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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摸摸的溜去了孤儿院。 老实说,想要瞒过太宰治偷跑实在是很需要天时地利人和,他苦苦等待了许多天,才等来第二次去孤儿院的机会。 换做是多年以前,也许就连这样难等的机会都不会有,因为太宰治的敏锐就连他也必须捏着鼻子承认。 但是今日不同往昔啊,他已经不再是过去的那个中原中也了,现在的他已经是钮钴禄——呸!串词了。 总之,人类会因为经历的刺激成长,非人类的他似乎同样如此。 自从前首领不明不白的去世,太宰治大摇大摆上位、也未曾在他面前掩饰那个事实:太宰治与森首领的死亡有着紧密的联系。 中原中也其实自己已经记不清了,他是否曾经喝得烂醉如泥?又是否借着酒劲找上太宰治,想要讨个说法? 他是否曾经质问过太宰治:“森首领的死与你有关吗?!” 而太宰治又是否对他笑而不语,用默认来强硬作答。解释?没有解释,太宰治不屑于跟区区一条蛞蝓解释。 他记不清了,或许真的发生过,又或许这些只是他某次醉酒之后产生的幻觉。 但就算是幻觉,他也因此而成长。 瞒过太宰治的确很难,但已经不是完全办不到的事情了。 “希望这一次也能有配得上付出的收获啊。” 因为背着太宰治搞事而产生的兴奋感与紧张感,叫他的太阳xue都开始一跳一跳的痛。 他一步一步走进孤儿院里,反复思考着要怎么进一步打听关于织田作之助的事情。 实际上,自从上次来这里得到了这个名字,他到今天为止都没能取得更多的情报。 他不知道的是,如果可以稍微动用一下手里的情报系统、不,甚至都不用专门找情报系统,只要直接多拉住几个人问问,自然就能轻轻松松拿到关于织田作之助的基本资料。 因为织田作之助是武侦的成员,这压根就不是秘密,只有最早期当杀手的部分才需要刻意调查。 原本他早就有机会听说过织田作之助了,但是那些机会全被太宰治予以巧妙的拦截。 总之,如今的中原中也对织田作之助几乎一无所知,单知道那是个喜欢养孩子的人。 他不敢在港黑进行任何打听。一个秘密传递给第二个人就不再是秘密了,他手下的情报系统当然对他忠心耿耿,但仅仅忠心是无法瞒过太宰治的。 而且,他也不认为能让太宰治偷偷外出见面的人,会是一个容易调查到的人。 他再一次见到了灶门葵枝。 那位用铁头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的妇人,比他预想中最配合的态度还要配合:“你对织田先生很好奇的话,不如就直接见一面吧?” “啊?能直接见面?”被太宰治藏得神神秘秘的人,是能说见就见的吗? 灶门葵枝误会他是担心打扰了别人,一边心想这真是个体贴温柔的好孩子,一边笑着回答:“织田先生也很想见见你呢。” “他也想见我?”这更无法理解了。 但是能见最好,他还会害怕不成?便应允下来。 织田作之助赶来需要一段时间,他就在孤儿院里等着。 等他被好几个胆大的孩子纠缠得无处可躲,被迫恶声恶气答应下次来带许多糖果,又被迫给孩子们表演了后空翻跟跑酷,并可耻的收获了掌声与喝彩之后,织田作之助才姗姗来迟。 “你来得也太慢了吧?”他简直要收不住怨气了。 “其实我刚才已经到了。”红发男人老实地说,“只是看你和孩子们相处得很好,就没有立刻打扰你们。” 有那么一瞬间,中原中也真的感受到了——眼前这家伙跟太宰治绝对是天作之合!气人的水平都一样高超! “你为什么想要见我?”他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恶声恶气。 这感觉很不好。他以为自己是在秘密调查,成功瞒过了太宰治,岂不是就等于成功瞒过了全世界? 结果现在他知道了,秘密调查的目标早就知道他,还在孤儿院里留下了口信,就等他再来。 仿佛每走一步都被料定了一样。 这家伙难道是个比太宰治还要难缠的可怕人物? 如此思考着的中原中也整个人都沉重起来,感受到寒意攀上了脊背。 眼前的红发男人满脸都是平淡,甚至平淡到了木讷的程度,这又该是怎样一种幕后黑手的气度? “你是港黑的干部吧?”红发的幕后黑手淡淡问道。 “是又如何?” 这种含着敌意的态度并不隐秘,红发男人很快就察觉到了:“我不是你的敌人。” 这可难说。中原中也想,但他还是深深吸了口气,调整了一下态度:“我听说你跟首领是情侣?” 他差点就想说“情妇”,但是转念一想眼前这人是个男性,便强行改口成“情侣”。 红发男人回答:“我正在往这个方向努力。不过暂时还不是,太宰还没有回应我。” 中原中也的表情差点裂开。 身为港黑的一员干部,他习惯了黑暗中的世界,也看惯了太宰治的深沉,当他思考太宰治的恋情时,他其实自己打心底里不信。 太宰治会偷偷去见的人,难道不是毒药大师么?不是忍者么?不是世世代代研究暗器的家族家主么? 怎么可能是恋爱对象啊?怎么可能是情侣啊?我只是怀着一种报复的心态偷偷调侃一下,用戏谑的态度建立一下心理优势,怎么还实锤了啊? 开玩笑的?可是这个人的表情……居然很认真的样子,到底是不是开玩笑啊? 中原中也张口结舌,红发男人尝试着进行补充说明:“有一次太宰在我家睡了一夜,我就是那晚向他告白的,我还亲——” “停!”中原中也几乎是惊恐地打断,“我不想知道你们之间的细节!” 但他却立刻回忆起了太宰治一夜未归的那一次。第二天太宰治手里就多了一沓复印文稿,然后每天在处理繁杂公务的间隙都会拿起来翻看,好像百看不厌似的。 那些就是这个人写的吧? 红发男人从善如流的停止了描述,反正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描述事件的能力很差,干巴巴的,别人没耐心听很正常:“总之,我的确很想见你,太宰躲着我很久了,你是港黑的干部,应该有办法带我去见太宰吧?” 中原中也审视着红发男人。 其实他下意识就想跳起来拒绝。 他怎么会随便把外人往首领那里带啊?他是挺想搞事的,但他首先是港黑的干部,他完全把港黑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为此忍着太宰治不杀掉也可以做到。 但是,眼前的这个危险神秘的红发男人,凭什么觉得可以说服他呢? “拜托了。”红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