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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男孩犯错被父亲用藤条打屁股,旁观训诫

    在精神网络里捕捞意识波残留,是阿莱蒙德时下最炙手可热的活计。意识波残留,换句话说,是那些在宇宙里无意识漂流了几千年、甚至几万年的灵魂。

    他们说着不同的语言(所幸我们有自带的翻译器),穿着各种奇怪的服饰,能通过精神网络共享那些奇妙的、早已灰飞烟灭在二次核爆里的古老故事。

    我们捕捞这些灵魂,给他们造一副漂亮的躯体,再卖给各式各样的买家。

    这生意很好做,毕竟在这个连LSD都早已无法满足的纵欲荒诞的世界,这玩意儿新潮有趣,有自主意识,无疑是独一无二的玩物,上流阶级互相攀比的新对象。

    事情就是这样子的,现在是二次核战后的新纪元,我们不讲道德,平等,任何什么高尚的东西。感情只存在精神高潮链接的五分钟里。阿莱蒙德只有混乱、无休止的欲望,以及欲望之后的麻木。

    为了不麻木,和更多的刺激,我需要接更多的单子来赚钱。我的开价比市面上要贵得多,但我的熟客们从来乐意付钱。原因很简单,我有时间手环,全阿莱蒙德仅有的其五之一。认识我的人都知道,通过对意识体记忆的定位,我能带回活生生的、未经改造的小东西。没有动过刀子的脸或者自定义的声音,没有机械义体和蓝色的机油流动在血管里,绝对值这个价。

    ——就像拆开圣诞节礼物一样,一个未知的、完全的惊喜。

    这些是前提,用来解释我为什么会在这个古老的地方看到一些……见鬼的事情。

    时间手环带我来的地方,是一间房梁很高的房间。有一尊巨大的佛像,佛像前放置着一条白椿木长凳(我很喜欢它的味道,在阿莱蒙德早就没有这种树了)。佛像上面的牌匾刻着明晃晃三个大字“思过堂”,另一面墙则挂满了各种……应该是用于惩罚的工具。

    一个白色衣服的男孩跪在佛像前,我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他,因为他在这樽宏伟的雕塑前被衬得实在有些太瘦小了,在宽阔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单薄。

    要是再大点就好了,虽然阿莱蒙德不乏好这口的有钱人,但毕竟受众没那么广,生意不太好做。

    看样子男孩已经跪了很久了,原本笔直的身子颤抖着往前倾,两只白生生的小手努力撑着地不让自己趴下去。就在我准备打开磁场过滤器降低存在感,以免被发现的时候,他好像感觉到什么,居然看过来了。

    ……一不小心,我和我的新产品四目相对了。

    ……收回前言。他这一张小脸粉雕玉琢,比SNC新出的真人娃娃还好看,按现在市价不下二十万,更别说还是原生人。上面本该洋溢着这个年纪独有的灵动,这个时候却充满畏惧不安。

    看到我的时候,他本来就很大的眼睛睁的更大了,好奇倒一瞬间盖过了不安。他的脸色看起来好了一些,正当他准备张口说什么,我摇了摇头比了个别说话的手势。被一个小孩看见事小,人多了可就麻烦了。

    我没想到的是,这男孩居然那么听话。他乖巧地点点头,甚至还对我露出了个表示友好的笑容。小孩的唇角微微上翘,不笑看起来也很温柔,笑起来更让他看着甜蜜得过分。

    二十五万,没跑了,我欣慰地想,我的《伊甸园》年卡有着落了,新的机械臂也不远了。

    就在我陷入美好的设想,不禁也露出笑容时,门被粗暴地推开了。我赶紧打开过滤器,就近躲进一个角落。

    一个怒气冲冲的中年男人摔门进来,男孩rou眼可见地一抖,回头看他。刚才还笑意盈盈的脸上现在写满了惊慌和害怕。圆圆的眼睛一下子涌上泪珠,他张口喊“爹——”却被凌厉的一巴掌打断了。

    这一耳光把已经跪不住的男孩一下子掀到地上去,中年人狠狠道,“爹什么爹,楚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他拽着他的胳膊把人从地上提溜起来,粗暴地按到那条长凳上,“裤子褪了!”

    男孩还没从那耳光缓过来,颤巍巍地伸手去解他的亵裤,边哀声道:“爹爹,阿奕错了,爹爹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男人见他磨蹭半天,脸上怒气更甚,上前一把撩起半遮半掩的上衣,白嫩嫩的小屁股就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空气中,浑圆挺翘,煞是可爱。男孩一下就噤了声,把头埋进胳膊里,留在外面羞得通红的耳尖。

    中年人抄起藤条在空中挥舞两下,接着就狠狠抽在那两团微微颤抖的rou上。

    “啪!”

    “啊!”只一下,男孩便惨叫出声,一道红棱迅速鼓起来,横贯整个臀部。

    偏偏中年人不为所动,一边怒斥:“还有脸叫,今天就打死你个小畜生!”一边狠狠落下手中的藤条,男孩的肌肤嫩得能掐出水来,哪里禁得住这样的毒打。又重又急的十几下藤条,反复地把白花花的软rou抽得深凹下去,再随着它的离开颤巍巍地弹起,留下一道道深红的僵痕。

    刑凳上的男孩本来不敢再出声,受了这般狠责终于承受不住,挣扎着大哭道,“爹爹……啊!阿奕知错了!求求爹爹轻点呜呜呜……”

    “错了?”中年人冷笑一声,把藤条抵在那已经布满鞭痕的双丘上,又引来一阵颤抖,“错哪儿了,你说。我听着,对一条十下,错一条二十,少一条三十。”

    “呜呜呜呜,我不该逃避练功,不该撺掇小宁姐带我出府,爹爹别怪罪小宁姐。啊!”

    啪啪啪!“阿宁都给你带坏了!还有什么,说!”

    男孩哭得抽抽噎噎的,吸了几口气才说出话,“我,我不该贸然下水救人,不该害爹爹娘亲担心。阿奕知道错了,阿奕再也不敢了,求求爹爹轻点打呜呜呜。”

    男人气极反笑,“半年未见,真是太长进了!练功没见练多好,倒是做起英雄来了!四十下,自己数着!”

    “啪!”

    “啊!一,呜呜呜呜…”

    “二!阿奕错了呜呜呜,爹爹轻点,啊!”

    “我让你犯懒!啪”

    “让你吃不得苦!啪”

    “让你逞英雄!啪”

    “五呜呜呜呜,阿奕再也不敢了,爹爹,啊——!”

    “还将门之后!我看将来打仗你就是逃兵!我楚家世代忠烈,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打死你算了!免得给你气死了,黄泉之下都无颜见列祖列宗!”啪啪啪——

    男孩疼得直踢腿,无助地抱紧冰冷的凳子想要缓解身后的疼痛。我闭上眼不想再看,但那一声声破风然后和落在光裸皮rou上的“嗖啪”声,夹杂着他带哭腔的报数声和求饶还是刺激着我的耳膜。

    报数报到三十五的时候,男孩的动静已经没有那么大了,报数声也显得虚弱了很多。想是力气已经快耗尽了,但还是徒劳的扭着身子想要逃开刀割似的疼痛,男人见状按住他的腰,斥道“不准乱动!”然后抡圆了手臂迅速地抽完最后五下。

    最后五下落的极重,男孩骤然提高的哀叫被抽的支离破碎。外面哭天喊地的女人像要背过气去,还有家丁帮着求情地喊“四爷”,四爷把藤条往儿子腰上一扔,楚奕吓得整个人抖了一下,只听见四爷恨恨威胁道:“下次再犯,屁股给你打烂。”

    随后就是涌进来的家丁和各种各样的姨娘,手忙脚乱地把小少爷抱回他的卧室去。

    鬼使神差的,我也跟了进去。

    男孩悄无声息地趴在床上,难以想象这就是刚才那个笑容明亮的小东西。本来雪白柔软的小屁股给打得惨不忍睹,红的红紫的紫,总之没块好rou。一道道鼓胀的血痕把原本柔软的肌肤撑起两指高,鞭痕重叠的伤处泛着点点紫痧,特别是臀峰,已经是两块瘆人的淤紫。这种伤,手指按下去就是个白印,养好至少要一个月。

    再看那张值钱的小脸蛋,男孩哭得眼睛都肿了,本来英俊的小脸疼得血色尽失,上面还有没褪去的红红的五指印更衬出一片惨白。散乱的头发有几缕被汗水浸透黏在脸上,被他爹掀地上去的时候还磕破了额头,上面糊着一道干涸的血迹。

    我靠,我的二十五万通用币给打成这个样子,简直就是活生生打没了十万,我气得牙痒,有种先把他爹卖了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