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渎神(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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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面对面地躺到一起,解萦看着君不封,试探性地搂了搂他。君不封疲倦地接受了她笨拙的拥抱,仍旧不发一言。 男人顺从地任她搂着,解萦很高兴。这是她的洞房花烛夜,龌龊不堪,下作至极,但毕竟是洞房花烛,她对他的占有终于落到了实处,他是她的所有物了。由表及里,由内到外,由前到后,他都是她的! 喜悦随着反复的咀嚼空前膨胀,她摸着他的腰腹,恍惚地想,她不可能就这么简单放过君不封。 月上枝头,月亮静悄悄地注视着密室里的隐秘情事,也照尽了君不封的颓靡不堪。 解萦特地收起了不夜石,点上了红烛——那红烛没多时就浇到了君不封身上,脊背停满了星星点点的烛泪。他被套上了项圈,牵引的红绳落在解萦手里。一番挣扎后,君不封身上多了十数块淤青,双手亦被牛皮绳束缚,他气喘吁吁地背对着她,身体仅靠双膝和双肩支撑,臀部高耸。最羞耻隐秘的一切都摊开在她面前了,而那才泄过的分身甚至就被她捏在手里把玩。这种亟待交配的母狗姿势令他分外耻辱,憋得他咬紧牙关,满面通红。而解萦仅是笑吟吟地拍了拍他的屁股,将木箱子拽到他面前,往出一件一件掏着器具,献宝似的给他看。 君不封大致看完一圈解萦的私藏,面色惨白。 他强装镇定道:“这些,都会用到我身上?” 解萦漫不经心地摆弄着她的珍藏,眼见男人紧张得浑身发抖,她才不慌不忙地笑道:“说不准,但来日方长,谁知道呢。这里面的一半道具据说都是能让欢场老手喜极而泣的yin具,我见着有趣便收罗了过来。像大哥这种初手,怕是随便一样道具就可以轻易让你发狂。我们都可以试试呢,看看之后你最喜欢哪种。” 她从里面摸索了一阵,掏出一根如她小臂一般粗细的玉势,在他面前晃了晃。 “要不今天我们先玩玩这个?” 看到玉势的尺寸,君不封本就惨白的脸色更显灰暗,他喉结微动,紧皱着眉,带着点讨好的低声哀求道:“太,太粗了,会裂开的。丫头,别这样……起码今天别这样……” “起码今天别这样”,言下之意似是他已经认同了之后她可能对他所做的一切。以现在君不封的情况,解萦也不宜做得太出格,将他一夜就开辟到极致。解萦原是准备吓吓他,君不封这低三下四的求饶,倒真让她动了用这道具cao弄他的念头。 她依旧拿着玉势要往他嘴里怼,君不封拼命摇头,咬紧了牙关不松口,解萦威胁了几句,君不封还是不为所动,继续摇头。解萦耐心渐失,稍一用力,她直接捏着君不封的下颌,轻易让他脱了臼。她不顾他疼的满脸的泪,将玉势几乎塞满了他的整个口腔,直抵喉咙深处,自顾自地抽插。 在外游历的这两年里,背靠林声竹这棵大树,解萦手里捏了不少好货,几款玉势都是西域的上好玉石。周遭温度稍一上升,玉石的质地就会变得澄澈透明。眼见君不封嘴里的玉势愈发澄澈通透,解萦觉得时机到了,顺势替他接好了下颌,就着这一点温暖,不加顾忌地捅进了他的身体。 在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嚎之后,君不封小声地呜咽了。 解萦没有动,就着两人交合的姿势,从背后抱住他。 汗水浸湿了他赤裸的脊背,而她还是衣衫齐整。她能感受到那疼痛的潮意,可他们还是隔着一层他不愿越过的天堑——她始终无法彻底地触及他。解萦恍惚地笑着,可即便如此,也比这辈子都只能和他相敬如宾要好。 大哥一定是疼极了,印象里他从未这样痛喊过。 明明从小立誓要保护他,照料他一辈子,她竟舍得让他受伤让他疼。这痛不在她身上,但兄妹连心,她能产生这疼痛的共鸣,她也在陪他颤抖,陪他落泪。 真疼啊。 也许比起身体,更痛的是他的心。 她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不只是他在想,她也在疑惑,是啊,为什么呢,他都答应要和她一辈子在一起了,为什么她就不能学着见好就收?为什么非要得寸进尺,把他们的关系逼到覆水难收? 做下这等丑事,死后定有无尽的炼狱在等着她。但她不后悔。 仅是听到他疼痛的呼喊,看着他身体颤抖的模样。 她就不受控制地失禁了。 也许不是失禁,这更是像是某种熟悉的暖流,一阵迸射之后,她头脑空白,身心被莫大的满足感占领,她竟难能感到了疲惫。她很想让君不封搂住她,在他的怀抱中兀自沉睡,而不是独自将这独角戏唱下去。但事情到了这一步,她早已骑虎难下。她还是要怀着这种下作的愉悦,又一次地占有他。 通过红绳牵引,解萦强迫君不封抬起头,逼他配合自己主动扭动腰肢,又由着性子按住他,逼迫他强行吞没这个尺寸可怕的物什。他的身后血流如注,解萦依旧为他疼痛,以他痛为己痛,然后从这痛苦中汲取养料,滋养心间燃烧得愈发茂盛的晦暗邪火。 他一定很疼吧?也一定很耻辱,很痛苦吧? 这都是只有她能给予的美妙。无论愿不愿意,他都得受着! 解萦狞笑着掐住他,看着他因呼吸滞涩而脸颊通红,又嘲讽他是个天生的贱货,居然被人虐待都能兴奋,明明痛苦,明明疼痛,适才萎靡不振的命根子竟然逐渐挺立,滴滴答答冒着淋漓的水。 这晚上发生的一切都超出了解萦最初的预想,她以为自己能够做一个体贴的情人,把强jian变成合jian,可她实际是以比对露水情人都要坏的方式在对待大哥。 最终,他在濒临死亡的窒息折磨下,再次颤抖着迎来了自己的高潮。 君不封短暂失去了一阵知觉,醒来时,解萦正在替他伤痕累累的xue口涂抹药膏,手臂的束缚已被解开,而地上的铁链也早早被锁回他的身体。 解萦做完了这一切清理工序,志得意满地扫视一圈,她紧盯着他的眼睛,平静地命令道:“明天我们继续,你记得清理身体。” 不等他回应,她认真地为他盖好棉被,君不封疲倦地瞥了她一眼,声音沙哑:“丫头,你说句心里话……你是不是还在恨着大哥?”说到最后,他几乎要盖不住他的哽咽了,解萦的微笑僵在脸上,看着他手腕上的青紫勒痕,她轻轻吻上去,枕着他的手,解萦正色道:“我从来就没有真正恨过你。” 君不封黯然地点点头,闭上双眼,不再在意她的去留。 暗门开闭,幽香消散,屋内只剩下他,空气里还残余着适才的血腥味道。他试图保持平静,可这一晚的恐怖遭遇终于冲垮了他的所有伪装。 君不封面无表情地哭了。 这天晚上他失了眠。回到留芳谷后,君不封吃不好穿不着,唯独天天睡得香,可只有今日,只要闭上眼,那别于平时的辱骂和让人窒息的疼痛就卷土重来,让他难以忍受。 解萦怎么会喜欢这种天外飞仙般的癖好呢?他不懂。单是想到自己这样被她对待,并且是以“爱”的名义如此对待。他就心头抽痛,两眼发黑。 真正喜欢一个人,应该是无时无刻不盼着她好,希望她快乐幸福,可她呢,她在品味他的痛苦。如果换作是自己,丫头哪怕受了一点委屈,他都会心痛难忍,而解萦以他的痛苦为快乐,以他的崩溃为幸福。 他不愿接受从死人堆里捡回的小姑娘变成这副模样,但唯一可以确证的是,他是唯一诱因,是罪魁祸首。 短暂的睡梦里,他梦见了还很小的她,那时的她笑容甜美,活泼好动,也不管自己力量微薄,事事为他出头,全心全意地信赖着他。而他仿佛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青年,屠魔会到留芳谷路途遥远,他们一路慢慢地走,说不清哪天才会抵达终点,他有恁多的时间陪着他的小姑娘,设想她的一切美好未来。 可最终,属于她的美好未来被她亲手关闭,他将她逼成了一个魔鬼。 而他,明明做好了接受她一切暴虐的准备,这晚的遭逢让他痛苦到难以呼吸,屡屡反抗。他想象的整治和解萦的整治相差甚远,可若解萦只是单纯地鞭打他呢?他又会是什么感受? 被打和被干都是侮辱,他不过是毫无选择之力的阶下囚。 被她打就可以,被她干就不行? 不接受的地方到底是哪里? ——也许难过的地方,仅仅是这份痛苦的强迫。 翌日,君不封一天都在疼痛中艰难度过,下床要扶着墙壁,一步一挪。 中午解萦来看他,陪他小坐了一阵。她没有准备丝毫饭食,只有一点用以饮用的清水,和早已备好的清洗器具。 她撺掇着他去看她留在屋里的春宫图,君不封不愿意,她便拿墙上挂着的牛皮鞭打他,他被她一路打到了墙角,还是摇着头求她。解萦没这个耐心同他耗,调动了屋里的机关,换了藤条将他吊起来打。 藤条被解萦打折了两根,鲜血淅淅沥沥落了一地,她为他戴上了特制的器具,逼他强行睁着眼,她在他面前,盛气凌人地给他看画。 先前他瞄到这画里的妖精打架,只觉得烫手,具体更是不愿多看。 在频繁的落泪里,他终于看清楚,画中所画为谁。 里面归根结底只有一对男女,女孩是不露脸的,而那个男人,自始至终都是他。 作为惩罚,他被吊在屋里,脖颈动弹不得,双眼无法闭合,春宫图就在他眼前不远处挂着,他只能看它。 看她长久以来对他的想象。 直至太阳西垂,解萦高抬贵手,将他从半空中放了下来——他几乎是直直砸到地上的,关节泛着分明的痛,他揉着眼睛,半天不敢靠近解萦,而解萦仅是在他们用餐的木桌前不紧不慢地喝茶水,偶尔抬眼看他,眼里仍闪烁着那令他不安的邪火。 这是一个再明显不过的暗示。 君不封喉结微动,发出一声细不可闻的呜咽,他瘸拐着去了清洗身体的隔间,沉默地清洁,尚未愈合的伤口持续开裂,他面无表情地流泪,在隔间泣不成声。 调整好状态,他捂着胯,小心翼翼地回到她身边,还是不敢太凑近。 木桌这时已经被她收拾干净了,她厉声喝道:“趴过来!” 他被吓得不敢动,她便薅着他的头发,逼他趴在木桌上,将他的四肢同桌腿死死绑在一起,而她就着这个姿势,找了一根尺寸合适的玉势就从容地cao起他来。 有了昨夜的强行的“扩张”,这次的入侵比昨天要容易不少,因为不是刻意求“开门红”,解萦用了自己从他人那里学来的奇yin技巧,刺激得君不封一直发抖。他的分身一直向外吐着流着透明的yin液,在地上凝了小小一滩。 直到把君不封cao到彻底失禁,解萦才停止了对他的侵犯。 这时已是半夜三更。 同昨夜一样,君不封依然流了很多血,鲜血顺着他的大腿往下流,有种yin靡的色情感。说不清是痛苦还是爽快,君不封神情呆滞,泪流不止。解萦站在他身前,替他拭去了眼角的泪,默然欣赏了半天,她把君不封晾在原地,悄然离开。 君不封保持着这个屈辱的姿势,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夜。 清晨从黑暗中唤醒他的,还是疼痛。 外面应该是日上三竿了,阳光照在他身上,有股暌违已久的温暖。 而解萦还在cao他。 他记不清这一日自己是怎么度过的。 也许是饥饿,也许是难耐的快感。他总是在睡,醒后总有解萦在压迫他。 第二日,他终于得了解放,还是亦步亦趋地清洗身体——连续几日未进食,他还有什么可以清洗的东西呢? 这天夜里,换成是他仰面被她捆着了,他终于能看清楚在自己身上作祟的影了。 出乎他预料的是,解萦的神情很平静,甚至到了无悲无喜的程度。最初的狂热过去,cao他,就像cao办一个例行的仪式,她在确定一种既得的归属。 连着六天过去,除了清水,君不封滴食未进。 他能想象到解萦洋洋得意的解释,因为他觉得两人的亲近恶心,为了避免他浪费食物,她预先替他做了选择,横竖十几天的绝食他也做过,几日未进食又算什么? 等饿到极点了,起初的那些恶心,也不过是个笑话。 夜里解萦来看他,仍是两手空空。 君不封很绝望。 他连滚带爬地凑到她脚下,规规矩矩地给她跪下,砰砰地叩着头,机械地恳求她给他一点食物。 她踩他,他就嗑得更用力——她喜欢闻屋里的血味儿。后面他几乎要将自己撞死在地上了,只听女孩轻飘飘地笑道:“想吃东西,就只有这个表示?” 君不封笑了。 她等的就是这个。 熬鹰的本领已经被她学了十足十,她所掌握的技巧,甚至远超出于自己这个拙劣的师父。 他强忍着头昏爬到桌子上,动作生涩地撑开身体,扒着腿正视她,还是笑。 笑她的高明,也在笑自己的下贱。 一个人的底线,原来可以坍塌得这样快。他的心力早在她的连番整治下消散得无影无踪了,他的情感和理智都没办法接受这几日她对他所做的一切,但君不封也很明白,解萦不是不近人情的人,稍微服一点软,他的日子可以好过许多。 可笑他三年前尚可以为了心里那点瘠薄的坚持接连绝食数日,可现在,他连一炷香时间的饥饿都忍不下去了。 他不要尊严了,他什么都不要了。 他想活,他也不想他们再这样下去了。 他不想她再对他坏。 也许他只是不想她对他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