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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便吞药自保,若被同门知晓,更加丢脸。 而此时若妖医立即退后一步,迅速下蹲再前滚翻,虽极有可能逃脱侠掌,场面怕是要丢尽妖脸。 妖医心里愁。 楚大侠内心也是暗流涌动。初见梅女是坐着不动,后大侠闪电救人,拉梅女一路狂奔便未注意这僵硬的累赘武功如何。如今拔剑逼迫,才发现唉这人当真半点武功都没,且这姑娘……身量略高啊,挟持起来太影响视野。 大侠心里悔。 三师兄心中更是惊涛拍浪,他一见妖医与大侠这般状况,心里惊呼:好家伙我等让他扮成女人就是打算放下山给正派抓!好家伙我们还没放呢正派就来抓了!斟酌一番后,才迂回问道:“阁下抓我宗梅师……呃,我是说你抓我宗的小梅女作甚?” 话音方落,大侠便觉身前之人一个寒颤。大侠扭头不看梅女,便顿回溯往日侠客风采,薄唇一挑道:“在下此行只为带一个人走,并不愿与诸位动武,请问贵宗梅妖医如今身在何处,可否前来一叙?” 同门众人看看他,再看看梅女,集体语塞,场面尴尬非常。 三师兄又想:好家伙我现在是说还是不说。几般灵魂挣扎之后,三师兄决定不说,还反问道:“阁下你找我梅师弟又是做什么?” 楚大侠一愣,小声自言自语:“啊,干嘛呢……” 虽是喃喃,也被梅女尽数听见。妖医的思维再次飘忽起来,这一天过得太虚幻太不真实,他仿佛一通无叒乱舞打在棉花上,别扭得无所适从。 就在他苦涩望天之际,楚大侠已想出了理由,复义正言辞道:“楚某人今日带梅妖医下山,是要给光宗派弟子们制药解毒的!” 邪派众人听了,勉强按捺嘴角的抽搐,几个内心腹诽不止:“光宗派的毒老早前就解了,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倒是人群后排一个小姑娘忽的蹲地不起,随即啜泣开来,周遭邪派被这一哭搞得莫名其妙,纷纷询问她哪里不舒服。 小姑娘抽抽搭搭,话不成句,勉强说到:“没、没想到啊!梅公子这怂……哇~都有人要了!奴家看到未来了!奴家、嗝!好生感动!”楚大侠定睛去看,正是当初给二妖驾车之小鬟,只如今戴了头巾,又着一套破旧衣裳,手指袖口均沾染泥土,乍一看风尘仆仆,不知来前都做些什么。 三师兄固然知道情势紧急,却着实抑制不住脑中的万马奔腾,于是看起来一脸呆滞,又突得他眼珠一转,道:“那么楚公子,就烦请你把这小梅女给带下山好了!” 楚、梅二人都傻了眼。 三师兄废话如流:“实话告诉你吧,我梅师弟如今并不在宗派之中,这小美媚是我师弟的贴身丫鬟,她能带你找到我师弟的方位。我们宗派高深莫测,料你也寻不着方向,姑且让她指路,拿上点药再出去。梅梅啊,见到我师弟捎个话给他。” 梅妖医茫然点头。 一瞬间三师兄表情不复往日轻佻浪子之态,他大义凛然道:“如今咱们宗派有难,虽说自救要紧,但能逃一个算一个,你要是找不着师父,或者赶不及咱们宗派给人灭了,就随便找个地方,开宗立派也好,落地生根也罢。心里记得师兄就够了,莫执着报仇,也不要自投罗网啊。” 场面非常感人,后方几个师兄眼中已经泛起泪光,一时没人说话。然安静的时间拖过太长,感动慢慢沉淀,就变成了纯粹的冷场。 这尴尬气氛终由无名师兄甲打破,他轻咳两声,与三师兄商量起来:“那咱们就放他出去?” 三师兄仍定定看着那二人,并不答话。 师兄乙皱眉,言辞犹豫:“好歹这正派之前打了咱们,就这么放了,咱们面上挂不住吧。” 三师兄无声挑眉。 丙提议:“那,先打一顿?” 不待三师兄反应,丁突然挥起根狼牙棒,暴呵一声:“揍丫!” 包括拭泪小鬟在内的所有人立即响应,纷纷抄起家伙向二人扑去。 唯独三师兄站在原地,高喊:用药的兄弟仔细出手,莫伤自家仆役!轻功别使了,难为梅……女!随缘打,不强求!哎我日,谁麻针扎老子脚上了?! 楚大侠暗叫一声糟糕,未思考已拉起梅女一路。他不知道的是,不过半柱香功夫,大侠还要误闯进一间别致小院,那里有二妖,以及更多想不到的意外情境。 妖医心里怨。 第68章 大侠拉梅女一路跑得没头没脑,远远望见处小院,修整得颇为雅致清幽,很合正派审美,便本能冲了进去。 妖医看这院便是一凛,进了门又见他们冲的方位甚是熟悉,心里很不对劲。随即,他眼睁睁看自己被楚大侠拖到一处空地,侠步一踏,脚下陡然皱作一团,竟是块伪装成地的土色圆布。 楚大侠身法高超,半步踏空顿觉不妥,当即运转轻功脚尖腾挪,欲将眼下之地凌空跃过。然被他牵住手臂的梅女此时也踩着圆布,且吞过药汁毫无轻功,只哗啦一声便径直下落,随即噗通作响又摔到坑底,将身前背对自己的大侠反拽个措手不及。 又一声噗通过后,二人尽数入坑。 邪派丹药乃是一绝,稀奇道具也不遑多让,正派弟子又哪里知道。想两日前,邪派女徒朱二妖忽觉院中一坑实在碍眼,便以本门秘宝“断更布”暂且遮蔽。说到这断更布之功能,也甚是奇妙,此布看似随意,却可伪装各式土地草皮,无论大小坑洞均能轻松遮掩……唉这位客官怎得突然拭泪? 再说回这坑,话说此处以及断更神布,梅妖医是个个熟悉,然他暂失武功便挣扎不脱,又不能说话,就只好怀一腔憋屈,携垫背干巴巴掉进坑里。 此坑较早日又扩出几分,如今有一人多高,内装两人有余。白披风随大侠身姿在土中哗啦一滚,势必沾上好些尘土。妖医看在眼里,痛在心中。他也曾穿过此物,深知其精细考究,再想起穿着前后与大侠的许多故事,痛心之余又添糟心。 再看大侠却是面不改色,于他而言披风乃身外之物,对排场虽有助益,若没了也无损他自身的英俊潇洒。既已知妖医不在山上,大侠便觉当前自身之英俊十分足够,无需缀饰了。倒是这梅女如今近在咫尺……“成何体统!”说着话,大侠运转轻功再一记纵身上跃。 不想梅女才跌得东倒西歪,此时脚跟正踩大侠披风一角。他这一跃,侠上去了,披风还在坑里。毛绒领口拽着一根无助的侠颈,如同放起风筝,险些没勒死他。 坑里姻缘披风牵,地下梅女也被足下衣角猛力牵扯,原地跌了屁墩,在满地披风上坐了个结实。俩人摔得整整齐齐,楚大侠趴伏在地忍无可忍,将衣绳一解,弃之不顾。 片刻又听地面砰得作响,一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