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 上学
书迷正在阅读:纯情小叔、欲罢不能、攻尽天下,jingye修炼、【女攻】她的龙、占有妤(校园/穿书/多男主)、yuhuo(公媳 1v2高h)、拍摄指南(第二部)、初恋无限好(1V2 h)、强迫症、小美人在无限流里努力通关
不知道别人平常是怎样,反正我在学校和家里都有着不同的、固定的人设。 在学校,我可以是每节课都在做不同科目试卷的“做题工具人”,可以是年年榜上有名的“三好学生”,也可以是“遗世独立”的高冷女神;在亲戚面前,我从小就凭借外貌和安静的性格,给自己争了一份属于“乖乖女”的宠爱,但后来发现,退一步得寸进尺,于是我便成了如今这副,爹不疼娘不爱的棋子与弃子。 “咚、咚、咚。” 秦执站在我座位旁的过道上,连敲三下我的桌子,每次还刻意延长敲击的声音。 我抬头看他,带着一些不耐烦的情绪,毕竟上周末和他两个人做的那些亲密的事还历历在目。 我有点担心他从此抓住了我的把柄,在学校与我不对付。 “干什……有事吗?”我装作心虚的语气问他,其实心虚之下是隐藏的愤怒,言而无信的家伙。 秦执像是把我看透了,他反而气笑了,指了指门外的班主任,说:“老师找你,叫你去办公室喝茶。” “……哦。” 我起身走开,我俩擦肩而过的时候,他低头用只有我俩听得到的声音在我耳边说:“你以为……我想干嘛?” 我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没有扭头去看他一眼,硬是僵着脖子走了。 班主任一路沉默着同我走进了一楼的教师办公室,然后他拉开了自己座位下的椅子,还给我搬来了一把凳子放在临近的地方。 “谢谢老师。” 这个班主任要按我的想法来看,他很神奇……高三才被指来我们班,他倒像是个插班生。 这种神奇的地方不只在于他空降的时机,更在于他之后做的事情,给人的感觉是,他努力在做这个班主任了,只不过努力的方向偏了…… 比如,他一来就致力于“了解”我们这群学生,妄图“看破”我们,我是不理解的。而某天在这些人中间,他找上了我这个认为难以攻克的,于是隔三差五找我到办公室“喝茶”。 第一次我到办公室,他告诉我,通过教室的监控录像,他观察到我这个人太内向了,都不和周围的同学讲话。 由于最初听到这话时,我过于震惊和感到太过荒谬,导致现在我都还记得起来那时的心情。但那之后,他没再提过这事,我以为他会忘了。 没想到的是,他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次他又通知了我一个“爆炸性新闻”。 他要把我从最后排单人单桌的命运里解救出来,给我安排一个同桌和能够愉悦放松的学习环境。 而这个同桌居然是秦执。 “……” “老师我不需要同桌和朋友,我现在只想专注于学习,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其他事情上,包括建立和其他同学的短暂的联系这种事情上……” 新班主任这下不乐意了,真真切切地“啧”了一声,说:“你这同学,怎么又绕回来了,小小年纪想那么多,什么是应该什么是不应该,别用你脑子里面那套逻辑把自己局限住了。反正我都已经这样安排好了,我和秦执也说了,中午午休前,你们就必须把位置换喽。” “可……”上课铃声这时候响了。 “上课了,这节课是英语课吧,赶紧回去啊。” 上楼梯的时候,我脑子里全是网上看的那些同桌间的“小秘密”,几乎算得上黄色废料了,这下遭报应了。 * 不过,好像是我自作多情了,秦执并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也没有仗着那个秘密,对我提出要求。 刚开始,我还以为是秦执因为上次的事还在生我和甄千秋的气。但到后来,我发现他根本就完全不在意我,对我这个同桌更是视若无睹。我反倒真正放下心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离高考的日子所剩无几,我和秦执都在备战高考,自然也没有心思再去参加甄千秋的剧本研讨会,私下里我们也再没有见过面。 就好像回到了我们最初的状态,虽是两年的同班同学,但确实不熟,也没说上过几句话,那个周末仿佛变成了彼此记忆里最沉默的一场梦。 “唉……”同班同学赵晓妤蹲在最后排的墙角蹲累了,一屁股往后跌了下去,正好我转过身,她就坐到了我的脚背上。 “嗯?谢谢啊,借我靠一下。”她说着说着就直接上手抱住我的大腿,靠着我继续蹲下去。她有胃疼的毛病,现下应该是又犯了,躲在最后排,用接满热水的瓶子捂着肚子,唉声叹气的。 其实我也没有和她很熟,但这种时候也不好拒绝,不然显得太无情。 我尴尬地僵直着半边身体,后来觉得别扭,干脆也蹲下去询问她,是否需要帮助。 “不用”,她大概也有点不好意思,挣扎着要起身,可她腿麻了,我准备伸手去扶她。 可这时,她的热水瓶脱了手,直接摔在地上炸裂了,碎玻璃洒落一地,瓶里的水正好全浇在我的脚上。 赵晓妤迅速反应过来,问我:“你没事吧?没烫到吧?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穿着鞋呢。” 秦执起身去教室外面拿扫帚,等他回来的时候,他一边收拾残局,赵晓妤还在给我道歉。 我不知道当时出于什么心理,兴许是为了宽慰她,说:“没事啦,我小时候还因为没拿稳刚灌满的热水壶烫伤过自己,热水直接从领口灌进去,情况比这厉害多了,现在我的胸口还留着一块疤呢。” 秦执拖地的同时看了我一眼,我不解地回了过去。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必有后福”,赵晓妤迅速接道。 我尴尬地点头,并附和说:“是啊,是啊……” 后来赵晓妤好点就回座位去上课了,我却仍坐在最后一排难堪。 秦执突然“诈尸”般的关怀我,指着他自己的胸口,那里原本平整的T恤凹了一个指头宽,他问我:“是这儿吗?有一块烫伤……” 我对他翻了一个白眼,说:“难不成这么巧,你也被烫着了?” “……没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但我总闻到身边的气氛有些不对,出于对察觉到危险信号的戒备心,我一直偷偷观察着秦执。 我大概知道为什么我嗅到危险的气息了…… 秦执半边身子被阳光照射着,他好像很不耐热的样子,时不时拿英语周报扇扇风。 正是他的烦躁的情绪,传染给我这个同桌了,莫名觉得不安。 果然,当他再一次发现我假装写题,实则偷偷盯着他时,他对我笑了。 我毛骨悚然。 他沿着前排起伏的人头,左右扫视了一圈,我居然也紧张起来,跟着他看了一遍,确认没有人注意我们这边的动静。 秦执确认了一眼讲台正上方的监控,单手挡住了自己的嘴巴,朝着我用口型说:“我只想,在你的那块伤疤上,画一朵花……” 秦执说完,低头轻声笑了。 虚假、丑恶、轻蔑…… 我讨厌这样的人,可我却被这些人拉住手脚,困在了原地。 过了一会儿,秦执漫不经心地推出一张草稿纸,上面明晃晃地写着一行字:“选个周末,来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