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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没醉,我要成亲。” 谢淳很平静地问:“你想和谁成亲?” 宣和按着百家姓,将赵钱孙李家的姑娘的说了个遍,他说了几个人,谢淳就说了几个人,就是同宣和口中这些姑娘定了亲或者很可能定亲的公子们。 最后说:“她们有更合适的人。” 这不就是变相说人家姑娘看不上他吗? 宣和哪里受过这样的气,瞪着他:“我最好看。” 谢淳眼神深邃,迎着他的视线重复:“嗯,你最好看。” 百里汇坐在外头车辕上,从宣和开始嚷着要成亲就听不懂了,要成亲冲谢淳喊什么? 堂堂一个郡王,想要什么人没有,退一步讲,就算是要正儿八经地成亲,给他主婚的人又不是燕王,同他说什么? 谢淳的反应也很奇怪,居然还真是不让他成亲的意思。后面就更魔幻了,怎么还夸起长相来了。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第49章 宣和发愣,他忽然觉得谢淳的眼睛真好看。 不是因为轮廓,而是因为眼神,谢淳看人的眼神,让人忍不住沉沦。 宣和甚至情不自禁想要靠近。 忽而,清风拂过,吹动了车帘,车内空气流动起来,宣和清醒了一点。 回过神,收回视线。 宣和确实喝多了,但也没那么多。 很快他就意识到这个状态不对,他明明是在反抗在不满,为什么谢淳三言两语家一个眼神,衬得他像是在无理取闹? 没意思。 宣和不再说话,倚在马车壁上闭眼思索,谢汲,或者说镇南王府该怎么用。 剧情中没有谢汲,按原文时间,六年之后谢淳才会起兵,镇南王府也几乎是同时昭告天下自立为王,要同大雍划界而治。 但那个时候的镇南王已经换了人,却也不是谢汲。 这可就耐人寻味了。 谢汲确实有一个庶出的兄长,但按照镇南王一贯以来的态度,袭爵的一定是谢汲,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百里汇赶车的技巧比一开始娴熟多了,这一路又都是在皇城内,所有道路都铺着平整的青石板,十分平稳。 午后的街道也还算是宁静。 马蹄声哒哒的,宣和便有些困倦。 “阿和。” 静谧的空间内,醇厚的嗓音响起,并不突兀,伴着酒意,愈发惹人困倦。 宣和也懒怠了下来,连哼一声都懒得。 谢淳说:“你想要什么?” 宣和拖着调子说:“我要成亲。” 谢淳沉默半晌:“你不想。” 宣和懒得再跟他争辩,他确实不是想成亲,他是要自由,但是这话说出来矫情,没有人是完全自由的。 即便没有谢淳,他的婚姻也不可能完全自主,总会有些利益上的置换。 即便是皇帝也不能说是自由的,不过是能约束他的人少了一些,明面上的禁忌少了些,但总也有拘束,有顾忌。 得到了什么就一定会失去一些别的东西,这道理宣和自小就明白。 现在他不满,归根结底不过是觉得,得不偿失了。 所以谢淳在问他,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 宣和认真想了想,无非就是背靠大树好乘凉,谁知道他不过是想浇浇水让这树长快些,就被捆在树下了,这下子,乘凉是没什么问题了,他也动不了了。 宣和坐得并不是很舒服,挪动了一下身体,谢淳看着他,手指轻轻动了动。 宣和歪着脑袋打量他:“你就这么自信,你能坐上皇位吗?” 谢淳神色淡淡:“不确定。” 宣和读懂了他话中的含义,不确定,但那又怎样? 不管中间有过谁,最后一定会是他。 中也确实如此,他十四岁孤身一人去凉州,呆了整整十三年,十三年间江山易主,他也没有回京。蛰伏多年养精蓄锐,在王朝风雨飘摇之际肃清内乱坐稳了江山。 “你为什么回来?” 谢淳看着他,没有说话。 因为他,宣和又一次看明白了他的意思。谢淳在为他冒险,他改变剧情并不是从恢复记忆之后才开始的,从当年在谢淳面前跌倒,从第一次喊他哥哥,剧情就已经改变了。 现在这情况同书中很有些不同,原书中,皇帝意外身故,老三死得不明不白,老二上位,谢淳唯一的选择就是待在凉州。 如今他改变了剧情,每一位皇子都可以参与储位之争,谢淳回来了。 不论是哪一种剧情,谢淳都做了最正确的选择。 宣和想,他改变不了属于谢淳的剧情,他只是在借谢淳改变自己的命运,谢淳如果不回来,他会更加被动。 说到底,已经承了情了。 宣和面无表情,贴着马车壁,不说话了。 静谧之中又只能听见马蹄的哒哒声了。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稳了,宣和才再次开口:“我想你少管我。” 他说完就要下车。 谢淳像是没听到他的话:“镇南王府的事,不要插手。” 他说的不是谢汲,而是镇南王府。 宣和猛然回头,狐疑地看着他:“你知道什么?镇南王府有什么事?” 谢淳却不说话了。 原书中镇南王和燕王几乎是同时有了动作,莫非他们其实有联系? 谢淳一定是知道点什么。 宣和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一副你不说我让开的架势。 百里汇伸出来扶他的手被宣和晾在一边,他收回手开始逗马玩,拉车的马不是什么名驹,但是性情十分温和,两匹马自小一起长大,此时乖巧地站着,互相蹭了蹭,并不理他。 他有点无聊,又不能抛下王爷先进去,只好站在一边等着,时不时看看天色,小白大人说今天要请他喝酒的。 爹说了和朋友喝酒要记得带下酒菜,带着什么呢? 宣和堵着车门,车内谢淳安然坐着,到底是宣和这个姿势比较难熬,先不耐烦了,皱着眉喊:“谢淳!” 明明是他有求于人,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恶霸样子。 谢淳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过来。” 宣和脸上便有了戒备。 对峙片刻,到底是重新钻入了马车,车帘落下,晃了晃,车内的光也晃了晃。 谢淳抬手,抚着他的脸颊,宣和身体僵了僵,没有挣开。 谢淳的动作微微停顿,而后拇指压上他的唇,碾过,看着他的唇一点一点显出艳色。 宣和的注意力一下子都到了自己嘴上,到了谢淳手上,便没有注意他的神色,黑沉沉的眼瞳,仿佛酝酿着风暴,几欲噬人。 手上越发用力了,宣和眉峰渐渐聚拢,不待他发作,谢淳已经放开手,移开视线:“谢汲自身难保。” 自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