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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

    凌渊绕过几个孩子向思玟走去,只见她苍白一张脸平躺在地上,口枷撑开的唇角边隐有丝丝血迹。

    强压在思玟身上的丫鬟和围观的仆婢侍从察觉到他的到来早就如鸟兽般散开了,可思玟却像毫无知觉般一动不动,只在凌渊靠近时略微偏了偏头,把自己被淋湿的脸藏进头发里。

    白玉般的脸颊上闪动着湿漉漉的水光,青丝乌发也被打湿,娇美的身体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痕迹,香乳青紫一片,无一不昭示着这具身体的主人方才经受了一场激烈残忍的yin虐凌辱。最过分的是,她分明拥有着玲珑妍美成熟动人的身体曲线,修长纤细的两腿间却被强行包裹着一张潮湿污浊的尿布……

    “父亲。”有人在腿边得意洋洋地唤他,听声音仿佛是思玟和云系舟所生的男孩。

    凌渊一寸一寸回头,沉默地看着那个男孩。

    “父亲,她好大的胆子!冲撞了阿岫弟弟,又不敬我和meimei。不过没关系,我们已经替您狠狠教训了她。”

    “哦?”凌渊很轻地笑了一下,蹲身平时男孩的眼睛,双手搭上他的肩,一字一顿问:“来,告诉父亲,你是怎样教训的?”

    “唔……”年幼的男孩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宛如邀功般兴奋道:“就是抽打了她身上不守规矩的地方啊。父亲院子里的丫鬟小厮们说,做贱奴的只有挨了打才会听话,果然是这样诶!孩儿手中的板子一落,她就不敢乱动了!父亲,您说孩儿做得好不好!”

    凌渊再不看他一眼,霍然起身冷冷道:“就这样而已?你教训人的手段不够狠厉。为父今天就让你看看,不守规矩的人,要受到怎样的惩罚。”

    哥哥眨了眨眼睛,兴奋地差点跳起来,可下一刻,却见父亲脱下身上的外袍亲自蹲身包裹住地上那具湿漉漉的身体。

    “父亲等等……”父亲态度让女孩莫名感到不安,她一改方才张扬跋扈的模样,看了看凌渊搭在思玟身上的外袍,怯懦道:“我们方才……尿了她,很脏的……”

    “你也动她了?”

    “我……”女孩抿了抿唇角,不敢说话了。

    “没关系,我总会知道的。”凌渊冷哼一声,把怔愣木然宛如痴傻般的思玟揽入怀中,大步朝房间走去,边走边下令:

    “今天在书房院子里伺候、行走过的丫鬟小厮,杀。”

    “大公子大小姐顽劣难驯,送到城郊别院,请专人严加管教。今日他们对玟奴做过什么,请人原样奉还,一天一遍,连续三年,三年内不得入府。至于他们的教养乳母、贴身仆婢,杀。”

    “刑房调教姑姑林氏,没有看顾好三位小主子,纵容主子们胡乱行事,罚俸一年。”

    凌渊处置起人来毫不留情,家主之令刚下,小小的院子里立刻涌进一群暗卫,押起人就走,连瞠目结舌的大公子大小姐都没有放过。

    “今日当值的暗卫们,没有及时禀报院中异常,玩忽职守,待此间事了,找你们的总管各领二十军棍!”

    “至于小公子……”凌渊话音一顿,微微侧目睨向凌岫。

    凌岫好似被吓呆了,眼睁睁看着朝夕相处的兄姐被凶神恶煞的暗卫拖走,过了许久才恍然回神,连跪带爬滚至凌渊脚边。

    “父亲——岫儿知错了!岫儿不该动您的人!岫儿不知她动不得呀——是林姑姑,林姑姑说她是奴,岫儿是主子,主子有权利责罚管教她,岫儿这才——”

    “我又没罚你,吓成这样做什么?”凌渊垂下眼皮,冷冷地看着他:“林姑姑说得不错,你是主子,按规矩可以责罚管教她,但你要明白,我才是他的主人,动她之前必须先知会我。没有我的同意,谁允你动她了?”

    “岫儿错了!岫儿知道错了!求求爹爹不要罚岫儿,更不要把岫儿送到城郊别院……”

    “你该庆幸自己是我的血脉,若像那两个小畜生一样,我也不会对你留半分情面!”

    话毕,凌渊再不看他一眼,抱着思玟头也不回地往屋里走去。

    他的独占欲报复欲一向强的可怕,今日对三个孩子们的处置已是强压心头怒火后最轻微的惩罚了。可他或许永远没有机会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今天的事,只要时间够长、相处够久,赵思玟也许会慢慢试着接受他、接受自己的处境,甚至他们之间还有机会重新开始……只是现在,他们那个或许不一样的未来已经被三个恶童悄无声息地摧毁了。

    ?

    “家主,热水放好了。”

    浴室里一片死寂,只有氤氲的水雾无声地悬浮在空气中。

    凌渊一挥手,几个丫鬟们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玟儿,没有关系的,洗干净就好。”他抱起思玟快步走到水池边,手指一勾让裹在身上的外袍滑落,隔着氤氲的水雾看她。

    奴妻虽然在后院衣不蔽体,以便身上的每个部位都能随时被夫主赏玩,但除非犯了大错,绝无随便暴露在其他男人面前受辱的道理,要知道,一但被外男看见身体,则代表此奴犯下重罪,已经失去夫主的欢心,再也没有任何体面,任何下人奴仆都能任意欺辱。

    经过三年的严格调教,他的小玟奴好不容易变得乖巧听话了许多,连他自己都舍不得如此重罚,那些小畜生们竟趁他不注意做出如此混账事,当真该死!

    凌渊咬着牙关暗骂,落在思玟身体上的目光竟是从未有过的疼惜。

    即便是在府里为奴,思玟也从未有过如此狼狈的时候。头发和脸颊被淋满亲儿子的尿水,嘴唇还被口枷撑开,唇边、下巴上沾染着已经干涸的尿渍血痕,羞愤的红晕一路从脖颈蔓延到了耳根,漂亮的瞳孔里含着两汪水雾,很容易让人生起凌虐摧毁的欲望。

    凌渊破天荒地没有欺负她,而是格外温柔小心地帮她取下口枷扔到一边。

    这次是他的错,没有护好她,让她在外人面前受了欺辱。凌渊本想说一句对不起,可话到嘴边却无论如何也不知如何开口。

    他是夫主,在南城的奴礼规矩里,夫主不会有错、更不可能对自己的奴妻说对不起。

    凌渊停顿片刻,到了最后也只是很尴尬地笑了一下,索性彻底避开这个话题,转而伸手拨了拨她两腿间脏兮兮的尿布,戏谑道:“小玟儿包成这样很可爱嘛,像个小宝宝似的,以后不用锁尿棒,整日包着它也不错。”

    一片死寂。

    “……”思玟恍若未闻般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怔怔愣愣地好似一具被抽了魂魄元神的人壳,对世上任何事都没了回应。

    思玟最是羞涩腼腆,哪能忍受自己如同无知稚儿般整日被尿布包裹着下体,往常这个时候必定已经泪雾涟涟地看着他开口求饶了,怎么如眼下这般毫无反应状若死尸?

    没有得到她的回应,凌渊心头隐隐生出不好的预感,强压心心中的惊慌,揉了揉思玟湿漉漉的头发,皱着鼻子佯装嫌弃:“全都是那孽种的脏尿,真是不成样子,这头发是保不住了,为夫把它们都剃掉吧。”

    思玟仍是一动不动,仿若一具无知无觉的人偶,对他的任何话、任何举动都不为所动。

    他彻底慌了。玟儿平日里最是宝贝她的头发,欢爱到了激烈的时候,自己不慎拽下几根,她都心疼得不行,泪眼汪汪地看着他,无声地祈怜。而今他以此恐吓,竟都换不回对方一点点情绪波动。她是真的恼了他、下定决心对他视而不见了不成?

    “你别给我来这套!”凌渊又急又怒,一时没有控制住脾气,疾言怒斥。刚吼了一句就又忍不住想到思玟今天遭的罪,不禁觉得后悔,忙不迭放软了声音,好言道:“我知你今日受了委屈,心里不是滋味,但你既然做了凌府的奴,就该明白主子们是有调教管束你的权利。今日孩子们做得是过了些,我罚也罚了,想必他们会记住教训,再也不敢乱来,你就别难过了。”

    好话坏话都说尽了,也不见思玟给出任何反应,除了间或眨一下眼和胸口微微的起伏外,乍一看去和一具美艳的死尸、一个精美的玩偶没有任何区别。

    凌渊见惯了她哭、见惯了她闹,也见惯了她曲意逢迎假意讨好,却不曾见过她如此一副神魂皆丧的模样,仿佛眼前之人香魂散尽,徒留一具人壳在人间,无论他如何威胁、逼迫,恐吓,甚至把她剥得一丝不挂推入水中,再强硬地进入她、在她身体极尽一切能为征伐掠夺,都已经无法唤回她的片刻清明。

    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凌渊慌极了,在水里一次一次抱紧她、进入她,仿佛只有从对方细碎微弱的呻吟中才能捕捉到她还活生生地存活在自己眼前的真实感。

    氤氲的水汽逐渐散去,水温由热转凉,怀中的娇躯仍如死了一般无知无觉。

    凌渊呆呆地拥着她,指腹轻轻抚上皮肤上肿胀凸起的罚痕,心中充满了从未有过的惊慌无措。

    怎么办才好?难道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一直维持着现在的状态?不言不语、不哭不笑,对所有事情都没了回应?

    不……不可以!他做了那么多、等了那么久,不该只换来一具空壳!一定还有其他什么办法让她高兴起来……对,只要哄她开心,就会像从前一样变得乖乖听话,继续做他乖顺的小奴妻……

    想到这里,凌渊精神为之一振,怀抱思玟游到岸边,抓起地面上的外袍抖了抖,从中翻出一张泛黄的薄纸,双手捧着送到思玟眼前。

    “……是你的良籍,玟儿你看,我没有销毁它……只要你好好的、乖乖留在我身边,再过几年,等孩子们大一些,我就昭告全城,恢复你的身份好不好?”

    她一定会开心起来的。凌渊在心里自顾自絮叨,试图说服自己。

    思玟她现在这幅模样,不就是不想继续当他的奴妻吗?他明白的,他一直都知道她最想要的就是身份、地位和尊严,只要她能想通、只要她肯好好与自己过日子,这些他都可以还给她。

    果然,在看到那张纸片后,自始自终不曾对他的话有过半点反应的思玟,眼眸里的光终于逐渐凝聚起来。

    果然!果然她想要的是这个。凌渊无声地松了一口气,抓住她的手,把属于她的良籍塞入掌心。

    谁知手捧良籍的思玟仍然一言不发,甚至双手都开始轻轻颤抖。

    “玟儿,你到底怎么了?”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凌渊终于彻底惊慌,双手按在思玟的肩膀上,声音里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栗。

    下一秒竟见思玟抬首对他轻轻笑了一下,紧接着双手一沉,带着手里泛黄的纸片浸入温热的池水中。

    墨渍洇开,满纸字迹眨眼糊成一团,浸了水的薄纸迅速变形成为脆弱绵软、毫无意义的残片。

    赵思玟的身份、地位、人格、尊严和自由,自此彻底化为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