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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那他肯定死了。” 先前说话的中年人皱起眉头:“那血池可深呢。” “我也是这么想。” 说书人露出严肃的神色来:“可实际上,并非如此。” “他还活着?” 旁人惊讶询问,说书人面上有了几分惧怕,他点了点头:“当时我被吓坏了,腿软,跑不动,然后一个石头下来,就砸在了我旁边,我蜷缩起来,刚好卡在了石头夹缝之间,就看见外面修士打来打去。” “最后所有修士都被杀了,血池的血都满了,然后吧,我就看见越思南跌跌撞撞站到血池边上去,又念又跳,不知道是在做什么,接着整个血池都沸腾了,然后那个秦公子,他就被送了上来!” 说书人面带惊色:“他不仅没死,他还睁开了眼睛,口齿清晰问了越思南一句‘这就是云泽?’,你们说怪不怪,之前他魂魄有失,根本就不会说话。” 傅长陵听着这话,面带惊色:“你说的可是当真?” “千真万确。”说书人抬起手来,一副发誓的模样道,“我只能说有些事儿我可能记不清,但这绝不是捏造。” “后来呢?” 傅长陵急急发问。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想简单了,既然越思南当年在太平镇亲眼目睹着蔺尘的死,既然越思南成了一个魔头,她的反抗,就仅仅只是和仙道作对杀几个普通人吗? 她为什么修建化血池?当初太平镇的那个气脉封印是谁破的? 这么多的业狱修士,难道都是从那一个气脉封印里冲过来的? 这才是关键。 越思南在蔺尘死后,发狂一般修建的化血池,到底是为了什么,这才是关键! “后来,我就晕了。” 说书人有些不好意思笑笑:“年纪太小,又饿,被吓坏了。” 傅长陵听到这话,简直想打人。 他克制住情绪,问了自己最想问的一个问题:“那个秦公子叫什么?” 如果当真是天灵根还活着,不可能默默无闻。 说书人想了想,终于想起了那个孩子的名字。 “秦衍。” 傅长陵听到这话,猛地睁大了眼睛,那人折扇往手上一拍,随后指向傅长陵,肯定道:“就叫秦衍。” 第一百零八章 他跑路的时候,还顺走了一盘花生米 “秦衍……”傅长陵不可置信出声, “哪个衍?” “水朝宗于海貌之衍, ”说书人见傅长陵面上神情有异, 疑惑道, “怎么, 你认识?” 所有人看向傅长陵, 便就是在这一刻, 周边有钟声响了起来。 那钟声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众人都有些惊讶:“竟然是八合钟?” 八合钟是鸿蒙天宫专门用来告知云泽所有人事宜的法器,敲响八合钟后,无论在云泽任何角落, 都可以听到诏令。所以八合钟不会随便启动, 自从叶澜去世以来, 只有在每一届鸿蒙天宫宫主交替之时,用以宣告之用。” “江宫主出事了?” 这些在偏远之地的凡人并不知道近来大事, 骤然听到八合钟,所有人都有些慌乱。 傅长陵听到八合钟,他抬起头来, 看向鸿蒙天宫的方向,随后就听秦衍的声音从天空传来。 “天道有常, 生而无常, 时逢魔修入界, 烽烟将起,鸿蒙宫宫主江夜白魂归来处,为稳云泽, 特命鸿蒙天宫首徒秦衍暂承师位,为鸿蒙天宫代宫主,道号岁晏。八合为证,天地共见,云泽诸君,得令。” 说完之后,白花似如雪一般从天而降,哀乐从远方传来。 周边在短暂的惊愣后,一一起身,抬手放在胸前,弯腰行了个礼。 鸿蒙天宫上,秦衍手从八合钟上挪开,转头看向旁边陪着他的几位长老和四宗宗主,恭敬道:“晚辈已传音完毕。” “那休息一下,”杨俊走上前来,笑道,“等明日所有宗门掌门人到了,便可以准备仙盟筹建大典了。” 梦阳宗主听得这话,冷哼了一声,杨俊似笑非笑看他一眼:“梦阳宗主,倒现在还不服气,要这么吓一吓晚辈么?” “都是要当代宫主的人了。” 梦阳宗主嘲讽:“还会被老朽吓到吗?” “的确也是。”杨俊将拂尘往袖上一搭,“要你这位前辈比秦宫主强,他到需要怕一怕,可惜秦宫主天纵奇才,如今同梦阳宗主一样,可都是化神期呢。” 说着,杨俊凑到梦阳宗主脸边,似乎极为高兴的模样道:“二十岁不到的化神期哟。” “说得好像你比他强似的。”梦阳宗主冷笑出声来,“杨宗主如今也三百多岁了,年级长了心不长,做这些小孩子比较做什么?难道杨宗主渡劫了?” “我知道我没人家厉害,所以我也不争嘛。”杨俊直接道,“就不知道你这个老头子争什么劲儿。一把老骨头了,歇歇吧。” “你!!” 梦阳宗主抬起手来,杨俊往桑乾君背后一躲,激动道:“桑乾,拔剑砍他!” 桑乾君神色不动,挡在杨俊前方,静静注视着梦阳宗主,平静道:“梦阳宗主,我宗掌门就是这个不靠谱的性子。” 梦阳宗主听到这话,面色稍缓,以为桑乾君要道歉,紧接着就听桑乾君道:“您多习惯一下就好了。” 梦阳宗主气血翻涌,他觉得这里一刻都待不下去了,于是他袖子一甩,便转身离开。 梦阳宗主走后,所有人陆陆续续离开,最后只留下了苏问机站在原地,秦衍转过头来,看向站在原地的苏问机,有些疑惑道:“问机?” “前些天你都忙,我便没来打扰,如今想你得了空,便同你走走。” 秦衍同苏问机一起拾级而下,苏问机的青竹仗轻轻敲打着地面,他缓声道:“傅长陵走了么?” “天没亮,就走了。” “他会好的。”苏问机平静出声,秦衍顿了顿,许久后,他才道,“问机,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这是我不能回答的问题。” 苏问机似乎是知道他要问什么,径直出声:“上天给予我这双眼睛,不是为了让我去改变命运,只是为了让我看到命运,却无能为力。” “改命,是要付出代价的。” 秦衍停住步子,苏问机却没有停下,他敲打着青竹仗往前,只道:“能告诉你的,我都会告诉你,阿衍,你只需要记得一件事。” “无论任何时候,”苏问机似乎是察觉他停住脚步,他回过头来,覆着白绫的眼睛似乎能清楚看到身后人一般,他仰头朝秦衍露出笑容,曼珠沙华盛开他的衣角,“你都不要放弃,咬牙熬下去就是了。” “一千年,两千年,三千年,”苏问机转过头去,声音有些悠远,“你总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