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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娇夫的囚禁play开拍

    抱着人匆匆忙忙的赶回无罔阁,不需陈大夫多说,裴寂就立刻把门口站着的莺莺燕燕都赶走了,并且再三严声警告不可将今夜发生的事情说出去半个字,否则按府规严惩。

    丫鬟们不敢违抗,唯唯诺诺的迅速离开。

    为了不打扰陈大夫顺顺利利的为昏迷不醒的京墨细查治伤,裴寂没敢待在卧房跑去了外屋,神色慌张,手掌抓握,满心紧张的走来走去。

    直过了极其漫长的两个时辰,才听里面陈大夫松了一口气的唤他进去。

    裴寂慌忙撩袍跑进内屋。

    一进去就见躺在柔软大床上的京墨长发如瀑的铺开,双目紧闭,胸膛的衣衫微开,苍白的脸颊终于恢复几分薄薄的血色。

    “陈伯伯,她怎么样了?”裴寂连声追问,“她的身子有事没有?会不会死啊?需不需要什么救命的奇丹妙药,我马上就去找!”

    “好,还算好,救的及时,我已经给她施政止血,喂了温养经脉的七味草,暂时不用太担心。”

    裴寂也松了一大口气。

    陈大夫抹了抹额头的细汗,转过头来,随口说道:“她身上的大多数都是皮外伤,伤不及根本,事后把我开的药给她外敷内服,细致将养月余也就无事了。”

    “大多数?”已有先见之明的裴寂立刻追问,“除了这些外表的,她的身体里面还有?”

    “她身体内部里的,那就太杂了。”陈大夫冷冷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有年少积累的陈年旧病,有久治未愈的内伤,有鞭伤冷日浸骨的淤伤,有说不清来历的寒毒,还有……伤不到性命的两只蛊虫。”

    陈大夫每多说一样裴寂的眉头就皱起一分,脸色冷沉一分,最后墨勾剑眉拢成川字,脸色阴沉的滴血。

    裴寂脚踩地面,眉尾冲天,直直杵杵的站着,双拳紧握颤栗,像是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随时喷出炎熔烧光全部的东西。

    正常人的身体就是装着维持性命的五脏六腑,而她的身体除了装着一身要人命的伤,就是些来历不明,名称可怖的奇毒怪虫。

    裴寂真的忍不住怀疑,当初京墨的爹娘让她生下来的意义,到底是为了让她活,还是为了让她死?

    如果他们并不在意京墨是死是活,是活得好还是活得不好,是今天死还是明天死,压根就没把她的性命放在心头,那么他就要把这人性命的所有权硬生生的夺过来。

    他想要她活,好好的活,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活。

    和他一起活到白头到老,无病无灾。

    “前面的,前面的这些我都能听懂……”裴寂的后槽牙都咬紧了,吐字像是硬生生的逼了出来,“但是最后那个所谓的伤不到性命的蛊虫,这是个什么鬼东西?为什么又会在她身体里?!”

    “……”

    陈大夫似乎有点犹豫,瞅了瞅裴寂,又望了望床上,稍稍踌躇还是痛快的答了他。

    “其中细节我不便告诉你,听了你也不大懂,反正只需明白她保住处子之身不失,蛊虫就会乖乖的臣服在她身体里,不仅不会伤害她,还会保她一命。”

    闻言,裴寂立时想起刚才地牢里他所说的话,和她脖颈后的艳色一点,脑子里顿时空了。

    他颤声问道:“那你,你的意思就是说,那个跛子是男子,我也是男子,都不能同她……”

    “是这点情欲重要,还是她的性命重要?”陈大夫不耐烦的打断他,“你该庆幸有这两只蛊虫,其中一只就是代替她平分身体所受到的伤害,否则按照她隔三差五就受伤的频繁速度,早就成了一把扬灰的骨头,哪还能撑到现在!”

    空空睁着眼的裴寂恍惚了一下,无声的默然了。

    “……好,也好。”半刻后,他垂眼,哑声的笑了,“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得不到,只要她的心能向着我,得不到身又算什么!”

    对面的陈大夫微微的挑了挑眉头。

    我怎么记得,貌似心也没在你的身上?

    前几日她当场承认对裴寂下毒一事早就传遍了城主府内外,这下她的心如何还能向着他?

    随后,陈大夫就知道了她的心该怎样才能向着裴寂。

    “她现在会醒过来吗?”裴寂盯着双目阖起的京墨,冷冷的问,“身体有感觉吗?”

    “醒不过来,也没感觉。”陈大夫不知他因何而问,还是实诚的回答了他,“她伤的极重,痛觉应该早就麻木了,而且身体里的毒素杂多会让她暂时武功全失,内力全无,和一个普通人没太大差别。”

    怕是现在拿刀狠狠捅她两下,她都全然不知。

    “好,没感觉最好……”裴寂阴沉沉的呢喃道,“这样她就不会又疼醒过来……”

    陈大夫一脸不解。

    便见面前的裴寂侧眸深深望了床上一眼,神色变得决绝而冷静,似乎做出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

    他默不作声的走向旁边,在宽大华丽的屋子里左左右右的逛着,看起来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接着,陈大夫看见他把一根绕鹤梁柱上的掌宽木栏硬生生的拆了下来,然后提着回来走到了床边。

    他的双手高高举起木板,落下的方向正对着床上女子的一双长腿。

    落霞小镇里她亲口立誓,若是今后骗了他哄了他,就让他打断双腿,从今以后就再也离不开他。

    这些既是她自己亲口答应,那么就要说到做到,别让他一次次的失望。

    见状,陈大夫站在一旁,没有阻拦,双手抱臂,一副围观看好戏的架势。

    过了许久,裴寂高举的手都酸了,那块板子还是迟迟没有落下去。

    裴寂咬紧下唇,心里狠了又狠,手臂颤栗不住,最后还是转头愤怒的把板子大力的扔到远处。

    早有所料的陈大夫面色不改,心底唏嘘两声。

    某人爱她恨不得把命给她,亲耳听到她承认给自己下毒了还要来救她,又怎么可能会舍得动她一根头发。

    “……锁链。”

    陈大夫不明所以的啊了一声。

    他沉心,咬牙道:“陈伯伯,你帮我准备最好最牢固的精铁锁链,我要把她的双手双脚,脖颈全都锁上,把她锁在我的无罔阁再也无法离开,让她这辈子除了我谁也见不到!”

    锁着她,囚禁她,得到她,让她一辈子只能看见他,一辈子只能爱着他,一辈子只能陪着他。

    他不相信这样她的心还不会回到他的身上。

    如果她不能自愿交出那颗心,那他只能强取豪夺,不折手段的硬来。

    他裴寂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从那晚过后,京墨昏迷了足足五天五夜,一次没有醒来过。

    这段时间里裴寂守在床边寸步不离,饿了就随便吃点丫鬟送来的饭食,困了就趴在床边短短浅眠,片刻不曾离开,唯恐一个转身的功夫又会横生意外。

    哪怕京墨一直躺在床里昏迷不醒,纤细脖颈,双手双脚都已经捆上了火烧不断,刀砍不进的精铁锁链,每一根锁链都嵌进墙壁床底里足有半尺深。

    这种神仙来了也束手无策的情况下,京墨就是插翅也难飞,裴寂却还是时时刻刻的感到一种心惊rou跳的惊慌与畏惧,完全不敢粗心丝毫。

    裴寂原本打算一直守着她直到醒来,可那日清晨的屋外来了高巍,恭声翼翼的请他到裴钩屋中一见。

    换了任何人,任何事想在这会儿找他远离无罔阁,裴寂都只会恶声恶气的丢去一个滚字。

    可偏偏找他的人是亲弟弟裴钩,而不久前他刚悄悄摸摸的把京墨从地牢带了回来,心里正虚的厉害。

    于是裴寂犹豫好久,只能忍怒含怨的答应前往。

    离阁之前,裴寂心里实在不安,避开旁边的高巍,压声警告屋外的数十名婢女侍卫一通。

    在他没有回来之前绝不可以让任何人出来,也不准任何人出去,即便屋里只是少了一个杯子,他都要这群做事不利的狗奴才付出最惨烈的代价。

    满阁的丫鬟仆役数日前就被裴寂威胁过一次,哪能不知屋里躺着的是谁,却还是第一次见这位表面急躁,心底温善的主儿说出这样的狠话。

    她们个个吓得不轻点头如蒜,表示绝不敢违逆。

    裴寂面色沉重的狠狠扫过她们诚惶诚恐的脸,冷哼一声,转身就随对面的高巍匆匆离去。

    即便他叮嘱的再多,说的再狠,他还是不能完全信任这群阳奉阴违的奴仆,只能快去快回亲自守着才能安心。

    谁也没想到裴寂这一去,竟是一直未归。

    偏偏屋里昏迷数日未醒的人,在裴寂离开后不久就缓缓苏醒。

    柔软宽大的金丝床被里,京墨浑浑噩噩的睁开眼,就见头顶挂着层层的勾银纱幔,坠着根根宝石玛瑙串成的珠帘,在空中微微的一晃一动,散出瑰丽四射的光彩。

    显然这绝对不是她昏迷之前待着的阴暗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