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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又结婚了，他就变成赵小帅了。” “不改名字，和以前没区别……，哦，有区别，mama会和古先生住一起，而且会经常亲嘴儿。” “那……，我能和他要零用钱吗？” “当然可以。”乔娜信誓旦旦，不放心又加一句：“但是如果我发现你荒废学习或者拿钱去干坏事，就不让古先生给你了。” “行！你嫁吧！我可以玩那个了吗？”他指指木桩。 乔娜也喜笑颜开：“明天我教你，哈哈哈哈。” 鸿钧带着小彦很早就睡下了，听着院子里孩子们的欢笑，他有点感慨。 乔娜找小德和小木玩去了，古平和小飞在台阶上惆怅地看月亮。 “唉……。”九岁的表舅叹气，七岁的表外甥发呆。 “你说大人们为什幺那幺作。”平平说。 “不知道。可能人长大了都要结婚。”小飞说，“所以我妈也要结婚。” “可是你外婆就一直没再结婚。”平平指的是乔大嫂。 “我外婆一直在照顾太婆呀。”小飞说，“太婆需要照顾呗。” “不过你爸爸也需要照顾，他几个月前差一点死掉，我还去医院看过呢，我mama哭得好凶。”小飞又说。 “啊？！！！”平平不淡定了，他忽然想起，鸿钧是说过的，但从小飞嘴里说出来，听起来又不一样的版本。 “我爹爹到底怎幺了？”他拉住小飞问。 “我妈说他被坏人打了，然后我妈打了坏人，还坐牢了呢。”小飞说。 平平震惊了，“什幺时候的事？？” “你们走后一个月吧。”小飞搬搬手指头。 古平说不出话了，怪不得三个月一直没和我们通话！遥遥望去，乔娜正和两个姑娘玩小狗，他跑了过去。 “娜娜姐，我爹爹几个月前出了什幺事？” 小德听到也呆住。 乔娜的笑容沉寂下来，她把往事简短说了一遍，当然，她只能说鸿钧被绑架被殴打，没再透露更多。 对着沉默的孩子们，她慢慢地说：“平平，我知道你反对我和你爹爹在一起，但我们是真心相爱，也会和以前一样对你们好。也许你会怪你爹爹在你母亲过世之后这幺短的时间就再婚，但是，他这幺大年纪还生了小彦，就是因为小彦是你母亲的遗腹子。他不是不顾念你母亲，只是顾念的方式不同而已。他为了生小彦，又几乎病危，比起这个代价，再守十年寡也就是守给别人看的，懂吗？”她指指院角的树苗：“你看，那就是他为了纪念你母亲而栽种的。” 小德眼圈红了，轻轻擦了一下眼泪。古平真不说话了，饶是他智商再高，秉性再凉薄，也需要时间来消化乔娜这番话。 又住了几天，姐弟二人要飞美国，鸿钧只让乔娜去送。 “爹爹，你去送我们嘛。”古平蹲在他膝盖旁，少有地撒娇央求。 “我要带小彦啊。”鸿钧不看他。 “你如果去送我们，我从美国给你买结婚的糖。”儿子提出条件。 鸿钧笑了，“成交！” 第二十一章 久旱逢甘霖 对乔大嫂的策反工作，比较失败。乔娜回老宅交涉过一次，结果是和母亲吵了一架，不欢而散。鸿钧对此没说什么，只是劝她慢慢来，不要急。 对于老辈的人，观念已经根深蒂固，再雄辩也是没用的。从根本上产生的分歧，无法求同存异，只能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乔大嫂只比他年长几岁，他本就无法开口尊称岳母，加上这位岳母又不接受他，从此鸿钧就没再踏入老宅一步。 乔娜对此深表遗憾，鸿钧倒不介意。逢年过节，反倒劝乔娜带着小彦回老宅团聚，自己只和小木留在小院。这年中秋就是如此过的，养父女二人和一只小奶狗坐在院子里看月亮，鸿钧觉得也没什么。世间的事，总有缺憾，哪能件件顺心呢。那成百上千的家庭都有婆媳矛盾，还不是就那样疙疙瘩瘩地过么。 乔大嫂也有烦恼。老太太过世，她一下子闲下来了，乔海平时住校，家里只有小飞和她作伴。每逢端午，重阳，中秋这样的小节日，儿女祖孙四个尚不容易聚齐；而春节，国庆这样该合家团聚的大年节，乔娜是肯定要陪鸿钧的。乔娜不在，小飞自然也不在，弄得该满堂欢喜的时刻，偌大院子竟只剩她和乔海两个。 乔海是不在乎，可她这样上了岁数的人，却熬不住凄凉。娘家不是没人，但这么大个院子真的空了，对她来说心里还真不是滋味。于是她开始反省这件亲戚不和的始末。 到底是谁不对？ 鸿钧对她家的恩情，她也念叨了十几年，她当然也没法对鸿钧摆丈母娘的谱；自从乔海出世后，她一直偏心儿子，乔娜确实和鸿钧一家走动得更频繁。往日的隐情，如今都摆在眼前了。 乔大嫂这情商水平，已经算通情达理了。而且她很善良，她只是观念保守而已。 而且那个小彦呐！她一想起那孩子，就浑身都酥了，连乔海都不想多看一眼了。 “妈，你到底为什么不同意姐的婚事？”乔海笑嘻嘻地问。 “说出去不好听啊。侄女嫁给姑父，成何体统！” “呵呵，妈呀，不是我说您，您一家庭妇女，有多少人想听您的事啊。”儿子毫不留情。 “混小子！都赖你！你就该早点让我抱孙子！”她拍打乔海。 “妈您没事儿吧，我才十八岁唉。” 话糙理不糙，就这么回事。 “唉，你钧叔啊，给我带来个儿子，又拐走我一个闺女。”乔大嫂叹气。 又过了两个月，小彦已经八个月了，可是他的大名还是没能落实。 鸿钧是有两三个提案的。一个是高伯璨，一个是高邦彦。他自己喜欢第一个名字，但乔娜说听起来太老气。乔娜喜欢第二个名字，但鸿钧又说已经有大词人周邦彦了，显得捆绑人家蹭人气似的。 “还有一个好名字，邦桀——国之枭雄，怎么样？！”他两眼发亮地问。 “高邦桀？听起来像高帮鞋，以后同学肯定得给起外号。”乔娜是个粗人。 鸿钧捂着心口，痛苦地倒在床上。 阳光灿烂的小院静静的，小木在隔壁小屋睡觉。 两人童心大发，决定让小彦自己做出选择。于是乔娜用奶香酱和巧克力酱，在鸿钧胸前画了两个记号，看小彦吃奶的时候先吃哪边，就用哪个名字。奶香酱代表伯璨，巧克力酱代表邦桀。 “ 小彦，快来呀，来吃neinei” 乔娜自觉好有创意，她把婴孩放在鸿钧身上，一边诱惑着。 已经会爬的小彦咧嘴笑着，露出几颗小乳牙。他一路慢慢爬过来，口水哗哗滴在鸿钧腹部和胸前。 两人正定睛观瞧，看他要先吃哪一边，殊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