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木生花 非主流a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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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孩子,你竟那么久也不来看看我。” 荒猛然转身,一双琉璃瞳直视着月读,面对这似是而非的埋怨,脸上只有十足的坚定。 “我不会跟你走。” 月读朝他最宠爱的孩子伸出手,放柔了声音循循善诱:“天命怎可违背,你我二人也不过无情天道中....一颗沙砾 。” 清冽冷香最初还微不可闻,竟随着话语愈演愈烈。众人惊骇之下恍然发觉,这味道分明与荒身上如出一辙。 “荒啊,你要违抗天命,还有.......你的乾元么?” 那只手也曾抚着自己头顶教导过什么。与天性本能对抗的滋味实在过分艰难,努力控制着身躯不要靠近,荒咬着唇,一向冷然的白玉面上浮了层薄红,豆大汗珠顺着鬓角滴落,连话语也只好缓缓地自牙缝挤出。 “虚假之月,休要以此限制我...... ” 顷刻间荒身上神力聚到顶峰,硬生生冲击腺体洗去了标记。他们之间无形的联系断开,月读似是不敢置信又似毫不意外,深灰眼眸如月海冰冷,沉了悲戚也再看不见。 他叹口气,再走近一步。 “......你这又是何苦。你总爱弄伤自己。” 下一秒冰冷慈悲的女声响起,问道:“你分明坚守与那处刑神的千年之约,却又要对我弃之不顾,将那些话视之无睹吗?” 闪着冷光的法器切开空气直奔荒心口,可他因为方才的举动心神不稳,神力枯竭,全身都叫嚣着疼痛。荒实在唤不起力量抵抗,只好徒劳地伸手试图格挡。 却是月读曾赠与的那枚月镜保护了他。镜面生了裂缝,竟是没有直接破碎。荒凝视一会儿,将其收好。 月读又变回了男相。他气息也并不稳,却释然起来。 “也罢,我早知道如此。” 他将神格甘愿奉上。 来不及再等武神归来,荒短暂交代后飞快地回了天上。 一个人独处时总算能稍微放松下来,此刻却更能感受到深入骨髓的痛楚,不只rou身,连神魂也在颤栗。强行抹去标记这事闻所未闻,就算是神明也要付出代价。 荒睁着双眼溺在星海,冰凉的水在此时成了最好的慰藉,与疼痛交织成网,把他完全笼罩。 虚假之月一生都是谎言,对他却有几分真心。荒举起月镜,其上裂痕几乎蔓延至整片天空,倒映出的是自己苍白的,破碎的脸。 还需要他来主持大局。荒半坐起身,眼前一片模糊的黑。被长久压抑的信期因为洗去标记而开始反噬,后颈处腺体火烧一样难受。荒心知是那地方彻底受损,叹口气,开始头疼起来。 好在后续的麻烦几乎不需要他出手。修养了几天,荒做了十足的准备才去寻人。本是自觉如今的情况他最好不要和须佐之男靠得太近,可千年不见的挚友朝他微笑,他又怎好无视。 荒最近在躲着自己。这是为何? 疑问在须佐之男心里种了几天,好不容易才见到对方,却见那副面孔是如此苍白而憔悴,想来是忙着处理乱成一团的高天原罢。须佐之男心疼起来,荒过分辛苦,不如留下来歇几天再走。 “荒,不如与我一同休息两日再...... ” 武神邀请的话刚说出口,荒不自然地轻咳一声,视线飘向别处。 “等过段时日吧?这两日实在多事。 ” 他倒也想和须佐多呆会儿,可信期着实磨人,顶级乾元的气味又十分霸道,空气中有一丝也快让如今的他软了身子。只觉得还是尽快离开为好。 须佐之男只好遗憾地与荒话别,瞧见那人黑发里不知何时红透的耳根,心想,自己只顾着游历人间对高天原不闻不问到底不妥,不如多去陪陪荒。 只是总觉得,荒有什么瞒着自己。 我又错过了荒的什么事吗?记得千年前那时小神使还未分化,但现在也没什么气味...... 这么想着,漫步时却捕捉到有妖在低声讨论什么。似乎是关于荒的,须佐之男竖起耳朵。 “荒大人是第一个敢这么做的坤泽呢。” 高天原。 偌大神殿门口只有一个神官守着,看须佐之男疑惑地张望,神官不顾代理神王告诫的“莫要放无关人进来”,把武神往一处僻静书房引去。 荒确实在处理前两天堆积的公文,只是握笔的手已经开始抖。再支撑不住了,他思考着自己解决一下会不会比硬熬更好,还在皱眉沉思,门却被人推开。 须佐一进门就嗅到一缕极淡的柏木香。他对着神王有些呆愣的样子直言不讳:“我来的太迟。” 上前把荒揉进怀中,须佐之男一手覆盖上荒的腺体,缓缓地输入神力。那股如附骨之疽连绵不绝的痛终于平息下来,来自乾元的气息刻意收敛了攻击性,只余下温和。荒长出一口气,眉目也舒展,说多谢。 金眸里糅杂了悲伤愧疚等一系列不可言说,须佐之男望向荒。 “我能帮你吗?” 武神的味道像沐浴阳光下的薰衣草,浅浅地包裹住神王。而荒无知无觉,低垂眼睑,无声叹气。 “你既然明了,也该知晓我做了什么。” 须佐之男只问:“我可以吗?” “我腺体受损,无法被完全标记,这样你也无所谓吗?” 荒知晓须佐之言每句话都是认真的,因此他反问时也分外认真。可对方的双眼仍是清透真诚的,带着一往无前的热烈,却不至于将他灼伤。 须佐之男大笑起来。 “难道荒认为,我会多看别的坤泽两眼吗?” 荒无言看他,须佐之男继续说道,“本能并非全部。” 神王只好堵住武神的嘴。 “......话太多了。” 两人的唇触碰到一起。 亲吻时须佐之男并未闭眼,那双金瞳半睁着,视线所及是神王无暇的脸。对方浓黑睫羽抖个不停。须佐忍不住想,这并非紧张,是荒一定还在痛着。一只大手抚上后颈缓缓地揉捏,荒也确实更放松下来。 不知谁先往后拉开了些,可两人距离又是极近的,额头相抵,温热的呼吸交错。金色的眸子溺进面前一泊星湖,直白的武神也偶有踌躇的时刻,他捧着月神的脸,顿了顿开口道:“......千年前,我就喜欢荒了。”没忽视对方讶异的眼神,他继续道,“可那时我以为自己必然会为抗争天命而牺牲。我......不敢说,也不能说出口。太不负责任。” 荒几乎笑起来,千年前和须佐并肩作战时他甚至还没分化。这句话简直就像是「无论你是什么性别我都一样喜欢」。 正因为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才能称之为奇迹,万千个可能性中,须佐之男奇迹般活了下来。也许连他自己也未曾预料到,竟真的有一天,能再度如此安然地拥抱对方。多亏了荒守候着的千年。 不需要说出口,他们心意相通的默契足以让荒明了那些未尽的言语。 神王轻轻回抱住对方。 “你值得。” 须佐之男把臂弯收得更紧。褪去了冷冽的气味,荒原本的香味就是清幽的,而又因受损的腺体,在信期散发时也是极淡。荒闻不见,也因此一无所察——须佐的信息素几乎要盈满整个房间了。 他被面前的月神诱导进入信期,可乾元又怎敢说自己毫无私心。须佐之男埋在神王颈窝伸舌舔吻后颈那处的器官,荒靠着支撑的手搂紧了他的肩,不禁泄出几道低喘。 腺体肿胀得发红,武神犬牙没入些许,终于才印下一个浅浅的临时标记。 两人气息极缓地开始交融,荒的手一下子抓得死紧。他曾经在冰冷黏腻的月海中浸了太久,以至于那份冷冽凉意几近入骨,那是从少时就陪伴他的感觉。可如今,温热的阳光携着几分花的香甜,如浪潮卷遍全身,洗去那份深刻的凋零。身躯如释重负,他头一次发觉,原来金色是这样的。竟是这样让人安心的存在。 柏木混着花香闻起来倒是万分相配。须佐之男把荒抱起来,神王不解他为何抱得如此轻松,倒也没挣扎。 “做什么?” “荒不是最喜干净。” 那神官十分有眼色,早已在后院池中备好后屏退神侍。氤氲水雾让这股交缠的花木香气更显旖旎。武神上阵杀敌的手侍奉神王束起长发更衣,自己倒是草草脱完了事,两人旋即一同入了水。 收敛了神力,须佐之男指尖牵引着水流滑过对方肌理,再细致地冲洗干净。月神的琉璃眸也罩了水汽,他们在水中拥吻彼此。 肌肤相贴的触感让人心神摇曳,须佐的手在荒的默许下顺着水流探入隐秘之处。 内里的高热让武神呼吸重了几分,有水为衬,加上信期自然的润滑,应当不会弄伤对方。短暂的扩张后,一丝不挂的神王被处刑神按在池边进入。 好看的颈部舒展着,耳坠随着刺激也摇晃起来。本来高高束起的发随之散开,仿佛是不忍被窥见星落沉醉的模样,他遮住双眼。 荒说,“痛。” 该欣喜于荒的坦诚,还是更心疼他的坚忍?胸膛中不安分的东西几近跃出,垫在对方脑后的手转而盖住后颈,须佐之男亲吻荒微张的唇。 可谁也没喊停。 另一只闲暇的手顺着荒的侧腰抚上大腿,肌rou紧实的肢体触感格外地好。他环住对方纤细的脚踝,俯身下去让那甫进了一头的性器缓缓地全部钉入。 “别怕……” 那处软xue理应作好了准备,可当须佐之男进入时,荒还是一抖。里面明明在欣喜地接纳即将带来快乐的东西,将须佐之男全部包容,荒手背遮着脸看不清表情,却见一道水痕顺着昂起的脸蜿蜒而下,武神便将自己的月亮抱得更加用力。他舔去这道水渍,把荒的手轻轻拉开,隔着眼皮亲吻颤着的眼球。 那是自己的乾元。气味也好,面孔也好,都是自己无数次思念的。此刻他们亲密无间,再也无法分离。耳边带着湿气的吐息,注视着自己的那双缱绻金眸,无一不在告诉荒,这不是遥远的梦。温柔的月华便也散落了满身。并未受制的足尖轻轻蹭着面前武神的胸膛,荒说:“无碍,快些。” 他的身体,他的一切,都朝面前这个乾元敞开,任他索取掠夺。 武神垂眸,安静缓慢地动作,却被不耐的神王拉下再次交换亲吻。神王满身满心都是自己的气味,莫大的满足感让一向对着爱人温柔克制的武神一刹那失了分寸,那根东西无序地冲撞进壁腔,被已经张开些许的、细窄的宫口浅浅含住顶部。这分明是坤泽身体中孕育新生的存在,却也毫无顾忌地展露给他。注意到须佐似喜似忧的眼神,神王无奈地叹气,忍着脸红,长腿发力圈住武神的腰,把人往自己这边勾来。 “给我、进来……” 这是来自荒的、直白的邀请,须佐之男心中一动,便坚定地长驱直入。修剪干净的指甲甚至在武神背后划出血痕,而武神毫不在意,安抚地亲神王的脸,神王的颈,确认对方再无不适后才开始抽动。 云雨之时缠绵万千。等终于要成结,须佐之男顾虑着荒,想从生殖腔出去。可荒问他:“你不想吗?” 临时标记并非永久标记,即使是在信期,成结后射入宫内妊娠的概率也很小。 须佐之男眨眨眼,视线移到对方覆盖薄薄肌rou的腹部。这里以后,也许真的会出现一个新的、小小的生命……那是荒和他的…… 武神的脸爆红。他以毫不收敛的力道把荒按入自己怀里,下身膨胀成结,将身下的坤泽牢牢锁住,承受乾元给予的所有阳精。荒短促的惊叫也被闷在武神怀里,他的身体又抖起来,已是完全脱力。 一轮结束,两人披着外衣饕足地相拥。来自信期的躁动因为情事缓解了许多,黑发垂入水中,常年不见光的苍白皮肤上留了不少情爱痕迹。神王脸上红晕未褪,便又恢复了波澜不惊。须佐之男仔细闻过他的后颈与上身,对这已然交融的花木香气十分满意,不放心似地再印了个更深的标记。 他怀抱着自己的珍宝,却忍不住想,荒身上满是自己的味道了,可自己身上却什么都没有呢。 “荒给我也留一个吧?”须佐之男指指自己的颈部,眼神尽是期待。 荒的目光扫过那段颈子,再三权衡下选择了武神锁骨下方一些的位置,犹豫着留下一个吻。 须佐之男低头看看那个浅色的红印,又看看荒,最后动手把衣领完全扯开。这样就没问题了——能被别人看见才好。 但很快就被荒瞪了。神王灵巧地割下自己一缕长发,再仔细系到须佐之男鬓角垂落的金发的上。武神爱不释手地来回翻看自己多出的黑色长发,终于彻底心满意足。 临时标记也好,彻底标记也好。总归都是他们两人。再次相拥相吻,便已足矣。须佐之男瞄向荒未消咬痕的鼓胀腺体。 反正有他一直在荒的身边,那怎么样都一样吧?可还是希望自己身上也有两人混合的气味。武神苦恼起来,决心与荒一道把修复的法子依次试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