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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梦刀不想和关浓州打照面,于是刻意放慢了脚步。 进门后发现原来另一个男人是宋昱安,周末老师来家访。没带伞,路途上正好遇到关浓州,巧的很,于是就捎带顺风车了。 关母拿出一套关浓州的衣服:“宋老师,你这身上都湿透了,换套衣服吧!” 宋昱安象征性地推辞几下,都是男人,没什么不好意思,接过来走进去浴室。 关子宰原本坐在沙发上,和关浓州一块读安房直子的童话,看见陈梦刀立刻跳下来,噔噔瞪跑过去叫哥哥。 毕竟在家里,陈梦刀应了一声,蹲下身看看小孩,又想起前几日在律所的事情,心头免不了泛酸。 可惜在关浓州的眼皮子底下,还是一点不破功。 晚饭四四方方一张桌,座位也有意思:正中一家之主的座位几年前就变成关浓州坐,关子宰习惯性地往父亲身边坐,然而却被念住。陈梦刀要去拉下桌的客人位,结果当着所有人的面,关浓州笑着一摆手招呼:“宋老师,坐吧。” 于是陈梦刀这拉椅子的动作,就变得好像是本家人在帮待客人一样,且又只剩下关浓州身边的两个位置好坐,一个给他一个给关子宰。 老师来家访,那总避不了桌上要聊小孩子。关子宰吃完饭,父亲便叫他去房间里头自己看书。 关子宰的家庭情况,宋昱安多少也清楚些:关浓州是单身父亲,有个倒霉古怪的洋老婆,十年了都没露面过,结婚证都没一张,可能世界上根本就没这人。然而问题就是在于,关浓州全都不认。 在有儿子之前,听小道消息,关浓州是衣冠风流的。然而不知道国外的月亮是不是真的格外圆,亦或是一个孩子令他真的有了责任感,似乎真入了痴情司。一年两年三年,谁都没想到现在关子宰都已经到狗都嫌的年纪,关浓州还是没一点续弦的意思。 最是了解弟弟的关浓芳原本以为,关浓州不过还是那个恃才傲物的毛病,看不上任何人。后来才发现真不是—— “浓州年纪也不小……我说句不好听,总不能一直这么单着!好歹回到家有口热饭菜罢!小刀你劝劝他,男的女的都好,总该给宰宰个mama……” 关母一边叨叨,一边偏头看孙子,忍不住又心疼:吃完了饭还尤其自觉地把饭碗筷子拿去厨房。关家的基因南生北相,都长得高,故家具什么的也相应地修得高,然而关子宰肖他那个没出现过的母亲,个头小小的,开水龙头泡碗还得费力踮脚。 “妈,我说过,她不回来,一是因为我的错,二是子宰的mama还在英国忙事业。您年轻的时候不也没在家成天相夫教子,还跟着爸天天手术台呢?” “事业事业事业!哪有这么狠心的女人,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rou,十年都不回来看一眼的!再说了,是你对不起人家,那就你自己承担,孩子凭什么受这无妄之灾?” “关子宰长到现在哪里不好?您的意思是,我没那个能力养好自己的儿子,得找个后妈还是小老婆来管教他?” “你这是什么话,算了,你就是容不得别人说你那洋媳妇的不好……真是理想主义爱情。” 明明话头原先是丢给陈梦刀的,然而全程他一句话都不敢说,只敢慢吞吞地嚼关浓州夹给他的秋葵。 宋昱安的眼神飘忽几下,附和着关浓芳打圆场:“阿姨,别气别气……对了,最近市里的奥校来选苗子,我想推荐子宰去……” 那一说到孙子,老太太就立马欣慰开心起来,隔代亲这话不假,立刻就把关浓州这顶嘴报应子丢到一边去,跟宋昱安聊起来。 关浓州确实把关子宰教育得很好,根本报不出什么忧来。并且宋昱安做小学教师的,说话和气,不多时又把饭桌上的氛围带得和谐融融,方才的那点不快立刻就翻页了过去。 匡州这城市台风很多,吃完饭了也没停雨,反倒有愈发猛烈的迹象。 饭桌上关母和关浓州的那段对话,怎么都让陈梦刀七上八下的,加上有外人在——就算宋昱安跟他们各自的行业不会有什么交集,也不像是好事生非的人,但陈梦刀还是高竖刺墙。有外人在,外人还颇有融进来的趋势。 趁着关母还在厨房忙活,而关浓州大抵和关父偷溜去抽烟,一下饭桌他就拿起伞准备走。都在穿鞋了,关子宰不知道从哪里溜出来,站在玄关处,两只小手攥了好一会儿,最后小心翼翼地过去扯了扯陈梦刀的衣角:“哥哥,你今晚不留下住吗?” 陈梦刀手一抖,车钥匙差点落到地上。 关子宰的眼神里都还是压抑着的期待:“爸爸说明天休假……” 便是这样心软踌躇了一会儿,突然宋昱安就出现了,还带着挽留客人的关母。 “反正也有客房,宋老师就留下来住,正好一晚上衣服就洗好烘干了,省得到时候又送一趟衣服呢。” 关浓州看了看外头,拿起车钥匙,说:“我送吧,不然等会儿雨就更大。” 关母看见陈梦刀,道:“小刀也要走,要不让宋老师搭顺风车。” 陈梦刀还没做什么表示,倒是关浓州突然不吭声了,明显不乐意。外头突然劈下来惊雷巨 响,开着的电视机十分应景地转播天气预报:“未来三小时内将有红色预警……” 天要留人。 陈梦刀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还有些庆幸,至少自己不用再拒绝关子宰了,能把错误赖给老天爷。 他还是睡那个自己熟悉十余年的房间。 半夜都寂静了,电闪雷鸣平静下来,唯有温润的沙沙雨声,睡觉的好环境。结果突然就门响,害人的老狐狸哪要得什么脸皮,何况是在自己家里,主场犯事。 关浓州俯到陈梦刀身上去,禽兽返祖,张口就咬着他的后颈,嗓音低沉:“别动。” 陈梦刀感觉到抵在腰上的硬热,睡裤被一拉下来,那物事便挤进身体里头开始耸动。关浓州的手抚摸到前头来,一手在上捻这奶尖打转,一手在下伺候吐露的rou棍。手法老练rou体契合,一下便把陈梦刀作弄成发情的母猫,软身洩水,整个人被严严实实地压在男人身下雌伏。 他的腰被掐起,弓出弧度更深地去吞吃迎合,唇角忍不住逸出呻吟,立马就自己抬手捂住。 隔壁是客房,睡得是宋昱安;而对门是关子宰的房间。 关浓州得趣,将动作突然放慢,勾得陈梦刀内里犯sao发痒了,又突然开始粗暴地顶弄,回回都破着宫口去。rou头嵌进去了还要打个转,极富有技巧地玩他,还想去掰他的手,坏心眼地就要他叫出声。 “关浓州!哈啊……!你有病是不是!” “关子宰又不是没上过那些课。他从小就缺点安全感,让他听听父母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