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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直打了个冷颤,抖了抖,突的站起身来:“主子说笑了,属下还是去外面守着吧,主子早点休息。” 九方夏没说话,男子比兔子还快的跑了出去,本来大一群人分了几拨是轮流守夜的,除了守夜的三个在外面,其他的都在房子里,这黑衣人一跑,其他人也坐不下去,统统都跟了出去。 龙禹有些莫名其妙,开始听九方夏的话,觉得他是要找自己麻烦,可是看了这些人的反应,又觉得是他是在找自己手下的麻烦。 可是还有一个人是不怕九方夏的,九方慕看着黑衣人一个个跑了出去,笑着道:“三哥,你还是那么凶。你开个玩笑,你看把他们吓得。” 九方夏面无表情道:“我可没开玩笑睁着俏眼说瞎话。你要是有兴趣,也可以试试。” “真的?”九方慕挑了挑眉:“三哥,我可不是你那些手下。你说试试,我可要当真的啊。我看这福宁公主是细皮嫩rou的,而且这一路都没怎么说话,柔柔弱弱的,正是我喜欢的类型。你要是真舍得……就把她让给我好了。” “给你一个晚上可以,给你,那可不行。”九方夏用树枝挑了挑火堆:“我还有很多旧账,要和公主一笔一笔的算。” 九方慕抓了抓头发,看了龙禹半天,竟然笑道:“给我一个晚上也行啊……三哥,你真的舍得,我记得你以前可是……” “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九方夏的声音突然冷若冰霜,起了身似乎是让出地方,可是并不出去,只是走到墙边,靠着坐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九方慕长得和九方夏很像,也是个五官非常俊秀的年轻男子,生长在皇家,也是自带着种贵族之气。 可是这个时候,龙禹实在没有看帅哥的心了,只见他起身走到自己面前坐下,身子往前探了探:“龙禹,我和三哥关系从来就好,没那么多避忌,咱们亲热亲热,想来,公主也不在意三哥在场吧。” 龙禹只是个年轻女孩子,哪里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一个人摸爬滚打长大,也不是任人捏的软柿子,见九方夏那要死不活的样子,一股火气直涌上来,猛地推开九方慕,站起身来。 “呦。”九方慕意外了一下,笑道:“公主的脾气,要发作了?” “她拿什么发作?”九方夏淡淡的看了一眼:“这可不是在东锦的公主府。龙禹,我若是你,就能忍则忍,何况对你来说这又不是什么事情,怎么还打算装贞洁烈妇要死要活不成?若能讨得我皇弟欢心,或许等你没利用价值之后,我还能留你一命。” 九方慕抱着胳膊,嘴角似笑非笑的,靠在一边看热闹。 龙禹深深吸口气,走到九方夏身边,道:“九方夏,我就算是你的俘虏,也该有俘虏的对待。你这样,不怕没到地方,我就没利用价值了。你好歹也是个皇子,怎么对待俘虏,一点风度都没有?你觉得这么侮辱我,我一定会委曲求全。” “公主和我谈优待俘虏?”九方夏哧的一笑:“你不是也把我送给别人过?我不过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更何况,这可是我的皇弟,也是临洛的皇子,长相身材,哪一样也不会辱没了公主。而且,我皇弟,也不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嗜好,公主,我可是以德报怨了。” “那好。”龙禹在九方夏对面坐下,正色道:“你说要和我一笔一笔的算账,那我们就来算一算。” 九方慕摸了摸鼻子的,轻咳一声:“我先出去一下。” 他倒是知道九方夏在去东锦做质子之前,和龙禹有过一段纠葛,也知道他在公主府这些年,日子不好过,可是具体情况到底怎么样,却是没人说的清楚。 九方夏在临洛从来也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虽然不是太子,可便是兄弟,也没有敢惹他的。留在这里看热闹,九方慕可没这个胆子,也不想触这个霉头。 九方慕说完,也不待九方夏再说话,便站起来出去,还关上了门,那大门虽然是破破烂烂,可也聊胜于无。 虽然带着面具,可龙禹仍能看见九方夏一脸的嘲笑。 “龙禹。”九方夏沉着脸,缓缓拿下脸上的面具,一道褐色的疤痕,从眉心直划到脸颊,在火光的映照下,狰狞无比。 “既然你要一笔一笔的算,那我们就一笔一笔的算。”九方夏靠近龙禹,抓着她的手,让她缓缓地拂过自己的脸:“那我们先算这一笔……” 第一卷 第025章 还是不忍心 龙禹的手指,略有些颤抖的触上九方夏脸上的疤痕,手指上细腻的皮肤能感觉到坑洼不平,她还从未那么接近那么仔细的看过这道疤,此时被逼着睁大了眼睛,这才看清,这不是一道利刃划出的痕迹,而是一道被火灼过的疤痕。 九方夏抓紧龙禹的手,紧的让她从骨子里感觉到疼痛。 可是九方夏的声音,却比那痛更加的让龙禹心悸,一句一句的;“龙禹,你还记得吧,这里,你曾经一刀一刀的刻上了你的名字,把我当成你的所有物。但你忘了,我是临洛的皇子,我可以委曲求全做你的男宠,但是永远也不可能成为你的奴隶。所以我用烙铁烫掉了那些字,变成了现在必须带着面具才能见人的样子……” “龙禹……”九方夏的脸几乎贴着龙禹的脸:“你说,这笔账,你该怎么还?” 龙禹能感觉到九方夏炙热的呼吸吹在自己脸上,也能感觉到他的怒火高涨,蜿蜒纵横的疤痕几乎是贴在自己脸上,手腕上,痛的有点麻木,似乎要断了一般。 龙禹将自己砰砰跳的心按回胸腔,努力的平息喘息,在九方夏的怒火中,努力的道:“等……等一下,等一下……” 九方夏略放开些手,沉声道:“怎么,想到要怎么还我吗?” 龙禹坐直身子,看着眼眸深邃冒着火光的男人,知道今天这事情,是没法善终了。也罢,既然愿意接着这身体活下去,打个不恰当的比喻,父债子还也还,继承遗产也好,她欠的,自己也没法推得一干二净。 “九方。”龙禹咬了咬唇:“这次我重伤醒来,有些事情记得不是那么清楚,有些事情,也有了不一样的想法,以前那么对你,我很抱歉。” “有些事情记得不清楚了?”九方夏皱起眉头:“龙禹,以前的你,可比这爽快。至少……不会找这么差劲的借口。” “现在的我才爽快好吧。”龙禹苦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