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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真是这样。”秦墨笑不出来,继续道:“怎么就……心软了呢?” “喝点儿水,下场考试不知道怎么样。” 他垂下眼,盯着玻璃杯看了会儿,“那场考试,这杯水足够让一群考生杀红眼。” 说完,合上眼皮。 沙漠、公路、丧尸……还有那个拖着队友的小考生,满脸要哭出来的表情。 其实那个人他还算熟悉。 从开场就霸占第一的位置不说,saocao作多了去了。 遇见那么多回,脸上除了“生人勿近”就是“在座各位都是辣鸡”。 秦墨不怎么喜欢这类考生,因为再怎么欺负,也不会哭吧? 可那天,他那双眼眸里的水,就那么要掉不掉的含着。 “你要是变异,我就把你锁上。” “你要是咬人,我就塞上你的嘴。” “你要是——” “我要是死了呢?” “……”那人险些没站稳,下嘴唇被自己咬地发白。“你骗人……” “你说过的,要是我不见了,你就会来找我的……” 秦墨的心尖骤然发颤。 近藤看着冥想还皱眉的人,道:“不会看上哪个小姑娘了吧?” 沙发上那人把玻璃杯握紧了,睁开漆黑的眼:“怎么会?就他?” “不是吧……还真有?”八卦心驱使她继续问:“难不成上次考试把我们主管老婆欺负了?” 老婆? 秦墨险些没拿稳杯子,整个人有些意外的紧张。 难道…… 他删除考场的源头,都在那个小考生身上? “你倒是反驳我啊,怪、怪吓人的……” 离开考还剩十五分钟的警示音响起。 他满脑子却是那个小考生的声音。 “大叔……”他低头,紧紧拥抱着那不成人形的冰冷的烂rou。 “你没咬他们……” “可是我该怎么办呢……”小考生的额头因为基地爆炸,被碎片划出一条细小的伤口。 他手里拎着恒温箱,半条胳膊露在干燥的风中,莹白色。 “我…我该怎么……”嘴唇跟着细细发抖,眼底溢着透亮的水儿。 所以呢? 秦墨的头有些发胀,尽管不愿回忆,画面还是铺天盖地袭来。 那人把拎着的空油桶随手丢弃,木着脸抬手。 ——恒温箱在众多目光中敞开,反转,装有液体的玻璃管直径掉落。碎了满地。 他掏出口袋里的东西,朝背后抛去。 ——打火机,碰上混凝土上的湿痕,却燃出火光。 [C考场2区,考生戚砚已交卷……] 画面结束。 秦墨猝然坐起,有些懊恼地把满杯冰水一饮而尽。 “怎么可能,我只是不想系统弄哭他。”就算要哭,也得他亲自捏着那张脸,命令他发出怎样的声音。 近藤搞不懂这到底是反驳还是承认,索性不再继续问。 – 不知名的欧洲牧场里,爆发着不知名的瘟疫。 考生和NPC跳伞入场。 没有关键词,没有时间限制,不提示加减分项目,甚至连题目也不给。 唯一奢侈的东西,居然是入场瞬间,系统报出的书名。 [书籍:。] 秦墨自认为,这是场开玩笑的考试。 入场两天,所有考生们行走在建筑物与牧场中,小心翼翼寻找着所谓的“考题”。 直到他寻到一处地下室,抬脚踹开暗门,木香混合着红酒味儿涌入鼻腔。 是酒窖。 把门合住,他漫不经心地开始在各个酒架穿梭,挑选着喜欢的一瓶。 地下有些潮湿,酒窖只开了一个小窗,环境不怎么好,可还算安静。 这瓶似乎还可以。 他弯腰,把玻璃瓶抽出来,下沉的视线却发现,木架后方的单人小床上,躺着个人。 他绕过去,丝毫没考虑熟睡的人,鞋底将地板踩出嘎吱声。 床上的人却没有转醒,或者说…… 床头放着开瓶的酒。 “喝醉了?” 现在的考生都这么胆大的吗?考着试还有心情睡觉。 “唔……”床上的醉汉有些不满,迷迷糊糊翻过身,半拉解开的衬衫露出一截锁骨来。 秦墨微微眯起眼。 床上这个满身酒气,眼角绯红的人,是戚砚? “cao。”怎么又遇见了。 这一声儿过后,醉酒的人睁开眼。 似乎是拿胳膊下意识遮挡什么,他才撑起身子,“你……谁啊……” 看来醉的不清。 秦墨扫一眼酒瓶,明明只喝了一点,怎么会醉成这幅样子? 难道度数高? 他觉得身为主管,或是随便什么理由,都有必要检查下这人。 于是靠近,抬起床上人的下巴:“你真是戚砚?” 问句废话。 对方半眯着眼,整张脸透着粉色,连声音也被酒精软化似的:“嗯…戚砚……” 说完,头颅毫无预兆地下垂。 那只敬业的手,理所应当地粘上一片水润。 软的。 大脑传递这样的信息。 他呼出口气,耐着性子:“你队友呢,怎么一个人?” 戚砚歪歪扭扭往床上靠,笑着:“我…没队友……” 听到这儿,秦墨意识到,他的队友联手杀死队长,八成不是葬身火海,戚砚也与之决裂了。 “嗯。”放开手。 “你…你呢?你的队友……在哪儿?”断断续续的声音,透着酒香。 刚迈出的脚步又收回,秦墨认命地坐上床:“我也没有。” “那、那…做我队友怎么样……”戚砚晃悠悠靠近,整个人挂上他的肩头:“这回……会好好保护的……” 脖颈出细细被呼吸打着,发痒。 “把你……交给…我吧……” “交给你?”他有些想笑,自己居然跟酒鬼聊天:“为什么不是把你给我呢?” 怀里人似乎在笑:“就你?细皮嫩rou…看起来就…不耐打…” 细皮嫩rou? 不耐打? 秦墨暗自当他现在眼神不好,可能只看见自己的皮肤。 “那你现在呢?” 他把人按住,凑近:“身娇体软,看起来就不耐cao。” “嗯……”戚砚似乎没听清,无辜地抬起脸。却眼见着后知后觉地人,面颊爬上暧昧的红。 还“嗯”? 秦墨起身,推开他,懊恼地走去斜对面的皮质沙发。 刚刚那算什么? 一定是待在系统里的时间太久。 他拔去玻璃瓶的木塞,灌两口红酒。 之前考试的画面好不容易忘掉,现在又满脑子是…… “那你现在呢?身娇体软,看起来就不耐cao。”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