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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枕上冰河 文案: 北山蘅有个徒弟,温柔乖巧又听话,善良可爱好欺负。 可是某一天,他突然得知这个包子徒弟会在将来变身霸王龙,把自己先阉后杀,挫骨扬灰。 北山蘅铺盖一卷,跑路了。 小徒弟受到刺激,精分了。 在被追着蹂/躏了一次又一次之后,北山蘅终于自暴自弃,决定自己躺上砧板:“……别发疯了,给个痛快吧。” 霸王龙摇身一变,变回了包子,奶里奶气地冲着他笑: “好师尊,明明是我越发疯,你越痛快。” 【食用指南】 1.一身正气哭包少女攻x作恶多端怂包冰山受; 2.年下,1v1,HE,攻受恋爱脑; 3.师尊假高冷,美强惨,嘴上硬,心里软; 4.架空大陆,高武低魔,私设满天飞,所有朝代地名都是虚构。 内容标签: 强强 年下 情有独钟 相爱相杀 搜索关键字:主角:北山蘅,楼重九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眼泪越多腰越好 第1章 镜中影 望舒城内烈焰灼天。 凄厉明焕的火光撕开寂寂长夜,宛如利刃般刺穿城池,点燃了城中每一寸砖砾。墙头旌旗猎猎,夜风卷着杀气呼啸而入,与残破的布缕撕扯纠缠。 天边一轮圆月高悬,清辉引曜天幕。 月光下满城尸体横陈,鲜血染红了亡者洁白的长袍,将河道洇成赤色。街将士们的长/枪上挂满头颅,形容惨烈。 北山蘅趴在城头,脑袋被人摁在墙头上。 粗粝冰凉的砖石紧紧贴他的面颊,苍白细嫩的皮肤渗出一道血痕。 身后有一把刀抵着他的脊背,冷冰冰的触感硌得人骨头发寒,仿佛下一秒就会刺穿单薄的绸衣。 “师尊。” 有人贴着他的耳廓开口,声音里带着杀伐过后的喑哑。 “这就是你……受万人敬仰的神教教主——龟缩在自己那个宫殿里面,不敢出来直面大军的后果。” 青年勾起唇角,笑容冷酷。 “月神教七千教众为你而战,被挑断筋脉,斩下头颅,不能前往归墟往生。而他们的教主,却在城破之日屈膝于我刀下。” 冰冷的薄刃前进了半寸,穿透衣衫,贴上肌肤。 “你身为封疆大吏、边陲藩王,残害我景清朝庶民百姓,荼毒我云沧族黎元苍生,你配得上世人的香火供奉,对得起朝廷的封诰信任吗?” 北山蘅心剧烈地跳着,恐惧达到了极致。 然而他不敢怕,更不敢躲,他生恐自己一露怯,便被对方看穿了心底的懦弱与无助。 “你作恶多端,罔顾伦常,为了追求禁术的巅峰滥杀无数,视人命如草芥,你有何脸面立于天地之间?” 青年每说一句话,刀锋便前进半分。 他历数着北山蘅做下的种种罪状,一寸一寸地剜进血rou,字字珠玑,掷地有声。 “师尊,你根本不配活着。” 北山蘅终于等来了想要的话,缓缓闭上眼,轻声开口:“动手吧。” “杀你,那是一定的。”青年一字一句地说着,却反手抽出长刀,“不过在这之前,弟子要满足师尊一个愿望。” 北山蘅刚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 愿望? 他这一生权势富贵已极,问鼎武学巅峰,天下无人能出其右,还会有什么愿望? “师尊少时好着女装,醉心阴阳合一之术,可惜生成了男子,终究无法神功大成。”青年的声音带着一丝蛊惑,“弟子不忍见师尊苦心修炼,故而替师尊达成所愿。” 青年的刀锋缓缓下移,刺入他双腿之间。 “我送师尊女儿之身。” 北山蘅剧烈地挣扎起来,双眸圆睁,目眦欲裂。 然而青年却死死地摁着他的头,他只能看到对方明红似血的战袍,感受到冰冷的薄刃切入皮rou。 锥心的痛楚在刀刃落下那一瞬迸发开来,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疼得他眼前阵阵发黑,脑中似有团团烈火烧灼。 ----------------------------- 北山蘅骤然从白玉樽中抬起头,被冷水浸湿的长发贴在颊侧,肌肤因为骤然接触到温暖的空气而泛起些微红润。 一摸身上,已然汗湿重衣。 樽中一汪湛蓝的冷水,微光粼粼,澄明透亮,清澈得可以看清玉樽底部的纹路。 他浑身脱力一般顺着石台滑坐在地,大口地喘着气,神色惊慌,双眸无神,久久无法从方才所见中平复下来。那样清晰的痛感,仿佛真的从他身体里蔓延出来,令人心惊。 “师兄,看到什么了?” 旁边响起一个温柔的声音,北山蘅悚然一惊,吓得瑟缩着后退了半步。 定睛细看,才认清眼前的人。 一袭玄色云纹织锦缎袍,长发披散,脚踏布靴,微微上挑的眉尾透着丝丝凌厉,然而那双狭长眸子却盛满温柔。 “是绎川……” 北山蘅惊魂未定,骤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下意识往身下摸去。摸到自己传宗接代的物件还在,这才略微松了口气。 男子瞧见他动作,神色微微一滞。 北山蘅连忙尴尬地缩回手,掩饰道:“卡住了,调整一下。” 绎川若有所悟地点头,复又问道:“方才在摇光水镜中……你看到什么了?” “水镜……”北山蘅重复了一遍,似是才反应过来,面色骤变,“对!水镜!快将这劳什子拿走,把里面的水都倒了。” 说罢,便黑着脸起身去端白玉樽。 绎川受惊更甚,慌忙按住他的手,急道:“师兄,这水镜是神赐的圣物,世代供奉传承,怎能说丢就丢了?” “什么神赐圣物!”北山蘅忍不住破口大骂,“就一破烂玩意儿!” 绎川从未见过他这般口不择言的慌乱模样,定定地盯着看了半天,直到北山蘅渐渐平复下来,才缓缓开口。 “师兄,这水镜可鉴过往,能知未来,无论在镜中看到了什么,都不能将它丢了。”绎川一边柔声劝着,一边缓缓将他的手拉开,“北山氏一族世世代代受月神荫庇,砸了摇光镜,可是对她老人家大大不敬。” “那就赶紧拿走,别放到我面前碍眼。” “好的,好的。” 绎川连声应道,对着大殿门口招招手,吩咐人将白玉樽撤下去。 北山蘅冷眼瞧着殿中使女动作,心绪渐渐安定下来,只是仍怀有余悸。待使女的身影消失在殿外后,便转向绎川问道:“重九呢?” 绎川微微一愣,“你从绛河边捡回来那个徒弟?” 北山蘅点了点头。 “怎么突然想起他来了。”绎川奇道,“可是飞霰流霜修炼到