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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被说两句没说什么,但当着文武大臣,这不是啪啪打郡王府的脸吗?” 容围冷哼一句,低声道:“那你走后门也得走个有用的,如今这天下,当家做主的可不是龙椅上那个,你要是真想顺,怎么不把东西送到内宫去?” 如今的大靖早就不同与以往了,天子少年心性,贪美色废国政,真正把控朝政的还是那两位。 内相高淮,首辅陆覃安。 高淮是皇帝身边的掌印太监,参与批红,权势滔天。而陆覃安不仅是为国公,更为内阁首辅,与高淮互成牵制。 刘鼎道:“我怎能没想到这个啊,我找的那人原是那苏辛的管家,苏辛可是高淮一手提拔的秉笔太监,同他说上话了,你说这升迁……” 话没说完,但该明白都明白。 “那你出账那么多,到底成了没有?” 说到这里,刘鼎的表情分明放松了些,他道:“自然是成了,我求的东西不多,那人连我的银票都收了,岂有不办事的道理?” “只是这帐亏太多,现在上面催的紧,我实在是…搪塞不过去啊,表哥您看能不能帮帮忙,救救小弟我。” 对于容围来说这事有些麻烦,但也不是办不到,全看来求他的人诚意如何了,他犹豫了一下,将杯子放在桌上,没有立即回话。 刘鼎倾刻会意,连忙道:“表哥若是不嫌弃,我那还有五百两银票,赶明儿我给表哥送过来。” 容围这才稍微满意,道:“这次我暂且看在我夫人的面子上帮你一回,如若有下次……”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响动,像是瓷器碰撞的声音。 容围猛地站起身来,疾布走过去打开了门:“谁?!” 刘鼎也皱着眉头跟在容围身后,他的事可非同小可,要是被不该听的人听到了拿去做文章恐怕够他喝一壶的。 门外婢女吓得跪在地上,手边的托盘里放着两碗酸梅汤,方才的声音应该是碗边的汤匙碰到了杯壁发出的声音。 容围认得这丫鬟,刚来府里还没一个月,因为有几分姿色所以他前几天就注意到了,只是一直没有时间上手。 “你在这干什么?!谁派你过来的!” 容围的语气过于严厉,直接把这婢女吓得哭了出来,她颤颤巍巍道:“奴婢…奴婢只是想过来给王爷送点东西,天气炎热,奴婢想让王爷解解暑……” 容围冷笑:“解解暑?” “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都敢擅自过来偷听?!” 丫鬟惊恐的看向容围,拼命解释道:“奴婢…奴婢没有,奴婢真的只是过来给王爷送汤,奴婢刚来王府,不识规矩,奴婢真的没有偷听……” “王爷,奴婢知错……” 容围唤过来院落门口的小厮,道:“这女人过来你们为何不阻拦?!” 小厮有苦说不出,容围的书房根本就不像书房,倒像是除了榻之外的另一个办事的地方,那女人一直在暗示她过来是要同容围办事的,小厮也只是想要做个顺水人情,可没想到容围会发那么大火啊。 “是奴才失职,还请王爷责罚。” 容围冷哼一声,道:“晚点再治你们。” 女人爬到容围脚边,可能也是知道自己犯了大事,这会终于反应过来,一个劲的磕头认错:“王爷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真的没有……” 容围不为所动。 他垂下眸子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丫鬟,腰身纤细,衣裳轻薄,领口敞开了点可以窥见里面起伏的春光,或许她只是想要爬上他的床而已。 可惜了。 “拉下去杖毙吧。” 容围说完便走出了院子,身后的刘鼎只瞥了眼这个跪着的女人就和他一起离开了。 这几个字宛如晴天霹雳,女人脸色一片灰白:“……不要,不要,王爷…我没有啊。” 再多的呼喊都显得没有意义,放在往常她过来,不止能和容围成功办事说不定还会被宠几天,然后得到一笔不菲的回报。 但现在,只能奔赴黄泉路了。 此时,书房中金猿首兽状香炉里的沉香缓缓的燃烧着,一缕缕的轻烟飘出来散在房里,阳光照在上面,能窥见细小的烟尘。 不远处一个一人高的屏风后有一个大箱子,箱子忽然动了动,竟打开了一个小缝,一只葱白纤细的手从里面伸了出来。 家贼难防。 容虞轻轻的从箱子里出来,箱门阖上,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她知道容围一般不会把特别重要的东西放在书房里,但总归是会留下点东西的。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酉时是门口仆从换班的时候,郡王府内部的守卫并不严格,上一班的人走了以后,下一班的人不会立刻就过来。 容虞打开书房后的的木窗,熟练的从窗户跳了出去,动作利落,只发出了很轻微的响声。 之后她检查了一遍窗台上的灰尘,然后从外面关上了书房的窗户,动作一气呵成,像做了许多遍一样。 强烈的阳光退了下去,光线变得柔和了不少,走过后花园时,路边的的草木会拂过容虞的衣角,没有汗水的粘腻,鼻间浮动着花香还有淡淡的,暖阳的味道。 容虞走的不快,周边的花开的很美很艳,她没有刻意去赏花,只静静的一个人走着。 忽然,她在一株粉色的月季旁停了下来。 盛大的夕阳汹涌的散发着光芒,暖黄色的余晖照在这株月季上,花瓣的边缘似乎发着暖光色的流光一样,在浩荡而巨大的天空下映衬的无比温柔。 所有一切都安逸又美好。 往前是她的小院子,往左是仆从们住的下房。 容虞朝抬眼看了看这盛大的夕阳,然后转头朝左边看了一眼,又垂下了头朝前方她的小院子那个方向走去。 夜色总是降临的很快。 静谧的郡王府又再次陷入了休歇,忙碌了一天之后,月亮也伴随着劳累的人们一起陷入沉睡。 呼噜声此起彼伏的下房里,一群男人睡在一起,他们是郡王府的粗使奴才,有的心思活络,手脚利落的有往被提拔为主子的贴身侍从,有的不会说话也不会来事儿的,就只能永远当着郡王府的粗使奴才。 刘则就是那心思活络,手脚利落的人。 他最近这些日子在大少爷容兼面前表现的很好,别人都不敢做的事情他敢,别人不会说的话他会。 不就之前,大少爷做马车出行,他自然事没资格随身照顾,说起来还是运气,他那天碰巧和后厨的人一起出来买些东西,他负责拉货。 那天的事其实很简单,有个小孩在马车还在行驶的时候冲了出来惊扰了马儿,车身颠簸,惊醒了正小憩的大少爷。 那小孩约莫七八岁的样子,站在路中间不动弹,看见马很好奇,硬是要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