被撕下来,可男人却对她嫌弃的小傻子千般好万般好,像是在打她的脸,她心里压了一团火,何况早欺负习惯了小傻子。

    以往她让小傻子闭嘴,小傻子再疼都不会出声,这次闻玉书特意在有人经过的时候喊了出来,女主一着急,想去堵他的嘴,挣扎间闻玉书头砸在地上,一下就见了血。进门看看闻家发生啥事的王婶子哎呦一声,一嗓子把人都喊来了。

    门口有认识闻家父母的人,看着院子里的画面不悦道:“闻家丫头,你爹娘把你养这么大,没有他们你早冻死了,他们这才死不到

    一年,你就欺负玉书啦,人不能这么忘恩负义的!“

    “是啊,你爹娘对你多好,我们大家伙可是亲眼看见的。你看村里哪个姑娘有你体面,有你有学问,连地都没下过几次。”

    闻玉琼梳着两条麻花辫,穿着的新衣裳没有一个补丁,把自己收拾的很体面,娇滴滴的花骨朵似的,一双含着泪的眸委屈地看向蒋衡,见蒋衡不看她,就抬头,辩解:

    “各位叔叔婶婶,不是你们看到的这样,玉书偷拿了娘的首饰,我和他吵了几句,他没踩稳突然就摔倒了,玉书他……他脑子不太好,像个耍赖的小孩非要说是我推他的,还……还……”

    她红着眼眶,好不委屈地说道:“还自己掐了自己。”

    她这委屈的直掉眼泪的模样倒是让村里人犹豫了一下,毕竟这闻家丫头之前在村里名声很好的,而傻子确实脑子不好,难不成真是……

    蒋衡给少年捂着流血的后脑勺,嗤笑:“冤枉谁呢?玉书虽然人傻,但不像某些人心肝都是黑的。”

    他没管女主瞬间白了的脸色,看着白着一张脸的闻玉书,低声问他。

    “玉书,你说,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闻玉书脸蛋湿漉漉的,不知道是冷汗还是眼泪,湿润黑眸清澈,不开心地吸了吸鼻子:

    “媳妇撒谎,明明是她掐玉书,还推我,我不要跟她好了。”

    蒋衡听他这委屈的嘟囔可心疼死了,低声哄着他:“好,我们不跟她好了。”

    闻玉琼笑得很勉强,委婉道:“蒋大哥,玉书他脑子不好…”

    人群小声说着话,张秋来见闻玉琼被无助又可怜的模样,忍不住帮她说话,嚷着:

    “是啊哥,玉书是个傻子,他知道什么呀。”

    张秋来没想到他这句话引得男人阴沉沉地看过来,英俊的脸满是阴霾,凶得像是要打人了,他立马缩了缩脖子,讪讪闭嘴。

    男人视线移到闻玉琼身上,少年头还在流血,他没这个功夫跟他们扯,沉声道:

    “想给你留点面子,你偏不知足。闻叔和闻婶活着的时候给你们留下不少家底,用得着玉书天天吃玉米饼子沾盐水?还把他撵去猪圈睡,他被蚊子咬了一身包,跑去找我睡,我给他洗澡的时候就看见他腰上青了一大片,这也是他自己掐的?”

    “还有,“男人眸色冷漠,仿佛能洞察人心:“明知道玉书不会水,还让他去河里给你摸鱼,那天我要没路过,他早淹死在河里了。”

    蒋衡当过兵,冷下脸,人凶得很,身上带着压迫感。闻玉琼到底只是个没出过镇的农村姑娘,哪见过这架势,喉咙被堵住了似的,脸色越来越白,怎么也没想到男人把她恶毒心思全猜中了。

    村里哪出过这种事!围在门口的乡亲们瞬间哗然,看向闻玉琼的眼神中充满厌恶,嫌弃,鄙夷,王婶子哎呦一声,拍着大腿道。

    “这是要杀人啊!”

    闻玉琼彻底不想引起蒋衡注意了,她都要怕死蒋衡了:“不,不是,哥,你不能瞎说啊。”

    蒋衡没理她的垂死挣扎,视线看了一眼桌子旁边,门外的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个缺了口的碗里装着个被咬了的玉米饼子,脏兮兮地躺在地上。

    王婶子忍不住走进闻家,捡起玉米饼子往桌子上一磕,“咚”地一声,大家伙都听见了,吸了口气,纷纷嚷嚷这闻玉琼的心忒狠,闻家家底都是老两口挣的,没有他们闻玉琼早死外边了,她自己天天新衣裳新头花的,让人家亲生儿子破衣烂衫吃猪食。王婶子气不过还要往厨房去,吓傻了的闻玉琼这才急忙拦着她,质问她凭啥进她家厨房。

    闻家从来没亏待过闻玉琼,她没干过什么重活,力气自然比不过王婶子,几个推搡,她狼狈地摔在地上,眼看着王婶子进了她家厨房,闻玉琼的脸色瞬间比闻玉书还要白,含情脉脉的眸装满了恐惧,张秋来不忍心,连忙过去扶住她。

    没多久,王婶子端着一盘白胖馒头和吃剩下的鱼出来,往桌子上咣当一放,狠狠剜了闻玉琼一眼,呸:“狼心狗肺的东西!你吃香喝辣,让玉书啃玉米饼子。”

    “报警!“

    人群中突然有人嚷了一声。

    “对,她要害人,报警抓她!”

    闻玉琼害怕了,满目恐慌,掉着眼泪,直往张秋来怀里缩。

    这事闹越闹越大,传得到了村长耳朵里,村长姗姗来迟,问明白怎么回事,蒋衡和他商量了几句,说自己要带闻玉书去医院,这面就麻烦刘叔帮忙看着了,必须让警察来。

    村长抽着旱烟沉默了片刻,按理说这种家丑不适合外扬,传出去对村里名声也不好,但蒋衡有出息,部队里经常有人给他写信问他愿不愿意回去,村长思索再三,没必要得罪他,就同意了。

    玉琼被绳子捆了起来,她浑身冰凉,没了以前的体面,以前经常关起门拿小傻子撒气看他哭都不敢哭时的快意彻底消失,恐惧的眼泪不停往下掉,这一生印象中看到蒋衡的最后一面,就是他抱着闻玉书,低头安慰几句,把他抱起来走了。

    闻玉书伤在后脑,留了个口子,医生说要在医院住两天,还把他后脑头发剃了,他头上缠了一圈绷带蔫哒哒地趴在床上,蒋衡坐在床边给他削着苹果,眼神忍不住往他后脑勺瞄,又心疼又想笑。

    “饿不饿?”

    闻玉书脑袋疼,什么也不想吃,蔫儿了吧唧:“不饿。哥,你今天给我带好吃的了吗?“

    他在家里吃不饱,男人每天都会给他带饭,到田里吃。

    “带了,哥给你蒸了大包子,rou馅的,可香了。”

    “……哥,我头好疼。”

    蒋衡眉头一皱,把苹果和刀放在柜子上,站起来:“还疼?哥让医生来给你看看?”

    小傻子脑袋缠着绷带,白净小脸儿没什么血色,看起来可怜兮兮的,趴在床上十分认真地说:“不用不用,玉书吃个包子就不疼了。”

    蒋衡懵了一下才回过味,看着他严肃认真的表情,好笑道:“等着,哥回去给你拿。”

    闻玉琼被抓走后,闻家彻底没人了,村里正愁以后谁家照顾小傻子,蒋衡就自告奋勇地把家里的鸡鸭鹅还有两头猪撵去了闻家,自己也连窝搬了过去。

    虽然大家都不知道他图啥,但再没人觉得是为了闻玉琼。而且现在正是收苞米的时候,村里就连十来岁的孩子都要跟着爹娘在自家地里掰苞米,收杆子,闲话也被秋收的劳累和喜悦挤跑。

    久而久之大家也就习以为常了。

    过了立秋,天气渐渐转凉,风吹的苞米叶子沙沙晃动。

    蒋衡大高个子站在苞米地,麻利地掰下一棒苞米,扒好皮扔进背筐,闻玉书撅着屁股,捡掉出来的放好。他前几天刚拆了线,后脑勺还没长出头发来,像一个猕猴桃似的,有一个小疤。

    蒋衡看了他后脑勺好几眼,停下来,从带饭的筐里抓了把糖塞给他,对那一堆叶子一抬下巴:“坐着去,这点活哥一会儿就干完了,用不着你。”

    闻玉书乖乖地“哦”了一声,坐在一堆叶子上啃着麦芽糖,没有头发的后脑勺被风一吹凉嗖嗖的,他一边啃一边看着他哥宽阔的背影发呆。

    到了中午歇着的时候,苞米杆子和叶子遮挡住其他吃饭的人,男人坐在他旁边左右看看,趁没人注意,一双糙到不行的手捧起他脸蛋,尝着刚吃过糖的嘴巴甜不甜,小傻子好欺负地乖乖张着嘴,给他哥尝尝自己嘴巴里的甜味,最后被尝眼泪花都冒出来了,他哥才一脸餍足地退出来,叼着根烟抽。

    闻玉书眼泪汪汪地吸着气,嘴巴被男人咬吮地红了,怀念他哥被他逗逗就脸红的时候。

    地里离家远,来回跑太折腾,村里人带了干粮,吃完饭就坐在各家田吹着风休息聊天,有的孩子撑不住,也会倒在衣服上,闭着眼午睡一会儿。

    天空没被污染过,蓝的像水洗过一般,白云慢悠悠飘过去,微风吹得人很舒服。闻玉书挨着他哥坐,看着他哥叼着烟,粗糙手指捋了捋叶子,给他编小孔雀,美滋滋地咬了口rou包子。

    卖了粮,弄完地,村里彻底清闲了,蒋衡也有时间带着他的小媳妇约会去。

    闻玉书天天跟他哥上山,男人给他摘榛子,偷蜂蜜,运气好还能抓到兔子和野鸡,回去拿大锅一烧,香得路过的人都忍不住探头往闻家瞧,当然,夜路走多了容易见到鬼,有一回他们在山里碰到了黑瞎子,吓得蒋衡抱起他拔腿就跑。

    幸好那位熊大哥并不怎么饿,舔了舔爪子,没注意到他们。

    他们去过小溪,摸过鱼,黄鳝,爬过山,看过野花,累了就回去睡在一个被窝。日子

    一天天过去,天气越来越冷,闻玉书穿上了新袄,后脑勺的头发也长了,蒋衡叼着根烟,拿剪子唰唰给他修头发,精致的眉眼露出来,又乖又秀气。

    冬天的时候王二结婚了。

    蒋衡跟王二关系不错,带着闻玉书去参加对方的酒席,这时候结婚远没有后世繁华,但一家办喜事家家户户都会来帮忙,两个做饭好吃的婶子守着大锅炒菜,王二带着他媳妇出来敬酒,笑得大白牙几乎没收回去过,处处都充满了烟火气。

    热热闹闹的气氛很喜庆,很淳朴,闻玉书瞧着心里也高兴,津津有味地四处打量。

    不过回去的时候他屁股就遭了殃,他哥根本没喝醉,还耍酒疯,非要和他在土炕上入洞房,边做边逼问他愿不愿意当他的小媳妇,闻玉书还能这么说,他屁股都肿了,只能哭着说愿意。

    就这么没羞没臊地到了新年,闻玉书在村里过的第一个年,和他哥过得。

    他们吃了饺子,放了烟花,堆了雪人,过了一个热闹年,蒋衡把剩下的那两头猪卖了,收拾了两个大编织袋,带着他的小媳妇去城里坐火车,回部队。

    他有本事,脑袋聪明,是个当兵的好苗子,当初老部队的长官一直惦记着他,听说他娘还是没撑过去,来信几次问他愿不愿意回去。

    蒋蒋衡思索再三,决定回去。

    现在外面发展的很快,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他也想让闻玉书尝尝。

    火车“呜呜“地喷着气,缓缓停下,列车员拿钥匙打开车门,穿着冬衣的百姓们乌泱泱的一个接一个从绿皮车厢里面出来,走向站台。

    蒋衡拿的东西多,大包小包的,怕闻玉书丢了,粗糙燥热的大手紧紧牵着他,走到宽敞的地方,放下一个编织袋,准备调整一下姿势,闻玉书看他哥太累了,就自告奋勇道:

    “哥,我来,我有劲儿。”

    他穿着新袄,小脸精致白嫩,没有土气,反而娇憨,向他哥炫耀自己的力气似的一把提起编织袋,憋了一口气,往后一甩。

    “别一一“

    东西挺沉的,蒋衡还没来得及拦他,就被

    一编织袋“咣当拍了个头晕眼花,他眼前直冒金星,伸手扶了好几下,才扶住旁边的柱子。

    用尽全身劲憋的脸蛋儿通红的闻玉书后背

    一僵:“…“

    眼前金星转了半天,渐渐消失,蒋衡手扶着柱子,缓了好几秒才重新看清,视线里立马出现一张写满担心的小脸儿,忍不住笑了两声:

    “小混蛋你要砸死你哥了。”

    闻玉书心虚地偷看他。

    “行了,走吧,哥拿得动。”

    蒋衡知道他只是想帮自己分担点,心里暖洋洋的,懒懒地揉了一把他脑袋,重新拎起编织袋,另一只手牵着对方,往站台外走。

    现在还没有后来那么多条条框框,火车能载人,也能载活物,不过车上东西难吃却是

    一成不变的。

    站台上各种售卖车在叫卖,有的百姓犹豫了一下,停下来买点吃,有的看了看就离开了。

    闻玉书闻到了一股浓郁的地瓜香,蒋衡也闻到了,带着他走到一个把手拢进袖口里的老人摊子前,给了几角钱,买了个烤地瓜。

    外面飘起了小雪,一辆火车“呜呜“喷着蒸汽行驶而来,站台上卖声热热闹闹。

    蒋衡扒好皮,吹了吹,喂给闻玉书,闻玉书咬了一口,被烫到似的呼出一口热气,甜滋滋的地瓜香在嘴巴里化开,他开心地眯起眼。

    “好吃吗?“

    “好吃,哥也吃。”

    小傻子连忙催促他。

    “好,哥也吃。”

    天上飘着小雪花,他们站在烤地瓜的摊子前,背后是富有年代感的站台和喷着蒸汽的老式绿皮火车,一人一口的,吃完了香甜的烤地瓜。

    ……

    一段时间之后……突然的,凭空的出现了大量的触手生物………

    ……随着这些强大触手生物的出现……这个世界里的所有生物……全都,无法抵挡的被囚禁了起来……

    几个月后……

    闻玉书与蒋衡分别处于两间相似的封闭的房间里……这,两间房间四周上下的墙壁上,都爬满了蠕动着的触手……莫名的粘液……由上滑下、滴下……地上……触手们混合着粘液……

    ……因为触手的改造的原因……此时,闻玉书与蒋衡的颜值……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竟都,改变提升到了二次元美女的级别……而且,他们的下体处除了jiba都还在之外……jiba与肛门之间……竟都又多出了一个洞……而且,她们,都,顶着巨大的肚子!!!!

    现在,如果有外人在场的话,那么那人就会看到……他们的身上,都缠绕着大量的触手…………她们身上所有的roudong……都…………被触手们给堵上了……她们……时不时的就会翻起白眼……

    ……耐人寻味的是,虽然他们被分开了……但…………他们的脸上……都,充斥着nongnong的幸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