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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雀

    *双性避雷

    年节前,叶秋截了孙哲平一批货,这还没出正月呢,孙哲平就带着底下人下山把叶府的小少爷给劫了。

    叶修不会骑马,孙哲平将他掳来,抗麻袋一样扔在马背上,颠得叶修胃里翻江倒海,惨白着脸,一下马就扶住树干哇哇大吐。

    孙哲平看他那娇气劲儿,冲后边扬扬手,底下人给他递来个水壶。

    “行了少爷,吐干净没?”

    叶修一回头,眼里怒意昭著,直直射向领头的孙哲平。

    孙哲平不当回事,将水壶扔给他,“别瞪我了,大过年的谁也不想劳师动众跑这一遭,要怪就怪你哥,坏我这桩买卖,害得崽子们过年都没富裕,这大雪泼天的,还不准我们苦主要点补偿了?”

    叶修听懂了,无非钱的事,他也不多废话,冷硬地问:“你们要多少?”

    孙哲平微微一笑:“要看叶少爷觉得自己这条命值多少了。”

    “没必要和我兜圈子,你心中没个数目,会冒险下山绑人?”

    孙哲平没料到这小子年纪不大脑子却是机敏的,果真是叶秋的弟弟,和他如出一辙的讨厌。

    “五千两。”孙哲平抱着肩膀,狮子大开口。

    叶修嗤笑一声,眼角斜出讥讽,“孙当家未免太看得起我了,我还是头一遭知道,原来我在我爹心里能要上这个价。”

    孙哲平走进了,身影几乎将叶修整个罩住,“你也没必要跟我耍心眼,土匪绑票一概不接受还价,你在你爹心里值多少我不知道,但你在你哥心里一定是够这个价的。”

    他用手摸了一把叶修的脸蛋,话里无端端多出几分胁迫:“我无意伤你,拿钱能了的事谁也不想闹出人命,别在我眼皮子底下耍你那点小聪明,这山头上可没有那么多善男信女。”

    他说完,回头叫邹远:“领人把我隔壁那屋收拾出来,拿到赎金之前叶少爷就住那儿。”

    勒索信送到山下去,叶修摇身一变,成了行走的五千两银锭,白花花的,照得土匪窝都亮堂起来。孙哲平扬眉吐气,一众马匪在饭堂里喝酒庆祝。

    这世上最荤的地方无非这么两个,一个在军营,一个在江湖,男人多的地方酒rou多,酒近色,rou近财,酒rou穿肠,这嘴也就没有个把门的了。

    有谁开了个头,一群旷了许久的汉子们开始把窑子里的相好摆上酒桌说,话越说越下流,粗鄙的笑声不绝于耳,混乱中不知谁提了一句暗门子里的兔儿爷,这点荤话绕来绕去,最后竟然落到了叶修身上去了。

    “……就今儿那小少爷,水灵灵的,那腰就那么一掐,比女人的还细呢……”

    “生瓜蛋子似的有什么好的,上了炕什么都不会,又不能生养,还没胸没屁股的……”

    孙哲平歪在主位里,先前那几碗酒上了脸,他用手敲了敲桌子,说:“嘴都给我放干净点啊,不该惦记的别惦记。”

    他只是要挣这份钱,还不想跟叶秋真结了仇,那宝贝疙瘩似的小少爷要是在他这儿被糟践了,叶秋指不定干出什么疯事来跟他拼命。

    可话是这么说,孙哲平的脑子却不尽是清醒的,他窝在虎皮座椅里,也想起叶修长衫下的那捻腰,细得什么似的,脸也俊,往那儿一站,活像二月里的柳条,又嫩又标致,却是个韧的,折不断。

    他想得心里和下腹一齐上火,许是有日子没下山消遣了,居然叫个小潘安给勾得心神不宁,孙哲平“啧”一声,问下垂手的邹远:“人怎么样了?”

    邹远自然知道他在问谁,“在屋里呆着呢,给送了饭,也没见哭闹寻死,老实吃了。”

    “成,我看看去。”孙哲平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花生皮,随便交代场上人几句,转身走了。

    叶修这屋亮着灯,照得窗纸昏昏黄黄的,孙哲平一身匪气,招呼也没打,直接推门就进来了,他还来不及看清屋里的景况,一条料子极好的绸缎面就砸到了他脸上,孙哲平被招呼了个措手不及,心里涌出三分火气,却又在看到叶修那张愠怒的脸时偃息了。

    叶修正在换衣服,砸孙哲平的就是今天打家穿出来的那件长衫,已经染了土,小少爷爱干净,就不愿再穿了。

    孙哲平看他换上粗布的短打褂子,那张脸还是一样的水灵,前襟的扣子系到最顶上一颗,裹住半截雪白的脖子。

    “你来干什么?”叶修同他说话很不客气。

    “这整座山头都是我的,哪儿我不能进?”

    “出去,我要歇息了。”

    叶修似乎很警惕他,孙哲平觉得有意思,走近了将手里的衣服搁到炕沿上,俯视着叶修:“你好像特别怕我?”

    叶修斜他一眼,“懒得看你而已。”

    “这话可就偏颇了,我一没苛待少爷,二没为难府上,哪里就惹来这样的冷眼了?”

    叶修几乎被他的脸皮震惊到,这窝土匪蛮不讲理地把他绑到山上,开口就要五千两银子,动辄威逼吓唬,难不成还指着他笑脸相待吗?

    “出去,我要歇下了。”

    他语气生硬地又下了一次逐客令,孙哲平置若罔闻,低头看了半晌,忽然一伸手摸上叶修的脸。

    粗糙的掌心擦过水豆腐似的面颊,这冒犯的举动让叶修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他闻到孙哲平身上的酒味,危机感在心中升腾,当机立断打开了孙哲平的手。

    “我不好男风,滚出去。”

    “呦,还什么都懂。”孙哲平搓了搓手指,止不住心猿意马,到底富贵人家养出来的公子哥,光这脸蛋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他起了邪念,肚子里那几碗酒助长着兴致,直白露骨的眼神快将叶修从头到脚摸遍了,叶修叫他看得直怵头,左右观察一阵,找了个时机便要跑。

    孙哲平什么本事,能放他个手不能提的小少爷溜了去?叶修叫他拎住,扑腾几下,轻易就被掣肘,让孙哲平重新扔回火炕上。

    山一样的男人压下来,生人的气息兜头盖脸,扑在脸和脖子上,叶修终于急了,手脚并用地挣扎,却推不开孙哲平的肩膀半点,他身上的褂子是邹远给他找的,大了些许,下摆宽绰出来,正方便了孙哲平行事。

    粗砺的手掌极宽厚,摸进衣服里,贴着柔软的腰腹亵玩,腰是好腰,比隔着衣服看到的还细三分,孙哲平心驰神荡,流连一会儿,又往上去了。

    叶修被那只手结结实实地摸了一遭,奶尖都叫蹭得生疼,简直羞愤欲死,可孙哲平却没罢休的意思,又转而向下去褪他的裤子,叶修心口猛地收了一下,剧烈挣扎起来,孙哲平一个大意,叫他踹在腿根,疼得倒抽一口凉气,怒骂一声:

    “草,个没轻重的崽子,哪儿你都敢踹?”

    叶修急得眼圈都红了,才不管那一脚是不是差点废了他,瞪着孙哲平道:“你我相安无事,这事还有善终,你要敢乱来,我哥是不会放过你的!”

    孙哲平不拿他穷途末路的威胁当回事,冷笑一声:“你哥?你哥又算哪根葱,拿他唬我,你当老子这些年都是吓大的吗?”

    说完他也不管叶修如何咒骂,动作粗鲁地扒下了叶修的裤子,雪白笔直的腿裸露出来,看得孙哲平一下硬实在了,叶修急得要哭,拿脚蹬他,还欲脱身,孙哲平捉着他的脚腕将他扯回来,叶修却拼死了不从,折腾得孙哲平心里直冒火,将叶修一翻个儿,扬起巴掌就照着屁股抽下去,武力的镇压有效果,叶修瑟缩着不动了,孙哲平得逞,也不耽搁,就着这个姿势去摸他臀rou间的xue,结果这一探,连脑子都迟滞了。

    叶修脸扎在被褥里不出声,孙哲平将他翻回来,掰开腿看了个明白。

    “……”

    “你……”

    他失语,被叶修愤愤地剜了一眼,那双眼睛红得像兔子,叶修把腿从他手中抽出来,往孙哲平肩膀上踹了一脚,孙哲平的酒已经醒了,没再同他计较这些微末的东西,就看着叶修将腿并拢,然后翻了个身,一副抗拒的姿态,不愿再与他交流了。

    孙哲平默然地抖开被子给叶修盖上,扯了个枕头也躺在他旁边。

    “……你哥知道吗?”

    “嗯。”

    “那你家怎么打算的,将你许出去?还是给你娶妻?”

    叶修拿后脑勺对着他,“关你什么事。”

    “我还因为你硬着呢,怎么不关我的事?”

    叶修不说话了。

    默了一会儿,孙哲平的手从被子下边伸进来,摸到叶修腿缝里,被柔软的腿rou夹住了。

    “你这样被困在这儿,你哥要吓死了。”

    叶修看着墙上的影子,不想和这个惺惺作态的始作俑者说话。

    孙哲平却不安分,隔着被子贴住他,手往上去侵扰那个秘密的部位,叶修猛地抓住他无法无天的手,回过头怒目而视,孙哲平早被他瞪习惯了,此刻还能觍着脸说:“给我一回呗。”

    “你休想。”

    “但我如果像刚才那样强来的话,你也没什么办法吧。”

    他说着,罔顾叶修的阻拦,覆着粗茧的指腹就碰上蚌rou似的xue,里外摸了一遍。

    叶修长这么大头回被这样轻薄,孙哲平不仅摸他,还从背后亲他,薄软的耳骨被含一下,一会儿又被抿一下,温热的呼吸灼得叶修缩起脖子,整个后颈连带面颊都烧起来了。

    “你得给我一回。”孙哲平贴着他的耳朵火上浇油,“你都湿了。”

    叶修难堪地阖起眼,将腿绞得更紧,孙哲平的手指尖被他弄湿了,就沾着那点润往怯到不行的xue口里钻,叶修被他破瓜,身心一齐不好受,腿根出了细细一层汗,孙哲平要把棉被撩开,叶修却攥住了不肯。

    “该看的我都看过了,还羞呢?脸皮这么薄?”

    叶修给了他一记眼刀,湿润的,没什么威慑力,孙哲平还是识趣地闭嘴了。

    乖顺的女xue夹着两根手指,很快就比叶修的眼睛更湿了,淌下来的水让孙哲平搅出不堪听的声响,叶修恨不得立刻消失在原地。偏偏这还只是开胃的,孙哲平那昂扬的一根贴到他腿上的时候,才算真进入正题。

    叶修头遭经事,半是害怕半是羞恼,单薄的肩胛绷出不安的弧度,孙哲平搂着他,从后边往里挤,陌生男人的性器像要把那地方剖开,碾着紧窄的腔壁推进来,叶修突然就哭了,推着孙哲平箍在他腰间的手不配合起来。

    “不行、不行,你出去,你出去!放我回家……”

    他边挣扎边往下掉泪,孙哲平也不好受,咬着牙给人摁住了,掰过叶修的脸去堵那张嘴,哽咽的哭声一下消停了,模糊成短促的鼻音。

    孙哲平用唇舌分走了叶修的注意,怀里扑腾的身体被迫温顺下来,叶修犯在土匪头子手里,心中是生吃黄莲,有苦难说,如今这局面,他已连回头的余地都没有了。

    孙哲平不知他愁苦,被那要命的yin窍夹得身心都分在两处,软硬兼施地哄着叶修,好话坏话轮番说,叶修再聪颖也年少,哪敌老江湖油滑,由他捏住了七寸摆布,辛苦委屈一整夜。

    这板上钉钉的混账事害叶修发了两天高热,被吓的,孙哲平守在边上,后悔不已。

    叶家动作也快,第二日就送了信和两箱银子上来,信是叶秋亲笔,话说得简洁,只一个意思——别伤我幼弟,钱不是问题,钱庄现银有数,余下的缓几日给你。

    孙哲平看这封信的时候叶修刚喝过药,正烧得意识不清,他有点惭愧,将信纸折起来丢在一边,用手去贴了贴叶修的脸,guntang。

    时运捉弄,老天没再给叶家第二次送钱赎人的机会,当夜一场雪封了山路,孙哲平小人得志,差点拍手称快。

    他舀起一勺药吹凉了喂给叶修,不忘见缝插针地说:“你哥不要你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