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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笑容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历九少也松了一口气,上下打量了一下王永珠:“我说王娘子,要真找那田家的麻烦,跟我说不就行了,保管不出一个月,就让他在荆县混不下去!何必亲自犯险?” 顾子楷听这话说得不像,瞪历九少一眼,忙岔开话题:“到底是怎么了?” 王永珠虽然被外人看到自己跟宋重锦抱在一起,可是半点也没有脸红和尴尬的意思,十分淡定的跟两人打了个招呼,请两人进院子里坐。 顾子楷和历九少也没推辞,进了院子,又烧上一壶好茶,刚好配上王永珠带回来的点心,几个人围着在了一起。 自从张婆子每日要在院子里晒太阳,大家都陪着她在院子里坐。 宋重锦就特地请人在院子里搭了葡萄架,又在葡萄架下面铺设了石头桌,知道张婆子不能坐这么凉的石头凳子,还打了好几张木头的长凳子,刷上桐油,颇有几分意趣。 此刻众人围坐在葡萄架下,喝着茶,吃着点心,倒是难得的悠闲。 顾子楷几次想问,看到大家都不说话,都咽下去了。 他今天第一次见到,一贯黑脸,泰山崩于面前都不变色的宋重锦,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人,凑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就变了脸色。 他隐约的就听到了,什么娘子,什么铺子。 然后就看到宋重锦霍然起身,就跟夫子告假,说家中出事了。 看他都变了脸色,夫子忙点头,让他快回家。 顾子楷立刻就意识到了不对,能让宋重锦这样控制不住脸部表情的人,以他对宋重锦的了解,恐怕除了王永珠,就没有别人了。 他心念急转,也忙跟夫子告假,说他跟宋重锦是邻居,宋家有事,他也跟着回去看看,看能否帮上忙。 夫子自然答应了,他一路匆匆跟着回来,在宋家院子门口遇到了一看也是得到消息,匆匆赶到的历九少。 顾子楷就知道,恐怕真出了事。 等到宋重锦将王永珠一把抱在怀里,检查了半天,发现终于没事的时候,不仅是宋重锦,就连他也是松了一大口气。 只要王永珠没事,其他的并不重要。 这么想着,顾子楷也不着急了,专心品起茶来。 历九少却先绷不住了,借着吃茶和点心的间隙,偷偷看了王永珠好几次,那明显的样子,让王永珠想装不知道都不行。 “九少,想问什么?”王永珠十分无语。 历九少等的就是这一句,脱口而出:“我听说一个人将田家铺子给砸了个稀巴烂,还将铺子的掌柜和伙计都给打得如今在药堂里还不能起身呢!是咋做到的?” 说着还打量了一下王永珠,这斯斯文文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啊? 王永珠急了,拍桌而起:“胡说八道——” 历九少一听,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就说嘛,肯定是那群王八蛋胡说八道,王娘子这样秀气斯文的小娘子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我只砸了田家铺子,可没伤人!是谁造谣?”王永珠气呼呼的道。 她是那么没格调的人吗?跟她有仇的是田家,准确的说,是张秋菊,用得着去拿不相干的人出气吗? 历九少放到一半的心,咔嚓碎成了几瓣。 震惊的看着王永珠,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倒是顾子楷慢条斯理的接了一句话:“王娘子果然巾帼不让须眉!” 历九少更加震惊的看了顾子楷一眼,这伪君子莫非是疯了吧?他不是一贯最讨厌这种一言不合就动手的女人吗? 以前历家他有个同父异母的meimei,就是刁蛮了些,喜欢砸东西了些,心中十分爱慕顾子楷,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表白。 顾子楷这个家伙是什么拒绝人家的?说什么喜欢贞静斯文的女孩子,臊得自家那妹子一年都没敢出门。 这王娘子都能一个人勇砸一家铺子了,和贞静斯文扯不上半点关系,顾子楷是如何昧着良心夸出这句话来的? 王永珠十分不客气的接受了这句赞扬:“哪里哪里——” 顾子楷眼睛一亮,这倒是王永珠第一次平和的,微笑着跟自己说话。 越发的心里一热,搜肠刮肚的将自己能想到的夸奖女子的词语在脑海里过来一遍,挑出那些适合的词来,在脑子里组织了一下。 这心思,不亚于他平日里做文章了。 不愧是秀才,夸了王永珠半天,就没重复的。 即使王永珠知道,这不过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彩虹屁,可被人这么吹捧,心里也是高兴的,越发的对顾子楷和气了。 至于张婆子,有人王永珠,比夸她还让人高兴。 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这读过书的人就是不一样,夸人都不带重样的。 倒是宋重锦,此刻深恨自己口拙,不能如同顾子楷一般舌灿莲花。 只得恨恨的打断顾子楷的话:“永珠,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留着保护永珠的人手,也只含糊的说永珠砸了田家的铺子,然后几句话让田家铺子被一堆女人给包围了,虽然后来也说了永珠安然无恙的出来,可就这几句话,就让宋重锦心惊rou跳。 本来他是想私底下问永珠到底怎么回事的?他们不是说好了,等他调查出田家的底细再动手的吗? 怎么今天就直接发难了? 宋重锦一肚子的问号。 第八百六十八章 居然是这样的宋重锦! 王永珠还没说话,张婆子抢着开口了,将责任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说是王永珠要替她这个老婆子出气,才将田家的铺子砸了。 宋重锦知道张婆子是怕自己生气,忙解释:“娘,田家跟您老人家的恩怨,我都知道了!不说永珠,就是我,也要想法子替您老人家出口恶气的!我是担心了永珠,本来说好先探探田家的底细,再想法子的。没曾想,今儿个永珠就把人家铺子砸了,我这不是担心,是不是田家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吗?” 顾子楷和历九少本来想问,到底那田家和张婆子有什么恩怨,可毕竟是别人家的家事,总归不好多问,因此都互相看了一眼,只埋头默默听着。 王永珠这才将方氏明明看着她身上还带着孝,非要拉她进去看胭脂水粉,到最后见她不买,还硬要塞给她的事情说了。 先前她怕张婆子生气,只说看到方氏在吆喝,她顺势就进去了。 果然张婆子就急了,也顾不得要在外人面前装个和蔼的老太太形象了。 一拍大腿,就骂了:“我就说张秋菊那个贱人下不出好种来!这一家子都没个好东西!我家永珠还戴孝呢,这要是买了胭脂水粉,说出去岂不是说我闺女不孝?如今重锦又是秀才,这名声可重要着,这是存心要害我闺女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