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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绍卿便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复。拿着前一天准备妥当的洗漱用品和换洗的衣服,童颜搬去了广播站。 只不过让她受宠若惊的是,沈绍卿不但帮她弄来一张单人木板床,还把广播室的门窗都重新整修了一遍。 原本“呼呼”漏风的门窗现在被钉得严严实实的。 夜晚,炉子里的火烧得很旺,煤块是那个男人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 童颜躺在床上感受着温暖,鼻尖儿微微发酸,心里的某个角落犹如照进一缕阳光,春暖花开。 …… 因为雪天路滑,过了一个多月后,县里的邮递员才把杏花村的书信包裹送进村子里。 所有的时间加起来,他们这些知青近两个月没收到家里寄来的东西了,沈绍卿把书信和包裹挨个给他们发下去,一个个全都笑得合不拢嘴! 当他发到最后一个包裹时先是一怔,待看清寄件地址和寄件人姓名的时候,神色中满是疑惑…… 童颜早在半个月前就已重新搬回到知青点。 如果不是怕在那里住得时间太长引人非议,她真想住在广播室里不回来了! 晚上回到知青大院已是六点多钟,她把自行车停在墙角处刚转身,就见沈绍卿正用神色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 不知为何,那种眼神让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你过来一下。” 童颜乖乖跟在他的身后进了屋,“点长,什么事?” 她的语气莫名有些虚,没有底气。 一直走到桌前,沈绍卿才转过身,“童颜是谁?你知道吗?”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把童颜差点儿没吓得心脏骤停! 她屏住呼吸,一丝慌乱从眼底一闪而过,“啊?你说什么?” 沈绍卿定定地看着她解释道:“今天收到一个包裹,署名是叫童颜,不过地址是京市纺织厂,寄件人是童大宝,所以我才会问你。” “我能看看吗?”她大气儿不敢喘一下,整个人都觉得轻飘飘的。 “在那里。”沈绍卿指着桌下的大包裹,一直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 童颜拎起包裹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下,心思一转有了解释,同时心里暗气童大宝的马虎。 她抬起头看向沈绍卿讪讪一笑,“童颜是我姐,她可能是太着急,把寄件人和收件人的名字写倒了。” “你还有个jiejie?”沈绍卿微不可察地蹙起剑眉,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出童大宝穿女装的样子。 “你和她……长得像吗?” “不太像。”害怕事情败露,童颜可不敢说他们是双胞胎。 “嗯,把包裹收起来吧。” 关于她的回答,沈绍卿没再追问什么便信了,他现在的心思都在这个包裹上。 下乡半年才收到家里寄来的东西,童大宝的父母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很想知道…… 童颜也很好奇原身那对极品父母怎么会突然发了善心给自己寄来这么多东西? 拆开袋子,里面除了一堆吃喝以外还有两封信。一封信的字体遒劲有力、骨气洞达,另一封写得张牙舞爪、十分潦草。 她先打开张牙舞爪的那一封,不出意外是童大宝写的。 看完信她算是了解了一个大概。 原来这些东西都是原身的爷爷送给她的,童大宝背着父母偷偷把这些东西寄了出来。 信中说,他马上就要被送去姥姥家躲一阵子,除夕有可能见不到童颜了。 在信的最后,童大宝还说了一个好消息,原身父母答应明年开春就走动关系把童颜调回京市! 放下信,童颜挑眉觉得可笑,不知道自己这个便宜弟弟是真傻还是假傻,这种敷衍他的谎话都能相信?! 另一封信是原身爷爷写的,字里行间都是老人真诚的关心,童颜摸了摸上面的钢笔字体心里有些发酸。 也不知道书中世界究竟发生过什么事,原身才会一直呆在杏花村直到回京都没人发现偷梁换柱的秘密。 按照老人对原身的关心程度,童颜直觉那个世界的故事一定另有隐情。 29. 出事 —— 把所有东西都收拾规整, 童颜从中拿出一堆糖果和果脯放到沈绍卿和郑洲面前,“这是我爷爷寄给我的,你们也吃。” 平时都是她吃别人的, 今天总算能还回一些了! “不错啊~童大宝!你爷对你可真好还给你邮大白兔和果脯吃!像我们家那老头儿只要平时不揍我, 我就谢天谢地了!”郑洲拿起一块大白兔扒了糖纸就往嘴里送,含着糖说起话来含糊不清。 “不过, 你爷咋净给你寄些女同志爱吃的玩意儿?怪不得你长得一点儿都不爷们, 原来都是吃出来的!” “你快吃吧!吃还堵不上嘴!”童颜被说得又气又心虚, 她觉得自己确实是大意了。 这年头奉行的是“棍棒之下出孝子”, 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儿, 当爷的给十七八岁的孙子买这些东西吃,真的不多见。 可东西已经拿出来了, 也不能再收回去, 只能盼望郑洲那个大嘴巴少说两句话。 见沈绍卿一直没有动作, 童颜拿起一块奶糖塞进他手中, “你也吃糖。” “谢谢。”沈绍卿把玩着手里的糖并没有吃, 看着眼前这堆吃食, 可以肯定童大宝的家里并没有之前想象中的那样贫穷。 可为什么这半年来他家里人一直对他不管不问呢? 这一点让人想不通…… 童颜还不知道自己好不容易大方一回, 竟然会惹来怀疑。可能是白天受到的刺激太多, 这天夜里她又失眠了。 同样失眠的还有沈绍卿。 黑暗中, 见她翻来覆去不睡觉,他忍了半天终于还是开口问道:“你折腾什么呢?” 没想到他也没睡,童颜转过身与其四目相对,“我睡不着,你为什么还不睡?” 她把声音压得很低,很怕影响其他人休息。 “我也睡不着。”沈绍卿微弯胳膊,把手腕枕在头下, 眉眼间还带着一丝笑意。 两个人在清醒的情况下很少像这样面对面躺在一起,这种感觉很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