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火箭筒/Reborn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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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久石梅见,今年二十六岁。有个大部分人都有的坏习惯——酒量不好还很喜欢喝酒。 故此,我在家里建了一个调酒的吧台。我不常去酒吧,主要是不习惯在意识模糊的时候看到外人,据说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 以上那句评价来源于沢田纲吉,请你们将其屏蔽好了。 草莓切片、菠萝片,西瓜片,洗干净的蓝莓对半切开……还有半桶的冰块,全部一股脑劲地倒进玻璃桶内。还有之前泡好的莓果伏特加,龙舌兰威士忌和蓝橙力娇酒……再加上一桶橙色的杂果饮料。 我从柜子上拿起一包糖果,撕开包装后全部洒进了酒桶里。 杯子舀起酒液,明亮漂亮的橙色和水果片还有糖果都装在一个杯子里,看着觉得漂亮又可爱。 其实我自认酒品是很好的。 在第二次尝试喝酒的时候我一直喝到醉醺醺,为了测试自己的酒量和酒品,甚至手机都提前打开了录音机。 结果我除了困意涌现外,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理智还尚存,只有困意一个劲地笼罩。为此我还特意下楼转了一圈,荡了一会秋千,甚至去小卖部买了一根棒棒糖。然后才上了楼。 我明确地清楚,没有拿错钱,也没有出现走路同手同脚的情况。除了有点困意导致我眼皮半瞌之外,我完全没有半点差错地回了家然后倒床上睡觉。 门铃响起了。 我踏着拖鞋去开门,是谁都懒得问。知道我地址的除了那几个也没别人了。 随着闹哄哄的隐约听不清楚的声音,我拧开门把手,随后自顾自地继续走进了调酒吧台上坐着。 “咦?梅见?” 这是我家boss的声音。我闭着眼都能知道。 “啧,这个味道……那家伙又喝酒了吧。” 这个略有暴躁的声音是忠犬狱寺君。他一直有点奇异的照顾人的属性,有一次我从床上起来时候他正好系着围裙走进来,手里还拿着碗醒酒汤。 “Ciaos.”一张放大的俊脸怼在我面前。 嗯?这个,你谁啊? 我微微眯起眼,把酒杯放在吧台上,贴着靠近了他。 长得很好看……嗯,眼睛很黑。嘴角的笑意怎么有点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几乎把额头都要贴在他的额头上。 ……认不出来。 “没认出来?”男人轻轻勾起唇角,抬手拍了拍我的脸颊。 呜哇。好凉快。 我舒服地侧着脸蹭了蹭他的掌心。 “……你!” 谁啊?我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银毛,还有一个棕毛。 是狱寺吧。他指着我,眉头拧的死紧,几乎要说不出话。 “Reborn,别欺负她了。” boss真是好人啊,还会替我说话。我满意地点点头,脸颊又不自觉地在对方的手心上蹭了蹭。 ……不,等等,谁欺负我了? 我抬起头,看着这个鬓发卷曲的家伙,虽然长得是很好看,但是也不可以欺负我。 “你欺负我吗?”由于还没有切实的证据,我决定先问出口。 “嗯?”他轻轻挑起尾音,“啊,当然没有。” 我满意了。继续窝在凳子里,拿着酒杯小口小口地喝着。 喝着。 ……咦? 我看了一眼自己的杯子,确认了颜色还是橙色的,水果和糖果也没有什么变动。 嗯,是我的错觉。 姗姗赶来的山本武朝着三人的方向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杯子,跟在其身后的库洛姆微微红了脸颊。 “这样用幻术……真的没问题吗?梅见大人的那杯完全是果汁,没有一点酒精味,要不要我再加上……” “嘛,这个就不用担心啦。她现在分辨不出来的。” 山本爽朗地笑起来,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酒液,最后舔舔下唇道,“真不愧是她喜欢的类型啊。” 另外三人手里不知何时也端起了同款的酒杯细细品尝着,Reborn虽是嗤笑里面加的糖果和果汁,却也还是喝完了一整杯。 “嘛,毕竟梅见就是很喜欢吃糖啊。” 棕发的教父微微笑起来,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罩在面前正蹲坐在椅子上,脸颊一片绯色的梅见身上。少女蜷着身体,正支着下巴微微歪头看着他们。 他伸出手掌放到梅见面前,梅见就像只乱扑通的栽倒葱的小狗一样把脸栽进他的手心里。 过了一会,又露出某种无辜的神情抬起头,下巴搭在他的掌心。虽然看眼睛还是很清明的样子……但不得不说,面颊的两坨红晕真是一个完美的暴露缺口。 山本武也坐到吧台前,隔着一张窄窄的桌子托腮看着少女,“啊……又想起梅见第一次在我们面前喝醉的样子了。哈哈、真是有点怀念啊。” 沢田纲吉沉默了,随后露出了某种痛苦的神色,憋了半天, “是啊……和云雀前辈一起打废整整半个彭格列,没剩一块横梁是还能用的……另一半也裂的差不多了……” 山本武此刻自然也想起来,“……啊,话说云雀还在日本没错吧?” “已经回来了。” Reborn轻晃起手里的酒杯,他给自己重新倒了杯黑麦威士忌。 “……咦?”沢田纲吉愣住了,“咦?!!” 彭格列boss又一次露出了那种命不久矣的惨烈笑容,他看向被梅见揽在怀里的库洛姆,有些艰难地开口,“库洛姆……” “不行的。”库洛姆眨眨眼,蹭蹭梅见的脖颈,“库洛姆答应过梅见大人……” “不,我是说,对云雀前辈的话……” “他会看不出来?蠢纲,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Reborn在一旁接话道。愉悦地看着自己的学生露出欲哭无泪的表情。 可怜的boss最终只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自己的左右手身上,“希望狱寺能快一点……” 此刻,银发碧眼的意大利好男人正在厨房骂骂咧咧地煮着醒酒汤。 关火,装碗,一气呵成。 “不要——”然后遭到梅见的叉手势拒绝。 “等等,再不快点的话……” “十代目!就让我来把醒酒汤灌进这家伙的嘴里吧!” “不、那样的话!狱寺!” 沢田纲吉手忙脚乱地阻止了自己的左右手,痛心疾首道,“梅见的酒柜被打碎了的话就都是彭格列赔了……” 狱寺隼人也显然意识到这个问题,但下一句话还没说出,一阵风就猛地吹了过来。 云雀恭弥蹲在窗口的位子上,冷眼看着眼前这帮群聚的家伙。随即,他的眼睛瞥到狱寺隼人手中那碗醒酒汤,看着披上沢田纲吉外套窝在椅子里的梅见,扯扯嘴角,从窗沿上跳下来。衣摆扬起一抹凌厉的弧度。 库洛姆在看到云雀恭弥的时候就已经自觉地从少女的怀里退了出来。狱寺隼人也已经把碗放在了吧台上。 云雀一手端着碗,一手掐上梅见的腮帮。少女早在看见他的时候就已经亮起了眼睛,扬起手露出自认帅气实则傻气的笑容,“哟,云雀!” 云雀行云流水地把醒酒汤往她嘴里灌,最后再抬起她的下颚,确保全都咽下去了后才松了手。 虽说他也很想现在就开始打,不过打翻了这架酒柜——不说别的赔偿,这家伙肯定又要来烦上好几天。那种程度即便是云雀也不想对付。 “咳、咳咳!”梅见垂着头咳嗽,眼尾因为辛辣还沾了点晶莹的湿润。 库洛姆——现在应该说是六道骸了。直到他抬手扬起梅见的脸,轻轻舔去对方眼尾的咸涩后大家才反应过来。 云雀恭弥拎着浮萍拐,冷眼看着已经重新变回库洛姆的少女。这时候的沢田纲吉已经在对着酒柜思考等会该先保哪几瓶了。 云雀最终只是拎起了梅见的后领,把人从窗户顺走了。 “……咦?”彭格列十代目率先发出疑问,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居然没有现在就打起来……” Reborn轻抿一口酒液,“蠢纲,那酒柜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沢田纲吉大为震惊,“梅见、……原来她这么有钱吗?” Reborn没有再理自己愚蠢的弟子,“你还是想想云雀会把梅见带到哪去吧。” 以那种破坏力,无论是哪都会引起不小的轰动吧…… 彭格列十代目今天也在为财政部门的赤字而cao心。 —— 山谷内。 以一拐子下去能打碎巨石山丘的力道来说,用双刀的梅见在削山这方面也许要更快一点,毕竟是利器……啊,不好意思跑偏话题了。 总之最后两个人气喘吁吁地一起倒在地上的时候,梅见的酒似乎是完全醒过来了。 ——当然,云雀对此表示,完全没有。 虽然脸上的红晕下去了,但她本人还是处于意识不清醒的。不然不会这么大肆像疯子一样地打,这和她本人平常讨厌麻烦战斗时候的形象简直天差地别。 这也是云雀为什么总喜欢来抓她醉酒后去打的原因。 但此刻—— 小疯子似乎是困意涌上来了。 抓着他衣领的手完全拉不开。 梅见清浅的呼吸喷散在他的颈间,一双和他同样黑色的眼贴的极近,甚至能看出那双眼倒影里的他自己的模样。 “久石。” 他叫她的名字,从不像其他人说梅见或者是起外号,只是简单地叫姓氏,恰如她也一直叫他云雀那样。 ——就算有其他人还姓久石或云雀,但在他们的口中叫出的也只有对方罢了。 她有了反应,但却是距离更近的那种。 几乎贴上了他。 云雀被她揪着领子按在地上,醉酒的人力气大,不扭断她的胳膊就无法放开——但就算是扭断了,自己也要被施以相同的待遇。他的风纪财团明天还有事情要忙,不能现在伤到。 于是云雀看着她贴过来,然后抵在他的额头上。 ——她醉酒后就对人没什么距离感,这点他早就知道了。 但是挨得太近了。久石长长的发丝垂落下来,完整地把他罩住了。连额角上的血渍也滴落在他的眼睑上。 云雀垂下眼,唇角扯出冷冽的笑。 他的手正放在她的后腰上,以这个姿势来讲似乎是有点暧昧,但却可以及时扯着她的衣服把她往上拽那么一两分。 嘴唇快要贴上了。 云雀的手腕轻轻转动。 然而下一秒久石梅见却直接身子一歪,头咣当一声落在他的右侧——但身子压在他身上,睡着了。 云雀恭弥:“……” 还是推不动。 他微微闭眼,此刻也懒得把她捉起来拎回去,想着干脆等沢田纲吉来找,于是懒懒打了个哈欠,也睡了过去。 至于沢田纲吉等人找到时候看着一片狼籍不堪的山谷、和被久石揽着,甚至两人一起睡着了的云雀恭弥时候,彭格列十代目看着浑身鲜血和伤口的两人睡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合作打败了什么大boss级别的人物…… 他痛苦地捂住了额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