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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三赤脚走在前头。

    河岸边的土壤湿润,本该泥泞,可是他的脚掌却纤尘不染,依旧光洁如初。

    井九被阴三牵着手,算是缓缓步于月下。

    走过半晌,阴三忽然止住脚步,他回过头,那一瞬间,扬起的、带着湿意的黑发飘过井九眼前,带着一些湿润的气息。

    井九愣住片刻,阴三便凑上来。

    许是因为有星,也许是因为有月,阴三的眼眸亮起来,那双盛着星光的眼睛里也同样呈现井九的倒影。

    阴三摇着那只牵着井九的手掌,像是故意般提起:“若是从前的年代,这般在月下漫步,算是约会。”

    “约会?”

    井九觉得这个词语很是陌生,于是便又念了一遍。

    阴三像是个夫子,娓娓道来。

    他笑着说道:“就是一般夫妻......修士该说道侣?才会做的。”

    井九点了点头,他捏着阴三的手掌,得知原来今日自己所为是——想和阴三成为道侣。

    原来如此。

    井九抬起头,看向天边的圆月。

    月挂在天边,自然离人极远,清冷的月光洒下,突然叫他觉得陌生,井九忽然想起,在自己破境失败、落下悬崖前,天上有这轮月吗?

    井九按下这个念头,就如同他藏起那日修炼时听到的呼唤,他再次捏紧阴三的手掌,淡淡道:“有些无聊。”

    阴三看着他笑了笑,忽然便踮起脚轻轻碰了下井九的嘴唇。

    “......”

    井九微微皱起眉,他抬起手,下意识地碰了碰阴三亲过的地方。

    有些湿润。

    阴三看着他的反应,觉得有些好笑:“你怎么脸红啦?”

    井九说道:“没有。”

    事实上,井九很平静。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甚至比平时冷静更多,修士的本能瞬间被激发起来,他本就擅长计算,此时虽然没有沙盘,但是他在脑海中早已演算过千万遍。

    这千万遍、都是有关于阴三的。

    阴三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要亲他?

    是为了求得什么?天下之事无利不起、阴三是凡人,一个凡人向修士有求,所以出卖......躯体、也是有道理的。

    井九还是未能说服自己。

    阴三又踮起脚,叫井九低下头,于是阴三便摸了摸井九的脑袋。

    这事阴三做得稀松平常。

    就像那天他赶井九下船。

    井九说道:“你说村中危险。”

    阴三点了点头。

    井九问道:“是因为有邪修?”

    阴三笑道:“是呀。”

    井九眯起眼眸,说道:“那你去杀了谁?”

    阴三转身,他牵着井九的手掌、照旧走在前头,边是走着,他边是不急不缓地道来:“杀的不是魔修,是那个僧人。”

    “哦。”井九说道,“怪不得你没受伤。”

    阴三觉得好笑:“你难道觉得我怕那些魔修?”

    井九说道:“你让我看见祠堂里你被那群邪修压制。”

    阴三顿时哑口无言,好吧,井九说得确实不错,他不再笑,只是冷哼一声,说道:“其实我也使剑。”

    说到此处,阴三顿了顿,他似乎想起了过去,带着些感怀地叹了口气:“我师父便说我剑道天赋不错。”

    “哦。”井九听后,只是淡淡地想了想,便放过去——凡人的师父,自然也是凡人,看阴三不再提起,他的师父应该已经不在人世。

    只是他又想了想阴三说自己剑道天赋不错,便有些无语:“我要和你试剑。”

    这句话说出来有些孩子气、也有些不切实际,阴三不修炼、自然打不过修士,于是试剑便没有意义。

    井九说出这话,可谓无理至极。

    阴三却没有批评他、或是骂他,相反的,阴三回头看向井九,眼中流露出欣赏的神色:“好啊。”

    “只不过我没有剑。”阴三笑道,“天色又深了。我回去便要歇息,或许日上三竿才会起呢。你是修士、自然不用阖眼,那就为我削一把木剑好不好?”

    井九想,其实铁剑也可以,不过木剑......也许阴三便喜欢木剑呢?于是他轻轻地嗯了一声,算作答应下来。

    阴三笑了一下,便不再说这事。

    一路上阴三又讲起了许多事,比如那些“穿越者”,如今井九才知晓阴三管他们这些坐着小船来村中的人唤作这个,他想了想,觉得自己不太喜欢这个称呼。

    因为这显得他像个外人。

    阴三于是只好答应、只叫他井九。

    二人回到屋中已是天将初晓,井九看了眼阴三,意思是天亮了、你还歇息?

    阴三打了个哈欠,便脱了井九的衣裳还过去,随后他独自进了里间。

    井九在桌边坐了片刻,才是起身,他走到门侧朝内看了一眼,帘子拉上,屋内黑漆漆的、阴三似乎是睡熟了,那被褥里显出一个瘦弱的人形。

    井九想了想,便走了出去。

    井九专修剑术,自己所使的这把剑也是从剑锋上取得,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会铸剑,事实上,他曾在适越峰的藏经阁看过如何铸一把剑,所以便会了。

    要打一把木剑,首先要寻一块好木。

    什么样的木头算是好木?

    自然是灵气越浓郁越好。

    井九朝四周看了一眼。

    只此一眼,他便看见了村中灵气最充裕的地方。

    那树木生在池塘附近。

    破海境强者已经可以隔千万里外出剑了。于是井九只站在原处,银剑无声无息地从剑鞘脱出,飞向远处那棵被井九注视着的树木。

    轰然一声,一段灵气最浓郁的枝干被利刃切割而下,又随着不二剑归来。

    井九拿起树枝,忽然想到,阴三常去池塘边埋鱼,那树是不是阴三埋的?若是看到那树被剑毁了,阴三会不会生气——

    自然,他从前是不会这么想的,现在也许是和阴三呆久了,想法上也牵挂了些许,那些他曾经懒得想、琢磨的事情,如今却涌上心头来。

    井九想了想,还是作罢了,事已成。

    他拿着枝干走进屋内,又推开虚掩着的里间门扉,还是看了看里面。

    阴三睡熟了。

    所以井九拿着树枝坐到了床边。

    不二剑远比木头锋利,所以铸剑不算困难,连声音也近乎于无。

    很快,井九便将木剑铸好。

    阴三还未醒,有些无聊......

    其实井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走近里屋。

    只是下意识地便进来了,并非有着别样的目的......譬如多看一眼那人。

    井九想着,便转过头,看了眼阴三。

    阴三的眉头微微蹙起,似乎睡得不是很安稳。

    井九忽然便想起来那个蜻蜓点水的吻。

    井九低下头,他静静地看着阴三。

    不知是否是那人注意到了这灼热的视线,阴三微微侧身,似乎是先转身再睡去。

    也是此时,井九伸出了手,握住了阴三的肩膀。

    阴三的眉头皱得更深,他本是要向床那侧翻身,只是被握住肩膀后,便被不动声色地换了方向。

    井九低下头,看向阴三。

    阴三的额间有些隐约发烫,似乎是因为坤泽体质。而后井九想到,那人昨夜独自出去,果然留有后患。

    井九的手掌贴上那人额间。

    相比之下,井九的手掌冰得可怕,阴三眉头紧蹙、就是在沉睡中也不忍要侧身脱开,只是被井九制住。

    井九忽然觉得这人在沉睡中的反应也有些趣味,所以他便用了修士的道法,让那人一时间没那么快醒来。

    他做得理所当然。

    阴三要休息、便休息久些。

    阴三安静下来,眉头舒展,似乎又陷入深睡中。

    井九则是又盯了阴三的面容好一会,他平静说道:“师兄。”

    阴三没有反应。

    看起来是真的睡着了。

    阴三也许觉得他不知道。

    其实在那声呼唤响起时,井九便已经想起许多,也认出那人,他只是想看看师兄想要做什么。

    井九的手掌掐住那人的脖颈。

    他对着沉睡中的那人,淡淡说道:“我不知道你布置幻阵用意为何?”

    井九松开了手掌。

    他想了想,其实那人想要做什么也没有关系,只要不杀人、起码是不杀太多人,他是朝天最强的人、那便能护住那人,而阴三在这幻阵中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自然杀不了很多人。

    然而最主要的是,井九看着那人,平静问道:“师兄,为何不飞升?”

    阴三的呼吸依旧平稳。

    可是井九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却觉得有些心烦了。

    井九问道:“师兄说的话,是指想和我成为道侣?”

    其实他对这事没有想法,不过师兄如果想,他便可以同意。

    阴三没有回答,井九便算他默认了。

    于是井九解开了自己的亵裤,将胯下半勃的阳根放出。

    修士其实一般清心寡欲、但是井九知道自己对那人有特别的反应。

    毕竟是最了解他的师兄。

    井九想着,便扶着自己的阳根,让那人张开唇,把阳具含了进去。

    阴三在睡梦中,尚且不知道自己被按在井九的阳根处,他微微翕张的双唇被强硬地掰开、含入了一根粗壮的阳物。

    井九觉得那人的口腔有些温暖。

    阳根一插入进去、便是快速地在阴三口腔里抽干起来。

    阴三有些不适应,闷闷唤了几声,又被堵住了口腔。

    也许是因为今日与阴三走了一段路、也许是那个吻太过轻柔,让井九在抽干时回忆起来,便皱起眉,才是没有插多少时间,便射在了阴三的唇间。

    阳根射的jingye又浓稠又多,射干净了才从阴三口中拿出,而此时阴三还是浑然不觉。

    只是阳根抽出时,阴三便张开嘴唇,那射入他口腔的、满满当当的白浊并未被彻底咽下去,他呛咳了几声,忍不住吐出舌尖,于是那满溢的白浊顺势淌下,将阴三的侧脸也弄脏了。

    井九胯下半勃起的阳根还放在阴三唇边,如今有些亲近地蹭了蹭阴三的脸颊。

    井九低头看着师兄满是污秽的面庞,忽然有些得意。

    井九对着不知不觉的人问道:“师兄,这样也没有反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