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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到。 在与谢野医生给伤员们提供爱心治疗的时候,太宰治随口跟红发男人转述了一下大家打童磨时的场面。这人虽然跟去了现场,却完全没出力,躲得老远围观了全程。 红发男人听完之后印象深刻的只有两点,一是童磨的眼睛是七彩色的,二是芥川战斗时用出了一个【罗生门】的新形态,还喊出了耐人寻味的命名。 芥川是很喜欢给【罗生门】各种不同形态命名的,战斗到兴奋时还会把那些中二名字大声喊出。银时因为这一点非常欣赏芥川,觉得芥川是懂得少年漫究极奥义的、脱离了低级趣味的热血少年。 总之,芥川命名的风格都差不多中二,比如颚、狱门颚、彼岸樱、天魔缠铠之类的。 而这一次,芥川喊出来的名字却特别朴素:“八重带斩!” “是堕姬曾经用过的血鬼术啊。”红发男人回忆起来。 都不用太宰再去描述那个新形态,他就立刻知道究竟是什么模样了。 他在太宰不乐意的目光里放下纸笔,去找了趟芥川。 刚刚接受完与谢野医生治疗的芥川脸色苍白,强行挺直腰杆表现出很坚强、没被恐惧击倒的样子。 出于安慰,红发男人拍了拍芥川的肩膀,说出来的话却相当直接:“你模仿了堕姬的血鬼术,为什么?” “纪念。”芥川慢慢摊开了自己的掌心。 掌心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可芥川能感觉到似乎还有温热的液体在掌心上流动。那是堕姬最后的泪水。 纪念么……红发男人沉吟了一下,发现不用为此再同芥川多说什么了。 少年的成长总是由许多个瞬间组成,那样的瞬间有时候不需要意味着太多事情,只是在恰当的时机正好出现。 芥川不会知道堕姬曾经有过怎样的遭遇,有过怎样的人生,也不会去好奇那些。 会令人念念不忘的,有时就只是道路旁一朵沾着露水的野花,有时是一张黑白老照片,有时是一段没有出处的文字,有时只是旧书店里一个被撕掉结局的、分为上中下三册的故事。 红发男人很高兴芥川也拥有了这样一个瞬间。他没有告诉芥川,当说出“纪念”二字时,芥川的语调究竟有多么轻、多么柔和。 芥川想要习得的温柔,其实早就藏进心里了。 不过这件事也提醒了红发男人,让他扭头就去找了太宰治:“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当个家?” “特别想!”太宰治像个小学生一样端正坐直,摆出认真聆听的姿态。 这反而让红发男人有点紧张了。 别看他总是很淡定的样子,其实他也是会紧张的,只不过不知为什么他紧张的时候别人永远都看不出来。 就像他每次被老人家拦住唠家常的时候,也从没有人能看出来他其实还有急事要办。 太宰治眨了眨鸢色的双眼,忽然凑上去给了红发男人一个轻吻。 紧张感瞬间不见了。 “太宰,曾有人对我说:‘撰写,就是在描写人类,是描写人类怎样生活、怎样死去。’” 那个人的名字是夏目濑石,是最初的、肯定了织田作之助拥有写作的资格的人。 “我读了一个故事,分为上中下三册,非常精彩,引人入胜,每一句台词都抓住了我的心,我从那故事里的每一个人身上都能看到自己的影子。所以我废寝忘食地读完,然后紧接着又开始读第二遍。” 现在想来,或许那个故事本来就是在写织田作之助也不一定。 这样思考实在傲慢,可这样的可能性的确是存在的,所以非得加以思考不可。 “只是故事的下册有一个不足之处。就是接近末尾的几页被裁掉了,拜其所赐我无法得知最关键的一幕。那是作为登场人物之一的杀手,阐述自己不再杀人的理由的一幕。因为书已经绝版了,所以我没有任何其他途径去读到缺失的部分。” 太宰治的眼神变化了。他是个多么敏锐的人啊,不需要听到更多解释,就已经完全搞懂了:“所以织田作最想写的那个故事,就是补完杀手的自白,为这个故事续上最重要的一部分。” “那么……”太宰治思考了一下,郑重道,“那个故事的作者是谁?” “夏目濑石。” 正好也就是鼓励织田作之助写作的那个男人。 与此同时,一只在田野间撒欢飞奔扑蝴蝶的三花猫突然打了个喷嚏,前足一绊滚进一片浅浅的泥坑里。 它挣扎着爬出来,怎么也弄不掉身上裹起来的厚厚一层淤泥,两只圆瞪的猫眼里写满了懵逼。 第69章 市松人形 在去见鬼杀队的主公大人——产屋敷耀哉之前,太宰治专门拉着红发男人到集市上买了一个市松人偶娃娃。 市松人偶娃娃经常被用于出生贺礼,祈求宝宝无灾无难。因此红发男人不免猜测:“产屋敷先生最近有了孩子?” “最近倒没有啦,但产屋敷先生的确已经有了五个孩子呢,他今年才二十三岁哦!很厉害吧?” 红发男人想了想自己的二十三岁,发现正好是跟纪德同归于尽的年纪,而且那时候也正好养育着五个孩子,只不过都是领养。 这样的巧合让他不禁对于见到产屋敷先生万分期待起来。 他不知道还有一个更大的巧合:产屋敷耀哉因为血脉里的诅咒重病缠身,不出意外也正好会死在二十三岁这年。那是与谢野医生都无力解决的死局。 “太宰为什么要买市松人偶娃娃?”红发男人不懂就问。 “到时候你只看一眼就知道啦,绝对是绝配!”太宰治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去见产屋敷先生的过程十分繁琐,首先需要蒙住眼睛等等封闭感官的cao作,然后被人背负在背上运送。这种原始的保密方法太宰治非常嗤之以鼻,一路都嘀嘀咕咕抱怨着,说一定要说服产屋敷先生改进流程。 最终两人见到产屋敷先生时,是在阳光正好的下午。 红发男人原本以为这会是一场非常严肃的谈判,他将看到森严的守卫与气场强大的男人,具体画面可以参考记忆里去见森先生、从森先生手里领取银之神谕时的场面。 可实际上会见产屋敷耀哉的场面更像是到一户人家去做客。 丈夫重病缠身,皮肤上布满狰狞的纹路,严重毁容,双目失明,像一颗正在由内而外溃烂的果子,从座椅里起身都需要人搀扶。 妻子则仿佛是个白桦树妖精,雪白而美丽,无怨无悔的陪伴在丈夫身旁。 红发男人还看到了夫妻俩的五个孩子,总算明白为什么太宰会买市松人偶娃娃了,因为真的太像了。 和炼狱先生怎么看都在瞪人的大眼睛不同,产屋敷家的五个孩子眼睛同样很大,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