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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来我这边!”,这样的说法大多数人都不会相信。但无惨之所以说出这样的话是因为他还有第二招。 要想人设形象丰满,就必须要经历被误解的过程。 “那么我就先离开了, 也许未来不会有再见面的机会了。人生短暂,我们的性命不过是时间之中的浮絮。即使再努力去延长,也终究会逝去。六夜小姐, ”无惨看向时透六夜,“如果有可能的话,请帮我转告如今的主家人一些话吧。” 六夜的眼神逐渐变得奇怪了起来。 (这人还想说一些带有诱惑性的话语吗?) 她一向以最坏的心去打量那些陌生的奇怪的人,然而青年的声音低沉且平缓,如溪间流水般温和。 (就像是主公大人的声音……) 无惨的头向边上倾斜了十几度,眼睫落下,将一小片影子打在了脸上。 “请帮我转告他:这些年来,辛苦你了。我们也从未放弃过那个最终理想,我们一直在为了达到那个目标而不断努力着。即使我等粉身碎骨,也必将恶鬼减灭。”[1] 六夜的眼睛睁大了一些。 “再见了。” 无惨转身离开。 六夜坐在位子上愣了一会儿,待时间过去了十分钟以后她才冲了出去。那时候,无惨已经走到了挺远的地方了。 “你那是什么意思?!!”六夜大声喊道。 无惨没有回答。 此时,无声才是最好的回答。 周围亮起了一串灯火,一个男人提着油灯从他身后走过。 六夜虽然看不见“鲤川无哉”的表情,但是她看见多放朝她挥了挥手。 「さようなら」 (再见了。) 六夜的心中,无端响起了这句话。 摸不着头脑又有些担忧的六夜回到了家。一个星以后,她从外斋的书信里得知了“鲤川无哉被鬼袭击死亡”的消息。 六夜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那天晚上对方的动作和话又再度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六夜找到了这一代的主公,产屋敷梅哉,并将无惨所说的话转告给了对方。 产屋敷梅哉今年十八岁,比六夜大不了几岁。但是他已经担任当家人这个身份八年之久了。十岁那年,他的父亲离世之后,梅哉就穿上了家主的衣服,成为了新的鬼杀队的主公。 “鲤川……无哉吗?” “我们家族曾经用过「鲤川」这个姓氏。六夜觉得他和我相似吗?”主公微笑着问道。十八岁的主公,半张脸上已经覆盖上了紫色的斑纹。 千年以前,他们的家族里诞生了世界上的第一只鬼,也就是鬼舞辻无惨。因为那个男人的缘故,家族里的男孩一直以来都饱受诅咒的侵蚀,没有一个能够活过三十岁。 六夜回想那个夜晚她所见到的鲤川无哉,然后慎重地点了点头,“无论是声音还是语气,都很像。而且……他跟主公您长得非常像。” “这样啊。”主公闭上了眼睛,“对于他的去世,我感到非常的抱歉。” “请别这么说,这和您一点关系也没有——” “不,”产屋敷梅哉唇角溢出一个温柔的微笑来,“想必他走过这么多路,一定很辛苦吧。” 鬼杀队是几百个人聚齐起来的组织,那么鲤川无哉呢,他是如何走过这些与鬼对抗的时光的呢? (两个人连说的话也一模一样……) 六夜突然感到很抱歉。 接下来的出征,六夜主动提出自己去负责轻井那块地方。父亲曾说,他当时就是去轻井吉原那里见的对方。听说是遭了大难,所以不得已屈身于吉原。 六夜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地走入了吉原,好在这里的人虽然对她感兴趣但是并没有做出什么放肆的举动来。 “请问一下,哪里可以找到鲤川家?”六夜问了一个当地人。 “鲤川家……说的是鲤川小少爷吗?鲤川先生前些日子去世了……” 六夜点了点头,“我知道。去哪里可以找到了鲤川小少爷?” (居然用的是少爷这种称呼吗?看来鲤川家在这里的地位很高啊……) “这条街一直往里走,看到最繁华的青楼——蜃海楼之后,和门口接待客人的游女说一声就好了。因为很多走投无路的人都会来这里找鲤川先生,所以那位游女会很快解决的。” 六夜心中对于鲤川无哉的形象又清晰了一些。 (干嘛那天晚上一开始说了那么奇怪的话……) 六夜沿着这条花街直走,周边无数的花屋大大小小,这些建筑物堆积在一起,早就出了整个吉原。 她来到了当地人口中所说的整条花街最美丽也是最繁华的青楼——蜃海楼。这座青楼已经存在了百年之久了,每一年这栋建筑都会被修筑一遍。一年比一年高大,一年比一年华贵。 这就是吉原里贩卖着最高价值的梦想的地方。 守在门口的游女是个绿头发的女孩子。她披着孔雀的外衣,长发松松地绾在一起,只用一根簪子固定住。 “你好,我找鲤川……鲤川小少爷。” 打着瞌睡的静流一下子清醒了,“噢!那就跟我来吧!”小妖怪领着持刀少女六夜进入了蜃海楼后边的清静的庭院。庭院里种着梅花树,冬天的梅花的香气,飘的哪里都是。 “无哉——大人——!”静流拉长了调子,跑到了院子里面,屋檐下面,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孩子正靠着桌案在写什么东西。听见叫喊,他疑惑地抬起了头。 (不仅名字一样,就连模样也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愧是父子啊。) (不过……那个男人究竟多少岁?居然有了这么大的儿子。) 小少爷放下了手中的笔,他头倾斜约十五度,朝六夜露出了一个不符合这个年纪的纯和的大人似的微笑。 (和主公一模一样的感觉啊。) 这样一来,六夜便又更加肯定了鲤川家曾经是产屋敷家的人。 可是这样子想明白了以后,她就觉得自己好对不起那个去世了的鲤川无哉。如果当时她能够相信对方一下的话,稍微关注一下对方的话,惨剧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呢? “您是六夜小姐吧?家父曾经向我听起过您,果然是气势凌厉的剑士啊。静流,去取些小食点心来。” “好——”静流像鸟一样朝厨房扑去。 “我能做在你身边吗?”六夜问。 “如果您不嫌弃的话就请坐下来吧。” 于是六夜在对方身旁坐了下来。她看见桌案上铺了一张画纸,上头正是一大片的梅花。 “画得真好看啊。” “我父亲他也曾这么夸过我。”小无哉如是说,“谢谢您的夸奖。” 这样小的孩子说起话来却也恭恭敬敬的,六夜面对对方时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