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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是什么关系?这说话的样子怎么就那么像他们应付夫人呢? 几日之后,宣和听闻卫将军带军出京了。 万人的队伍,走的时候无人察觉,回来时动静也不大,像是一夜之间消失又一夜之间出现。 动静虽小,该知道的人倒是都知道,宣和不曾关注此事,只知道卫将军在离京前到过养心殿,回京之后自然也来了。 谢淳待他很是客气,仍旧喊他舅舅,宣和到时听见他们在说离城。 这是座渡口上的城市,只是自古就多水灾,后来改名作离城,离属火,取这个名大约是想镇一镇水。 也不知是这名字的缘故,还是后来不断加筑堤坝的缘故,这里水灾渐渐少了,人口也越来越多,离城愈发繁华起来。 离城还有当地独有的离纸,这纸用来作画很不错,还是贡品,谢淳平日里没少用。 但宣和知道离城不是因为纸,而是因为原书中这是瘟疫爆发的地方。 他记得书中有一个剧情是百里汇与白修远行军去往滇西时经过一座萧条的空城,这是在元祐二年因为瘟疫而空的城。 而后因为种种原因一直没有恢复元气,直到百里汇经过此地。 元祐是老二的年号,谢淳登基晚他一年,元祐二年也就是今年。 “离城如何?” 卫将军没想到他会问话,倒也没有卖关子:“亡者百余人。” 百余人,光听数字似乎不算太多,卫将军见惯了生死,这样的大水,这个数字在他看来或许还算是不错。 但想一想这百余人意味着百余场丧事,多少人流泪哀泣,宣和有些难受。 不过眼下不是难受的时候,水灾毕竟已经过去了。 “城中如何。” “整座城都淹了。” 这消息谢淳显然是早就收到了,并不惊讶,离城不比其他地方,三江汇聚之地,地势又这样平坦,这座城一开始便没法救,能救的只有人。 如今人也算是救了,但宣和的表情很是凝重。 卫将军走后谢淳看向他:“阿和?” 宣和仍旧拧眉思索该怎么开口,可信度会高一些,或许也不必要这样麻烦,他只需要谢淳的信任,而谢淳…… “你相信我吗?” “阿和说的,我自然信。” “那我告诉你,不久之后,离城会爆发瘟疫。” 宣和瞧着他,神情专注认真,谢淳知道他没有开玩笑。他没有问宣和为什么知道,阿和自小便有许多奇思。 “我知道了。” 谢淳知道他一早就在为这事做准备,水灾还未至他便已经在想着灾后或许会有疫病。灾后发生瘟疫的事,不是没有,但比起瘟疫,水灾就太常见了。 像今年这样守在范围近乎覆盖全国是很少见,但小范围的决堤其实还挺多,也没见次次都有瘟疫。 但宣和却十分笃定瘟疫一定会发生。 第二日晨议,宣和递上去的折子在众人手中传,一时间大家都没有说话,因为摸不准谢淳是什么意思。 这种事,应验了就是有远见,没有应验就是杞人忧天。 至于要不要听,那得看具体情况。要是有闲钱,预防一下自然是好的,可问题是今年到处都受灾,赋税多半都是要见面的,朝廷少了收入,财政自然就吃紧,哪来的闲钱去防这莫须有的灾。 况且瘟疫是那么好防的吗,除了隔离根本没有别的办法,如今人家都好好的,怎么隔离? 这事若是钦天监说的,他们倒是可以毫无负担地否决,偏偏是宣和,近来凡秦王所提,陛下还未曾否决过,连驻军都派出去了。 那么问题又绕回来了,钱。 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宣和说的法子其实并不难,要说费钱,也算不上。 家家户户都撒生石灰,亡者尸骨火化。 众人面面相觑,看皇上的态度似乎是要支持秦王了,这两条,石灰是没什么关系,但火化……在场的都是读书人,读的事圣贤书,不管私底下如何,面上都是不赞成火化的。 他们怀疑谢淳是在钓鱼执法。 如今佛教盛行,有许多人家都是偷着火化的,但大雍律法明令禁止火化尸骨,这圣旨若是下了,得多出多少佛寺来? 将来再有人要火化,告到官府又该如何是好? 最后这奇怪的圣旨还是下了,不止是离城,凡因涝灾丧生者,皆由官府火化,发抚恤金,高僧超度。 一时间寺庙里的香火都旺了不少。 京中开始传言,皇上笃信佛教,又有人说,不对,皇上分明笃信道教,钦天监中就有一位得道高人。 也有人说笃信佛教的是秦王殿下,但皇上同秦王兄弟情深…… 什么都不信的沈宣和:…… 他怀疑这是佛寺道观为了收纳信众的手段,于是半月之后,又一道圣旨下了,朝廷要开始向寺庙道观征收税银。 流言奇奇无声息地平了,没想到秦王连出家人都不放过。 户部官员一个个笑得见牙不见眼,都说秦王终于干了件好事。 宣和干的好事自然远远不止这个,这次涝灾,他明里暗里不知道填进去多少银子。 宣和爱做生意,但对钱财似乎并不执着,做什么事都有种千金散尽还复来的豪气。连这种明摆着回不了本的钱都花得毫不犹豫。 但谢淳还是想补偿他。 没登基的时候处处需要钱,燕王府的生意其实做得其实不比宣和少,如今真的当了皇帝反倒是不需要了,他的所有决策都是国策,一切由户部买单。 于是宣和收到了一只乌木匣子,里头放着不契约,还有一方小小的玉印。 “这是什么?” 他嘴上是问着,其实心里也有猜测,只是不确定,果然,谢淳说:“燕王府的生意。” 谢淳私人名下的那些生意账册,宣和一早就看过,燕王府的生意其实也是差不多的,不过如今谢淳登基,燕王府的这些生意都算入了皇帝私库。 宣和拿着那枚笑印端详:“哟,这不是陛下的私房钱吗?” 他要笑不笑的,嗓音也懒洋洋的拖着调子,有些招人,谢淳见他如此便将人揽入怀中,应了一声。 “阿和收么?” 谢淳说话时贴着他的耳朵,双唇若即若离地触碰着他的耳垂,音量分明不高,却恍若在耳畔炸开。 低沉的嗓音钻入大脑,震颤的感觉顺着脊柱一路下行,宣和只觉得腰间酥麻,软软地靠在谢淳身上。 他们近来亲密的事没有少做,被谢淳这样撩拨也不是一次两次,宣和微微阖着眼,没有太大的反应。 他仰面躺在谢淳怀中,勾着他的脖子下压,谢淳配合地低头,同他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 宣和懒懒地倚在他怀中,抬起手,轻轻扯了扯谢淳的耳垂,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