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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赋也没有。而现在,他们四个人中,却成了夏灼最会做饭。 吃惊之余,心情也有点复杂。 曾经人人宠着的小少爷,如今在红尘世俗里打了好几个滚,在繁琐杂事里也得心应手,活得他们想象中的好了太多,可他们却还是有点难过。 于渊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他这几年没少骂夏灼,不知道的人都以为夏灼挖了他墙角,毕竟一骂就是这么多年。只有于渊自己知道,骂不过也只是一种惦记而已,哪有什么人值得他逮着骂这么多年,真挖了他墙角的人都不值得他骂这么久。 宋哲言咳了一声,推着于渊去了客厅。 林延熠盘腿坐在沙发上正看着手机,手机上面是夏灼的官方资料—— 姓名:夏灼 职业:盛星tv主播,餐厅老板 学历:本科x大肆业 看到这一项林延熠的目光就停住了,x大在b城,是国内很好的一所大学了,它的文科很出名,离他当时本科的大学也挺近,虽然不是隔壁只隔一条街的那种近,但是在诺大一个b城,坐地铁只要半个小时也算近了。要不是宋哲言追着祝萌跑去了s城,宋哲言当时的高考成绩如果要去b城差不多就该去x大。 而x大后面跟着肆业两个字,就更让林延熠心中一沉了。 林延熠拿着手机抿着嘴一言不发,其余两个人也跟着沉默。 夏灼从厨房里出来,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场景。 他做了一下深呼吸,从嘴角扯了一个笑:“我都已经弄好了,你们快过来啊,拿着酒过来,咱们好好聊聊。” 于渊扭头看着他,看着他嘴角的笑,心里骂了一句cao,就拎着酒瓶走了过去,林延熠和宋哲言走在后面。 林延熠垂着眼沉默地拿着开瓶器一瓶一瓶开着盖,整个画面像按了静止健一般,直到于渊把酒一瓶一瓶摆在每个人面前,四个人不约而同拿起酒瓶碰了一下—— “咚。” 四只酒瓶跌跌撞撞碰在了一起,发出了巨响,打破了前面一大片沉默。 暖黄色的灯光透过绿色酒瓶又返在每个人的眼睛里,每个人的眼里都含着无数穿不透光的情绪,浓成了墨。 他们看了彼此一眼,又轻轻拿起酒瓶碰了一下。 这一杯,敬久别重逢。 ☆、46.日落真难过【请假!近期忙! 这天晚上每个人都喝多了,喝到后来,宋哲言都喝趴下了,于渊却还在叽叽喳喳说着这几年在国外追着钟染宜跑,最后还被所谓好朋友耗墙角的破事。林延熠在旁边不说话,也不理于渊,只是静静地挑着那盘虾。 暖黄色的灯光从他头顶泻下来,给他硬朗的轮廓勾了一圈儿边,夏灼不知道林延熠有没有喝醉,但是他知道自己有些醉了,他眼前的世界都有了重影。林延熠也变成了两个,重重叠叠,他偏头看着,看着看着就有点难过。 眼前这个人比十六岁的时候还要好看了,褪去了少年人的那层单薄,也褪去了年少轻易显示出的那层冰冷,染上了一些烟火暖色。 而现在,这个人一脸认真地挑着那盘虾,薄薄的眼皮微微下垂,暖黄色的灯光透过他长长的睫毛,落进他的眼里,他每眨一次眼,就会落下一颗星星。 星星一颗一颗落进了夏灼的心里,变成一片鲜活而激烈的心跳声。 他的瞳孔缩了缩,闭着眼摸了摸自己的胸膛,想,果然不能多看一眼,只要多看一眼就会心生妄念。 “诶,”坐在另一边的于渊说着说着就觉得没意思了,碰了碰林延熠的胳膊,“突然想起,你家那狗东西怎么不在啊?” “嗯,”林延熠挪开了手,和他碰了碰杯,撩了一下眼皮,“我这几天忙,顾不上它,就把它送到我妈那去了。” 于渊闻言笑了笑没有再说话,却转头叫了夏灼一声,然后对着夏灼勾了勾手:“你知道吗林延熠把一条狗当儿子养。” 说完还哈哈笑了几声,好像讲了一个笑话一样。 夏灼脑袋也是一团棉花,见着于渊笑也跟着他勾了勾嘴角,说出来的话也不过脑,多了几分轻松:“当儿子养算什么,你还记得吗?我家以前养过一条阿拉斯加,我姐叫它灼宝,和我重名了我照样得把它当祖宗供着。” 于渊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和夏灼又碰了碰杯:“哟,那可真巧,林延熠那狗东西也是条阿拉斯加,更巧的是,名字也……” 话还没有说完,就一脸菜色捧着肚子去了洗手间。 没有于渊喋喋不休,周围一下子就静了下来,夏灼也不说话了,只是乖乖地捧着酒杯,目光直直地看着吊灯。 也不知过多久,夏灼觉得视线开始模糊,自己都快睡着的时候。 坐在他身边的林延熠突然就偏过头来,轻轻地问了他一句,既然当祖宗供着,那为什么后来还是把它送给别人了呢? 呼吸全落在了夏灼的脖子上,夏灼觉得有些痒,伸手去摸,却什么也没有摸到。 然后,他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 为什么呢? 当时离开得太匆忙,把灼宝给了隔壁楼的一个jiejie,jiejie很喜欢灼宝,他也不用担心灼宝受委屈。 可是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呢? 他想了好久。 久到林延熠都觉得夏灼睡着了的时候,夏灼才笑了笑说:“大概就是因为一直当祖宗供着吧,供得太好了,供不起的时候就拿它没办法了。” “我爸当时大概也这样想我,”夏灼伸手晃了晃酒瓶子,“不过不同的是,最后却是我拿他没办法,”他对着头顶的吊灯干笑了几声,“怎么办呢林延熠,没办法的人总是我,对谁都没有办法。” 林延熠也跟着笑着几声,摇了摇头:“谁说你没有办法,你对我最有办法了,”说着就将瓶里最后一点酒一饮而尽,“发一条短信就把我解决了。” 声音很轻也很平静,没有兴师问罪的意味,更多的,是认命。 夏灼却一把急急忙忙拉过他的手,在空调房里两个人的手都有些冰凉,叠在一起只能变得更冰凉。夏灼没有管,只顾用蛮力拉着林延熠,然后一个劲冲他摇头,嘴里喃喃着一句又一句,不是啊林延熠不是这样的。 却没有后续,和那天那句‘对不起’一样。 可究竟是怎样呢? 事实掩盖在那一片混乱的过往里,夏灼也理不出头绪。 他只记得,那几天,太阳很大,温度很高,他很热。 他只记得,那几天的日落,都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红。 那天他拉着行李箱和林延熠在小区路口分开后,还在想回家得先灌一瓶冰镇可乐,再来一盒冰淇淋才行。 可走到家外面,却看见他门口停了一辆救护车。 他觉得他的心跳在那一瞬间就停了。 这简直是他的噩梦,他当下第一反应只剩下‘跑’这个字,可腿软得迈不开一步。他只好颤抖着手拿着手机给林延熠打电话,他没办法了,他根本没有跑过去的勇气。 上次他这样跑过去,他失去了mama。 而这次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